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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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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伤势好了不少,楚晏也乐得欢喜,只是从未曾问过他躺在医馆前边的原因。
终归是秦川自己忍不住:“楚大夫,您便不过问任何我的底细,不问我为何会收这般严重的伤,也不过问我居心何在,这般放心留宿我于此,您便不担心我会招来些本来不至于惹上身的祸患么?”“医者当仁心。”楚晏彼时正将一味药材捣碎,照着医术里的方子投入一个滚烫的汤锅,浓浓弥散开的水雾将他的眼角眉梢统统遮住,“你既不说,我便不问。”
按道理讲,一切都该言尽于此。
但秦川自他躺着的床板下抠出一把断剑来,不轻不重地搁在桌上。楚晏觑了那断剑一眼,没敢出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怕极了秦川,便好像打他那里吃过什么亏是的,仔仔细细在脑袋里搜寻,却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般俊秀昳丽的少年,若是曾经见过,应当牢牢镌刻在骨头里才对。
秦川的声音素净得像华山上的融冰,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楚大夫,总归闲来无事,不若下一局棋?”
大夫老实巴交地绞了绞衣角,颇有些为难地开口:“秦道长,楚某不善棋艺。”
“您自然是不会的。”秦川弯了弯眸子,笑道,“因为您不是楚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