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
杨婵和刘彦昌在华山过得很是滋润，杨戬中途也曾来过华山看望杨婵，只是来去匆匆，又有杨婵的遮挡，杨戬并未发现她的三妹已经动了凡心，甚至已经和凡人纠缠在了一起。杨婵知道这样做不对，她很想告诉她二哥她喜欢上了刘彦昌，只是——终究没有说出口。她想着再等一段时间好了。
东海四公主这日来了华山，一进门就敏锐的发现了杨婵与平时的不同，只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刘彦昌已经从东海自己走了回来。杨婵看到了听心，有些惊喜，也有些诧异和不知所措。终于，她还是定了定心神，说到，“听心姐姐，你来了啊。我好想你啊。”事实上，她最近已经很少想起听心和嫦娥了。往常她太过无聊，又是常年一人，而现在有刘彦昌陪着她，刘彦昌还时不时送些亲手刻的东西给她，她感到很快乐。这并不是说杨婵就完全不会想起她们了，在杨戬来过之后，她的心情有些复杂，需要找个人倾诉，而这些话她又不能和刘彦昌说，只能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现下，她终于能说出来了。
她告诉听心刘彦昌从东海走了回来，还告诉了她已经和刘彦昌互诉情谊。四公主听了这些心情有些复杂，她之前就感觉杨婵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只是一来杨婵平时就很心软，那时虽有一点点征兆，她却还是觉得有些不一般，原以为只是自己瞎想，而且还把刘彦昌送到了东海，两人之间的缘分就该断了的，可谁知道——唉。
“你想好了吗？天庭不会同意的，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你的后果会是什么？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她心下有些担忧，天庭和她们龙族不同，龙族可以结婚生子，甚至与凡人成婚也不是什么问题，就算玉帝心里面不满，却也耐不得龙族如何。可是杨婵是天庭的人，她若真的与刘彦昌成了，天庭知道，一定不会放过杨婵的。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她本来对刘彦昌还有些好感，虽然人榆木了点，却也算是个好人，但是现在，她对刘彦昌有些不满。
“我——”杨婵有些纠结。
“你什么，你可知，这件事可不是小事。若是真的被发现了，恐怕就是杨戬也救不了你。难道你忘记母亲了吗？”听心很是严肃，这件事马虎不得，为了杨婵好，她只能往严重了说。更何况，瑶姬是玉帝的亲姐姐，两人感情也不错，可是结果呢？
杨婵却被这话激起了骨子里的执拗，“他很好，这些我都想过，可是我还是放不下。更何况，我娘下凡和我爹的感情那般好，还有了我和二哥，娘说过她不后悔。若是我将来真的被罚，我也心甘情愿。”
敖听心被说的哑口无言，有些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罢了，随她吧。终究姐妹一场，到时候再说吧。也许不会被发现呢？也许杨婵之后会发现刘彦昌其实并不好呢。她决定在这里住些时日，看看情况。杨婵感觉有些别扭，但还是同意了。
也许是有了听心在，杨婵和刘彦昌相处有些不自然，但有时候的一举一动却很是默契。让听心默默别开了眼。这一日，她决定出去走走。她最近并没有看出刘彦昌那里不好，又自知打扰了两人，索性出来逛逛。街上是挺热闹的，也少了流氓无赖。她本来还想惩戒一番，出出心口的郁气。可是听说那什么上次遇到的人转了性，又觉得有些憋闷。想着，她还是回去好了。反正杨婵已经打定主意了，她其实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不惹人厌呢。算了，她还是跟杨婵说一声回她的东海去吧，或许可以看看寸心，说不得还能见到小诺伊呢。
恰好，今日一王母面前的侍女正好休息，偷偷来了这华山闲逛，看着三圣母庙修缮的如此精美，又有众多信众侍奉，心下有些不平。她是娘娘面前的红人，可是却还比不得一个私生女来的体面。没错，杨婵在她眼里只是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女而已，凭什么在这里享受香火。她在娘娘面前谨小慎微，做低伏小，可是呢？不过一个婢女而已。娘娘说什么公正，可杨婵有什么功劳，可还不是私底下把这极为繁盛的华山一脉香火给了她。哼。她倒要进去好好瞧瞧，看看这私生女有什么脸面。
进了庙中，看着庙里莫不是修的美轮美奂，就连三圣母的神像也被雕塑的美貌威严，侍女心中越发嫉妒，脸上也变得扭曲极了，顾不得什么颜面，当下对着神像破口大骂。她每看一眼这庙里的摆设，出口就越发恶毒。什么私生女，瑶姬就是个□□之类的都骂出了口。杨婵在雪映宫里自然是听到了，有些疑惑她惹了哪路神仙，来这面前羞辱，才看到居然只是一个王母面前的侍女。知道这侍女受王母重视，本不与她计较，但谁知这侍女居然敢羞辱她母亲，自然是不会再忍。她杨婵即便是在圣母，也不会任由别人羞辱。更何况，她手持宝莲灯，又有杨戬在，岂会怕了这一个小小侍女不成。
正要出去，却发现刘彦昌看不过去，出言劝阻到：“你这女子说话怎这般不堪入耳，圣母娘娘庇佑这华山，心慈貌美，你怎么能这般恶毒呢？”
