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请别伤害》戒不掉的甜

3、第 3 章

　　“奶奶”王昊然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悦溪是家里的独生女，家里的条件好不说，她又长得这么漂亮。如果我不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我还有什么资格追求她？”就因为自己不能陪在悦溪身边，听悦溪的舍友闺蜜说，一直以来都有男生跟悦溪表白，只不过都被拒绝了。自己怎么敢懈怠？
　　“那闺女……真有那么好？”李大娘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孙子，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孙子又有文化又能干，家里条件村里是数得上的好，妥妥的优秀，三乡五里随便比，也是数得上的好人家。
　　“奶奶，我想好了，我还是想接着考研。我昨天已经订了火车票，下午我就去学校。”反正该努力的都做了，结果就听天由命吧！王昊然长出了一口气，习惯性的从兜里掏出了烟，手指夹起又放下，装起来又放回了口袋。
　　“奶奶我去厂子上班啦，中午我回来吃饭，吃完饭我就走。我爸要是跟你问起来，您也别替我瞒着。如果可以，我想在学校安心复习，等过年了再回来。到时候，说不定我真就把人领回家给您看看。”王昊然笑着跟李大娘说完，便起身整了整衣服，戴上沙发扶手上放着的耳帽手套。
　　李大娘看着孙子骑着摩托车出了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未来的路在哪，谁也说不准不是吗？就像当年的自己，谁能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为儿孙担心挂虑的一天？
　　李大娘想着，嘴边的叹息就化成了浅笑。看了看客厅墙上挂着的钟表，哎呦，都七点多啦？我得赶紧去彭大妈家织布，再不走就迟啦！
　　李嘉远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从枕头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他就瞬间清醒了。 “苏素！都八点多了为什么不叫我！”他一边穿衣服起床，一边不满的喊到，这下铁定迟到了。
　　迟迟没有听到回应，李嘉远赶紧下床穿鞋又喊了几声，他这才发现，苏素好像已经不在家里了。
　　不死心的又在每个屋子看了一遍，恍然就看见客厅电视墙上的婚纱照上，被人用喷漆把新娘的脸喷了个乌漆墨黑。
　　幸亏照片是玻璃框，照片都是喷绘在玻璃的另一面。李嘉远有点心疼的看着被毁掉的照片，心里不由安慰自己到。
　　猛然想到什么，他又去卧室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刚才只顾着起床穿衣，根本没留意，卧室床头挂着的另一幅婚纱照，苏素的脸上也被喷了漆。
　　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李嘉远面有讪色，他这不是太想苏素，兴奋过头了嘛！可哪知苏素这气性也太大了！这幅画是普通的木头框，照片上的黑漆是肯定弄不掉了。
　　“不会又走了吧？这昨天才把她叫回家的。”李嘉远一个头两个大。
　　他和苏素上次吵架到现在不到一个月，一向只会赌气不理人的苏素，上次竟然破天荒的回了娘家。自己当时也是憋着气，愣是没去叫她回家。后来后悔了，打了几个电话也不回来。没办法，昨天只好请了一天假，买了点东西上门道歉，这才把人给接回来。
　　昨天他不该那么鲁莽的，不怪苏素要生自己的气了。可自己什么时候睡觉这么沉来着？连苏素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李嘉远用手捶了捶额头，长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今天上班是去不成了，直接告假再去接人吧！
　　李嘉远掏出手机给老板请了假，他在再三保证明天一定会上班后，李嘉远习惯的给苏素打了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空号？李嘉远脑袋里木木的，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李嘉远赶紧给苏素的家里打了个电话。
　　“谁呀？”温和的声音问道。
　　“妈，我是嘉远，苏素今天回家了吗？”虽然有点难以启齿，昨天才接回去今天却又打了这样的电话。
　　“她又跟你吵架啦？”苏母很温和，声音淡淡的道，“她没回来，要是回来我会说她的，她这样太不像话了！一吵架就回娘家，让别人知道，还当是我们没管教好她呢！”
　　“……那，她要是回家了，您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就行。”李嘉远万分尴尬的挂掉了电话，相对于苏素这个女儿，岳母对自己反倒更为亲和。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岳父岳母没有儿子，对自己比对苏素这个亲生女儿都好。
