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自有时》杨淑

10、第十章 阖家团圆

　　南笙见我难受拉我靠在他怀里。轻点朱唇。嘴上含笑。话起那段记忆。

　　朝歌武英殿。

　　南笙听闻帝辛唤有刺客便带领随从进了武英殿。只是眼睛触目到大王说的刺客震惊无比。眼前一身白衣。一双眼睛正灵动无比的女子也是一脸望着自己。南笙一张脸惶恐至极，那女子不是在玉虚山上。

　　我亦望着南笙，这男的怎么会在这里。那日玉虚山到底是不是他，寻他多日未果，就直接去了二十七重天找织女学习织补之术，正等的今日跟楚楚商议过后事情，在去寻他。就算是九州踏遍，六界寻尽也要找到他。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来这朝歌倒是与他见到。心下欢喜脸上就是笑意浓浓。

　　南笙一张惊恐的脸还在思愁中，见到我一脸的笑，脸色变的更加的黑。

　　帝辛一双眼睛随着我盯向南笙。故意接近帝辛化身妲己的白楚楚一张脸已经是垂牟落泪，嘴上情深的唤着：“姐姐怎么可能是刺客，姐姐是来看我的。”

　　南笙左右眼在我眼里寻找来龙去脉。我对他一笑，似有所指的看向帝辛。才发现帝辛一直也在我身上打转。那双无耻的眼睛此刻正正大光明的看着我。我对他一脸的厌恶，这商纣真是大王做腻了。既然敢窥视我的美色，刚才更是想上前轻薄，被我一甩脸上五只红印此时还印象深刻。若不是此时姬昌已经死去，姬发即位为王，掐止一算离这商殷灭亡之时不远，特意前来与楚楚商议，等到事完让她如何脱身。

　　帝辛怒道：“恶来，还不把这胆大妄为的女子拿下。”

　　我笑的看向南笙，南笙已经低下头。我蹲到他面前，脸上的笑意未减倒是更浓，问他一声：“你要抓我吗？”

　　南笙抬起头，看向帝辛，又见我。头轻摇，他周边的武士皆是不解。我只望着他，等他告诉我，他想怎么样。南笙往帝辛前一跪，头磕地：“大王，此女子不能抓。”

　　“为何？”

　　“她是我夫人。”

　　我没想到南笙会如此答复帝辛。只是听过笑的更浓。楚楚却是一脸的询问我。我只是笑的点头。我与他是夫妻，这点我认。

　　帝辛见我并不惧怕他，自进来后更是对他连礼数都无一下。对南笙小心询问：“你什么时候娶妻了。”

　　南笙转头望我一眼。回帝辛：“那次脱困后在黄河之滨就娶了她为妻，只是不曾想一直让她在家里等我，应该是因为此次伤重。所以寻来朝歌，大王。若要抓她，斩她。末将愿意代其受过。不管是炮烙之刑，还是腰斩。末将都愿意。”

　　帝辛听完拂袖扫过案上的所有瓜果。瓜果散落在地上。滚到了南笙跪的前面几步。帝辛大怒：“大胆恶来，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我听了想站上前在南笙前面，却接受到楚楚的示意。楚楚露出微笑，声音娇嗔小声凑到帝辛耳根边提醒起：

　　“大王，如今我们朝歌危在旦夕，若是恶来将军在反，那我们就真无将可用了。大王不过是喜欢姐姐的美色。等到恶来为我们打退周军，我们到时候在让恶来送姐姐进宫。以恶来对大王的忠诚，大王还怕他到时候会反抗吗？不过是暂时得不到美人罢了。”

　　帝辛听完楚楚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脸上的怒意也减了几分。对南笙道：“本王宽宏大量，待人豁达，今日看在你恶来的面上，我就饶过你家夫人了。”

　　“谢大王。末将一定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听着南笙的话，心里却不开心起来。我要灭商。他却是商殷大将。若是两军对垒，伤了谁我都不愿意。

　　帝辛与南笙又在言语几句，接是宽慰的话。还赏了好多礼品给南笙。南笙才领着我出了武英殿，一路上手牵着不放。走过的宫史们都垂下头，窃窃私语。我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快到宫门口，见到一女子拦住去路。我才有所生气。

　　南笙拉住马缰。女子就在我们坐的马前面几步。若是晚一步，马就踏过女子身体了。南笙着急问：“素女，你干嘛？”

　　女子一双脸怒瞪着我，玉指直接指着我问南笙：“她是谁？”

　　我也饶有兴趣问南笙：“她是谁？”

