《蓄阳密案录》逆境安逸

11、熟脑案

　　窗外透进来的一抹阳光直射在杨老光洁明亮的脑袋上，卓仲善见过杨老散头的样子，头发到腿根，现在全没了，卓仲善用手锤一下门，哈哈大笑“哈哈哈，杨老，你，你现在的头型很酷啊”。
　　杨老脸都黑了“既然觉得酷让苏意给你也弄一个，干脆大理寺男的全部剃成光头，大家同酷”。
　　“不不不，那大理寺便成了真寺庙了，我可能会被全国通|缉的”。
　　“那你就别笑”
　　“嗯嗯，好好，我不笑”卓仲善也不想在老人伤口撒盐了，就忍住笑。
　　“好你个卓仲善啊，你现在在干嘛，你看你眼睛你眉毛，弯成什么样了都”杨老大喊这。
　　“杨老，咱们在一起相处的这些年你还不知道我眉毛眼睛就长成这个样子，我也没办法改啊”。卓仲善彻底被打败了。
　　“那你就离老朽远点，老朽目前不想看到你”。
　　“杨老，不是我不应，我回来的时候把悦来客栈的事交给高寒了，我现在就是来看你们验尸的。对了你们怎么还没开始啊”？
　　杨老成功的被转移了话题“苏意让苏幸去拿他自己的验尸工具了”。
　　苏意也从旁边休息的小椅上站起来，他面无表情走到卓仲善面前一伸手“拿来”
　　卓仲善不解，“什么啊”？
　　苏意不理他，牵起卓仲善的手，把里衣扯出来，从上面拿下两根银针，撩起自己的袖子，放在缠在手腕上的针灸袋里。卓仲善都忘记自己衣服上面的银针了。
　　苏幸这时回来了，肩上挎着一个银制的盒子，他把盒子放在停尸床边的案子上面，打开盒子，盖子上面收纳着20多把刀|具，盒子里面有四个格子，左上角是针线包，左下角是钳子什么的，右上角一堆瓶瓶罐罐，右下角是一些棉球。
　　杨老和苏意走到停放张利的床前，苏意看着前几具尸体对杨老说“你自己验这具尸体，我先去看前几具”随后一指卓仲善“星星，你随我来”。然后就停在王伯尸体前面，卓仲善心想‘感情真把我当行走的星星了’。
　　苏意拿出一把刀把缝制头皮的线给挑开了，拿起一半的头骨，看了看，又闻一闻，放下头骨，走到魏检尸体跟前，“还好有一具没被切开头骨的”。苏意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指着眼眶周围，伸进去在内部绞了绞，便把头骨给卓仲善，“你把手掌敷在眼眶上面，往里面涌入内力，不要把头骨震碎”。
　　卓仲善接过来，把手掌敷在上面，慢慢的续入内力，苏意拿起一团纱布，展开轻轻放在顶骨上面，不一会后脑位置纱布慢慢飘了起来，苏意扯开纱布，把手放在那个部位轻轻感受，便对卓仲善说可以了，苏意走到杨老身边“我来，我有结论了”。杨老瞪了苏意一下，放下工具，叫记验尸记的小童在苏意面前等候。苏意挑出一把刀，轻轻划在张利头骨上面，头骨应声而裂，苏意换另一把刀，轻轻拨弄这那堆已经熟了的脑内组|织，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拿起左半边头骨，用刀把耳朵割了下来，仔细观察耳道，又从内部宛出耳部，仔细观察，随后放下脑部，开始验尸体。
　　半个时辰过去后，苏意摘下手套，收起工具。然后拍拍卓仲善和杨老，指了指茶桌，三人过去落座，苏意往茶壶加了一粒药丸，然后给二人和自己到满茶，苏意自己轻轻吹口茶，就对二人说到“药丸可以隔绝一刻钟气味，放心喝。前三具尸体和今早客栈发现的不一样”。
　　卓仲善一下抓住头绪了“是不一样的人作案吗？我意思是作案手法”。
　　“对，手法不一样，先说前面三具，损坏最严重的组织都是后脑处，应该是一个肺活量比较大的人，很可能是个胖子，在远处用一根细管，将制作成的毒针射入后脑处，头骨是身体上最坚硬的的部位，凶手内力很高，远距离射入移动之人的后脑，肯定是练了特别久的，指腹应有薄茧，毒针遇风硬遇血化，所以没被发现。星星我刚才让你往头骨里面注入内力的时候你也发现了吧，后脑有一个只有风和水才可以发现的小口，之前我说过成份，里面有曼陀罗，它对上西域食人花的粘液可以瞬间发挥麻醉效果，所以不会让人感觉到很疼，但还是有一些疼，像蚊子盯得一样，绿矾和火|药对上的效果你们可以想象得到吧，而后剂量很少很少，最后没有整个脑袋都废掉。再说客栈老板，组织损坏最严重的地方是耳朵附近，耳道有扩张迹象，耳膜和耳蜗被穿透，所以可以肯定，是有人把细管放在了他的耳道里吹入脑袋的，并且，体内有蛊虫存留迹象，普通的瞌睡蛊，让人失去感觉，昏睡过去，不过应该是西域才有的，中原没有”。
　　卓仲善拍拍双手“好好，这回总算明了了，我也有个好计策，可以直接定张三的罪”。

　　轩辕清吃着午饭，尤利画倚着轩辕清喝这酒，才刚白丘已经派人去带卓仲善进来了，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就进来了，二人看见门口两人纷纷惊住了。
　　轩辕清第一眼觉得这人纯净至极，让人一眼就望的透彻。
