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You are my destiny》夕林

54、第Ⅶ幕【落幕的前奏】

　　OTL我承认我对不起大家……昨天的6更只有4更，今天也拖到这么晚……
　　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就只能拿更新来赎罪好了……
　　本章这些战斗卡了我四个小时……啊啊啊啊啊啊！我果然不适合战斗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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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战的舞台已经布好，等待的只是演员的登场。
　　解救了众多人质的大家又在公主坚决的请求下，带着她一起去王城解救女王。
　　利用科洛丝手中的记载着王都地下水路内部结构的古代文献作为参考，奥利维尔、金、约修亚组成一组从地下水路一直攻入格兰赛尔的地下，然后迅速赶往亲卫队值勤室，启动城门的开关装置；在城门打开的同时，全体亲卫队成员以及四名游击士就从市街区直接冲进城内，尽量制造草木皆兵的效果，将敌人全部引入城内集中；而艾斯蒂尔、雪拉扎德和科洛丝一组乘坐特务飞艇在空中庭园强行着陆，然后就冲入女王宫，救出艾莉茜雅女王陛下。
　　这是目前所能提供的最完美的计划。
　　然而，这庞大的计划中却没有科琳的影子。
　　当众人发现她不在的时候，只有一张字条贴在墙上。
　　——有事，勿等，任务为先。
　　在场最了解她的约修亚看过之后只是对着大家摇头，她的行踪就这样成谜。
　　、
　　现在已经是昼夜交替的时分，天边隐隐泛白，那一轮红日带着暖暖的温度，徐徐地跃上空中。
　　在艾尔贝周游道的某个角落的树上，一缕青烟袅袅地飘散开来。
　　一身其漆黑风衣的女子坐在树干上，白皙的右手夹着一根烟，前端那一点点的红色逐渐向手指蔓延，一点一滴地像在燃烧生命。
　　她慵懒地靠在树干上，那根烟就只是点燃却不曾放进嘴里，下垂的右腿一晃一晃，带动着整个不怎么粗的树枝也开始做响。
　　她垂着眼帘，绯红如血的眸子被遮了去，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显示出一种很深的紫，遮住左脸的银质面具仿佛也遮住了她的情绪，微微勾起的嘴角在晨光下同时渲染出了冷漠和妖娆。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慢慢地燃烧着的烟，就仿佛那便是构成她世界的唯一事物。
　　一根烟燃尽她就再点燃一根，地上早已遍布烟头，她却始终都不曾抽过一口。
　　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她很有耐心地一根接着一根点着烟又一根一根地观察着它们逐渐燃尽，这个动作组成了一个循环，一遍又一遍地在同一个背景下上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阳已经由地平面跃至头顶，周围的温度也由微微的温热上升到了灼灼的烫人，她却感觉不到一样自顾自地继续着怎么看怎么无聊的无意义的事。
　　蓦地，她的手指一松，刚刚点燃的烟就这样掉在地上，被草地夹杂着的尚未散去的露水熄灭，她的动作终于改变，从树干上直起身，一双眼睛危险地眯起。
　　“终于来了啊。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如同小女生抱怨男朋友来得太晚的语气，她的双手都撑在树干上，下垂的双脚没有规律地晃来晃去，十足的阳光少女。
　　三个人，再加上……二十只狗。
　　“什么嘛，竟然只是一群杂鱼。”在看到对方露脸的时候，她十分失望地叹气，那语调听起来近乎哀怨，“我还以为他也会来呢……”
　　“狂、狂妄的家伙！”为首的黑衣人口气不善，“对付你根本就不需要队长出手！我们就足够了结你！”
　　“啧……浪费时间。”
　　她的嘴角下弯，很不屑地呲了一声，脸上所有的笑容和表情都消失不见，就只有一双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清晰的骇人。
　　“既然如此，我也没打算手下留情。”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发带将绸缎一样的黑发高高竖起，然后从树干上站了起来。
