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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贺文 血色玩偶(下)】 ...

  •   据说一个小孩子意识到了钻石比玻璃球更加值钱的时候,他就已经长大了。那么对于紫、对于这条街上的所有人来说,这个时刻来得都比任何人要早。
      自从紫能够独立思考之后,身边就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她在这条街默认的生存法则下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活下去——不择手段地靠这双手活下去。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识字、又是怎样读了佩德罗的故事,最后怎样研究出属于自己的第一个玩偶的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做什么都是兴趣恹恹,这种情况持续到了她的刀锋刺进第一个人的胸膛那天。
      这世界上总有人对小孩子有着奇异的怪癖,被一个人压在身下意味着什么,恐怕没人比这条花街上的人知道得更清楚——即使被压的人只是个小孩子。
      用身体换取活下来的机会和金钱这种事,在这里并不罕见,然而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紫才发现做这些事情的女人是多么的有勇气——牙齿的撕咬对于成人毫无威胁,于是她当时几乎是下意识地、不暇思索地寻找着身边最尖利的器物捶打身上的人,指尖触碰到平日雕刻玩偶的微凉物体,然后她想都没有想地一把抄起狠狠送入对方的心脏。
      喷溅出的鲜血将世界染得一片赤红,缠绕在身边的是鲜血蒸腾出的温热气体,还有更多的黏在裸露的肌肤上,滑腻的感觉让她恶心地发呕。
      事实上她真的吐了出来,沾了血的衣服被她直接烧掉——即使这种事在这里多么奢侈,清水流淌过每一寸肌肤,凝固着鲜血的地方被搓揉得发红,她花了一个晚上摆脱那种挥之不去的恶心,反而忘记了初次杀人的感觉。
      也就是在那一次她发现,自己其实很可能是有点洁癖的。

      或许就是那次之后,也曾看过不少纯爱小说的她偶尔会在闲暇的时候思考,自己的未来到底是怎样的。
      喜欢上谁么?不大可能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即使喜欢上了又能怎样呢?
      那些女人每天晚上做的事情,她很清楚自己即使有了恋人也做不到……不过小鸟依人还是可能的,她从来不否认自己很娇小可人,但她拒绝承认自己是个萝莉。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要去哪里寻找什么恋人,这条街道上的歪瓜裂枣她都认识个七七八八,相处了十余年也没摩擦出过什么爱的火花,反倒是每天打照面的时候手中的尖刀蠢蠢欲动地想要和对方的心脏来个电闪雷鸣的接亲密触。
      至于走出这条街道什么的她从未想过,街道上的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也注定会老死在这里,况且就算是真的出去了又能怎样,像她这样的苗子在外面也不见得能活得好到哪去,搞不好哪天还会被人打晕了绑着回来卖给这条街。
      总而言之在这样毫无前景的蓝图勾勒中她得出了一个绝望的结论:她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了。
      时间就在这种毫无意义的联想中逐渐流逝了,然后她迎来了那一天——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是她见到那个人的引子。
      当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倒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毫不犹豫而且熟练地举起手中的尖刀,为了避免他的血污染自己的身体,她选择了颈后的脊椎下刀——老实说因为很少选择这个位置,所以不清楚会不会一刀毙命,不过她运气很好地看着男人只挣扎了几下就不再有生气,流出来与以往比都相当少量的血液,沾湿了他挺尸的地面。
      那件东西她就是从那个男人身上得到的。
      并不知晓那到底是什么,只是直觉性地认为重要所以藏了起来,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一连串举动,让她见到了他。
      他的到来确实是在这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的。
      这条街的消息一点都不封闭,而关于外来者的传播速度尤为迅速,他可能不知道吧,自从他的一只脚踏进这片土地之后,那关于“银发男人”的传闻就在一瞬间流进了每一个街道住民的耳中了。