　　尤利画只是觉得很谪仙，这样子盯着他觉的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轩辕清很快回过神，连忙招呼二人入座。
　　尤利画把酒壶顺手放在了轩辕清面前。轩辕清“……”。“不知这位公子收不收妖啊，我在凡间呆的久了，觉得凡间索然无味，想要好好修炼，却苦于没有个安静地方，公子收了我这只妖，带在身边可好”。说完就眨眼睛盯着苏意。
　　苏意废话都选择性的过滤掉，“我看你骨骼有些问题，纤细还有些软，骨节较大，经常错位所致，我会一套专治骨头的针法，可以让你变回正常的骨骼，你可愿意”。
　　尤利画蒙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公子你这是要小妖的命啊”。
　　卓仲善急忙解释“他练的剑法叫做绕指柔，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身子骨软”。
　　轩辕清把菜咽进肚子，“缩骨功”。
　　苏意还是不甘心，“你若是错过这个村，我会去下个村等你”。
　　尤利画一口雪山香喷在轩辕清脸上，卓仲善尤利画瞬间呆了，这回怕是发脾气了。谁知轩辕清特淡定，冷冰冰的开口“你将再也喝不到雪山香”，然后拿出手帕擦脸。尤利画一听着急了，夺过手帕帮他擦脸，“莫说这话，实在不行给你舔干净就是了”。
　　轩辕清脸彻底黑了，一把把手帕抢过来，自己擦脸。
　　尤利画转头看苏意“公子，你饶了我吧，你这炽热，会要了我的命的”。
　　苏意抿唇，一手从腰侧的腰带里摸了下，然后在披风里两手轻轻一合，他站起来走到尤利画面前，深处左手。
　　尤利画一笑“是要跟我握手言和吗”变把自己柔若无骨的右手轻轻的提在苏意手上，随后便没了意识。
　　轩辕清觉得这青年并不是想要害人。
　　卓仲善一拍额头，小妖精跟自己一样中招了。
　　苏意从手腕上的针灸带里抽出三根银针，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把纸包打开针轻轻在药粉里蹭了蹭，“这酒太烈太寒，这人昨日胃出血过，今日竟还喝”。说完三针前后落在尤利画胃上，尤利画轻轻哼了两声，轩辕清赶紧把尤利画上半身抱在自己怀里,‘昨日在太子府住的，有事竟也不说’。
　　“好了”。说完苏意开始把自己的针收了回去。
　　卓仲善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尤利画，然后便跟轩辕清说，“清儿，你派人准备好绿矾，火|药，曼陀罗。苏意，食人花粘液和那朵雪山上的花蕊，可有外表与其相像的吗”
　　苏意缓缓的说“百合花蕊，芦荟胶”
　　卓仲善“好的，清儿，你给我准备下这些东西，然后提审张三”。轩辕清点头，卓仲善又对苏意说“你留下来陪这个病患吧”。苏意也点头。

　　张三看见眼前这些东西，冷汗开始冒出。卓仲善不理，就在那里捣药“曼陀罗你每日上山砍树的时候都可以碰到，好巧啊，张三”
　　张三看着一边说话一边低头微笑捣药的卓仲善说“什么是曼陀罗，我不认识啊，在放在地上一抽就转圈那个东西吗”
　　卓仲善笑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卓仲善把药捣碎之后就一把捉在手里，用袖子挡着，另一只手里拿出一根黑色的针，这是苏意刚才做的，用来糊弄这人的，把粉末挥洒在地上之后，就拿这针一边仔细打量一边笑嘻嘻的说，“掌握好内力的用法竟可以抵得过别人三年时间的真金火炼，绿矾，曼陀罗，火|药，雪疯子花花蕊，西域食人花的粘液，呵呵，害人不浅啊”。说完又拿出一根细管，把针放到细管里面，对准张三，“虽然我没特意练过，但是对我来说这小玩意还是挺简单的，可不要乱动哦”
　　张三一看卓仲善来真的了，一下子就吓唬住了，自己做出的东西什么效果自己是知道的，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大人饶命啊，我我说”
　　卓仲善不理他“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反正我知道你是凶手就够了，到时候本官找人拟一份证词，按上你的手印也没什么不同，现在，本官只想出出气”。
　　张三一听就想完了，“不，大人小人绝对句句属实，小人有那些证据”。
　　“哦!那你说来听听”。
　　“小人8年前去西域的时候见过那食人花之后心里就有了这种毒的雏形，小人用不同种类却相同作用的东西混合在一起，三年之后完成了这种毒，但是药粉撒出去效果不美观，小人就查古医书，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后来在一本书上看到了雪疯子花蕊，而后日日用大火炼制，冰水冷群，为了更好溶解药性和让针变的坚硬。然后小人以前都是拿山中野兽做实验的，直到前几日开始杀人”。