　　南笙放在我腰边抓住缰绳的两手抓了紧了一下。对马下那叫素女的女子说：“素女，别闹，这是我夫人恋生。”

　　“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娶妻，哪里来的夫人。”

　　女子的怒吼声让我知道了她是谁，这应该是南笙的曾经的恋人，或者是爱慕他的女子。我转头看南笙，他一双眼睛里已经有些许怒意，望我一眼，含情脉脉。对马下女子在说一语：“素女，这真是我夫人恋生，我们有事，需要先回府。过几日我进宫我们在谈。”

　　两脚夹击马鞍，马鞭一甩，马蹄往旁边一走，避过那王女素女，我回头望她一眼，一脸的胜利者，原来是如此的让人喜欢。双手握住南笙的手。倚靠进他的怀里。这个男子我要定了。

　　马在有人的时候走的特别的慢，但是一入荒野就飞奔起来。我觉得脚下马并非寻常马。只不过几盏茶的时间，马已经从商殷朝歌往东边而去。这马用日行千里都觉得不能形容。一路上南笙并未说什么。只是一直拉着缰绳。到一个山寨之外他将我放下来。

　　我看着这山寨，这里与所有的周国，商国的村庄都不一样。这里的奇特让我在脑中去想，他们身上的衣着还有所用的所有用具。我想起这是夷。我问南笙：“这不是被你灭掉的夷人吗
　　？”

　　南笙笑的点头，从马上将东西都拿下，轻拍了下马头，马有灵性的转身就往来时的路回去。我不解。问南笙：“他去哪里？”指着已经远去的那匹马。

　　“化作我，回殷商”

　　我笑一下，也不多问。南笙既然是殷商恶来。虽然我不喜欢去窥探人间琐事，可是如今周商大战在即。这殷商恶来名字我也是听姜子牙提过几次。他们说恶来勇猛无敌，乃是帝辛的一员猛将，若是恶来不降，打商纣会是一场硬战。心中有了计较，这南笙我可以拐走，不让他回殷商，自然也就无法上战场，如今地利人和都有，灭商已经是指日之事。

　　南笙拉着我一起进寨，寨子内七七八八的人都围了上来。见到南笙都唤：“南笙，你回来啦？”

　　我疑惑，他们怎么唤他南笙。南笙也像是见了亲人一般对着众人一一的打招呼。有人问我是谁？南笙笑的一一不厌其烦的说：“这是我未过门的夫人，这次就是回来成亲的。”

　　“谁要跟你成亲的。”

　　我嘀咕一句，南笙却笑的将我拉到一个木房子前。开门打开，许是很久没人住，一股木腐的味道传来。我们只是站一会，就已经有很多女人拿着收拾用的等等用具前来帮忙收拾。我盯着他们利落的手，南笙堆着笑一一谢过众人。还没多久，房间已经收拾的一清二楚。案子上也是一层不染。有人送来了新制作的家具，又有人送来了新做的黏土水壶等等，没一会儿，这里彷如新家一般。

　　我只站着看过众人。他们都含笑的望着我，有的人唤我一声：“南笙嫂子”我听了有些不适应却并没有反驳，倒是南笙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拿出一袋子东西走道外面，给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或许是这部落的首领，接过南笙的袋子就唤来寨子内的所有小孩子们。我这时候才看到，袋子里面放的是南笙自朝歌带来的一应这里没有的东西。这里至朝歌至少千里之外。我对南笙的身份更加的怀疑了。

　　南笙屋内收拾好，出来轻搂住我。又挂上他那懒懒的笑：“累了没，累了，我去给你打点水，我们休息一下。”

　　我转头额头靠着他额头，这算是私会还是私奔。我一笑：“我就这样没有名目的与你住在一起吗？”

　　“你是我夫人。”

　　“我们并未拜过天地，四海八荒也并不知道。”

　　我是有私心的，既然我要嫁人，自然要知会天下。南笙笑的点头。将我送入房中，自己就出了门外。到夜晚只差人给我送来了吃的。我呆了一夜，等他却未见到他回来。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有人来唤我。我打开门。一群女人拿着人间喜事要用的一应东西给房子布置上，拥着我为我替换掉身上的衣饰。而后门口已经是吹吹打打。我看着这阵仗还在迷糊之中，快到中午，南笙已经被众人拥着进来，拉着我就朝着东方大地行跪拜大礼。以此就告示我成了他的夫人。我还在迷糊中，这一天的行事就已经完结。晚上入了洞房，过起正常的人间夫妻日子。

　　还处在迷迷糊糊的我，第二日一早问南笙：“我这就算嫁你了吗？”