“哪里来的一个穷书生，本尊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吗？再说了，我说的话怎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就是在三圣母面前我也敢这么说，她又能耐我何。”侍女轻蔑的说到。
“你——你这女子，恐怕是嫉妒三圣母如此受百姓爱戴吧，如此恶毒，真真是——”刘彦昌有些了然。
“哼，我会嫉妒一个私生女？真是笑话。”侍女也许是被戳破了心思，有些难堪，见刘彦昌如此维护三圣母，不由得更生妒意。于是心生杀意。
杨婵听到刘彦昌在别人面前夸她，有些欣喜，转而就发现这女子对刘彦昌有了杀意，赶紧出去阻止。
“你这是作何？你辱骂与我，我本不与你计较。你又要在我面前杀我信众，可是想过后果。”杨婵面色有些冷淡，却隐着一丝焦虑，怕这侍女真的杀了刘彦昌。
“不与我计较？怕是你一个私生女根本就不敢与我作对吧。”侍女不屑的说到。
刘彦昌听她左一个私生女，又一个私生女的，说话难听，不由得又出口，“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你根本与圣母娘娘无法相提并论。”
侍女听了这话，杀意渐浓，一个闪步到刘彦昌面前，动手掐住了刘彦昌的脖子。面目凶狠，杨婵心中一跳，面上不由得露出了焦急。侍女瞧着，倒是好像瞧出了杨婵有所忌惮，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杨婵怕她真的杀了刘彦昌，语气不由软了下来，“你不能杀他。”
“哦，为何？要想让我不杀他，到也简单，不如，不如你就帮我穿次鞋子如何？”说着说着，像是觉得这法子很好，面上愈发得意。看着杨婵脸上的纠结与不忍，又是将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杨婵大喊：“不要！我做就是了，”说着，便准备弯腰，侍女面上愈发嚣张。杨婵拿起鞋子，正要为她穿上，就听侍女一声急呼，惊的不由退了几步，抬头望去，却发现原来是四公主看到了侍女拿着刘彦昌威胁杨婵，趁她不注意救下了刘彦昌。没了人质，杨婵自然也不会在怕她。拿出了宝莲灯，就要动手，侍女没想到她真敢动手，自知不敌，当下扭头跑了。
侍女走了，刘彦昌和杨婵两人在一起更是后怕不已，感激的看向四公主。
四公主笑了笑，说到“我是来向你们道别的，我要回去了。你们——小心一些吧。我肯那侍女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放下的。”说着不等两人挽留便离开了，不过经此一事，还是有些恼了刘彦昌的。她本身就不怎么喜欢这等懦弱无用的男人，不知道怎么讨了杨婵欢喜的。
侍女仓皇的返回了天庭，好一会儿才定下了心神，心中恼怒不已，要不是有宝莲灯在手，那私生女那里能够这般猖狂。转而心中想着对策。想到了三圣母和那书生之间或许可以做些文章，顿时冷哼一声。当下又是思量了几番。
四公主走后，杨婵心中惦念着临走时她说的话，决定亲自送刘彦昌回去。怕侍女心生歹意，半路下手。
侍女这几日在王母面前侍候，想着找个机会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可是王母也不是好糊弄的，一时间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在私下里想办法。路上遇到了哮天犬，还讥讽了一番。语义间不经意透出了几分，她也不怕，左右不过一条狗而已。哮天犬很是不喜，想要咬她，可被走过来的杨戬给制止了。当下快步离开了。她不怕杨婵，可对于杨戬，虽不惧怕，但到底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哮天犬虽然不怎么明白这侍女说的话，但有一个好习惯就是不瞒着杨戬，有什么说什么，直白的有些可爱。把侍女说的话学了一遍，“主人，你说她是什么意思啊？”
杨戬心思几转，“咱们去华山看看。”两人当下就来了华山，正逢杨婵送刘彦昌回去的时候，自然是扑了个空。
“主人，三圣母她不在，咱们去哪儿啊。”哮天犬有些傻呵呵的凑到杨戬身边说到。
“土地，出来。”杨戬并未理会，冷声说到。
“小神见过司法天神。”从土里冒出的老头儿弯着腰给杨戬行礼。
“我问你，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
这——土地老儿有些不知所措，圆滑的说到，“据小神所知，这华山三圣母娘娘管理的极好，并未发生什么大事，”看着杨戬的脸色越来越沉，威势越来越重，当下把事情倒了个干净。刚刚抹了头汗，就见杨戬两处了三尖两刃刀，超他袭来，更是觉得吾命休矣，闭上了眼。良久，觉得自己脑袋还在，不由得悄悄睁开了一个缝儿，发现了面前的兵器，又是闭上了眼。
“你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嗯？”兵器又往前逼近了几分，挨着了土地的脖子，下的土地老儿连连点头，不敢睁眼。等感觉脖子前面没什么东西了，才睁开眼睛，就瞧见杨戬正在一旁斜晲这他，当下又是一番保证。杨戬这才离开了。土地轻轻舒了口气，颤颤巍巍的也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