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时代之剑影迷情》脸从今夜白

6、翻过旧的一页

　　当孟梓期和李兆恒早上来到办公室后，孟梓期已经收到了老赵从机密渠道发来的回复，老赵是福南当地的警务厅的副厅长，昨天一下班孟梓期就以陈太的名义联系了他这位老朋友，告知了事情经过，提示大头黑等人涉嫌谋杀联合智能的员工。他们在请示了上级机关后，于昨晚十点多在泉港的外海抓到了大头黑几人，这几个□□分子当时正准备窜逃到东南亚去躲一阵子。
　　在把他们带回省厅后，警方对他们进行了突击审讯，大头黑虽然还咬紧牙关不认，但他的几个手下为求自保已经都供认不讳了，承认见过孙勐，并且受命杀害了他。
　　特别是那个花蛇，还带着警方到现场指认了抛尸的地方，本来他们大哥大头黑是要求扔到太平洋里的，但他们急着晚上回家陪老婆，懒得冒着风雨出海，尸体就被埋在了距离泉港市三十多公里的一座荒山上，现在尸体正在开挖中。
　　反复看了几遍这个消息，孟梓期躺在椅子上盘算了很久，自己动手写了篇报道的提纲，本来以他目前的身份，并不需要自己来写了，但是这篇稿子，对于此次事件能否圆满收场可谓至关重要，他也是为了保密的需要。
　　写好了文章，还需要找一个不是那么有名的媒体，但却又要隐晦的点出这件事情隐藏的问题，以提醒对方，自己这边已经找到了阴谋的关键所在，接下来，如果双方不想闹得鱼死网破，就需要彼此各退一步了。
　　孟梓期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找周静玢或许不错，这个女人并不简单，一定有办法安排，她既然想要靠拢自己，想要拿到好处，那当然需要先证明一下自己，这件事给她办，就当是她的投名状好了。
　　接通她的电话，听着她那热情和柔媚的声音，孟梓期莫名的有了好感。
　　她倒也是干脆的人，一口就答应了这件事，说他有几个比较好的朋友，或许能帮上忙，让孟梓期等她的消息。
　　“办好了这件事，你这位大总裁该怎么奖励我啊，没有奖励我可不依哦。”周静玢自然而不做作的撒娇道。
　　“当然是奖励你糖吃啦，这么大了还想要红包？”孟梓期有些好笑，虽然明知道周静玢是有意在开玩笑，但心里倒是有一点小开心。这个女人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她这么说，一方面固然是在提醒自己她有功劳，以后有好处可不能忘了；另一方面，也是在拉近彼此的关系，免得双方似乎只是在做交易。
　　“可不，就算没有红包，也可得有糖哦，过年了，人家可馋嘴呢，等着想要吃你的嘛。”周静玢继续调侃他，嘴里在吃吃的笑。
　　打过一两次交道后，她也有些摸准了这位孟总裁的路数，虽然平时对人始终抱有戒心，但本质上还是个不错的人，对他好的人，他从来不会亏待，上次在咖啡馆看他对那个漂亮的小女招待的态度就知道了，所以她也就敢于试着打打擦边球。
　　“是吗？美女大主编还会缺糖吃？放心，我这里糖管够。”孟梓期淡淡的回应道，似乎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对付这个女人，就只能这样不咸不淡，不然给点阳光，她就敢开染房。
　　看着嘎然中断的可视电话，想了想孟梓期刚刚有那么点无奈的表情，周静玢撇了撇嘴，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像看到一只撞到网上却还在不认命地挣扎的虫子。
　　“联合智能主管被灭口，疑似牵涉AI出口合约”。第二天，在孟梓期的授意下，这条新闻作为简报被送到了各位总裁办公室，吴德元是孟梓期让顾小恬特意送去的，回来听顾小恬提起当时的情形，说是吴德元一看到标题，脸就沉得像死了人一样。
　　孟梓期倒是有点想笑，不知道这位吴总裁的心理素质究竟能如何，等过些时候收到那些不雅照，这位吴总裁还能和他的小宝贝感情融洽么。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虽然大头黑作为案件的关键人物始终不肯松口，说出是谁在幕后主使的，但有了他几个手下的口供，至少已经能够证明孙勐是受人指使，并且被人灭了口。那么之前签订的合同就有了新的说法，即便上法院打官司也不一定会输了。
　　警方也根据联合智能的举报，传讯了印马公司在国内的相关负责人，并且搜查了网上的往来邮件，证实了孙勐确实与印马公司的人有过一些金钱上的往来。