　　南笙将我拉过在进入被子中，嘻嘻笑：“那你还想怎么样子嫁给我？”

　　我笑一下，这人间嫁娶不如天庭。只是这真正的嫁娶之事，我也没有参加过。上古大神都是简单的，喜欢直接扛回大洞。之后召告天下。自从有了这人间，大神们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的礼数，以前的那套反倒是慢慢都没了。一想觉得南笙娶我倒是比那些大神要麻烦多了。也就笑的靠近他怀中，继续的与他安睡。

　　这样子的安定日子一过就是人间半个月。早起打水梳洗，整理衣舍，又唤过那些阿娘们跟着他们学习怎么样子伺候南笙。南笙的衣物我倒是欢喜的全部拿出来一一的缝补，那技术惹的寨子内的女人都来跟我学习。都道我贤惠又美。南笙是日出后就跟着寨子里的男人们上山打猎，晚上了就回来跟我说那山里有趣的事情，不管是打了什么山精野怪，回来我看到了避过众人也就私下放掉。有几次被南笙发现，他也只是对着我笑笑，晚上回到床上在找我算账。这日子平淡，却过的最是舒心。

　　一日周国要攻打商殷的消息传来。南笙在寨门口听了就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我正准备拿上一些已经脏掉的衣服约了寨子内的几位女人一起去河边清洗。我走出房门。门外等候的众位女人已经有些抱怨，我只笑的与他们一起往小路走去。入了一片丛林。

　　东海。

　　“我回到房间内未见到你，整个寨子都找了，也找不到你。等到晚上，所有人都回来了，就你没回来。你去哪里了。”

　　这些记忆我都没有。只是说起那片商国东边的东夷林子。我寻找记忆。我看一眼南笙。只是轻吻他一下，不敢言语。肯定是女娲了。

　　“南笙，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拜过东方大帝生生世世就不离了。”

　　水晶宫外的金光从窗户那里落了进来。我披上衣物，到窗户处站了一会。心里想到。这事情非常的蹊跷。按照南笙说的时间。我接下里遇到的应该就是女娲了。

　　南笙已经又睡去，我坐回床上，将衣物一一穿上，回了隔壁重晴睡的房间，补一个觉。

　　第二日，东海龙王一早就来找南笙。我微有怒意。抱怨一语：“我们是来找玉虚山送来的弟子，如今已经过了一夜，龙王是否该带我们去了。”

　　南笙抓过我手。对龙王也是连连点头。南笙安慰我：“一会就去”

　　我思念阿难也想白楚楚。对龙王还有他们那些龙王的公主本就没什么的好印象。只是如今阿难寄在他们这里孵化也不好发怒。终于在龙王与南笙又话谈一个早上。那些公主们对我是敢怒不敢言的终于按耐不住要爆发的时候，龙王遣了龟丞相送我们去寒潭。

　　一路水路过去，南笙已经没了神魂，入一层就更难受些。幸好有龙王送他的避水珠。一路往下，寒潭地处妖界隔壁。走道寒潭洞口处。龟丞相站在门外指着里面说：“所有的龙蛋都在里面孵化，玉虚山上神送来的，也在里面。”

　　我越过龟丞相直接进了龙洞内。对着龙洞的呼唤阿难，楚楚。一路声音一路过。直到有孩童的声音传来。

　　“娘亲我在这里。”

　　“姐姐，我在这里。”

　　我才飞跃起直接寻声音去。重晴拉了南笙跟来。我见到楚楚，先是拥抱了一会。又见到已经有些变化的阿难龙蛋。

　　阿难哭着鼻子，糯糯的抱怨起：“娘亲，阿难在这里都没好吃的。”

　　我抱住他的蛋壳。安慰他：“你在忍耐一段日子，等你破壳出来了，娘亲就带你回昆仑虚。到时候带你上天入地，只要你想吃的，娘亲都给你找来。”

　　“娘亲不准骗人。”

　　“娘亲不骗人。”

　　“娘亲最会骗人了。”阿难一身的委屈。惹的南笙轻笑几声，问阿难：“你娘亲怎么骗你了，父亲帮你揍她，好不？”

　　阿难这时候才注意我还带了另外一个人来，一双眼睛骨碌碌的打开，盯着那正与他对望的男人，惊喜的大喊“娘亲，这真是我父亲。”

　　我点点头。阿难自出生就一直未见过南笙。一直都唤着要我去给他找父亲。如今见了，就眼泪簌簌的往下流。南笙见了也觉得对阿难有所亏欠，就手伸进篮子内将阿难抱进怀中，一只手将我拥进，对阿难道也是对我道：“以后。我一定照顾好你们母子。不让你们受委屈。我一定早日渡完劫难归来。”

