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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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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26年,大唐京城长安内突然异象丛生,疑案四起,人心惶惶。
大理寺成立了调查组,调查这些看似怪力乱神的事件,成员包括通晓伽罗术的萨摩多罗,“人版移动书库”上官紫苏,超强分析能力的大理寺少卿李郅,熟练的制造火药并操作连环火枪的黄三炮,精通各类武器的公孙四娘,医学鬼才仵作谭双叶。
在接二连三的诡谲案件当中,调查组还原了事实的真相,破除了坊间的迷信。
随着调查逐步深入中,众人渐渐的发现,黑伽罗妄想用卑劣的手段企图颠覆和谐的大唐。
最终邪不胜正,调查组彻底击碎了黑伽罗的邪恶阴谋。
少年们除了那份不变的热血豪情,更多了一份坚定的守护家与国的责任之心 。
自大唐元年始,天下得享百年繁盛,然而危难却总是在盛世中暗随。
道家名门‘玄心正宗’的先祖,曾经于深山之中发现了一巨大的石窟,石窟内有着一块刻着密密麻麻的古字的石碑,而石碑上的文字经过了解读之后,竟然刻满了大唐建国以来的大小事迹,何人为帝,何时天怒显灾,竟然尽在此石碑上早有预言。
虽然未知此石碑由何人所立,但是预言却一一的应验,而最令人心惊肉跳的,就是碑文最后的一段,亦是预言的终结——当星空异象‘天魔冲七煞’出现之时,七世怨侣现世,魔道将凭借七世怨侣的力量而得天下,人间从此化作无间地狱。
石碑上更清楚的记明了七世怨侣的出生时间地点,显然是希望后世的有缘人得见此石碑,能想办法解救此苍生厄运。
年轻有为的金光乃是‘玄心正宗’的监察密使,为救天下苍生,金光遂联同两位师叔燕赤霞和司马三娘,共同在‘天魔冲七煞’出现的时候,先一步夺得刚出世的七世怨侣,以免落在了妖邪的手中。
果然,当燕赤霞等人找到了刚出生的七世怨侣的同时,统领魔道的‘阴月皇朝’,在魔君六道的带领下大举来犯,抢夺七世怨侣,一切就如神秘的石碑所预言的一样。
燕赤霞和司马三娘这对斗气冤家,尽展平生所学和魔君六道大战了起来,结果正邪两道皆死伤枕籍,可是,虽然重创了魔君六道,但是七世怨侣中的女婴还是被魔君六道夺去。
金光为免后患,就要把七世怨侣中的男婴杀死,可是燕赤霞和司马三娘皆是血性中人,不忍见到男婴惨死,竟然不惜背叛师门,以重伤之躯抵挡着‘玄心正宗’的十多名高手,男婴的母亲才得以带着儿子逃去...
经过此正邪大战,燕赤霞和司马三娘绝迹江湖,不知道去向,金光则执掌玄心正宗,成为了‘玄心正宗’的新一代宗主,随后接任了国师一职。
而阴月皇朝亦元气大伤,销声匿迹,传说魔君六道为燕赤霞所伤而死,而人间亦得以多享一段太平的日子。
大唐贞观三年,披香殿的玉女侍香,爱慕奎木狼李雄,因欲与他在凡间做夫妻而下界,托生为宝象国的三公主百花羞,并失去了前世的记忆。
奎木狼李雄在天界与披香殿的玉女侍香有情,“恐玷污了天宫圣境”,思凡下界占山为怪,不负前期,摄来了托生为宝象国三公主百花羞的玉女侍香,与之做了十三年的夫妻,并生下了一儿一女。
越国公府。
手中五钩神飞枪,□□闪电白龙驹。
新月娥坐在了祠堂里对着罗家的祖先和越国公罗成的牌位,打开了卷轴看着画中已经离世多年的夫君越国公罗成,心中悲喜交集,潸然泪下。
“夫君,不知不觉间,你已经离开我和通儿、平儿十多年了。通儿已经长大了,罗春把他们兄弟两人教得很好,他们的武功丝毫不亚于你,通儿也长得越来越像你了,大家都说他“白马银枪,宛若越国公罗成在世”,我也以为是你回来了。夫君,你还没有见过平儿呢,当初你赶赴紫金关的时候说半年便回,偏偏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二王从中作梗,银国公苏定方那个艰险的贼人也使奸计害你,让我们阴阳相隔。你将自己的性命赔了上去保护这大唐江山,你临终前我看见你说要好好的在天上照看着平儿,待他长大成人为大唐效力。可是这唐太宗李世民偏偏不为你报仇,反而把仇人银国公苏定方封妻荫子,这样的君王我怎么能让通儿和平儿为他出生入死去平叛战乱。”
新月娥越说心中越是悲愤,“夫君,你不要怪我,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把一切告诉通儿和平儿,让他们为祖父北平王罗艺和父亲越国公罗成报仇。”
“夫人,夫人,鲁国公程咬金的夫人花大脚发来了帖子,邀您过府一叙。”
门外,侍女恭恭敬敬的敲门禀报着。
“知道了,通儿和平儿呢,回来了吗?”
