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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作战图 ...

  •   很明显,她已经猜到了敢阻扰她安非烟的人是谁。可整个越城府邸的上空,除了尘雾,漫天星光,空无一人。
      “将整个越城府邸掀个底朝天。”安非烟握紧长矛,她竟然连对方的背影都没有看到。让她更愤怒的是,那女人杀了云痕,竟然还敢留在府邸。
      半刻钟之后,几个黑色的影子跪在房顶上,“王,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没找到,那女人遁地消失了吗?像鬼魅一样消失了?哪怕是风,都有声音,那女人来无踪去无影?
      “还有一个人呢?”安非烟声音突然警惕起来,刚刚她吩咐了八个护卫去追流樱的,为何只回来了七个。
      “这……”跪着的人面面相觑,周遭空气瞬间压抑起来。
      没有回来那个同伴,怕是出事了。
      人追不到,还损失一个。
      这一刻,安非烟从来未有过的狼狈,只觉得自己被流樱耍的团团转,明明那女人方才就在房顶,她竟然连背影都没有看到。她,高贵的安非烟,竟然被大洲如此下贱的女人玩弄?
      安非烟全身发抖,终于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长啸,上空结界为之一动,而胸腔的宝石发出巨大的光芒,而此时,与她红色的双瞳相辉映,将她的脸照得更加的艳丽和嗜血,一个彻底挑衅苏醒的战鬼。
      帐篷内,夜槿羽袒露着衣衫,露出洁白的胸膛和包扎的肩头,却心情特别的好的趴在桌子上,拿着笔在宣纸上画什么。
      坐在旁边的凤夕实在忍不住,抬起下巴瞄了一眼,夜槿羽袖子一扫将宣纸的盖住,狠狠的瞪了一眼凤夕。
      凤夕无奈将头扭向一边,夜槿羽又低头的认真画了起来。
      长发拽地,从耳侧落下,衬得他容颜更加精美如雪,那颔首半垂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样不停颤动,而那美人裂的唇勾起浅而温暖的笑。
      “这就是你画了一夜的布战图?”凤夕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
      今晚一战之后,这人完全不顾自己受伤的肩头,竟然坐在舒池的旗帜旁边,望着那越城吹了一个时辰的陶笛。
      曲子的确宛如天籁,可,这夜槿羽也太有情调了吧,甚至有点过火,他那夫人不还被困在越城,他竟然这般闲情逸致。吹了整整一个时辰也就罢了,他说要回来画作战图。
      作为北冥的尊者,这一次来大洲受益匪浅,甚至见识到了很多超过他的想象的人,比如流樱,比如眼前这个漂亮得可以说妖媚的夜槿羽。对方竟然是南疆的祭司,但是,祭司明明是不能成婚的,这超出他理解能力就算了,一个祭司能调动几国的兵力,又是什么情况?能调动几国兵力,大不了夜槿羽身份又是哪国皇子吧,可你之身战场时,吹笛子又是做什么?
      凤夕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严肃的词,他必然要学习。可他没有见过人带着可以说是花痴一样的笑,趴在桌子上画作战图的,而且作战图啊,竟然画了整整一叠宣纸,更重要的是,他将画完的图,藏起来。
      他们此时不是同盟么,既然是同盟为何作战图想宝贝一样藏起来?
      如果没有猜错,凤夕敢断定,他画的图,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好吧,就在刚才,他实在忍不住,瞄了一眼!
      只是一眼,但是,他什么都看清楚了啊,五个大圈圈穿在一条直线上。然后旁边五个小圈圈,同样穿在一条线上。那样子,怎么都会让他想起长安街上,那些孩子手里捧着的糖葫芦。
      凤夕直接太阳穴疼得直颤,但是又没办法质问夜槿羽,“你画的作战图还是糖葫芦?”你画一晚上糖葫芦是怎么回事啊!几万大军就要来了,你不是说作战指挥么?那画一叠糖葫芦给士兵?