　　“需要留的活口就只有三个……那么，就一招解决好了。”
　　她的话很轻，一出口就化作微风飘散在空中，不知是柔和还是冷酷，竟然让人觉得四肢冰凉。
　　眨眼之间，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柄镰刀。
　　通体漆黑的镰刀上印着妖异神秘的银色纹样，被白皙纤细的手指衬托出一种低调的华丽。阳光经过树叶的筛选落到少女的身上又落到地面，除了一双如血的眼睛之外便再也看不清楚其他。
　　“影舞•天遣。”
　　淡淡的声音化作凌厉的杀气铺天盖地地卷席了整个周游道，耀眼的闪电在眼前一闪，便有血色飞上天空。
　　黑发的女子向后翻跃到半空，漆黑的风衣猎猎地飞扬成华丽的筝。她的指尖闪着冷峻的金属光泽，通体漆黑却印着妖异华贵的银色纹样的巨大镰刀被她单手举在胸前，纤细无力的手腕举着镰刀挽出华丽的花朵，闪亮的刀刃在天空中划开了闪电的光彩，一片寒芒，竟然让四周的虫鸣鸟啼都消失不见。
　　她的身影闲适而淡然，游刃有余，仿佛是月下的舞者，手中的镰刀不过是一柄舞扇，一举一动都带着华丽到极致的妖冶的光。
　　若说那是武，倒不如说是舞。
　　只是看，就能夺去人的呼吸。
　　冲在最前面的几只猎犬的颈项上忽然喷出了鲜红的血液，一瞬间，在寂静中点上了第一点美丽的色彩。
　　谁都没有看清楚她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他们看到的不过是她拿着镰刀在地面上轻盈地转动起舞，华丽的技巧和娴熟的姿态，让他们误认为自己在欣赏一场真实的过了头的舞台剧。
　　她站在被打晕的三个人旁边，黑色的镰刀早就已经收起，逆光而站的面容上是一片模糊，许久之后，才缓缓地溢出了叹息一样的话。
　　“……他没有来么……看起来，我高估自己了。”
　　她的眼睛闭了闭，朦胧的薄雾覆盖了血色的杀戮，让一双绝美的眼睛看上去梦幻般不真实。
　　当、当、当——
　　正午的钟声准时地敲响了十二下，有停息在钟楼的鸽子被惊飞，呼啦啦地全部飞上半空。
　　科琳的眼睛一暗，下一秒，她整个人就从原地消失，冲向了格兰赛尔王城。
　　、
　　此刻的格兰赛尔，正在上演着激烈的战斗。
　　“驱动着这个世界的，并非只有眼睛能够看到的东西。就像只观察结晶回路的轮盘是无法知晓齿轮的运动一样……”
　　“听好了，科洛蒂娅公主。”
　　“所谓国家，就如同巨大而复杂的导力器。人们如同身处其中、蕴含力量的结晶回路，组织、制度则是调动力量的齿轮……而将其包裹在一起的国土就是导力器的框架。”
　　“对于这些知识，如果不能掌握，那你就没有资格成为一国之主的女王。”
　　年轻的少尉摘下自己的挡住面部的面具，露出一头耀眼的银色头发。
　　他无疑是极为俊美的男子。
　　那接近银白的苍金色发丝在空中舞着凌乱的步伐，或许是因为长期不见光而略显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蒙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额前下垂的刘海遮住了一只左眼，勾勒出了颓废到妖异的俊美。
　　所有人都惊讶于他俊美的容颜和罕见的发色，他不慌不忙地勾起了嘴角，自报家门。
　　“呵呵……没错，的确是北方。不过离这里也不算非常的远。”
　　他笑，不知是对他人的嘲讽还是自嘲，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依然有着绝代的风化。
　　“虽然你们是女性，但我也没打算要手下留情……接招。”
　　淡定从容的神态完全不像是战斗，多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魔法一涌而上，3人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打败洛伦斯。
　　——这个男人，在决赛的时候很本就没用全力！
　　气喘吁吁的艾斯蒂尔认识到了这一事实，看着面前被打倒的男子是满满的惊愕。
　　“真令人吃惊啊……没想到你们可以达到如此程度。”
　　对自己的落败不以为然，洛伦斯竟然开口夸赞起自己的敌人，“艾丝蒂尔•布莱特……刚才对你太过轻视，在下深表歉意。你如果能继续这么走下去…… 达到你父亲那种境界也未尝不可。”
　　“什么……”
　　完全不给她惊讶的时间，下一秒洛伦斯已经跳了起来，将三人击退。
　　“科洛蒂娅！艾丝蒂尔！”艾莉茜雅女王试图走上前，却被洛伦斯拦住。