　　依据这些证据，联合智能与印马公司经过几轮磋商，达成了庭外和解，联合智能以十亿违约金的代价解除了合同，并且允诺不再追究其负责人刑事责任，警方也乐于见到双方的和解，事实上，这也是上头的意思，因为这很可能会导致一起旷日持久的外交事件，何况继续追究下去，印马公司的人也不会受到多重的惩罚。
　　陈太作为联合智能董事会的董事长，本来一直拖着年底的董事会没有开，这件事一有了结果，也就顺势通知阮家和阮家还有几位独立董事，一起听取年底管理层的汇报，并且安排来年的工作计划，会议上，李兆恒做了个自我批评，降薪两级留用，阮家和阮家也没有太多异议，加上焦家一贯的支持，基本上，陈太对联合智能还是有控制力的。
　　估计这也是彼此都抓了对方的小辫子，又没有办法一击致命，既然现在交过手发现半斤八两，那么，也就没有必要撕破脸皮，等到下次机会来了再说。
　　只是会后没几天，马总裁在总裁行政会议上调整了几位总裁的分工，李兆恒分管的事务减少了一部分，说是让他有更多的精力去管好重要的事务，而吴德元的分工被调整了，想必这是陈太的意思，免得他主管那几个部门太久，尾大不掉；孟梓期也因之而分管了从前由李兆恒主管、吴德元分管的人事和科技方面的业务，对他来说，就更加忙碌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李大少经此一事，对孟梓期的成见都没有了，现在两人可以说很是亲近，看来他也看清了谁才是最可依赖的人。
　　此时已经将近要过年了，公司里的业务基本上忙得七七八八，奖金方案已经批复下来，职员们手头有事的虽然继续在办公，却也不需要加多少班了；而已经没有业务的，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或者准备排练年会上的节目。
　　孟梓期忙碌了一整年，又经过了最近一阵子私底下的勾心斗角，心里确实有些疲乏，想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见孙芸妍了，虽然一直在网上断断续续的联络，正好，乘此空闲，出去散散心，也看看这个小姑娘，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了意见。
　　这么想着，心里倒是蛮有点期待，孙芸轩这个小姑娘，对孟梓期来说，又像是小妹妹，又像是自己想要的情人，虽然孟梓期一直担任着陈太的秘书和其初恋情人替代品的角色，但孟梓期内心里对陈太有的只是敬仰和同情，不过，从陈太和她的爱情故事里，孟梓期倒是学到了很多，虽然看陈太活的并不快乐，但那份惦记的温馨，倒让孟梓期也向往不已。
　　孟梓期只是一个AI人，虽然他能够像一个人一样去思考和拥有自己的感情，但他终究还是与人有所不同，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好似百多年前的太监群体，压抑自己的欲望，没有家庭和传宗接代的能力，却只为了更好的服务那些主子。
　　但就像太监做到了一定层次，都会想要找一个对食，或者在宫外置办下自己的外宅田地，也会假模假样的娶上几房妻妾，都只为体验下那种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
　　孟梓期当然也不例外，事实上，随着他在这个世上过的越久，思维和行为越来越为人类所同化，他也就越来越渴望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当然，也就想要有女人。
　　这个人，孙芸妍或许最为合适也最得他的欢喜，一方面是因为他到底不想像太监一样耽误了女孩的未来，另一方面，见识过了上流圈子里的勾心斗角，一个单纯的感情真挚的小姑娘，比起那些争奇斗艳的拜金女人，更能够承载得起他内心的感情寄托，也最符合他对于美好爱情的想象。
　　所以，他希望能够以她的朋友哥哥的身份做一个默默守护她的爱人。
　　孟梓期把车子停在咖啡馆外，信步走进咖啡馆里，今天的人很少，孙芸妍也不在，此时他才想起，今天不是周末，孙芸妍这个小姑娘不会在这里兼职。
　　今天值班的妹子把孟梓期点的咖啡端了过来，孟梓期喝了一口，却总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打开莜信看了下，才发现自己也有好几天忙的忘了和她聊天了，入眼的第一条消息是她在高铁上的自拍照，似乎，这小姑娘已经回家了，也是，现在高中已经结课了，她应该是回家和父母过年了。