新月娥擦擦眼泪,努力的让心情恢复了平静。
“大公子还没有回来,二公子在后院练武呢”
“你先下去吧。”
新月娥收好了卷轴,走出了府去。
另一头,长安街市集。
“公主,我们也逛了许久了,是不是也要动身回去了。”
萍儿拉了拉在大街上玩的兴致勃勃的屠炉公主木静雪的衣服的一角,小声的提醒她。
“我们才出来多久啊,萍儿,难道你不觉得这大唐的人比我们北漠的人有意思的多了吗?”
屠炉公主木静雪不满的看了萍儿一眼,“你别扫我兴啊。”
“可是公主,这大唐毕竟不比北漠,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狼主、铁利将军和铁牛小王爷一定饶不了萍儿的。”
萍儿忧心忡忡的说着,从小狼主和铁牛小王爷、铁利将军就把公主护的跟眼珠子似的,虽然公主武艺高强,一般的人根本近不得她的身边,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切小心为上。
“好了好了。你没有听说吗,明晚这里会有灯会,等逛完了我们后天就回去,而且燕儿姐姐再过几天也要招驸马了不是吗,我可得帮帮我铁利哥哥。”
屠炉公主木静雪看到萍儿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俊不禁的说着。
“真的吗,公主没有骗萍儿吧。”
萍儿听到了自己的主子开了口,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真的真的,我骗你干嘛。”
屠炉公主木静雪点点头说着,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一家小酒馆的面前,“萍儿,我肚子有些饿了,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吧。”
“公主,您先去吃些吧,萍儿想要去买些东西。”
“好,你去吧。”
屠炉公主木静雪笑了笑走进了酒馆叫了些东西,坐着等待着。
酒馆外,几个小混混一边观察着屠炉公主木静雪,一边窃窃私语着。
“老大,你看那个大美人,怎么穿着打扮不像我们中原的姑娘。”
其中一个鼻尖上有痣的小喽啰一边打量着屠炉公主木静雪一边皱眉说着。
“管她是谁,只要长得漂亮,能让老大满意不就完了。”
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看着屠炉公主木静雪,就差点没有流口水了。
“弟兄们,咱们可得慢点,要把这小娘子吓跑了,到嘴的鸭子可就飞了。”
领头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这大唐除了银国公苏定方府上的三小姐苏宝凤以外,还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偏偏那苏宝凤是只能见着碰不着,听着见不着,只让他心里痒痒,这会儿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大美人,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呢,再怎么的也要弄到手,管她是谁以后再说。
几人的脸上带着□□朝着屠炉公主木静雪走了过去,店老板和小二见到这一幕也是敢怒不敢言,光是这银国公苏定方府上的苏宝麟、苏宝同两位公子平日里欺男霸女、作威作福就很让大家有苦难言,在他们的带领之下,长安城里的这些恶霸也一个个长了气焰。
银国公苏定方如今是皇上唐太宗李世民的重臣,谁敢和他们府上的人过不去呢。
当然除了那几位,越国公罗通、护国公秦琼将军的公子秦怀玉,鄂国公尉迟恭将军的公子尉迟宝林,尤其是越国公罗通罗公子,每次见了苏宝麟和苏宝同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分外眼红,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两家的世仇。
屠炉公主木静雪自小习武,怎么会没有察觉到了那几个家伙,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才没有出手收拾他们,既然这些人想要玩游戏,自己就乐意奉陪。
“哟,小娘子,一个人喝酒啊,要不要哥哥来陪陪你啊。”
带头的人慢慢的靠近了屠炉公主木静雪,这美人还和长安城里的姑娘不一样啊,见到自己居然不慌不躲。
“哎呦,老大,这小娘子八成对您也有几分意思,要不然怎么还坐在这里啊。”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笑着讨好。
“就是就是,小娘子还不快来给我们老大敬酒,这是我们老大看得起你。”
小喽啰在起哄声里伸手准备去拉屠炉公主木静雪。
“住手!”