　　“陛下，请稍安勿躁。我只是让她们暂时不能动而已。并没有生命危险。”
　　“…………………………”
　　经过一段长久的沉默，艾莉茜雅女王直视着他的眼睛，像是怜悯又像是悲伤地开口。
　　“那双眼眸……为何会有那么深邃的颜色呢。明明还如此年轻……可却好像经历过巨大的苦难一样。”
　　“…………………………”洛伦斯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了那种嘲讽一般的笑容。“女王啊，您并没有怜悯我的资格。”他如是道，神情冷峻，“对于『哈梅尔』这个名字，我想您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吧……”
　　“！？”
　　面对女王那惊讶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表情，洛伦斯不再说话，儿时突然跳到女王身边。
　　“好了，差不多是时候了。如大家所愿，我将女王完好奉还给你们。”
　　“啊……！？”
　　“如果还想阻止上校的话，劝你们赶快前往地下去吧。虽然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也许还能减少无谓的伤亡。”
　　“地下……难道是说从那个地方降落到地下？”
　　“呵呵……现在的您对其中的含义，应该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吧。为他们指引前进的道路吧……那么，再会了。”
　　洛伦斯从阳台的围栏上纵身跳了下去，然而在跃起的那一瞬间，他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第一次带了点表情。
　　——从他这里，刚好看到有人竟然沿着王城的墙壁跑了上来！
　　那人的速度显然是极快，模模糊糊的影子连成了一条直线，一瞬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记狠腿袭向了他的脸部。
　　“！”
　　洛伦斯终究不是平凡人，他在半空中一个翻转,蹬在了那人的脚上，借着这个力道稳稳地落回了地面。
　　来者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在要掉下去的瞬间抓住了王城墙壁的边边缘，双臂微微施力，一跃而上站到了地上。
　　或许是因为来得有些急，她的呼吸有些不稳，胸膛一起一伏地做着深呼吸。
　　“科琳？！”
　　艾斯蒂尔等人惊讶的不能再惊讶，怎么也没有想到消失了的人会在这个时刻来到这里。
　　“……你竟然来了。”洛伦斯少尉闭了闭眼睛，神情淡淡，“那些家伙果然拦不住你。”
　　“是啊，我来了。”科琳点点头，左手按住了剑柄，“我本来以为你会去拦我……至少会是分身，但是……”她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什么东西，转瞬即逝，“很显然，我高估了自己。”
　　“……”
　　他沉默不语，而她已经将剑拔了出来。
　　银色的寒芒在阳台上显得格外耀眼，映衬着银质的面具，冷酷而决绝。
　　“拔剑吧。”她要求到，“我们来比一次……再比一次，就像以前那样。不过……现在的我可不是那个喜欢撒娇的小女孩了。”
　　“……呵……”沉默片刻，他笑了出来，勾起的嘴角，在阳光下渲染出极致的诱惑，“看得出来，你变了很多……但是，你认为你的剑能和我一拼么？”
　　“我不是为了求胜而来，否则此刻我拿的就绝对不会是剑。”科琳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左手持剑稳稳地指着他的胸口，“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确认一点东西……仅此而已。”
　　“如你所愿。”
　　他抬起了手，金色的魔剑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既和洛伦斯交过手又和科琳交过手的雪拉扎德直到两人的差距，当下叫了出来。
　　“科琳！不要，你不是他的对——”
　　剩下的话伴随着在阳台上开始交战的两人，自发自地咽了回去。
　　阳光下对战的两人，已经分辨不出身形，只有金银的光芒在半空中交错流动，一时间，阳台上的风向竟然改变了方向，以两个人为圆心，就仿佛存在着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一切。