　　“离开香海前，没有见到孟大哥，有点不开心，但芸妍知道孟大哥很忙，希望孟大哥多注意身体，期待来年的相聚。”
　　这是孙芸妍在莜信里留给孟梓期的话语，孟梓期觉得心里暖暖的，自己有时候确实做的很不好，一忙起来就忘了很多事情。
　　“谢谢芸妍小妹妹，西行一路顺风，来年，孟大哥为你接风洗尘。”孟梓期缓缓吐出这几句，他是真的觉得有些愧疚，认识孙芸妍有快一年了，最开始的日子里，两人都只是点头之交，一个是客人，一个是店里的贵宾服务，两个人纵然有些好感，也不会贸然表现出来。
　　然而，就是那几个月相互间的简单交往，两个互有好感的人之间的情愫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接下来的认识乃至感情升温也就顺理成章了。而当孟梓期带着孙芸妍到翠林区里逛了一遍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就有些不一样了，不只是孙芸妍在莜信里每隔几天都会留信息给他，即便是他自己，隔个几天看不到消息，不聊上几句，他便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像心里有个地方少了什么一样。
　　也是因为莜信，他看到了一个在咖啡馆里所看不到的孙芸妍，她不会再穿着粉红色的店员服，用彬彬有礼却也拒人于外的语言和人打招呼，那个她自己世界的孙芸妍，精灵古怪、素颜朝天，即便穿着一身国中的校服，却依然不掩其美。她会为了小说中女主的悲惨际遇而掩面啜泣，也会为自己梦想中未来的王子而写下心声；她和其他闺蜜一样也会成为某位帅气小明星的粉丝，但她却也和志愿者们一起坚持着去敬老院里服务。
　　最重要的是，他喜欢这个小姑娘身上的怀旧感，和自己也许有些类似，她喜欢一切从前的事物，在那个世界还不曾如此疯狂的年代里的一切。那时普通人还没有被剥夺劳动的权利，他们既会在装饰清新却又考究的餐馆里聚餐，也会在深夜的街头大排档上一起烧烤，他们过着虽然忙碌又平凡的日子，却也对生活充满了期待。
　　只是如今，一切都变了，机器人的普及、科技的进步，改变了一切，社会已经不再需要那么多的人力资源了，人口红利早已经不再被官方和企业家所提及，社会上每每提到的都是无效人口的消耗多大以及智力红利的开发，而只有各行各业里能够从事各领域高端研发和管理工作的人口才能够被称得上是智力红利资源，这部分人能够得到这个社会最多的回报和资源，他们拼命工作，拼命互相算计，只为了得到最多的回报，然后用这些回报来武装自己，买最好的基因片段进行基因改进，买最好的医疗服务来替换已经衰老的器官，让最好的医生为自己做美容服务，这所有的一切，只为了让自己更优秀、收入更多、活的更久，这部分人，就是AI时代里的中产阶级。
　　中产阶级们，为了追求这一切，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他们会主动封闭自己体会人生美好的许多能力。去吃饭，他们要上健康测评网看哪家饭馆的评价最高，饭菜可不可口不重要，但营养价值一定要经过专家鉴定，因为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健康信用档案上的分数太低，导致自己的保险费用剧增，同时要花更多的钱来延长自己的寿命；去健身，他们并非全为了保持身体健康，而是如今各行各业的工作，实在是时间太长，因为对于智力的要求越来越高，能够胜任的人越来越少，而中产阶级所需要的费用也越来越高，企业家们只能尽量让同一个人工作的更久，如此才能让彼此获得满意的收入；而找对象，他们则会根据基因的配对情况，根据彼此的性格和成长经历，再把双方的财务状况和家世做一个对比，然后，从找出的合适的人里选择配偶，短短三十年来，中产阶级们的婚姻已经不再讲究什么爱情和恋爱自由了，连电视和电影里都不再出现一见钟情、恋爱自由的桥段。
　　在这样的人群里，孙芸妍可以说的上是一股清流了，也许是成长于西南边陲的小城里，也许是身边的人大多是保障阶层的，所以还保留有人情味，她身上保留的那些中产阶级认为是过时的，不够犀利的味道，都让孟梓期感到由衷的喜欢。