就在屠炉公主木静雪准备教训这几个人的时候,显示感觉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的逼近,好奇的收了手,随后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什么人敢管老子的好事。”
正好的兴致被人给打扰了,带头的人的心里满是不快,几人转头看着打扰自己好事的人。
“哟,居然来了个小白脸,就你那点本事就别来管闲事了。”
其中一个小喽啰轻蔑的看着越国公罗通,走到了他的身边想要挥拳揍他,可是手还没有到越国公罗通的跟前呢,就被他一把扭住打倒在了地上。
“臭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带头的人招呼着手下的小弟一起冲了过去,结果都不顶用,反而被越国公罗通一个个打伤。
“这次只是个小小的惩戒,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绝饶不了,滚。”
越国公罗通轻蔑的看着几个在地上哎呦哎呦喊痛的人轻蔑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屠炉公主木静雪已经站了起来,眼神颇带着几分感激的看着他。
“老板,这是打坏您东西的费用,失礼了。”
越国公罗通放下了银两以后准备离去。
“公子请留步。”
屠炉公主木静雪见到他要走忍不住出声提醒,知恩图报的道理她可是一直记着的。
“姑娘有事吗?”
越国公罗通的话语里带着疏离,自小他就和母亲新月娥、弟弟罗平相依为命,除了花大脚伯母和程铁环妹妹以外,很少与女子接触。
“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今日公子为我解围,来日定当重谢。”
屠炉公主木静雪努力的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免得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姑娘客气了,拔刀相助是任何人都会做的,又何足挂齿呢,告辞。”
越国公罗通微微一笑,抱拳离去。
屠炉公主木静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原地竟然有些站的痴了。
“小姐,我回来了。”
萍儿的声音叫醒了屠炉公主木静雪,她略微有些失望,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不能让萍儿知道这件事,否则铁牛哥知道了还得了。
“买了些什么。”
屠炉公主木静雪饶有兴致的看着萍儿手里的东西。
“一会儿去客栈我再告诉您。”
萍儿故意卖了个关子,她相信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好!”
屠炉公主木静雪笑着点点头。
越国公罗通离开了酒馆以后径自走到了和秦怀玉、尉迟宝林聚会的地方,眼看着大家都坐在了那里等他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了进去。
“越国公罗通,你怎么才来啊,都等你半天了。”
尉迟宝林有些怪怨。
“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哥哥,路上有些事给耽搁了,我自罚三杯。”
越国公罗通笑了笑,端起了酒杯倒满了酒喝了下去。
“该不是被哪个姑娘给绊住脚了吧。”
尉迟宝林打量着越国公罗通,忍不住开起了玩笑,“能让我们越国公罗通公子耽搁的,那姑娘一定很漂亮吧。”
“尉迟宝林哥哥,你开什么玩笑啊。”
越国公罗通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真能扯,不过尉迟宝林倒也没有说错。
“哎哎哎,表弟”
秦怀玉悄悄的拉了拉越国公罗通,“你该不会是遇见那苏宝凤了吧,听说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美人。”
“表哥,怎么连你也来取笑我。”
越国公罗通有些无语了,明明是表亲兄弟,怎么连表哥也不帮自己,“她长什么样子我根本不知道,你提她干嘛。在我的心里,就想要和我爹越国公罗成一样,遇见像我娘新月娥那样的女子,像苏宝凤那样的大家小姐,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是啊,婶母新月娥和叔叔越国公罗成的那段戎马奇缘确实让人羡慕不已。不过像婶母新月娥那样的女子,世间应该很少有人能与她匹敌。”
提到了新月娥,秦怀玉的心里也是十分敬佩,当初听父亲护国公秦琼说,叔叔越国公罗成当初在遇见了婶母新月娥之前,就对这位虹霓关守将八马将新文礼的妹妹新月娥仰慕不已,而且她的飞刀神技出神入化,可谓“刀刀无虚发,一刀封人喉。”
越国公罗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若是有一天真的遇上了,他一定要像父亲越国公罗成一样让她成为自己的夫人,而且一生一世不离开她,决不让父母的悲剧重演。
“哎哎哎,你们两在那儿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还喝不喝酒啊。”
尉迟宝林的性子急,忍不住打断了那两个人的谈话。
“来,大家干一杯。”
越国公罗通站起身来,几个酒杯碰在了一起。
“萍儿,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你买了什么东西。”
回到了下榻的客栈以后,屠炉公主木静雪梳洗之后边对着镜子拆下了首饰,边看着萍儿买来的那个神秘的东西,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询问着。
“公主,我不是说了吗,明天一定让你看到的。”
萍儿一脸微笑的说着。
“好萍儿,你就让我看一下吗。”
屠炉公主木静雪放下了身段和她商量着,“不然我今天晚上怎么睡得着啊。”
“我的好公主,明晚不是还有灯会吗。”
萍儿扶着屠炉公主木静雪走到了床榻边,“您今晚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明天才会更有精神啊。说不定啊,还会看到更多惊奇的东西呢。”
“是吗?”