      凤夕越想越觉得头疼,他怎么能一开始就信任这个看起来完全不靠谱的祭司呢?
      然后又听到夜槿羽在碎碎念,“大的是我,那小的呢?”
      桌子上的蜡烛突然晃动起来,旋即一阵怒吼如龙吟破天,夜槿羽终于收敛起了那花痴的笑容,蹙眉看着前方,“结界是不是动了?”
      “是。”凤夕回答,心道,你终于恢复点理智了,“看结界的颜色,怕是安皇后心智出现了波动。应该是越城内出大事了。”
      夜槿羽碧眸微微眯起,望着越城上空,“出大事?能让安非烟像疯婆子一样狂叫的大事?会是什么?”
      “这个……”凤夕楞了片刻,“那安皇后年少时性格跋扈冲动,可为后之后,收敛了很多,做事沉稳狠戾,个性也冷静城府起来,我也想不出如今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心智紊乱。”其实他也不清楚。
      夜槿羽目光落回凤夕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凤夕,你好像很了解那老妖婆。”
      老妖婆三个字让凤夕眉头一挑,忍不住反驳,“她好歹也是北冥的皇后。”
      “哦?那你和那皇后交情很深,她年少时的事情,你都如此了解?”
      凤夕蓝色的眼眸微微黯然,“我与皇后年少时,都曾都是王的伴读。”
      “啊……我像是嗅到点不寻常的味道。”夜槿羽笑得更深,“那么说来,凤夕你也四十岁了?”
      凤夕不由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的确了,时间一晃竟然二十多年了……
      “哈……”夜槿羽漂亮的眉顿时一扬,“原来你竟是一个老东西,如此,本宫倒对你没有什么芥蒂了。”说着,他眉目弯弯,笑得无比纯良。
      四十多岁的老东西,显然,就被他夜槿羽从情敌的名册里面咔嚓划掉了。
      “芥蒂?”凤夕茫然的看着夜槿羽,自己似乎和这个个性十分奇怪,喜怒无常的月重宫祭司没有芥蒂和过节吧?
      正当自己茫然所思时,夜槿羽突然友好的探身而来,“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尊者,为何到了大洲,那老妖婆这么厉害,你却如此虚弱?”
      “因为她带着北冥的圣珠:凝血,那珠子能让刚受伤不足一个时辰的伤口愈合,也能驻颜,更能护体,若她没有拿珠子护身,在大洲,也无法熬过半月。”
      “护身的凝血珠?”夜槿羽漂亮的双眸狡黠的转了转,整个人一下凑近凤夕。
      凤夕吓得后退一步,因为,他嗅到一股不怀好意。
      “你和她都是王的伴读,那交情相当不浅吧?”夜槿羽眨了眨眼睛,却是将相当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那么,你若想进入越城,她应该不会为难你吧?”
      “不可!”凤夕慌忙站起来,“安皇后正在找我,我若去了……”
      “她会杀你?”
      “应该不会。”
      “那就好了啊。”
      “你要做什么?”凤夕有些不安的望着夜槿羽,发现对方眼神越来越诡异,他忙道,“其实,不用我入城,只要带着这龙骨拐杖,就能穿过结界。”这龙骨的北冥的圣物之一,所以不畏安非烟的结界。
      “你好像很怕见到那疯婆子。”
      如安非烟期待的那样,有一个人追寻流樱的人出事了。倒不是对方发现了十五的踪迹,而是流樱当时就跃下了房顶,藏在了安非烟身后不过百尺的练兵营地帐篷处。不是她不想逃,而是本身齐月霖就给她了一个中尉的身份作掩护,更重要的是,她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误伤了小东西。所以一个银衣人寻到此处时,流樱毫不犹豫的拦截了下来。
      “我说,我说。”地上被蒙着双眼的银衣人发出虚弱的声音,他万万没想到,不过一个时辰,身前的女人在他身上用了三十多种他闻所未闻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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