　　其实孟梓期作为一名AI人，能够比那些中产阶级们工作得更久，也做的更好，地位也更高，然而，他与陈太朝夕相处，了解了陈太成长时的世界，对陈太的爱情和婚姻认识更多后，他就越发的不喜欢现代社会对人的天性的压迫，也越发的鄙夷那些为了适应现代社会而阉割自己天性的中产阶级，这些人为了爬上去不择手段，还口口声声要对自己狠一点，说什么老实人或者不愿意牺牲自己个性和爱好的人都应该被淘汰，在孟梓期看来，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在为了培育后代的同时，还能够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这些就是人的爱好和选择的自由，如果人把这些都牺牲掉，那和为了繁衍种族而朝生暮死的昆虫有什么分别呢。
　　但社会就是这样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和应用，上层的制度和决策，都决定了社会发展的方向，虽然明知道很多事情不合理，但这个充分竞争的圈子里，一个企业主不充分提取员工的智力资源，他和他的企业就会被其他公司所碾压撕碎，一个国家不充分发货人民的智力资源，就会被其他国家所超越和欺凌，在生存压力之下，每一个人都不敢不全力以赴。
　　不愿意全力以赴的人，等待他的会是阶层的下降，甚至是生存权利的减少，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孙芸妍的父母才会把他们的女儿送到香海，每一个父母都不愿意自己的后代不能够跟上主流社会的步伐，他们自己情愿过上那份有点儿体面有点儿人情的平凡日子，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走上同样的路。
　　孟梓期喝着咖啡，思索着这些有的没的，正在出神，好在他坐的这个位子比较偏，加上今天上班时间，所以一时也无人来打扰。
　　一杯咖啡喝得见底，孟梓期整理下衣冠，正欲起身出门，却听见旁边雅座里吵嚷起来，似乎几个男男女女正在争吵些什么，不一会儿，一名妙龄女子愤怒的走了出来，后面还有两三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跟了出来，大声呵斥着，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脸上绯红，一嘴的酒气。
　　细看那女子却是周静玢，今天的她打扮的比较素净淡雅，倒是不同于当初和孟梓期初见面时的模样，只见她脸上带了几点泪痕，显得是受了委屈，虽然满脸的怒气，却也没有再走出去，而是停下来看着追出来的几人。
　　“薛总，您说让我出来见客户，可没说过客户喝了酒，还毛手毛脚的，张总这个样子，怎么谈生意，真的让我去宾馆谈吗？”
　　“小周，张总刚刚中午有些应酬，喝醉了点，说话有点大舌头，你也不要这样子嘛，就这么走了公司的事情怎么办。”
　　说话的这个中年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有几分书卷气，如果孟梓期是媒体行业的从业人士，就应该能够认得出来这个中年人正是在香海颇有名气的合缘网主编，一个道貌岸然的读书人。
　　“是啊，是啊，小、小周，我喝醉了，说话说、说错了你、你别介意啊！我是真、真的仰慕你，我们屋、屋里说话。”
　　这个中年胖子一脸的油光，肚子大到都快要把皮带给撑破了，两只小眼睛里尽是色眯眯的，还闪着几丝狡黠的光芒，看来，这厮酒醉是假，装醉是真吧。
　　“薛总、张总，这份广告的合同原本就不该我来谈的，我只是个编辑，哪里能够掺和这些呢，再说了，这打广告本来就是为了推销产品，我和不和张总谈，张总的产品都一样卖，今天我还有事，晚上的饭局就不去了。”
　　周静玢虽然尽力压下火气，平和的语气下却难掩她内心的愤怒，而美艳精致的脸上也是冷若寒霜，显然她是不能接受这几个人的解释，也不打算和这几个人继续虚与委蛇了，事实上，今天若不是约在了这里，她是压根不会来的，那个死胖子是香海的一个三代民营企业家，自从又一次在一个酒会上见到她后惊为天人，常常追着她献殷勤，若是这人没有结婚也便罢了，可是他孩子都几个了，还来打她的主意。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今天居然借着谈合同的名义把薛总给摆平了。
　　“薛总，我是真、真的仰慕静玢啊。”那中年胖子见周静玢并不好摆布，知道今天这事还得看她上司的意思了，倒是好算计，并不像他表面上的那般憨厚实诚。
