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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结婚领证 ...

  •   晚上,做为婚纱店试营业三个月,流樱他们晚上有一个小小的聚会。
      流樱晚上八点才回去,回去的时候,夜槿羽还是在书房忙碌着。
      公司的职员都在玩,唯独这位总裁大大还在忙工作,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能爬上这么高的职位。
      夜槿羽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来看她:“你喝酒了。”
      流樱红着脸点头:“喝了一点。”哪里是喝了一点,若不是她这三年经常陪客户吃饭练就了一斤白酒都不会醉的酒量,估计早被灌趴下了。
      夜槿羽眉头微微皱了皱,又说:“喝酒伤身,尤其是女性,以后尽量少碰这种东西。”
      “嗯,夜总说的是。以后除了必要,我会尽量少喝。”看到他皱眉,流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得直直的,“那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一溜烟逃回房里。闻着自己身上的这身酒味,别说夜槿羽讨厌,其实她自己也是讨厌的,所以她决定去后院泡泡温泉。
      一个人惬意地泡在温泉池里,流樱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个人泡一个池子比一群人泡感觉不要太好。
      流樱坐在池子里,抬头看向天空。今天是农历十五,挂在天空的明月又亮又圆。都说月圆之夜就是家人团圆之夜,而她的心里却空空的。一个人没有了家,就像没有了根的树,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管走到哪里,心都不会踏实。
      “爸,妈……”流樱轻轻地叫着思念已久的人,眼眶儿有些红红的,“三年了,你们有想过然然么?” 三年时间,有时候觉得像一眨眼就过去了,又时候又觉得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内心深处的那块伤疤却像一块毒瘤一样,时不时都会折磨着她。如今,虽然她嫁了一个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体贴的男人,但是那颗飘荡的心仍然找不到安全感与归宿感。或许是酒的后劲太大,泡着,想着,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困,后来便失去了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夜槿羽处理完今天所有的文件回到房间,房间里开着灯,但没有见到流樱的人。他等了一会儿,还没有见到她回来,便拿了手机给她打电话,打通之后她的手机在房间里响起。他立即想到她应该是跑去泡温泉了。
      喝了酒还去泡温泉,万一……
      他立即下楼往后院的温泉池走去,赶到的时候见流樱的头像小鸡吃米一样点啊点的,点着点着便一头往温泉池里扎去。
      夜槿羽几步冲进温泉池里把流樱给捞了起来,有些生气,气她竟然泡温泉时大意得睡着了,要是他没有来得这么及时,她这条小命都会丢了。
      他冷着一张脸,但在他怀里的流樱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怒气,还本能地往热源处蹭了蹭,满头的水将秦越胸前的衬衫弄得湿湿的。
      夜槿羽沉着脸将简然抱回房间,问题又来了,他不可能将穿着湿泳衣的她直接丢到被窝里吧。
      他将她抱进浴室,准备给她冲冲,帮她冲水时,无意识的流樱软软地往夜槿羽怀里倒。
      女性柔美的身段,女性细腻光滑的肌肤,仿佛都在无声地引诱着夜槿羽。
      夜槿羽的眸色暗沉,喉结急速滚动了两下,急急咽下一口唾液,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流樱的身体一点都不老实,身体扭了扭,还伸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前,满意地吐了口气。
      夜槿羽是个正常男人,再让涂磊这样下去,他不保证还能压制住身体里的渴望。于是,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抓起一旁的浴巾将光溜溜的流樱裹住,再把她抱回房间。
      夜槿羽把流樱塞进被窝里,又拿了睡袍给她穿上,看着她嫣红的面容,他的眸色更沉了几许,男性的荷尔蒙在体内胡乱地叫嚣呐喊。他再次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立即转身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
      冲完冷水澡,夜槿羽再回到房间里,床上的流樱早已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踢下了床,呈一个大字形毫无形象的趴躺着。
      他和流樱在一起结婚也将近三个月了,他两个人都是分房睡的,谁知她喝点酒就这样了。
      他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重新给她盖上。
      流樱突然翻了个身,脚一蹬,被子又被她踢到一旁去了。