　　完全相同的招数。
　　洛伦斯和科琳使用的剑技，完全相同！
　　兵刃相交的“叮叮”声延绵不绝，然而细细听来，竟然是无数次相交过于紧密而产生的听觉错觉，轻脆的声音在阳台上一圈一圈地漾开，像是在人们的心头划过。
　　——就算是刚才的战斗，洛伦斯也没尽全力！
　　发现了这一惊悚的事实，更让她们惊讶的是科琳的实力。
　　——雪拉扎德一直以为那个和自己实力相差无几的女子，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两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甚至在逼近卡西乌斯！
　　叮——
　　终于，在寂静的阳台上，出现了实实在在的金属交击的响声！
　　“嗤嗤”几声破空声后，两个人双双落地，洛伦斯的金色魔剑指向了科琳的喉咙，而科琳的手里，已经没有了剑。
　　刺啦——
　　几秒钟后，银白色的长剑从空中直直地落下，然后斜插入地，整个剑身有一半没入地面。
　　“你输了。”他叙叙述着这一事实，眼神里面带着赞赏，“老实说，我根本就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你进步了。”
　　“真是缪赞。”科琳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神色复杂，“修罗之路……果然不可小窥呢！”
　　她束发的发带早已被方才的剑气震裂，长发披散下来，在微风中一缕一缕地起伏，像是暗夜里的流苏。凌乱的刘海后面，她的眼神清冷而明澈，半透明的雾气在眼底流淌，绯红的双眼带着血色的华美和凄丽，让人无法揣摩出任何情绪。
　　她站在围栏旁边，微风扬起她的发，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她的表情。
　　“……你长大了。”洛伦斯不置可否地放下了剑，眼帘微垂，神色淡淡，“也变漂亮了……伯母的在天之灵也会开心吧。”
　　仿佛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科琳缓缓放下双手，神色微妙地开口。
　　“现在，我终于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她顿了顿，然后继续道，“男人都是混蛋——你是混蛋中的混蛋！”
　　“……嗯，我不否认。”他竟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可是这点你早就应该确认了不是么？”
　　“……”
　　“那么，后会有期。”洛伦斯一个箭步冲上前，从阳台的围栏跳了下去，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留下了之后两个人能听到的话。
　　“女仆装很适合你。”
　　“…………”
　　科琳愣了愣，随即脸色涨红，随手从地上拔起了剑就向他离开的方向扔去。
　　“洛伦斯，你是混蛋！！！！！！！”
　　下面传来了一声轻笑，然后便是长久的死寂。
　　科琳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在呼吸平稳之后，看着他落下的地方，低头沉默不语。
　　科洛丝一经确认了女王的安危，艾斯蒂尔和雪拉扎德也确认了洛伦斯并没有落到湖里，阳台上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带着疑惑集中到了科琳身上。
　　黑发的女子迎风而立，长长的直发凌乱地飞舞，她身上的气息带着从来不曾有过的沧桑，一双绯红的血色双眸黯然无光，里面流淌着和洛伦斯少尉一样的深邃。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她半闭着眼睛，率先开口，“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和他是一起长大的……至少，在百日战争之前都是如此。”
　　艾莉茜雅顿时领悟了什么，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当约修亚等人终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阳台上压抑沉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