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个人的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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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装，机场集合！”随着一声号令，所有人迅速换上防化服往外冲。
陈瑜这辆车上，只有她一个新人。
“又和这帮新南瓜一组，倒霉！”一人咒骂道。
“拖后腿！”另一人也愤愤不平。
“还是个女的，准没好事！”一人刚说，却换来其他人的怒视。
“说话吉利点！”
“别吵了！”齐桓怒喝。
看着陈瑜望着防毒面具发呆，齐桓提醒道：“注意点，别心不在焉的！”
齐桓：“密闭服装，检查通话器。”
车上的人压紧耳机和送话器，密封服装。齐桓的声音从通话器里响过来。
齐桓：“昨晚发生正面接火，有两处炸点被歹徒引爆，造成有害气体泄漏，幸未大规模扩散。现在歹徒挟人质退守主要仓库，也是最后一处炸点。我们是C组，代号1、2、3、4，各战斗小组必须不惜代价予以拆除，注意，是不惜代价。完毕。通话情况？”
“C2良好。”
“C3良好。”
“C4良好。”陈瑜的声音不抑制的颤抖。旁边的人一脸的轻蔑。
“C4良好。”握紧拳，再说出口的话，已没了颤抖，陈瑜知道，若自己恐惧，那么失误可能更多，自己也更危险。至少，自己不能拖这帮老A的后腿。
机降地点像绝大多数城市的郊野一样，一个平坦的地形，远处矗立着昨晚已经在投影上看过无数次的厂房。直升机在一个贴地高度上投放下齐桓、陈瑜和另外两名老A，然后飞向下一个投放点。陈瑜环视周围的环境，耳边便传来齐桓冰冷的催促：“推进，537点会合。”
队伍推进。隐蔽、卧倒、跃起、掩护，接近厂房时，突然传来陈瑜轻飘飘的一句话， “这地点不错，很适合作战训练。”
齐桓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不理会，和C2、C3合力拉开一个井盖，那里边同样腾出黄白色的烟雾。C3立刻掏出仪器测试了一下。
C3：“含氢钾化合物。浓度致命。”一抬头，便看到另一个脑袋。
“好奇。”陈瑜简单解释。
齐桓：“进。”
C2：“喂喂，C1，拿命玩呀？”
齐桓：“说过是不惜代价，检查服装密封情况。”
他就着台阶走下几步，刚过几米已经看不见人了，消失。随后便是C2、C3。陈瑜紧跟上进入甬道。
C2：“希望我的演出服做工优良。”
C3：“这是哪个年代的地道？施工真差！”
“看风格，应该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历经半个世纪，不应该说差，而是很好。”
齐桓本想问问都跟上没有，这次不用问了，所有人都出声了。
甬道里沉积的烟雾经久不散，即使强光的电筒也无法穿透哪怕三四米的烟雾层，在这里走路的声音都能回响在耳边，寂静透露着危险与孤独。
陈瑜：“C1你还有什么心愿没？”
“C4，你在诅咒C1？” C3肯定道。
“诅咒什么？！在城市模拟战的训练场，开开玩笑不行？”
齐桓停住了脚步，“你可以当作这次是场演习。”
陈瑜知道自己不能。刚到这里时，她便开始怀疑，地点让她有莫名的熟悉感，但是自己却不能肯定。当时自己只是粗略扫过一眼，身边的人的电脑，那句话纯属试探。只要不能肯定，只能相信是真的。
C3：“C1最大心愿便是能娶上一房媳妇。”
C2：“可惜人太磕掺，没女人敢要！”C2、C3继续开着玩笑。
“安静。”C2突然完全换了一种语气，立刻安静下来。“C2位置右侧发现通道，听见异响，完毕。”
齐桓：“断绝光源，全组向C2靠近，完毕。”
陈瑜静静地移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然后枪声响了，黑暗和烟雾也遮不住弹道的交光，在狭窄的甬道里擦过墙壁的流弹溅射着火星。
陈瑜匍匐着向枪响处靠近。
这时候突然发生爆炸，并不是发生在这条甬道里，是从地表的什么地方传来，在这地层之下就像一场突发的地震。甬道在颤抖、摇晃，当震动停止后，就成了一片死寂。送话器里再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甚至连静噪眉没有。
“C1……你们怎么样？”陈瑜问道。
回应他的是甬道一端的射击，子弹从头上划过，枪声迥异于他们的制式枪械，陈瑜马上一侧卧倒，深吸口气，不再发声。枪响了片刻，停止，陈瑜按照自己的判断，向刚才射击处反击。
交战停止，陈瑜有些焦急，“你们怎么样？回答！”
这时耳机里的静噪又响了一下，齐桓的声音传来，仍然是冰冷、平静，还带着一些倦意：“C2和C3失去联系。”
陈瑜：“你怎么样，C1？”
齐桓：“我的防护服破了。”
陈瑜沉默了，她知道，防护服破了意味着什么。人迅速向齐桓方向靠近。
齐桓却继续说着：“我能说的话不多了。”送话器里齐桓的呼吸急促的吓人“你可以撤回，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也可以继续……”
声音嘎然而止，因为陈瑜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我背你出去！”
齐桓虚弱的声音传来，“你看……不到吗？我……不行了。”
齐桓胸口有一滩血迹，温热的血液仍在涌出。他不仅是防护服破了，而是中弹了。
陈瑜胸口有些发堵：“我背你出去。”说着，便硬拽齐桓，准备背起。
胸口的鲜血因为陈瑜的举动流出的更多。
陈瑜已经有点哽咽：“我该怎么办？”
齐桓：“随时通报情况……做能做的事……”
耳边的声音消失，只剩下可怕的静噪。齐桓伤口的流出血液，也越来少，陈瑜抱住齐桓，可是再没有反应。
“教官！”凄厉的一声呼唤。
“如果是演习，你们赢了，我弃权！”
耳边依旧只是静噪，没有任何回应。
“我是C4，听到没有，我弃权！”还是没有回应。
这一刻，陈瑜觉得像是又被世界抛弃了一般。没有哭泣，只是低低地笑着，悲伤而无助，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又显得阴森恐怖！
“好，父亲，我又顺了你一次！”陈瑜拿起枪，匍匐前进。
从甬道里爬出，陈瑜迅速翻到的墙角处休息，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通话器。现在里面连静噪都没有了。
齐桓说通报，向谁通报？“我是C组4号，C1已经……不，C组3名……甬道敌人已经解决，如果听到，马上带他们出去！希望还有救！”
平复好喘息。陈瑜压低身子，飞速前进，顿时枪响，子弹几乎都是从她身旁飞过。
前面有障碍物，陈瑜迅速躲避，扣动扳机。枪声消失，陈瑜喃喃自语，“好像——杀人了呢。”
突然间枪声席卷，枪弹瓢泼，全冲着她的位置扫射过来。
陈瑜再不敢动，她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乱动的结果就是马上变成马蜂窝！
不远处有些货物堆积在那，那里更适合反击和躲避。
陈瑜猫腰，刚侧出身子，子弹马上紧跟而来。
紧接着翻滚，顺利到达。
身体并没有疼痛的地方，看来没事。陈瑜抬起胳膊，视线突然落在一处，冷汗无声滴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一个人的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