      S市地处南方,虽然天气不至于很冷,但是夜晚风大,再任她这样闹下去非感冒不可。
      夜槿羽摇了摇头,只好自己也躺上去,把这个不老实的流樱抱住,再将被子拖起来盖住她。
      流樱本能地往热源处靠近,一头扎到夜槿羽的怀里,还用力蹭了两下,最后总算老实一些了。
      ……
      流樱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睁开眼睛时本能往窗户那边看去,然后翻身拿起手机,一看手机被调成了飞行模式,时间显示十二点二十三分。也就是说,她一觉睡到了中午,错过了部门上午重要会议。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再砰的一下跳下床,急忙往洗手间冲去。不过,刚一迈步,动作生生停住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泡温泉的时候,而此时的她却穿着一件睡袍,睡袍里空空的什么都没穿。那么也就是说,昨晚她泡温泉睡着了,是夜槿羽抱她回房间,并且还帮她换了衣服。
      流樱赶紧拉开领口看了看,看到身上好好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一口气还没吐完,又想到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夜槿羽看光了,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一头扎回床上,羞得:“啊啊啊……”
      “怎么了?”夜槿羽低沉性感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吓得流樱身体一僵,她更加不愉快了。她悄悄抬头看去,夜槿羽就坐在房间另一角的沙发里,手里拿着文件夹,正抬目向她看来。
      原来他一直都在房间里,只是没有出声,那么她刚刚那些幼稚行为都被他收入眼底了。流樱突然好想地上有条缝,钻进去暂避一下。
      见她没应,夜槿羽放下文件走过来,又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流樱拿起枕头将自己捂住,真没脸面对他。
      她刚刚的行为,夜槿羽早已收入眼底,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起床收拾一下,吃了饭就和我一起出去一趟。”
      流樱小声道:“我下午还要去参加公司会议。”
      夜槿羽说:“我已经给你开了视频会议。”
      流樱:“……”
      两分钟后,流樱站在客房卧室外,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儿,见房门没动静,流樱想:或许,她应该下楼等他。
      她这么想着,门却开了,流樱有点懵。
      显然,夜槿羽刚才在洗澡,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浅灰色家居裤,开门的时候,正拿着一条白毛巾擦拭湿湿的头发,这样一个夜槿羽少了往日强势,多了几分晨起活动后的慵懒和随性。
      见到流樱,夜槿羽没有惊讶,仅是黑眸一闪,打开门,示意她进去。
      流樱不进去,她背对着夜槿羽,“先把衣服穿上。
      如果流樱事先知道夜槿羽在洗澡,她绝对不会这时候来找他。
      “你都摸了,还怕看。”夜槿羽蹙邪的笑着说,看到流樱背对着他,似乎隔着厚厚的风衣还可以看到她里面曼妙的身姿,某个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
      夜槿羽眯眼,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偏头就在她的颈上咬了一口,他的力道不轻,流樱的脖颈又很敏感,被他这一咬就忍不住颤了一下,
      刚“嘶”了一声,流樱已经在被他咬过的地方轻轻的舔了一下。然后缓缓的亲吻着,薄唇从她的脖颈游移到了她的耳根,手也不老实起来,直接扯开了她衣服的带子。
      他的亲吻和碰触让流樱整个人都有些轻颤起来,哪里还能想别的事。
      夜槿羽早就已经找准了她的敏感点,稍一撩拨,她就只能软倒在他怀里。
      “我……”什么补偿,她说话的声音也娇软的好像要滴水,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夜槿羽在她耳边低低的笑,“我真想吃了你,”他的手按在流樱左心房的位置,好像很正经,可实际上是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
      流樱的脚趾头都红了,蜷缩了一下,还没有再开口,已经被夜槿羽抱着压倒在了床上。
      亲吻紧随而至,流樱哪里还能再想什么,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了。
      流樱下午没能起床,在床上躺着就迷迷糊糊睡了。
      而夜槿羽神清气爽的起床,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片刻出来,已是一身成功人士装扮: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单手插进裤袋,身形挺拔。
      时间和阅历沉淀,让这位商贾大亨没有了棱角,好像不管穿什么衣服对于他来说,都是天经地义的。旁人看了,往往会联想到“品味”二字。
      流樱思绪有些不合时宜:好像从未见他系过领带。
      夜槿羽走到床边,温柔问道:“你要不吃饭了再睡?”
