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You are my destiny》夕林

41、第Ⅱ幕【黑色导力器】

　　“哇哈哈，抱歉抱歉。”在傍晚结束实验，大家都坐到餐桌旁边的时候，拉赛尔博士摸着脑门，不好意思地笑道，“完全把你们俩当成是中央工房的新人了。结果就和平常吩咐工房的员工那样，把你们使来唤去了。”
　　“……你还真好意思说……”艾斯蒂尔拉着一张脸，开始指控他的罪行，“不止是泡咖啡，还要我们帮这帮那的跑腿～”
　　“没关系的，我们也学到很多东西呢！”科琳似乎并不在意，“而且新型导力器的启动实验也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
　　“小丫头，看起来很明白事理嘛！”拉赛尔博士顿时笑了起来，“我看你干脆就投身导力技术的研究事业吧？以你的经验和操作实力来看，在『中央工房』也是数得上数呢！”
　　“这么说来……”约修亚像是猛然醒悟一样，“姐姐似乎和拉赛尔博士的步调出乎意料地配合呢！很多东西我们都听不懂也跟不上，但是姐姐却马上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和应该怎么做，就好像是……训练了很久的默契一样。”
　　“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没错……”艾斯蒂尔回忆着刚才的实验情景，“咖啡豆要磨得细了才可以，压实器要三十秒才能松开，那个按钮不是左旋而是右旋，现在不要打开开关……”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起来，“总觉得，科琳姐好像就是另外一个拉赛尔博士的孙女一样呢！”
　　“哎……？”提妲惊讶地眨了眨眼。
　　“另外一个孙女？”拉赛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科琳，“……如果这么说的话，倒的确是有些像的……”
　　“咳、咳。”科琳忽然清了清嗓子，打断了接下来的话，“那个……我们是有其他目的的吧？”
　　“啊！对了！”艾斯蒂尔猛地想起了初衷，从包裹里拿出了那个黑色的导力器，“实际上，事情是这样的……”
　　艾丝蒂尔他们向博士详细地说明了有关的事情，拉赛尔博士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真是个有趣的东西。”他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然后托着下巴思考，“不仅没有生产序号，连个接缝都找不到。而且这个外壳……”
　　拉赛尔博士从腰上的皮带处拿出了工作用的小刀，大力地往黑色导力器的表面划了下去。
　　“……………………果然如此……”
　　做完一系列动作的他露出了一副“我猜的一点都不错”的表情，将自己划过的地方露在大家面前，“来，你们看。”
　　“一点伤痕都没有……”深知爷爷那把随身携带的特殊合金制的小刀的威力，提妲惊讶地张大了嘴。
　　“看来这个外壳是用一种非常特殊的素材制作出来的。而这种素材比我所知的任何金属都要硬。”拉赛尔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要想切开它来调查内部，看来是相当困难了。”
　　科琳抬头望天。
　　——教会为了把这个东西切开，可是连古代遗物都用上了啊……
　　“唔……花点时间还是能把外壳切开的。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用测定装置检查一下吧。”
　　拉赛尔博士说着，起身向实验室走去。
　　“等、等等……”科琳一把拉住他，“这样不太好吧？”
　　如果启动测定装置，那么，『导力停止现象』必然会发生，根据教会的研究，这个停止现象似乎会在周围运作的导力器中产生连锁反应而扩大，有效范围大概为5亚矩。
　　也就是说，如果说按照蔡斯的面积看起来，到处都充满了导力的这个城市，将会在『福音』的影响下全部停止工作！
　　那么，如果理查德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联的话，他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哦？为什么不好？”
　　“呃……”科琳一时语塞。她的神情变了再变，最后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指。
　　“没什么，只是直觉性地认为危险而已……那个，我出去待一会好了，你们在实验结束的时候告诉我结果。”
　　拉赛尔工房的房门拉开又闭合，科琳奇怪的举动让艾斯蒂尔和约修亚面面相觑。
　　“总觉得，到了蔡斯之后，科琳姐就变得好奇怪哦……”
　　、
　　科靠在外面的路灯下，一根又一根地吸烟。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科琳•亚尔珍特知道一切，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真没用啊……”
　　——即使得到了力量，莘西亚•拉赛尔办不到的事情，科琳•亚尔珍特同样办不到。
　　咔、咔咔——
　　拉赛尔工房的导力灯闪了两下忽然熄灭，接下来是她头顶的导力灯，然后是居民住宅……
　　整个蔡斯市，从拉赛尔工房开始，到中央工房，包括居民住宅中的灯、街道上的灯以及导力扶梯全都停止了工作。
　　市民们慌张地来到街道上，更有甚者直接跑去了中央工房里面。
　　开始了，『福音』所引起的奇怪现象。
　　——看起来像是导力停止，但事实上是导力吸收的特殊现象。
　　——她可以想象，一会玛多克工房长大叫着“博士～”跑来和拉赛尔博士理论的样子。
　　她直接用手指掐灭了尚未燃烧完毕的烟，推门走了进去。
　　“请立刻停止实验吧，博士。城镇里的照明灯已经全部都熄灭了。”
　　“哎！？”站在测定装置前的提妲愣住了。
　　“居然……”这个结果显然在他的预料之外，他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道，“唔，没办法了！测定实验到此结束！”
　　拉赛尔停止了装置的运行，黑色光芒消失了，导力灯闪了几闪，又重新亮了起来。
　　比起这个，拉赛尔博士显然是更在意实验结果。
　　“记录器呢……不行，什么都没记录下来。”看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显示屏，他挫败地叹气，“这么看来，能保持正常运作的只剩下这个『黑色导力器』本体了。其他都被扫荡一空……”