　　李嘉远拿着手机，楞楞的走出家门，刚要关门上锁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在刚才关门的一刹那，他恍然看到苏素平常骑的电动车，还好好的停在自己的摩托车旁边。
　　不敢置信的把门打开，果然，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可是，如果苏素没有骑电动车，那她是怎么回的家？
　　“她真的回家了吗？”一个念头的闪现，让李嘉远心里的不安爆炸了。
　　她会不会去那边啦？心里想着，李嘉远便赶忙把门随手一关，往他父母家疾走而去。
　　李嘉远是哥哥，下面有个妹妹。李嘉远二十来岁的时候，他家邻居要卖了老宅搬到城里住，父母就趁机买了下来，翻盖后成了李嘉远的婚房。所以，他现在住的房子和父母是紧挨着的。
　　当李嘉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父母的院子里，迫不及待的冲着屋里问道:“妈，你看见苏素没？”
　　他的声音带着略微的颤抖，话还没说完，李母已经听到声音，掀开棉门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呢？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呀？”李母面色不渝的看着一脸焦急的李嘉远。
　　“苏素在这边吗？”李嘉远迎着母亲进了屋，四处打量着。
　　“没有啊，怎么？难道又回娘家啦？”李母说着脸上就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啊。”李嘉远抬眼看看母亲，随口答到。
　　“你让我说什么好？她……”李母看了一眼儿子茫然无措的样子，把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电动车还在家，说不定她去超市买东西了。”李嘉远自言自语地说完，又急忙往外走。
　　“……”看着儿子来去匆匆的身影，李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如果两个人有了孩子，儿媳妇就不会这样没有顾虑的说走就走。接着又想到秋天收玉米时的事儿，李母心情沉重的回了屋。
　　李嘉远跑遍了村里的三个超市，买了三包烟后，也没看到苏素的人影，他不死心的给苏素的手机打了好几遍电话，可无一例外语音提示都是空号。
　　李嘉远又跑到几个亲戚邻居家问了问，可他找了一大圈，除了惹来众人带着疑惑猜疑的试探，结果一无所获。
　　“我昨天听你妈说，苏素回来了？”二大娘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悄悄地凑到李嘉远跟前问道。
　　“啊，是啊。”李嘉远不敢停留，连忙说道:“大娘，那个，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啦。”
　　二大娘身为这一片的八卦小队长，嗅觉灵敏的她，一眼就看出李嘉远有问题。她想八卦的心蠢蠢欲动，又怕这样去问李母，到时候惹的人家不待见。思量再三，正好看到刚出了大门准备倒垃圾的巧慧婶子，连忙上前去打招呼。
　　李嘉远灰溜溜的回了家，找来找去，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有苏素消息的人——苏瑞 。
　　苏素是邻村的姑娘，家里只有她和一个姐姐。姐姐苏瑞比苏素大七岁，嫁给了本村的康华，有一儿一女。
　　话说苏素父母当年生下苏素后，本来还打算再要个男孩儿的。就在苏素七八个月的时候，苏母又有了身孕，为了生下孩子，整天东躲西藏，结果还是被计划生育监察队给抓住了，不仅堕了胎还给做了绝育手术。
　　要说苏瑞苏素的模样，算得上是村花级别了吧。可就是因为不是男孩儿，没能得偿所愿生下儿子的苏素父母，对两个女儿感情淡漠得很。苏瑞还强点，毕竟是第一个孩子，疼爱多少还是有点的。况且苏瑞性子活泼，能说会道，很讨人喜欢。苏素呢，从小被父母嫌弃，性子乖巧却又太过老实。如果说苏瑞是大家闺秀的话，苏素就只能算是个小家碧玉。
　　苏素四五岁开始记事的时候，苏瑞已经上了初中，开始在外面住宿，只周末放假才回家。因为长期经受着来自父母的冷暴力，苏素从小就很黏着苏瑞。因为父母的冷淡，让她更加依赖能给自己带来温暖关爱的姐姐。
　　因此，苏素往常最听她姐姐的话，这次难道她是找苏瑞告状去了吗？
　　想到自己大姨子的性格，李嘉远不免又有些胆怯，那可真的是嘴利如刀。苏素说自己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可为啥每次都用豆腐心去体贴自家妹妹，然后用刀子嘴用来对付自己？
　　踌躇半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李嘉远拨通了苏瑞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