      什么银发的男人,那分明是偏于银色的苍金色,那群只知道烧杀抢劫的文盲加色盲。

      在真正见到他之后,紫非常毒舌地这样想——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事实上,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的脑海中是什么都么想的。
      或许他认为那一夜他无情的杀戮是他们之间的初遇,但事实上更早的时候她便见过他的——尽管那只是惊鸿一瞥。
      花街的天空和阳光一直是非常应景的灰蒙蒙的压抑,而他在那一瞬间的出现,毫不夸张地说,她甚至认为那是一缕冬日午后的微醺暖阳。
      那时她只来得及窥见他的侧脸,但那并不妨碍他轮廓分明的俊秀容颜留下的深刻印象。
      苍白的肌肤上渗透出白玉的柔光,偏向银白的短发在微风中起伏出美好的弧度,额前的碎发起伏着模糊了眼睛,只是依稀能辨出那一抹魅紫晶莹得像是水晶。
      ……真是绮丽的男人。
      活了十四年的她坚信着自己的未来就是嫁给一个自己做得最好的玩偶终老一生,然后就在那种情况下,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再抬头的一瞬间见到了那一抹暖冬的斜阳,于是过去的坚信什么的刹那间被粉碎成灰,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严重阻碍了交通。
      唔,刚才的那个,似乎是很微妙的少女心啊。
      可是少女心那种东西是不能当饭吃的,所以紫摸着下巴感叹了一下“诶诶诶原来我还有少女心那种东西呢啧啧这个世界真神奇啊”然后就继续自己的原本行程了。
      再然后便是初遇。那一夜她在一边看着他的每一个举动,看着他的剑尖划过敌人的咽喉切断颈项的动脉,看着横飞的血肉在天空中绽放着凄异的妖花,看着他如玉的面容上淡漠自持的表情,然后恍然觉得杀人也是一门艺术。
      如同艺术品一样完美的杀人手段。
      有那么一刹那,她产生了一种想要用身体去感受那份艺术的念头——不过也只有那么一刹那的抽风而已,她对自己的这条小命爱惜得很。

      “呐,大哥哥,要不要买个玩偶?”

      那个时候她的声音在寂静曼延的鲜血战场上可能显得是过于突兀了,他带着震惊的表情回过头,终于让她得以一览那俊美的容颜。
      ……这个男人身上是开着作弊器的吧。
      正面对峙的第一秒紫就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在心底咬碎了无数手帕,隐藏在她看起来很平静的外表下的是已经炸毛了的少女心:嗷嗷可恶这家伙的皮肤居然敢比女生还要白嫩不仅如此你那长得让这里的头牌花魁都想拔掉的睫毛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为了打击我们女性的自信而降临于世的吗?!
      那个时候,她想她确实是喜欢他的。
      或许是因为那张惊天的容颜,又或许是他杀人时的从容冷静,总之她确信着面对他时那份不同于平时的心态——虽然她觉得她也并不喜欢他。
      这种任何人都觉得纠结的情感于她而言并不觉得矛盾,而确定了那份不喜欢是在他拒绝了她的玩偶却按价付钱的瞬间,那个时候她仔细地盯着他脸上优美的轮廓,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小小的失望。
      那个举动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或许那只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感让他赔偿了玩偶而已,可能放在外面的话这是个让人称赞的善举,但问题是这里是花街,这里的人们按照自己默认下的准则顽强地活在社会流淌着的黑色毒血中,他们不会拒绝杀人放火,但是他们反感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
      他的举动在无意中践踏了她的尊严,虽然他可能只是认为那是普通的善举。
      “大哥哥你,是好人呢。”
      这是她的真心话……虽然好人在这条街上实际是个贬义词。
      然后她忽然就很想知道,他眼中映出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的定义里,尊严到底是怎样的东西呢?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然后……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他定然是个有故事的人,紫在初次的接触之后这样想。
      每次遇到他的时候,紫都会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无端地降下来,没有怨恨亦无愤怒,就只是纯粹冷淡到极致的漠然,在燃尽希望的世界中独自一人舔舐身上遍布的伤口。
      有故事的人,呐。
      关于他的身份资料很快就流进了她的耳中,虽然背景有很多不明之处,可是在零零散散的消息碎片中她多少得知了一些事情,例如他从属于那个让人看不清楚面目的结社『噬身之蛇』,例如他的名字是莱恩哈特。
      至于他来这里的目的,她也在零散的流言和实际的接触中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她从来都不是个傻瓜,傻瓜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所以她几乎很快就知道了自己前几天得到的东西有着怎样的价值——它能引来一个俊美的杀手哥哥一剑灭了她。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她确实觉得他的剑术很美,但她也确实是珍惜着自己这条小小的生命的。
      她真的是个好孩子,真的。虽然人生观什么的可能和外界比起来有些扭曲不过本质上还是个根正苗红的优秀树苗,所以她决定把东西还给他。
      确定了目标之后再动作起来就容易无比了,她和他在几天之内数次地相遇,他面对她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波澜不惊到稍微蹙眉到无奈再到认命地在她的摊位边呆上一阵听她说话。
      她在等待,等待着那个能让她将东西交出去的契机——又或者说她是在等待他发现她的异常。
      而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对他说了很多的事情,她说了她的名字她的年龄她的喜好她的过去……凡是存在于记忆中的事情她都一股脑地倒给了他,而他往往会在倾听的时候淡淡地嗯上一声,水晶一样的魅紫眼瞳里冷凝的坚冰会因为她过于灿烂的笑容而融化一瞬,就像是初春破开严寒的第一缕暖阳一样温暖人心,但却转瞬即逝。
      听一个陌生人不知道真假的过去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这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好人。
      好人,大好人,宇宙级终身性质钻石级真金白银五星级VIP好人卡绝对持有者——紫不止一次顶着甜美的笑靥在心底如此定义。
      时间在这样的消磨下过得飞快,她心底莫名的烦躁也因为屡次的接触而不断升级,失败的作品堆积在脚下,不用别人特别的指出她也清楚自己早已不在状态。
      快点结束吧,拜托了。
      在无人的寂夜里,紫对着灰茫的天空这样祈祷。
      ——在她对他怀抱的朦胧好感因为隐埋于心底的烦闷而消失之前,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再次的相遇,如她所愿地迎来了终局。
      那一夜的星光轻闪,刺破头顶晦涩的夜幕在地面投注星星点点的微光。
      手中的利刃一如既往地带着冰寒的温度,刺入对方身体的手感熟悉得让人恶心,割断主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溅红了夜幕下的世界,落到地面的血液残留着人体的余温,然后在黄褐色的土地上氧化成黑。
      一如既往的她的世界,不同以往的那个看客。
      苍金色的青年沉默在微弱的星光下,柔顺的发丝纠缠着纤长的睫毛,苍白的肌肤美好得像是外界传说的上等白玉,晶莹如水晶的眼眸中泛上些微的黯红,依然是漂亮得能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晚上好,先生。”
      那一刻她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心底泛上奇异的兴奋,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终曲前高|潮的旋律。
      “先生你,是好人呐。会那样对着紫微笑的人,也就只有先生你而已——即使你那个时候就在怀疑我了。”
      她终于叫出了那个称呼。
      实际上比起“大哥哥”这样的称呼,她一直以来都认为“先生”才更为适合这个沉默淡然的青年。
      他的外貌固然年轻,眉眼间依稀残留着少年温文如玉的柔和气息,然而更多的是褪去天真的冷漠棱角,魅紫的瞳眸偶尔会带着春暖花开的温和,然而更多的时候却带着凝固的坚冰,扫过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心底渗透出绝望的冰凉。
      而此刻,他正用一种和平日完全不同的凛冽目光审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魅紫的眼中射出的视线那样凌厉,比他手中锃亮的剑光还要耀眼。
      她喜欢这样的眼神。专注的、凌厉的,但确确实实地倒映着属于她一个人的影子,而不是那些日子仿佛看到过去的淡雅温柔。她看到她淡紫色的身影烙刻在那双泛着黯红的魅紫眼瞳里,就好像是一个人被浸染在无边的血池当中。
      那一夜的青年远比任何一日都要寡言,他的声音褪去了平日残存的温度只剩下执行任务时的冰冷,然而她却无药可救地那声音比之过去的任何时刻都要好听。