屠炉公主木静雪的心思被她的这句话牵动。
“对啊,所以公主您就好好的休息吧。”
萍儿将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的屠炉公主木静雪扶上床休息,自己吹熄了灯走到了外室去了。
“告辞!”
屠炉公主木静雪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紫衣公子和自己告别离去的画面,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脸。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屠炉公主木静雪低声的问着,“明天晚上,我真的能再见到你吗。”
月光从窗子里照了进来,屠炉公主木静雪翻了个身,看着月亮脸上露出了微笑。
“萍儿说得对,我要早点睡,等到明天晚上我就能见到你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看着月亮许愿,脸上带着微笑合上了双眼缓缓地睡去。
越国公府,在和自己的母亲新月娥聊了会天以后,越国公罗通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了。
“说,今天是不是又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想起了刚刚在母亲新月娥的房间,她一见到自己就是这句审问的话。
“娘,您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和秦怀玉表哥、尉迟宝林哥哥一起聚会而已,什么叫鬼混啊。”
越国公罗通辩解着,最后一句话却说得很小声。
从小到大,他虽然淘气了点、皮了一点,却从来不敢和自己的母亲新月娥顶撞。
在越国公罗通的心里一直记得他四岁那天的场景,在那一天,他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那一天,是母亲新月娥生罗平弟弟的日子,她却难产,痛苦的在产房里呼喊着,后来平儿弟弟出生以后,母亲新月娥却哭了,说是看见父亲越国公罗成战死了。
小小的越国公罗通当时不知道母亲新月娥是怎么了,但是后来父亲越国公罗成的尸身被送了回来,他记得罗春叔叔说父亲越国公罗成那张俊秀的脸没有受一点伤,但是父亲越国公罗成的身上却全是伤痕,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他记得鲁国公程咬金伯父来家里吊唁的那一天,他忍不住出声问母亲新月娥为什么父亲越国公罗成还没有回来,母亲新月娥哭着和他说父亲越国公罗成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永远都不回来了。
那时候他不懂,一直到后来长大才明白了死这个字的含义。
从那个时候起到现在,母亲新月娥的身上就像是多了一份父亲越国公罗成的影子,不再是以往那般在父亲越国公罗成严厉教育自己的同时她在一旁温和的安慰自己,她一直让自己记得自己是罗家的子孙,自己的祖父是北平王罗艺,父亲是大唐的越国公罗成。
想到了这些,越国公罗通叹息了一声,他何尝不想像父亲越国公罗成那样披甲上阵为大唐效力,但是这些年来,母亲新月娥虽然在文治武学上对他的要求很严,却从来没有让他上阵杀敌的心思,每次只要自己说起对父亲越国公罗成曾经在扬州勇夺天下的武状元、在洛阳锁五王的壮举的时候的羡慕和向往的时候,母亲新月娥的眼睛里都会浮现出了一种掺杂着担忧的欣慰。
他不明白母亲新月娥眼底的那抹隐忧是什么,但是上阵杀敌是他身为罗家将门虎子的心愿,也是他立志一定要去做到的,他相信如果父亲越国公罗成和祖父北平王罗艺在的话也一定会支持他的。
夜色渐渐的深了些,越国公罗通倒上了床准备休息了,脑海里却闪过了今天白天里和秦怀玉表哥的谈话。
“在我的心里,就想要和我爹越国公罗成一样,遇见像我娘新月娥那样的女子,像苏宝凤那样的大家小姐,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是啊,婶母新月娥和叔叔越国公罗成的那段戎马奇缘确实让人羡慕不已。不过像婶母新月娥那样的女子,世间应该很少有人能与她匹敌。”
提到了新月娥,秦怀玉的心里也是十分敬佩,当初听父亲护国公秦琼说,叔叔越国公罗成当初在遇见了婶母新月娥之前,就对这位虹霓关守将八马将新文礼的妹妹新月娥仰慕不已,而且她的飞刀神技出神入化,可谓“刀刀无虚发,一刀封人喉。”
父母的那段戎马奇缘的故事,越国公罗通不止一次的听鲁国公程咬金伯父说起过,要是没有紫金关那场战役,他的母亲新月娥可以说是这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在越国公罗通的心里,父亲越国公罗成几乎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像父亲越国公罗成这样的人就是要母亲新月娥这样的女子来般配。