　　卓仲善做到刚才的桌上，“哦？怎么杀得？为什么杀”？
　　“因为小时候很有医术天赋，后来被父亲逼迫，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一日我给酒楼送柴，正好看见了魏检逼迫他儿子魏连，小人心中就有了一种共鸣，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逼迫我们，做我们不喜欢欢的事情，就因为是老子吗？不，我不服，我就要杀光这样的人”……张三说到这里的时候面容扭曲，声音阴沉，他抬起头看着卓仲善，“我跟踪魏检，在他家门□□|出毒|针，我当时心里特别舒服，若是当年也有一个我这样的人杀了我老子，我怎么会沦落到今日的田地，我又怎么会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特别开心，我要解救更多的孩子。然后有一天王旭对我说他女儿死活不嫁给陆相七的时候，我就知道，目标来了，在王叙回家的路上我就已经做完手脚了，还有王伯，我看见王小虎自己坐在厨房门口哭，我问他为什么哭，他就说他不想去书院上学，但是他爷爷非得让他去，然后我送柴的时候就把针射|进了王伯脑袋里，我亲眼看着他疼，看着他大喊大叫，看着他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卓重善用轻功瞬间移动到张三牢房前，伸手一把扯住张三的前襟，拽着他使劲撞向牢房，一张天生的笑脸上面满是怒气，恶狠狠的开口，“你以为你是什么，天道吗，你有什么权利夺舍他人生命，你可知魏检是邢部侍郎，他一死有多少人会对着那个位子使劲，到时成王败寇又会有多少人丧命，那王叙，拿你当好朋友，把女儿的事都跟你说，他可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夺走他的生命，张可人以后若是不痛快连回家对着老父亲诉苦的权利都被你夺走了你知不知道，王伯王小虎爷孙俩相依为命，爷爷让孙子上学有什么错，为了让他识字，让他学知识一辈子的积蓄都扔了进去，王小虎不想上学就是因为不想让爷爷辛苦你又知不知道，你杀了他爷爷，你让他怎么办，他还那么小，他若是知道爷爷得死就是因为他跟你说的那句话你让他这一辈子怎么办，张三，你简直罪大恶极”。
　　张三也不怕他，依旧笑着“那全是他们自己找的，我既然杀得了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卓仲善一把松开张三，噗了噗双手，一张写满他罪行的纸扔在他面前让他签字画押，张三签完字画完押，卓仲善背对着他，开口“你可还有同伙？你的做的毒|药都有谁知道？你是怎么解决太子府侍卫的”？
　　张三脸色一白“这件事就算你真拿毒|针对我行刑我也不会说的”。
　　卓仲善迅速窜到张三面前，把针扎在张三肩膀，针入肉的疼痛感传来，张三愤怒至极“没有曼陀罗，你tm敢骗老|子，你记着，老|子若是哪天出去了，定让你尝尝这毒的厉害”
　　卓仲善脑中一怔，面上不显，也不理会身后的嚎叫，继续往外走，出了门阳光打在身上驱散了身上的寒冷，却没能驱走心中那份悲凉。
　　轩辕清在大门方向对着卓仲善说，“去皇宫，我已差人去找太尉单传霸了”。
　　“嗯”

　　轩辕华听卓仲善说完过程也是愤恨，“这人罪大恶极，不知悔改，明日午时，带着三人尸体，在宣阳门前，死者面前，五马分尸，至于他没交待的，卓爱卿你慢慢查，我到要看看，明日之前，谁能把他救走”。
　　卓仲善做辑“是”
　　轩辕清往前一步，“父皇，儿臣代替别人，有冤向您禀报”。
　　轩辕华配合到“哦？代替谁禀告？禀报什么”？
　　“儿臣要代替的是普通人家清清白白待字闺中的少女，书院中千千万万个学生，军中三十万铮铮铁骨，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告的人是太尉单传霸，罪名是强抢民女，知法犯法，克扣军饷，虐待将士，蔑视皇威，欺君之罪”。
　　一旁的一个中年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站出来“皇上莫听太子胡说，这些老臣都不曾做过啊，书院虽然是臣管理的，但是臣对陈保久的事情毫不知情啊，皇上，定是太子被奸人误导啊皇上”。
　　轩辕清拿着两本账本上前递给轩辕华，又退回到原位“这是儿臣后来派人去陈保久家搜出来的账本，谁知陈保久一家从上到下32口人全部死于非命，儿臣去晚了，只看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撤出陈家，看身手和现场众人死状，应是训练有素，功夫好的精兵”。
　　轩辕华抬起头，一把把账本甩在单传霸脸上，“单传霸，你自己看，若是孤没记错，你手底下有100个你亲自训练出来的精兵吧”!
