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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章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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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珂第一次见到这么怪的动物。它应该属于兽类,因为它有强健的四肢,两只后腿上有明显的肌肉,昭示着蓄势待发的蓬勃力量。但它却长着一张类似于人的脸,尽管上面布满棕髯的毛。它的双瞳是黝黑透亮的。它呲着牙,想装出凶狠的模样吓她,爪子却微微颤抖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被逗笑,却并不理会它,只是自顾自地用池中的水清洗着方才不小心跌倒掌心流出的血丝与沾上的灰尘。不经意抬头一瞥,望见的是兽略含担忧的目光,见她发现,它别扭了一下,又换上了凶狠的面孔。
真是只别扭又傲娇的小兽。阮珂轻轻笑了笑。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她对它勾了勾手,兽挠了挠脑袋,似是很迷惑,却是存了防备之心杵在原地朝她轻声嘶吼着。阮珂见状站起身向它靠近,她进一步,它便退两步,倒成了它怕她。
阮珂把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哨儿,哨音清脆轻灵,令兽放松了下来,她便走到它面前,蹲下身与它对视,接着她用手轻抚兽的皮毛,从前头一直到尾部,直让兽眯起了眼甚至乖乖蹭了蹭她的掌心。
“小乖,明天再来看你。”阮珂直起身,挥了挥手向林外的方向走,兽凝视着她离去,感受着方才她的手留在全身的余热。
大山里真的很难见到这样的景色。树木郁郁葱葱却又遮挡得刚好,阳光从缝隙处透过,洒下斑驳的光影,给林子镀上一层金边。池边波光粼粼,池水是好看的天蓝色。
阮珂这次抱着画板重返,坐在这样的情境中写生应该是件很享受的事。熟悉的毛团蜷缩在池边似乎是在补觉。她弯弯嘴角,席地而坐,拿出画板画起了眼前的景色。等兽苏醒,阮珂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兽迷糊地睁开眼瞧见阮珂,黝黑的瞳孔闪过一丝惊喜,它主动靠近了她,便发现她的画板上画的似乎就是自己的家,又注意到画的角落那一团身影,疑惑地上下扫视了自己,几相对比方明白阮珂画的内容。
阮珂促狭地望着兽,发现它的皮毛上沾了些许脏污,“喂,你该洗澡了。”兽不解,阮珂索性把它推入池中,水面立时起了几个泡泡,兽恼怒地探上头来。却被阮珂随之泼向自己的水彻底弄懵。它下意识地扑向她,直把她扑到在地上,也溅了她一身水。阮珂措手不及,想推开兽,却发现低估了它的分量。见状,她又轻抚它的皮毛,那轻柔的力道简直快让兽睡着了,趁它不备。她终于一把推开它起身,走到池边用手舀了水又往兽的身上冲,然后给它搓洗起来、兽明白了她的用意,也不反抗,就享受起阮珂的服侍来,甚至又睡了过去。身上的手如此地温暖呀,从未有别的东西这么亲近地对过它,真想永远拥有这热源呀。
阮珂稍稍给它清洗了下,见兽睡得如此香甜便拿着画板离开了。
等兽醒来,四周已然漆黑一片,又留下了它一人。它蜷缩成一团,努力回想着与阮珂发生的,意图减轻内心的恐惧。它早应该习惯了只有自己,才对。
接下来几天,阮珂都没有来。兽安慰自己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却还是免不了的失落。它开始后悔自己舒服地睡过去。却只能重复着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它甚至不知道阮珂是从哪里来的。又去哪寻她呢?
当阮珂再一次到来,它表现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们像上次一样玩笑嬉闹着,阮珂画画时,兽就在旁边安静地瞪大自己的眼睛看着。兽指引自己的家给阮珂看,哪里是它睡得地方,它又在哪里玩闹。哪些东西是它的宝贝。它放下了全部的戒心,终究是自己生存这么多年,太孤独了啊。阮珂又恰好出现满足了它的空缺。
阮珂也显得很开心,毕竟这次返回家乡收获了意外之喜。
人与兽日渐亲密,阮珂已经习惯了被兽扑在地上,被兽亲昵地舔舔脸。但是,这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趁兽毫无防备地躺在她腿上睡着时,她轻声吹了个哨儿,两个男人从隐藏多时的树后出现,他们穿着似乎是研究所的衣服,但看着兽眼睛里是贪婪与欲望。
阮珂最后闪过一丝不舍,狠了狠心,“带走吧。”
“你这次做的不错,我们带回所里研究一下可能就有大发现了,从没见过这么怪的动物。”男人们说。但他们没察觉不知何时横在他们脖子上的爪牙,几乎是一击毙命。
两个男人的死状极其惨烈,睁大眼睛死不瞑目。“你,你别过来好不好”
阮珂不住退后,“阿,阿珂。”兽嘶吼着,声音十分低沉,却还是模糊得能辨认出它在喊她。
阮珂转身就跑,不过几步就被兽压在身下,死死不能动弹。就在阮珂快要窒息的时候,兽一把提起她甩在自己的后背上又返回池边,重重地把她扔在地上。自己去找石头一块一块堆积在洞口,快要堵住整个洞时,兽停住了,它利用惊人的弹跳力一跃便跃过那个让阮珂望而生畏的石堆,踱步到她的面前把水哺到她嘴里。“呕。”兽的嘴里没什么异味,阮珂就是下意识的排斥。包括自己即将被一只兽juan养的事实。
兽停下喂水的动作,出门觅食了,它深深意识到为了挽留眼前这个人,只能采用这样的方法。它的爱很卑微,却让阮珂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依然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