有的时候,越国公罗通有些羡慕甚至嫉妒父亲越国公罗成,可以在第一次见到仰慕已久的姑娘的时候就掠走了她的芳心,甚至后来如愿以偿的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妻子,所以越国公罗通也是严格要求自己以期待有一天超越父亲越国公罗成,上战场建功杀敌立业,能够找到像母亲新月娥那样的奇女子想携手走完一生。
这世上真的有和母亲新月娥一样的女子吗?
越国公罗通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心里的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张脸却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那个今天下午在酒馆里被他救下的姑娘。
当时只想着赶快帮她解围也没有怎么和她多说话,也是因为当时留意到了那个姑娘的打扮与中原人不一样他才没有和她怎么接触,现在想起来那个姑娘好像有点与众不同,当时的她面临着那么多的小混混,脸上居然一丝惊慌的神情都没有,还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和那些小混混打斗,就好像是看一场戏一样,在自己帮她解围以后,又很有礼节的和自己致谢。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越国公罗通带着疑问思索着,不知不觉的也进入了梦乡。
那时的他们处在同一片土地上,两人谁也不知道,命运的红线已经悄悄的连接。
清晨,屠炉公主木静雪早早地就起来了,简单的洗漱准备换装的时候却不见了自己的衣服,不由得以为进贼了,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和携带来的东西,发现都还好。
“难道我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沉,可是我也没有丢什么东西,难道这长安的窃贼不喜欢偷金银珠宝,就喜欢偷女孩子的衣服。”
屠炉公主木静雪有些纳闷的想着,“但是看这房间,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现在衣服不见了,不知道萍儿怎么样了。”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萍儿抱着一包东西推开门进来了,屠炉公主木静雪见到她不由得大为紧张的跑了过去。
“萍儿你怎么样了,昨天晚上是不是进窃贼了,你有没有事啊?”
屠炉公主木静雪拉着萍儿的手一脸关切的问着,好一会儿才发现萍儿居然已经换了长安人士的打扮,不由得有些蒙了。
“我的好公主,您的衣服我已经拿去浆洗了。”
萍儿微笑着将屠炉公主木静雪扶到了梳妆台前坐下,轻轻的拿起了梳子为她梳理着长发,“今天晚上可不比我们平时在长安的时候,人来人往的一定会注意到我们的不同,所以萍儿买了几身长安女子的衣裳让您换上。”
“萍儿你真细心。”
屠炉公主木静雪看着镜子里已经换了个发型的自己,忍不住打开了萍儿递过来的包裹,爱不释手的轻抚着自己从未见过穿过的衣裳。
“公主,萍儿帮您把这身衣裳换上吧。”
见到屠炉公主木静雪喜上眉梢的样子,萍儿也是很开心。
“这长安的衣裳真的很好看,和我们北漠的衣裳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屠炉公主木静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是越看越喜欢。
“公主,晚上我们去逛灯会,一定会有很多人移不开眼睛的。”
“我这个样子,你会认出来吗。”
屠炉公主木静雪没有听见萍儿夸赞的话语,脑海里全是那个公子的影子。
黄昏时分,越国公府。
“哥,今天晚上夜市上一定很热闹吧,要不一会儿咱们一起去看。”
罗平想着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心早就飞出去了,脸上堆满笑脸的看着越国公罗通讨好着。
“是啊,通儿,一会儿带着平儿一起出去走走,今天可不比寻常。”
新月娥听着小儿子罗平的话,也一脸期待的告诫着儿子越国公罗通。
越国公罗通已经大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当年,在越国公罗通这个年纪的时候,自己和越国公罗成便在战场上相遇了,那时候,越国公罗成早就已经是名满天下的武状元。
现在,因为唐太宗李世民优待银国公苏定方的关系,新月娥的心中深恨,不愿意再让越国公罗通为大唐效力。
虽然在生平儿的那一天,她看到了越国公罗成临终的时候的话,可是越国公罗成被李家和银国公苏定方害死的这个事实已经成了她心中的一个结,很难再打开了。
她现在只想要看到两个儿子都好好的,等待时机告诉他们真相,以期待他们为父亲越国公罗成和祖父北平王罗艺报仇。
“哎呀,娘,我知道了,等天黑了我会带着平儿弟弟出去,再把他安全带回来的。您就放心吧。”
越国公罗通哪里不知道自己老娘新月娥的那点心思,不就是想要趁着今天晚上灯会全长安的男男女女都出来了,不好意思明说,就以带着弟弟罗平出去玩为借口好让自己去找心上人吗。
“好好好!”
