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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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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蓉和苏妙还是回了谢家。
连除夕夜都没留着过。为着赶路早早地走了。
车夫在旁边等得冻得直搓手
苏妙倒是没哭，这几日见着都是一脸麻木神情，也不再絮絮叨叨哭诉。只人越发地瘦，衣服都像是松松垮垮地披着，眼睛黑沉沉地没有一丝神彩，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临蓉急急拉着淮月一遍遍的嘱咐，要多写功课不得偷懒，晚上不要作女红仔细伤了眼睛，零嘴不可多吃等等许多。她是十分会照顾人的性子，这些时日都是她在督促淮月功课。
淮月乖巧地一一点头抱着她的胳膊忍不住泪眼婆沙。
看着她们上了马车，临蓉撩了帘子朝着她挥手，又消失在街道拐角。
苏氏也有些感伤，但是看了淮月哭的鼻子红红的感伤的小模样，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过年都八岁的大孩子了，还动不动哭鼻子，羞不羞？这么喜欢表姐，日后带着你去她家住上几日可好？”
淮月也只当做是哄她，没有放在心上。当天草草用过晚膳早早便睡了，便是连平日里一直黏糊的周靖都没有问。
只是早早便被轰隆的鞭炮声炸醒，淮月听着门外热闹的声音，才意识到新年的到来。
半搭着眼睛让芍药套了苏氏给她做的新衣服，又被摆弄着洗漱梳妆。
今日日子喜庆，芍药打扮得格外用心，卷着红绳梳了两个精致的花苞头，还垂了两条同色的发带，发带上还有条缀着珠子和铃铛的流苏，走起路来铃铛脆响。
只一点不好，淮月在周靖身后还未趁他不备作怪吓唬他，那人便察觉转身揉了揉她的头。
“靖哥哥过年好，我的红包”淮月毫不客气地摊开双手，掌心朝上，笑弯了眼睛，卧蝉微浮，两个梨涡浅浅，甜的像是最上等的桂花蜜。单单这样看着你，仿若她的世界只有你一个。别说红包，就是心也愿意掏给她。
便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袋递给她。从五岁那年的新年开始，淮月不过痴缠了一回，周靖便年年用心备着，次次不落。
淮月乖觉地拉着周靖坐下，惦着手中红包沉沉，便迫不及待地拆开。
里头装着的是一条小链子，仔细看发现是红玛瑙雕的石榴果和石榴花，红艳艳的，栩栩如生。
这么精巧的小玩意儿，淮月孩子心性把玩地十分喜爱，只是笔画了下，套在脖子太小，套在手上有过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周靖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直到揉到一溜小刘海都咋咋呼呼四散，又见淮月要恼才住了手。
“这是脚链。”把她鞋袜脱了，露出白嫩嫩的小脚丫，每个脚趾头都泛着健康的粉红，畏冷地缩着，十分精致讨喜。套上卷了两圈的脚链，越发衬的玉雪可爱。周靖有些呆呆地盯着看。
淮月冻得两□□扭着，看了一眼，觉得很是满意，也不穿鞋，便把两只脚塞进周靖怀里娇气地让他捂着。舒服地直缩脖子叹气。
淮月被苏氏带着四处拜年，她长得像年画娃娃一样，又不像其他同龄的小姑凉一样开始矜持沉静，逢人便甜甜得笑，梨涡荡荡地说一堆吉祥话，逗得旁人都忍不住摸摸她的花苞头，往外掏礼物的手也动作不断，淮月每年收获颇丰。今日来知府府中，李老夫人拉着她吃了晚饭，天快黑了还攥着她的手舍不得让她走。
沈家同李家祖上还有点关系，若真较真论辈分李老夫人和苏氏竟是同辈。老妇人的孙女孙子无论年岁都得唤淮月一声“小姑姑”。原本早没来往了，只是竟巧合到任职同一地方，并州本就不大，知了这层关系便来往地更加亲密了些。
老人家年纪大了，便是最喜欢乖巧的小辈，只她生了三个儿子，儿孙里也只有大儿子也就是李知府得了一个小女儿，看着无处不甜的淮月，自是稀罕地不得了。
“天都黑了，就留在这宿下，明儿再走，正好慧姐儿难得有个伴儿”淮月对着李老夫人的热情实在无力招架，但一听跟李澜慧作伴，自是满心不情愿。
转头一看坐着的李澜慧，果然头仰地高高的，见淮月看过来，凶神恶煞地看了她一眼，在鼻子里哼出一声气儿，满脸不情愿。
切，谁愿意！
淮月同这个骄纵的大小姐十分不搭调，不合也就算了，远远避着就是，偏她还总是咋咋呼呼撞上来找茬，最喜冷嘲热讽，还经常揪着苏氏无子来说道，让淮月万分愤怒讨厌。有人也就罢了，淮月欲哭不哭地委屈下，便有人收拾她，无人的时候两人针尖对麦芒，必定会大吵一架。
苏氏自是知道这些关节，淮月也深觉只有李老夫人觉得两人年级相仿玩的好。
“本是不该回绝老夫人好意，只是我家老爷忙于急务已经几日未归，今早儿遣人捎了话，说晚上要回来看看小丫头。赶明儿老夫人得空，我就带着淮月再过来叨扰您，您这的饭格外地香，淮月在您这用饭都能多用上半碗呢，恨不得多来几次。”苏氏笑得温婉。
沈臣自除夕夜后好几日留在军营未归家是真，但是捎话要回却是没有影子的事情。淮月见苏氏提她的食量，颇有点被揭短的羞恼：“娘”
李老夫人也不好再多留，只淮月上前告别主动搂了她脖子吧唧亲了一口，又软软地抱住“淮月会很想老夫人的！”
又是惹得老夫人左一声乖乖左一声宝贝地揉，又塞了她一怀的金银裸子才放人。
“马屁精！”淮月看着李澜慧妒恼的眼神和撅地老高的嘴巴，笑地越发甜腻。浑身舒泰地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码字。我打字真的是超级慢的那种，一根根手指头戳键盘的那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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