      “东西在你身上。”
      “那么,把东西交出来。”
      “……我没有义务回答这个问题。”
      “那种事情,与我无关吧。”
      “……真是盛大的欢送会。这就是你所说的,活下去么?”
      “……那么,我再说最后一次。——把东西,交出来。”

      无论在记忆中怎样搜索也只能找到这样冷淡而言辞而已,不可思议的并不是这点——反正他本来便不是善谈的人,让她惊讶的是,她居然没有像平日对待别人一样微笑着用毒舌将他的话一句句回敬回去,而是带着她自己都不可思议的明快心情说了比往日更多的话。
      她在那时多事得简直不像自己。
      ……或许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喜欢他。
      这样的结论让她不得不思考,那一天晚上的她,到底是多事多到了一种怎样的程度?
      哦,是了,她告诉了他她喜欢他,她也说了她不喜欢他,她在爆炸之前将物品扔出了火海,她向他解释了这条街上所谓的“尊严”,她几乎是调侃地告诉他在这里“好人”的含义,然后那个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漫天的火红当中,他追着任务物品冲出火海。
      关于那一夜的点滴以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的顺序被混乱地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图画,然后她依稀记得她站在火场的中心反思自己或许太过多话,只是思维不受自己控制地在反思时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和他相处的种种点滴像是水泡一样浮上记忆的表层迸裂出绚烂的颜色,最后她在总结中得出结论,那一晚她还是说得太少了。

      她说得太少了,以至于她都没有告诉他说其实喜欢上他她很开心;
      她说得太少了,所以她都没能告诉他说其实她对很多东西的热度都不会持续太久,时间一长她就可以忘了他所以他没必要觉得自己身上背负了什么东西;
      她说得太少了,真的,甚至于她忘记了向他传达很重要的几句话。

