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综】白玉映沙》华影独舞

40、第十四章：灯火阑珊（下）

　　大概是失了魂，苏眠一整天没有说过几句话，想着那妇人的事，更多的是徐司白。
　　晚宴很丰盛，徐家没有女人不让上桌的那一套说法，只是今日不是家宴，女眷单独分了一桌，徐又铮宴请了诸多将领，很多都是他的手下，也有一些是徐又铮的朋友。
　　易穆清刚好坐在了她的对面，苏眠一抬头就能收到来自易穆清“友好”的目光，然而苏眠并不理会。
　　坐在易穆清身侧的是徐司白二哥的妻子，是位十分温柔贤淑的女子，也是个很保守的女人，还留着以前那种刘海，她不算很漂亮，但是让人看上去很舒服。
　　二嫂的左侧便是大嫂，大嫂与二嫂截然不同，大嫂的眉宇里透着美艳与泼辣。

　　苏眠已经连续几日没有什么胃口了，看见满桌的大鱼大肉更是难以下咽，她没怎么动筷子，酒倒是多喝了几杯

　　微醺间她好像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父亲，我回来了！”
　　女眷的席位与其他宾客隔着一扇缎面屏风，苏眠没瞧见他的身影，只是看见很多军官突然齐刷刷的站起来。

　　“怕不是三弟回来了！”二嫂的目光落在苏眠身上，这话是有意点着她。
　　苏眠直起身子，就要起身，兰姨在她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老三媳妇哟，可别急，和你家那口子亲热的时候多着呢！”
　　“哈哈哈……”
　　一桌女眷掩嘴偷笑，苏眠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别的，面颊涨的通红。

　　“兰姨……我不是……”
　　老帅回来之后，徐府这些夫人姨娘各个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只要老帅在的一天，她们过的就一直是富贵生活，至少她们是这样认为：“知道你一直担心老三，不差这一会儿了，他已经平安到家了，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你瞧你，饭都没有吃多少，大过年的，来来来，多喝一杯。”兰姨提起酒壶把苏眠的酒杯添满，绍兴的女儿红，酒香绵长，琥珀色的色泽像极了他的眸光。

　　女儿红这种酒后劲儿很大，苏眠酒量不怎么好，以前喝的最多的就是洋酒，这一杯下去，苏眠有些摇摇晃晃。
　　她强撑着站起身来，扔听见屏风外诸多军官劝酒的声音：“三少帅骁勇，在下敬您一杯！”
　　“三少爷！这杯酒您必须喝……”
　　“三少爷！您不喝这酒不就是不给鄙人面子吗，我李某一介武夫，难道这点儿薄面都没有吗？”
　　“三少爷……”

　　喧闹的声音里，突然响过一声格格不入的女声低吼：“徐司白！”

　　在场的所有人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看向那个摇摇晃晃的女子。
　　徐司白夹在人群里，看见苏眠从屏风后走出来，摇摇晃晃正朝他走来，他有些惊讶。
　　不是惊讶苏眠的出现，而是他感受到了苏眠的怒意。
　　徐司白连斗篷都没有来的及摘便被他们拉到这里喝酒，并不情愿，原本想着先去见一见苏眠，去了云梦苑，她却不在那里。
　　苏眠没有继续说话，忽然站定，徐司白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步一步走向苏眠。
　　眸光相聚，苏眠眼眶中有泪珠在打转，强忍着。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徐司白走近她，一步步走到她的心尖。
　　只剩两三米的距离，苏眠突然间大步向徐司白而去，只有几秒苏眠就到了徐司白眼前，她踮起脚一把揪住徐司白的衣领子，炙热的唇就落在了徐司白干涩的唇畔。
　　徐司白就是一僵，在场的众人表情各异，看见苏眠这样的女子，所有人瞠目结舌。
　　徐司白从没想过这一幕，这么突然，毫无防备，这个吻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徐司白怀疑，是否又是一个梦境。
　　徐司白环住她的腰肢，小心回应着她的吻，他怕这梦易碎。
　　苏眠忽然推了他一把，紧紧握住拳头，重重砸在徐司白的身上，眼泪开始不住的往下掉：“你怎么才回来……呜呜呜……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徐司白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唇畔浮起笑容，原来她心上，有他。
　　…… …… ……
　　烟花盛开在黑夜，将黑夜照耀的宛如白昼，月光也暗淡了下去，此夜注定了不眠。

　　徐司白背着哭累睡着的苏眠回到了云梦苑，并没有和徐府其他人一同守岁。

　　整个徐府灯火通明，上下皆是一番良辰美景，这样的日子，那是徐司白从未拥有过的，这才是属于正常人的生活。

　　想想曾经过得日子，一阵苦涩就涌上心头，他在他父亲的培养下长大，在生命的生死中做抉择，能像今天过个年，是他从来不敢奢求的。

　　上一辈子，他为了苏眠，付出了全部一切，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而此时，苏眠趴在他背上，像一只酣睡的小猫。

　　他将苏眠背到床边，他动作很轻，怕惊醒她，徐司白正欲拿起被子给她盖上，听见她含糊的唤了一声：“司白······”
　　徐司白慢慢俯下身子，手指拂过她的发丝：“你啊，没有酒量就别喝这么多，遭罪的是自己。”
　　“谁说我没有酒量···”苏眠揉着太阳穴慢慢坐起来，嘴上是这么说，只是嘴硬，实际上，她也是勉强坐起来，脑子昏昏沉沉。
　　“你快躺下吧，好好睡一觉。”徐司白伸手去拽被子，苏眠用手一挡：“徐司白！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七天，你会在这七天内做什么？”
　　徐司白没有问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不加思索，回到道：“想你，念你，爱你！”
　　苏眠身子往前一倾，吻上徐司白的唇，徐司白这一次没有僵住身子，他凝望着苏眠，眼中全是欢喜，他在苏眠身边躺下，静静听她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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