新月娥笑着点了点头,眼看自己的儿子越国公罗通那张和夫君越国公罗成一模一样的脸,心中感慨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姑娘能让儿子越国公罗通倾心相对了。
“夫人,表少爷和尉迟少爷来找大少爷了。”
家丁的传话不禁让越国公罗通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听娘新月娥在这个问题上的长篇大论了。
“好的,通儿,带着平儿快去吧,别让你你的表哥秦怀玉和尉迟宝林久等了。”
新月娥见状,连连的催促着儿子越国公罗通。
“好的,娘,您要是闷得话也出门走走吧。”
越国公罗通带着弟弟罗平准备出门的时候,不放心的叮咛了一声。
“我知道了。今天晚上翡翠郡主李雪雁不是也约着程铁环出去了吗,我一会儿去你程伯母那里。”
新月娥笑着说。
“那娘,我们走了。”
越国公罗通带着罗平便走出了府去。
长安夜市。
“哎,小姐你看,这里多热闹啊。”
市集上,萍儿显得比屠炉公主木静雪还兴奋,开心的和她说这说那的,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家主子带着些希冀的目光,好像在四处寻找着,渴望遇见谁的神情。
“是啊!”
屠炉公主木静雪有些漫不经心的说着,心里感觉到了微微的失落。
若还是那个原本只是打算一心一意的来长安玩的她,也许这会儿是和萍儿一样开心吧,可是这会儿心里住进了一个人,所有的心思都不由自主的倾注到了他的身上了,屠炉公主木静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很希望再看到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那也够了。
你会来吗,屠炉公主木静雪一边和萍儿逛着一边寻找着那位公子的身影,心里也在问着这个连自己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此时此地良辰佳节,灯明月灿,锣鼓喧天,笙歌盈耳。
罗平和尉迟宝林见到此情此景欢喜得紧,在人丛里挤来挤去,摇头摆脑,乱叫乱跳,一会儿就和越国公罗通与秦怀玉冲散开来。
自从金蝉子受到了如来佛祖的惩罚之后,已经回归本位,仍为如来佛祖座下的二弟子。
越国公罗通和秦怀玉一边漫步而行一边看灯,越国公罗通也大是感叹:“自从父皇唐太宗李世民登基以来,百姓们也过得越来越好了!”
秦怀玉“嗯”了一声,看了看越国公罗通继续说着:“每逢灯节,青年男女都会找合适的对象相互结识,有些有缘人就会共结连理,结为夫妻。所以大家都把这个灯会叫做情人节。所以很多的外乡人都会来这里看灯。”
越国公罗通想起了母亲新月娥今天反常的样子,伸手去看灯下面的灯谜,不由得苦笑道:“是啊,我们都来了吗?”
他突然发现罗平和尉迟宝林没有跟在后面,不禁伸长了脖子向后面张望。
秦怀玉问道:“怎么了?”
“罗平弟弟和尉迟宝林哥哥上哪去了?”
秦怀玉道:“他们可能是到那边看灯去了吧!”
越国公罗通寻找了一会儿,见到人实在是太多了,便道:“那我们到前面看看去。”
不想有一个老汉,领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儿,出来看灯。
那女孩生得美貌。
父女俩正买了灯在街上逛,却被一帮地痞流氓看见了,蜂攒蚁聚一般,走上前去动手动脚地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