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斋之燕归来》梦主

6、燕归来6

　　漠北，被称为众神遗弃的地方。论秀美，不比钦州，论繁华，不比京城，再加上极端恶劣的天气和群狼环饲的蛮族，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到漠北来，但同时，这里也是罪恶的天堂，三教九流在这里盘根错节。任何明面上买不到的东西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你都可以买到，人口贩卖还算初级，各个国家的机密情报，每个世家的不传机密。你在这都可以找到痕迹。而青禾所在的军队，是边军的其中一支。
　　伙头军一共六个人，加上青禾便七个，领头的一个叫杨米的六十多岁老头。老头瞪着青禾
　　“怎么？这鸡仔分在我这？瞧瞧，身没四两肉，这干活行不行啊？”
　　旁边胖胖的像包子一样的男人笑着话
　　“算不错的啦，最起码看上去像个老实人。”
　　杨米嫌弃的看着那个一笑脸上就找不到眼睛的家伙
　　“哼！可别表面上瞧着老实就行。生平最恨那些菩萨面，蛇蝎心的人！”
　　“好啦，好啦，杨老头。我知道我知道。但瞧着娃娃饿得面黄肌瘦。跟个瘦猴似的。也不像你说的那种人。老杨头也别一杆子把一船人打翻。”说完胖男人重重拍青禾的肩膀，弄得青禾差点一咕噜摔在地上，胖男人也颇嫌弃的看着青禾
　　“老杨头，你说的没错，这小娃也够廋的。好啦小子。你竞然分在我们伙头军里。虽说咱们没有油水多但饭肯定是管饱的，咱们最大的好处是不用上阵杀敌，也亏的这些年漠北平静，要不然咱们还没这么个时间瞎扯淡！我叫伍四，以后就叫伍哥，有啥不懂的找我就行了。”
　　“好的，伍哥。”青禾点点头，就下去了，等青禾走了后伍四就和杨米聊了起来
　　“我说老杨头，今天你怎么那么不对劲？就跟吃错药似的。”杨米低着头切菜，也不搭理伍四，伍四用手拐了拐杨米，挤眉弄眼
　　“说嘛说嘛！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透露一下呗！”伍四一脸贱样，杨米突然重重的把刀拍在砧板上吓伍四一跳
　　“你一个大老爷们。打听这些干什么？”
　　伍四突然又正劲起来，语重心长地对杨米说。“咱们可是半辈子的老朋友。你那点我又不是不知道。又想家里了？老杨头，人死不能复生。这事你都纠缠了20多年了。你不烦吗？”
　　“我怎么能忘记？我怎么敢忘记。我这辈子，就毁在那一天。我恨不得操起两把刀杀的男子。剁了这帮龟儿子。可我又能怎么样？人微言轻。上面那些官老爷不想打。我又能如何？难不成砍那些王八蛋？日日夜夜。那天的场景就像恶梦一样围绕着我。就像虫子日夜啃着我的心。我娘，我爹。我娘子。我那个未满周岁的儿子。就这么活活的死在我的面前。老子不是圣人。就凭那些蛮子空口白牙的一番话。就可以平白无故地打消这些罪孽？做梦！老子要好好的活着。只要看着那些蛮子是怎么死的。老子下十八层地狱也干。”杨米拿起菜刀，又重重剁在砧板上，伍四连忙安慰杨米，
　　“别激动别激动。老杨你到时候犯病了可不好。我知道你还惦记着报仇。可咱们人微言轻能怎么办。那些大人们不管咱们死活。当年一纸协议，就把咱们村连同18个村都的人当成赠品都给了那些蛮子。龟缩在京城里醉生梦死。老杨，我劝你还是想开点。咱们就是些屁民。还是好好的活在这个世间上才是。你看这花花世界，你舍得离开吗？”杨米点点头，不说话。但心里想些什么，谁又会知道呢？
　　侯马，人称猴哥，人很机灵，但上窜下跳。伙头军一员。青禾刚来就给青禾一个大大的拥抱。吓得青禾一下子蹿出三尺多外。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这小子是属兔子的吧？跑得这么快。”
　　“猴子这小子这回栽大了。没搞清楚咱们这个小新人这么胆小。就这么吓他。小心他就去老杨头那里告状。”
　　“猴哥怕莫子怕。这个瓜娃子会去老杨头来告状。怕天上要下红雨咯！”这哥们操着口南越方言，力挺猴哥的样子。但如果不仔细看他一脸憋笑的表情。还是蛮感动人的。
　　“干啥呀？憋犊子们要干不干活啊！找削啊你们!”大汉一声吼。吓得众人鸟兽四散。大汉恶狠狠的看着青禾。
　　“至于你。给老子出去洗菜去。你他妈这么个小身板也只有这点作用了。"青禾出来去库房拿出一大筐白菜。晃悠悠搬到河边。漠北现在是春季。从乌什刹峰流淌下来的漠河水依旧凉的刺骨，青禾慢慢用手试了试水温。水凉的让青禾打了一哆嗦。青禾依旧咬着牙清洗一棵棵白菜。远处空地上一群新兵正在操练。在这个国家。当兵都得自带干粮兵甲。有粮有甲有马，上等兵。有粮有甲，中等兵。有甲者，下等兵。无粮无马无甲者，炮灰。青禾还算运气好，编入伙头军。而那些炮灰们的命。却身不由已。
　　经过一天高强度劳动。青禾累得简直动动手指都困难。在梦里，青禾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突然一阵紫光闪过。青禾征征的看着困在紫光里的东西。它蜷缩在里面。好像是只鸟。但是什么鸟却看不凊。青禾想凑上前看看。突然好像被什么挡着。青禾征征的看着紫光，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悲凉的感觉。里面的东西好像在诉说些什么？悲伤就像大海一样一阵阵涌上心头。青禾想更靠近一点。突然从四面八方伸出无数道铁索。死死地困住紫光里的东西。青禾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