　　我倚靠在南笙肩上，点着头：“嗯，我也会陪你，助你早日回来的。”

　　阿难哭着一声声的喊：“父亲”这声音让站在一旁的几人都落了泪。

　　南笙一声声的唤着：“阿难”

　　阿难逮到机会就抗议：“父亲，我的名字太难听了，娘亲一定要取这，你帮我改一改呗。”

　　“好啊，你这颗蛋，你还未出世，我已经给你取名字，还嫌我取的难听”故意笑的轻拍他几下，惹的他哇哇大哭。南笙不忍将阿难抱紧，哄道：“等你出来后，父亲知道你是男是女，父亲在为你取名字，可好？”

　　我抗议：“不行，他是我怀胎所生，我怀了他三百年，我取个名字他还抗议，不准。”

　　“父亲”阿难拖长尾音的在南笙那里撒娇。

　　我贼笑一下，威胁起阿难：“你要是在抗议，我就把你扔在这里。找你父亲在生一个，不要你。”

　　阿难听了赶紧闭了嘴，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南笙。南笙看了一脸的不舍，回头怪罪我。

　　“就算在生孩子，也得我们夫妻私下说，你怎么拿来吓唬阿难用。”

　　我长大嘴巴，一口话堵在嘴里。想反驳却见到背后还有两个下属，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我恋生上神就别混了。听到南笙对阿难再生保证就算以后有了弟弟妹妹肯定最疼还是阿难，阿难才止住了哭。阿难人小鬼精，此刻知道了娘亲都惧怕父亲，就赖着南笙，跟南笙继续告状。

　　“父亲，阿难好可怜，在太清宫，娘亲都不准我出去玩，而且动不动就揍我小屁股。”

　　“好好好，以后父亲陪你玩。只要我的小阿难出生，父亲以后就带你九州到处去玩，阿难想去哪里，父亲就带着阿难一起。”

　　“那娘亲呢？”

　　南笙宠溺的父爱笑的转身看着我：“恋恋自然是陪我们父子一起了。”

　　一声恋恋，吓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两个小丫头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我一眼扫过。他们赶紧封住了嘴。只是笑意依旧抵挡不住，最后两眼对望的唤一声恋恋。我吓的赶紧踢他们一起出龙洞。留那两父子在那里亲亲我我。

　　龙洞外龟丞相依旧守着。白楚楚告诉我，白猿送他们来这里就赶回了白云洞府说是安排好洞府的事情就过来守着阿难。看着洞实际上也不需要照顾，本想让楚楚回仙山。但是楚楚死活不愿。我也就不强求。

　　在外面站了一会，看下天色。南笙毕竟是魂魄之身，转生的时辰已经离的不远。洞内父子的说笑声时时传来。总算圆了阿难的父亲之思。交代一声也就转身入了洞内。刚才入洞比较急，并未就洞内的一切细看，此刻看来却发现这里是别有洞天。洞外一切都是和风徐徐，可是洞内却明显的要冷了不少，这里曲径通幽，都是用夜明珠照亮前路。所有假山奇石，似乎都按照阴阳五行八卦排列。我对此深谙其道。只是此刻心思也不再上面。心里只是惊叹这里的巧妙布置。就寻阿难与南笙而去。

　　“父亲，你以后是不是可以一直这样陪着阿难，再也不离开阿难了。”

　　阿难的孩童之声清纯无比，在这洞穴内回荡。我一想起稍后就要送南笙离去。南笙即将下凡再次托生。最少也需要六十年。虽然人间一年，龙宫一天。但是这六十天后南笙能不能真正归来还是一回事情，想到这里就急切的想去西王母那里寻瑶池鲜果。不能让南笙与阿难父子再次离别一千年，阿难这七百年太过孤独，他需要南笙陪伴，我也需要。时间对于我来说就是静止的，直到阿难出生后，我才有去记时间。

　　“父亲不会离开阿难，生生世世都不会。”

　　阿难欢喜的跟南笙定下盟誓。南笙脸上有泪，却还是抱着阿难点着头：“父亲答应阿难的绝对做道。”

　　阿难哈哈大笑，那笑声是我自生下他就未听过的。眼泪不自觉的蒙上了一层泪水。见到南笙笑的看我。我赶紧的用袖子擦去，嘴上挂上笑走到他们父子面前。问一句：“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南笙拍拍他旁边的位置。我合衣坐下。靠在他肩膀上，他用手臂环住，阿难放在我们两的怀中。南笙笑的说起刚才与阿难的聊天。他温柔的说：“阿难说你每次想我都喝醉酒，而且每次都打死不承认。”