      呐,你知道吗?
      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奇迹,是在这条街上遇见了你这个事实;
      我人生中的第二次奇迹,是和你相处中喜欢上了你这个结局。
      够了,足够了——一个人的人生能有两次奇迹发生便已足够,即使是我也不会头脑发热地向空之女神乞求第三次奇迹的降临。

      所以。

      她站在火中微笑,那笑容连自己都觉得安详得不可思议,手中是残留着鲜血痕迹的三个人偶,她将嘴唇贴上并不算昂贵的冰冷布料,态度虔诚得仿佛是在教堂中举行仪式时的圣洁亲吻。
      “绮丽(きれい)な花(はな)を咲(さ)かせましょう(让美丽的花朵绽放吧)
      そしてあなたに捧(ささ)げましょう(然后我将把它献给你)……”
      口中呢喃出最为熟悉的歌词,然后有什么在火海中爆裂出让人眩晕的灼热气流。

      ×××××××××

      “……那就是全部了。”
      属于青年的声音在房间里静静地弥漫开来,他苍白的手指划过人偶精致的面容,沿着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就像是和另一只手相扣的五指一样,带着些微的冰凉。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叙述者,但科琳显然是一个不错的聆听者,她在整个听的流程中都保持着沉默的状态,没有打断他的叙述也没有提出什么尖锐的问题,她只是安静地靠在窗沿一语不发地聆听,血玉色的眼眸流连在蔚蓝的天空,似乎是在仔细地注视什么东西,又仿佛只是单纯地在发呆而已。
      莱维并不介意她的状态,他用风衣裹住她消瘦的身躯,然后同她一样一言不发地沉默在窗边。
      没人说话的房间安静得不可思议,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如同缓缓奏响的乐曲一样填满了寂静的空间。许久之后科琳仿佛自语一样呢喃出一句话:“我没生气。”
      她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莱维,然后看到那双魅紫的眼睛同样专注地看着她。她抿唇,有些生涩地开口道:“我可能,只是有点嫉妒。……并不仅仅是你想的那样,还有她明明在那种地方,但是,直到现在也……”
      她想到了那个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之为少女的“小紫”那样柔软甜美得仿佛从未沾染世俗的微笑,空余的一只手不自觉地在手臂上扣紧,就仿佛这样能掩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有另外一只手轻柔地掰开她的手指然后交错着握紧压在窗台上面,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她被他圈在窗户和身体之间的画面,他的身体弯下一点,他们本来就极为接近的距离现在几乎没有了缝隙。
      风衣因为这个动作从肩上滑落,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见海浪的旋律和海鸥的长鸣。
      “不要在意了。”莱维没有直起身体,而是将额头和她贴在一起。他们的呼吸近在咫尺地缠绕,就仿佛连呼吸的都保持了相同的频率,“已经都过去了。”
      科琳轻轻笑一下,将头埋在莱维的胸膛里不再说话。在一段时间之后她忽然抬头,以一种很纯粹的疑问的眼光看向莱维,被看的人忽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然后硬着头皮问道:“怎么?”
      “莱维。”科琳很仔细、很认真地看着他,就仿佛她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你去过几次花街?”
      “……”

      窗外的阳光达到了下午最盛的时期,蔚蓝的海面在阳光下漾开一层层淋淋的波纹,空气中混合着不知名的花香,一切都安详得让人沉醉。
      什么都不需要在意,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是吧?

  •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汇编指令然后回归更新,大家想我没(被殴)=v=
    给小紫的贺文到这里就结束了,科琳和莱维的互动还是不少的,可是她说她不在意所以我也就不在意了恩。
    其实文倒是早就写完了,但问题是一直觉得不够好所以想修,结果修来修去越修越烂所以最后我掀桌决定就拿初版好了反正谁也不知道我后面的那个版本是什么样的哦也=v=
    你的龟毛病(修文癖)发作起来药石无医←这是小紫的原话。
    什么叫药石无医啊,我不就是发作起来推翻重写那么三四次能搞出好几个版本但结果都不满意还想再写新的版本嘛……好吧她可能真相了。
    顺便说一下她的生日在十一月,虽然不是今天写完的,但是回首一下写完这文的时间……恩时间这种东西过得可真是快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流年似水年华易逝吗?!
    对了这篇贺文里其实包含着很多关于小紫的真相,当然性格是她的不过想要分析她的全部性格我估计我会人格分裂所以我只能说六层以上符合她的性格,就是这样=v=
    她从来不否认自己很娇小可人,但她拒绝承认自己是个萝莉←真相之一,相信我吧=v=
    至于对小紫,想说的倒是有很多,可是不外乎只是一句话而已。
    ……不过那句话我没打算告诉别人=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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