　　“周静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上司，今天都说了是谈生意，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呢？今天你要是走了，你就等着写辞职信吧。”这位薛主编官儿不大，威风倒不小，听到这里，孟梓期对周静玢那日和自己说的话倒是有了更深的体会。这年头的公务员作风很正，能够对普通人以礼相待，倒是这些企业家、资本家和高管，在社会上沆瀣一气，打着谈生意的名分干着男盗女娼的事儿，偏偏法律还没办法治理这些人，毕竟很多事情，是很难分得清是黑还是灰的，他们又有权有势，到处找得到人来给自己证明。
　　周静玢听了薛主编的话，倒是沉默了下来，她是外地来的，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子，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已是颇为不易，又怎么能够轻易放弃这一切呢。
　　只见她沉默了片刻，脸上迟疑又坚决了好多次，心中似乎在天人交战，单终究还是没有按薛总的话去做。
　　“好、好，现在翅膀硬了，连领导的话都不听了是吧。周静玢，你很好。”等了好一阵子没见回应，薛总的脸上愤怒之色愈发浓厚，咬牙切齿的嚷道。
　　“周小姐，你还有事么，不是约好了一起吃晚饭，谈一下我们公司的合同吗？”看出了周静玢的本心，孟梓期倒是觉得是时候出来为周静玢解了这份尴尬，他站起身来，朗声问道。
　　他这么一插嘴，在场的几人才注意到这犄角旮旯边坐着位俊雅男人，大家齐刷刷的把目光转过来。
　　“孟先生，你已经来了？”周静玢是多么聪明的人儿，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要摆脱老薛和这个死胖子，孟先生是最好的借口了，现在孟梓期给了梯子，她要还不顺着爬上去就真的是蠢了，只见她冷艳的脸上一下子如春花初放，流露出一股天生的妩媚，把那个胖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薛、薛总，这、这位是谁、谁啊。”这胖子虽然色了点，眼力界倒不错、演技也着实可以。
　　“静玢，这位是谁啊？”薛总脸色一凛，柔声问道，他虽然对来人贸贸然插手自己的事心怀不满，但看着这人有点眼熟，却又记不起来是谁。像他这种有点儿职位和地位的人，见风使舵、察言观色可谓是拿手好戏。今天的事情，但凡周静玢有点儿靠山，他也不会轻易去得罪。这不，这胖子打算签下几千万的广告合同，老板打定了主意要发展作为长期客户，他也就不得不出来拉个皮条，当然，事成了也少不了他的好处。至于周静玢的感受，她的婚姻和将来，关薛大主编屁事，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就算你是什么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就该陪上床，只不过价位不同罢了。
　　现在有人站出来挺周静玢，他倒不能不搞清楚，就这么贸贸然得罪了。
　　“我的一位朋友，薛总，我先走了，您要开除我就开除我吧。”周静玢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来，挽住孟梓期的手臂，施施然的就从众人眼前向门口走去。孟梓期这么大公司的总裁，她可不能介绍给薛秃顶了，她还不清楚这个人的秉性，要是知道了孟梓期和自己的身份，他还不得跪舔着把孟梓期给抢走了。
　　“哎，薛总，就这么让她走了，这小婊砸。”见周静玢和孟梓期出了门，章胖子也不口吃了，胖乎乎的手用力的挥了一下。
　　“还能怎么办，人家工作都不要了。”薛总有点哭笑不得，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孟先生必然来头不小，才能够让周静玢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章总，那我们晚上这饭还吃不吃，合同的事儿。”虽然事情不顺，但薛主编也不想失去这单今年最大的生意。
　　“谈个屁，我给谁不行，没有周静玢，屁都没有。”章胖子也是彻底不想掩饰了，拍拍屁股带着秘书走了，连单都没买。他是属于0.1%里的富豪阶层子弟，读书从来都不是生存的必须，虽然文化程度不高，靠着家里的余荫拿了个名校文凭，却照样老板得做，豪宅能住，所以，他到底没有薛主编这种读了些书的人的儒雅，即便是表面上的功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