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症》书车子白

5、小丑（2）

　　笑？刚刚他们那个嘴角上扬的表情是笑对吧？
　　心中一个弱弱的小孩子一般的声音道：好羡慕…..
　　小丑努力的向上翘了翘嘴角，却发现全然无用，用手摸了摸脸，然后愣了一下，将手又放在了地上，对啊，她只是一个工具，只是一个机器，怎么可能会有触感呢？笑的话….学习，就好了吧？
　　第三日，小丑脖子上被拴上了套狗的项链，被人一扯一扯的拉着走，还未适应这个身子的小丑常常左脚绊右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引起一片哄笑，小丑也不喜不悲，缓缓地，一卡一卡的支起身子，不卑不亢的站起身子，直起腰，用那毫无焦距的眼睛看着那个拉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本笑得开心，看着那个小丑竟然不识趣的想站起身子，嗤笑一声准备再踹上一脚，没想到那小丑竟抬头用那毫无焦距的瞳孔看着自己，那无神的眼睛令男子毛骨悚然，随即一看这小丑一脸呆滞，更是恼羞成怒将小丑打倒在地。
　　打骂道：“你这烂机器竟然敢这么看着我？”
　　“你这个垃圾，要不是我买回你，你早就被拆成了零件！”
　　男子发现小丑竟然就任着自己打骂，不喜不悲，也不跪下求饶，心中更是恼怒，抽出腰间的鞭子，一下子抽到小丑身上：“你还有骨气恩？还站着身子恩？”
　　小丑一下子被抽到在地，本能的蜷缩着身子，奈何身上的零件都是暴露在空气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到那零件接连处，零件开始脱落，小丑只觉得身子渐渐的分散了许多。
　　小丑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滚了多少圈，毫无感情的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放了我。”之类的机械语言，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心中竟然起了：要是不存在就好了，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那男子终于骂骂咧咧的将一个零件散落的小丑从一个暗黑的地窖之中拉出来，然后告诉他：“你给我守在门口，给我发糖！”随即吐下一口唾沫，转身进入了马戏团。
　　小丑看了看自己脚上的脚铐，坐在地上，给路过的小孩子发糖，看着小孩子那纯真的笑容，小丑心中那不知名的羡慕的情绪更是疯狂的滋长。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第二天又开始，第二天结束了，第三天又开始。
　　小丑有些厌烦了，看着那笑容，更是自作主张的定了一个规矩：不在自己面前笑的人绝对不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