　　单传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皇上，这是伪造的，老臣是有一百精兵，可是老臣不曾杀人啊，皇上”!
　　轩辕清拍拍双手，“你们都进来”!两个女子和几名将士走了进来，两名女子直接跪在地上，淅淅沥沥的哭。
　　轩辕清一指两名女子，“父皇，此二人是姐妹，本是普通人家姑娘，结果一日在街上就被单传霸给看中了，求娶不得，恼羞成怒，派人打死了姐姐丘淋未婚夫，捉走了他们二人家人，在丘淋未婚夫尸体，一众单府侍卫前将两姐妹强|奸，威胁两姐妹若是不嫁他就将二人家人杀死，两人无法，只好委身。另外那几个是单传霸手中将士”。
　　两姐妹中姐姐恶狠狠瞪着单传霸，“皇上，太子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可以让单传霸伏法，哪怕让我姐妹二人做那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妓|女，我姐妹二人也做得，只求皇上替我姐妹二人做主”。
　　轩辕华面带怒容，帝王的怒气叱满整个大殿，“若所言属实，孤定替你们做主，到时你们还是回家去照顾家人吧，将士们，你们手中抬得是什么”。
　　其中一个将士开口道，“陛下，是联名状，三十万兄弟的联名状，一个都不少，我们要告太尉克扣军饷，虐待将士，我们两年多每人总共拿过30个铜板，吃的是粥和野菜野蘑菇，睡的床是草床，单传霸若是在军中，就对我们动辄杖刑伺候，每日从早到晚，一直训练，兄弟们不是没想过揭发他，可他的爪牙都知道谁的家在哪里，我们不敢告啊，陛下”!
　　轩辕华气的一拍桌子，随后开始咳嗽，单传霸暗自发力，瞅准机会，直蹿龙案，单手扣住轩辕华喉珠，一脚踹开刘公公，在场谁都没想到他敢对皇上大不敬便没有防备，现在都大惊，齐喊皇上。
　　单传霸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是老子做的又怎样，全是老子做的，可是你轩辕华的命在老子手里，你，你们，又能怎样，哈哈哈哈哈”。
　　轩辕华低头一笑，“呵呵，你要加一条弑君之罪了，可惜孤又识人不清了”说完不带所有人反应，一手拍落单传霸的手，拿起龙案上两根毛笔扔向空中，一只手臂撑在龙案上面，身体腾空而起，身在空中转半圈，脚尖顺道划过两只毛笔底端，然后轻松的坐在龙案上面，两只毛笔带毛那一端直接插|入单传霸的琵琶骨，单传霸被那股力道带的后退好几步，一下跪在地上，他自己明白，他这回是彻底的完了。
　　刘公公起来来到轩辕华身边检查“诶呦我的皇上啊，你可有哪里伤到了，太医，快传太医”。
　　轩辕华一摆手，“无妨，自寻死路，刘公公拟纸”。
　　刘公公打开一卷圣旨，拿起笔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罪犯太尉单传霸，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知法犯法，胡乱收费，克扣军饷，欺压将士，欺上瞒下，蔑视皇威，刺杀当金圣上，株连九族，明日午时二刻，宣阳门前，全部斩首示众，女子全部为奴，单传霸即刻凌迟处死，钦此。把这个圣旨送到太尉府，加重财产全部充军，凌迟时，想去看的就去”。
　　“皇上明察秋毫，吾皇万岁万万岁”。在场所有人一起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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