　　“我哪里有。”脸上羞的通红。阿难在怀里抗议：“就有，不仅仅我说的，白猿叔叔也说，好几次看到娘亲在后山练剑也一样边练剑边喝酒边唤父亲名字。”

　　我嘴上扯起笑，尴尬的特别想揍阿难。但是心里却告诉自己，这是亲生的不能揍。此时我知道生孩子一点都不好。生孩子就是拿来坑娘亲。亏我辛辛苦苦养了他七百年，怀了他三百年，他一见到他亲爹就把亲娘给卖个精光。

　　“恋恋。阿难说的是对的吗？”

　　我被他一双眼睛盯着尴尬无比，心里想着儿子不能揍，徒弟总是可以揍的，下次揍死白猿。就撒娇的靠近他怀中，一声相思出口：“对，想你了，千年来的思念不绝。”

　　南笙长叹一声：“是我害你得此相思。”

　　“不”一声唤出声音就被堵绝在了口中。吻下来。我怀里的阿难动了动。我一甩手将阿难扔进篮子内。双手回抱着南笙。这吻是为了解相思。

　　阿难头颅探出篮子，笑的嘻嘻嘻的。声音传来，南笙才不舍的从口中退出，唤一声：“恋恋，这千年我也思念着你。”

　　一语出，怎舍得彼此如此难过。将唇对上他。就想在彼此里寻找这千年的爱恋。千年的时间，这吻能解的了相思吗？吻的柔情又深情。彼此忘我。呼吸急促，只想将彼此溶在一起，从此谁也别在离开谁。

　　哈哈哈的声音出现。惹的我尴尬的赶紧退出。南笙看了眼那打断我的罪魁祸首。正在偷笑，上前抱起轻拍了下。

　　阿难唤起来：“娘亲，父亲打我。”

　　“狠狠揍。”

　　“父亲，你夫人好凶。”

　　阿难还未说完，就被南笙又揍了一下。阿难哭诉：“父亲只要娘亲，不要阿难，不理你们了。”

　　南笙哄着阿难也哄着我。阿难询问南笙这些年去哪里。南笙也是一脸的耐心一一告诉他，他在凡尘中的点点滴滴，几世的人间之路有惊奇也有喜悦，一路行来倒是心下满满很有收获，更是说起那些上战场的事情都惹的阿难几次羡慕。说起为王的事情，治国安邦也让阿难心生向往，心中给予苍生，却又在荼毒苍生。这是是非非，是对是错，也都难明了。

　　与南笙一起陪着阿难，听着这父子闲聊，又想起南笙说的昨夜桃花寨的事情。是否有一日可以一家人回桃花寨生活。一想也觉得有些可笑。这桃花寨千百年前在商朝之时，如今只怕早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幸好，我的南笙还在。我的阿难也已经快要破壳出世。

　　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此时还真希望时间可以慢点。父子两嬉闹的声音一阵一阵飘荡。阿难的笑声。南笙的喜悦。我还是不忍。我终究还是阻止南笙与阿难继续玩闹。南笙望我。知道我眼里的意思。他将阿难放回不忍的对阿难说:“阿难，父亲下次再来看你。好不？”

　　一个七尺男儿此时却落了泪。南笙哭了。阿难哭着问南笙：“父亲。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看着阿难哭我却无能为力。抱住他们父子。天道还是无情啊。

　　“阿难乖。等您破壳那日。娘亲一定带父亲前来。”我看着南笙叹息。脸上艰难的挂上笑哄阿难：“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好不？”

　　“娘亲。父亲”

　　南笙用手抹去阿难脸上的泪水。湿润的吻落在我脸暇。

　　“阿难乖。父亲也答应阿难。到时候我与你娘亲一起接你。”

　　握住南笙的手。靠在他怀里。

　　“南笙”

　　“恋恋。阿难”

　　不管阿难在怎么呼唤，我还是将南笙拉出龙洞。即使到了洞口。南笙还是一双眼看向洞内。我挥手让楚楚进去陪阿难。安慰南笙。

　　“一甲子很快过了。等我们再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就不会再分开了。”

　　“恋恋。我们走吧。”南笙突然的回头。拉着我的手往水晶宫去。边走边落泪。重晴与龟丞相跟了上来。走到假山处。南笙重重的拳头打在了石头上。我知道他很难受。可是时辰不多了。

　　“重晴，送南笙回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