　　“真奇怪……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呀……”拉赛尔博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为大家解惑，“要解释的话，应该是『导力停止现象』吧。”
　　“『导力停止现象』……”约修亚猛然醒悟，“就是说导力器内部运作的导力停止工作了吧。”
　　提妲闻言，看了看那个『福音』，“果然是由那个『黑色导力器』造成的吗……？”
　　“嗯，不会错的。”拉赛尔博士肯定地点头，“但是，竟然能使如此大范围的导力器都停止工作。嗯嗯嗯嗯…… 真是出乎意料的东西呀。”说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散发着名为“激动”的光芒，“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博～士～啊～！！”
　　男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听起来颇有种痛不欲生的味道，只见玛多克工房长急匆匆地跑进来，带着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
　　“哦，玛多克。你来得真巧呀。”拉赛尔博士似乎惊讶地将眼睛睁大一点。
　　“一点也不巧！”玛多克工房长生气地提高了语调，开始对他劣迹斑斑的罪行进行从头到尾的指控，“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每次一有新发明就要引起骚动！刚刚城镇里的照明都中断了，一定又是你做的好事吧！”
　　“真是失礼。这次骚动可和我没关系哦。”拉赛尔博士一吹胡子，正义言辞地为自己辩解，“是放在那边的『黑色导力器』干的好事。”
　　“这、这就是那个……”玛多克的注意力暂时被分散，似乎是理解地点头，“原来如此，原因在此的话，这异常事态倒是可以勉强接受……”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猛地醒悟过来，突然生气地大叫道，“不、不对啊！ 再怎么说，这事和你还是脱不了关系！”
　　“嘁，又被识破了……”似乎是很不甘心，拉赛尔博士闭了闭眼睛。
　　科琳站在一边，柔柔地笑了起来。
　　——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相处模式。
　　——只要听到“拉赛尔”家的人想要做实验，第一件事一定是跑去向女神祷告。
　　一切都没有变，只是……这中间没有也不可能有科琳的位置。
　　、
　　艾斯蒂尔和约修亚在蔡斯的第一天，就是在这样慌乱的情况下度过的。
　　由于实验完成之后已经是深夜了，艾丝蒂尔和约修亚以及科琳就在拉赛尔工房借宿了一夜。
　　科琳躺在拉赛尔工房的房顶，静静地仰望天空。
　　——她的身上，盖着一件灰色的大衣。
　　“姐姐？”少年的声音从阳台传来，“我可以上去吗？”
　　“约修亚？”她撑起身子，看到琥珀色眼眸的少年在下面微笑，“没什么不可以的，上来吧。”
　　约修亚身手敏捷地跳上房顶，坐在上面托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他蓦地吐出了一句话。
　　“姐姐你……还带着这件大衣。”
　　“啊……哦……呃，这是……”科琳慌乱了好一会，最后才说出了看起来有些白痴的理由，“如果见到的话，就可以马上还给那个好心人了。”
　　“姐姐一直都很神秘呢。”约修亚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支吾声，而是双手环在双膝上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四年前吧？那个时候，我对你的印象就只是‘爸爸认识的人而已’。但是，相处的多了，就发现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而且，姐姐知道的事情总是很多。虽然只是感觉……可是我觉得，这次的事件姐姐似乎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甚至包括那个黑色导力器。”
　　“……”
　　“我并不奢求姐姐能告诉我一切，但是……我就问一件事，可以么？”
　　“……可以……”
　　“……我虽然对姐姐的了解不多，但是，无论是作为伙伴又或者是……朋友，我都是很仰仗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姐都是我信赖的人……如、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会不会给姐姐带来什么困扰呢？”
　　科琳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忽然捂住脸，低低地笑了。
　　“……在这方面，你和那个笨蛋还真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呢……”
　　“……什么？”
　　“没什么。”科琳闭了闭眼睛，“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抓住风衣的右手不自觉地收紧，在衣服上留下一堆褶皱。
　　她躺在屋顶上仰望着一闪一闪的星星，那样仿佛摇摇欲坠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脆弱的幸福。
　　“约修亚。”
　　“什么？”
　　“不要放手。哪怕自己被罪恶感所责难，也不要放手。有些东西一旦放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科琳叹了口气，将风衣盖在脸上，闭上了眼睛。
　　——她不该放手的。
　　哪怕是那天在心脏上捅一刀强迫自己清醒也不应该放手，哪怕丢脸地赖在他怀里死缠烂打也不应该让他离开。
　　——她后悔了。
　　她后悔自己就那样睡着，后悔自己就那样放手，会后自己只是做了简单的告白。
　　——莱维，我后悔了，那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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