      “不吃”流樱摇摇头,迷迷糊糊的说,她太累了,身上就像散架了一样。
      看到她这样,夜槿羽也是觉得自己太不节制了,让她这么累。
      但是不吃饭不好,无奈起身,夜槿羽下楼把到端上楼,走到床边,像哄小孩子一样,温声说道:“宝宝,来张嘴,把早饭吃了再睡。”
      流樱皱眉,张开嘴,吞了一口粥。夜槿羽勾唇浅笑,不一会儿一碗粥被流樱喝完。
      喝完粥,流樱也清醒了,纵使身上还有点痛,但是还是起床,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夜槿羽刚好从厨房出来,看到她下楼,眼里笑意正浓,“我以为你还要在睡会儿呢?既然起来啦,我们今天就去办一件大事。”
      “什么事?”流樱不解。
      “别管那么多,跟我走就是了。”夜槿羽直接把流樱拉出门,上车。
      今天皇甫枫溪开车,目的地:民政局。
      一路上,流樱把头靠在夜槿羽的肩膀上,没有问去哪里,似是入了眠。
      她有点沉默,话语比较少少,自从父母过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心里话了,一颗心上了锁,所以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会被冠上“囚徒”的标签,无力自救。
      7年时间里,她先失父母,后失男友,再众叛亲离,23岁这年,她累了,所以很想有个肩膀靠一下,不问出路,不问归期。
      请容许她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躲避风雨,她不清醒度日,她妥协,只因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也许是太过安静,流樱闷闷的说道:“你们不告诉我去哪里,不会把我卖了吧!”
      夜槿羽一笑,就连前面开车的皇甫枫溪肩膀都在抖。
      夜槿羽捏捏流樱的鼻子,“宝宝,贩卖人口可是犯法的,而且你又不值钱。”
      流樱瞪了他一眼,“不值钱,你还要。”
      “反正不要钱,不要白不要。”
      流樱无语了,她觉得沉默永远是最好的,不然她会被气疯的。
      就在这时,她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宝宝,我这么辛苦才把你找到,怎么舍得卖你呢?”
      夜槿羽电话来了,流樱离开他的怀抱。
      夜槿羽压低声音,接通电话。可是,今天很奇怪,电话不断。
      流樱发现他接电话,听得时候多,说得时候少,有公事来电,有私交来电,也许是碍于她在他身旁坐着,他话语极其简短谨慎。
      夜槿羽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薄荷味,混杂在一起,那是他独有的味道,流樱闻着,心底深处的寂寞,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流淌出来,堵都堵不住。
      “这事你去办。”夜槿羽说完最后一句话,移开眸子,见流樱靠着车门,侧脸安静漠然,白皙的颈犹如玉瓷,他看着,没能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流樱没有动,就让他那么握着。
      车子停了,流樱这时才看到,他们居然到了民政局。
      那一刻,她懂了。
      S市,她是无家浮萍人。
      流家,谁愿她生,谁盼她死?
      木槿园……
      她和夜槿羽,一个商业巨霸,一个灰姑娘,两个世界的人。所幸灰姑娘是可以嫁给王子的,而他们虽然身份不同,但是兴趣爱好都差不多,也有共同的语言,而且他们相爱。所以结婚没有什么不可以。
      两个人,也好,从此不再害怕孤单,不再害怕逢年过节没有人陪伴。
      夜槿羽不曾向流樱求过婚,制造过任何婚前惊喜;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多人,经不起清醒时的提问;太多事,经不起认真时的推敲。
      皇甫枫溪早晨得知老板要带流樱去民政局,不得不进行最后的规劝。
      “先生——”
      转眸,睇视着他:“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对我私事感兴趣了?”
      皇甫枫溪退了一步,不敢再说了。 民政局。
      皇甫枫溪在外面等着,靠着车身抽了一支烟,他烟瘾不大,但抽烟已成每日习惯,看来这辈子若想戒烟,怕是不可能了。
      关于结婚登记,夜槿羽处理的很低调,应该事先跟工作人员打过招呼,秘而不宣。
      来之前,流樱的户口薄和身份证全都被夜槿羽带着,到了结婚登记处,所有程序跟着他走,填表签字,格外顺利。
      结婚拍照,脸上鲜少有流樱对着镜头扬唇,嘴角泛起的那抹笑,浅得几乎看不见。
      结婚证一式两份,流樱那一份在夜槿羽手里,他牵着流樱往外走:“小女孩喜欢乱丢东西,别回头把结婚证给弄丢了。”
      他拿年龄说事儿,夜槿羽被他称呼一声“小女孩”也是应该的,路过立式空调,从里面散出来的风,吹得流樱眼睛有些疼。
      无人知晓,这一刻,流樱心里生了根,夜槿羽和她十指交握,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指指节,她敛下的眸,却看到了他另一手拿着的结婚证……
      颜色太红,惹恼了流樱的眼睛,很快就起了一层薄雾。不挣扎,只因她瞬间清醒,从她走进民政局的那刻起,她就已经被冠上夜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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