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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休书也不是好写的 ...

  •   黄作哪里有心思休这些娘们。

      他倒是想写休书,可最近每天都忙着扫街的事情,回来也没多少时间练字,休书两个字还没练出个形儿呢。

      再说了,上次只说了声的要休三娘,那反应,那动静。

      他要是现在敢说把她们都休了,这竹篱的院墙能被几个女人拱穿。

      黄作护着手里的画纸,左右没地方走出包围圈,只好说:“别挡着我,赶紧吃饭的吃饭去。”

      几个红着脸的女人这才如获大赦涌去了饭堂里。

      黄作推开书房的门,一股宿醉的气味扑鼻而来,他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隔着门洞,他看到布涣水衣衫半敞地躲在地上,手里还握着笔,白嫩的脸蛋也是几色陈杂。

      估计睡下也没多久,毕竟画了这么多。

      布涣水捂着鼻子绕过横躺着的布涣水,把里边桌子上的几张也捡了出来。

      看着都还没错,够黄够暴力。

      那些花花公子应该会喜欢的,黄作不由地挑了挑唇,换点银子吃顿好肉应该不成问题了。

      “老爷,喝稀饭。”黄氏大早上的一直忙着在厨房里进进出出,刚才见一伙女人都红着脸进去了,有些不明所以。

      这会凑上前来看了眼黄作眼里画儿,脸也腾地红了大片。

      黄作不甚在意,接过黄氏手里的碗,胡乱喝了两口下去,跟个开水没什么区别,到底才看见几个米粒儿。

      他需要发达!

      黄作把碗还给黄氏,转过身来准备把布涣水叫起来。

      可是当他看到黄闭月正在布涣水扁平的肚子上玩着弹弹弹时,他觉得自己就是拿扫帚戳布涣水也无济于事。

      心下一琢磨,黄作就把一卷画纸卷好,带着好心情出了门。

      难得黄作今天走了点心把清欢楼前的一条街扫了又扫,最后总算看到了二楼花窗前几个正对着天上云朵卖弄风情的老纨绔,他赶紧就把扫把放在旁边。

      今天出门的时候他特地换的常服,毕竟那套穿了几天了总得洗洗,再说,他现在大体知道穿官服去这种花楼里不太好的。

      因而尽管黄作每日都被清欢楼里的姑娘取笑,可他这官袍一脱果真没几个人识得他。

      顺利地进了清欢楼,黄作避开那几个四处巡房的老妈子,别进了几个纨绔所在的地方。

      见有人进来,向个纨绔面有不悦:“这位大叔走错房了吧。”

      黄作拧了拧脖子,硬是挺住没有转身离开。

      发达。

      为了这两个字,他忍了:“闲散书生的画,我给几位送来了。”

      “当真?”

      “当然。”黄作走前几步,把手里圈好的画纸都放到了干净的桌案上。

      案上还端放着几碟颜色鲜艳的糕点,光看着就有种香甜软糯的感觉,黄作不经意地侧开了头。

      几个公子哥儿顾不得答理他忙把画纸都一一打了开来。

      “哇。”

      “妙。”

      听见他们一致表现出了喜悦之色,黄作不禁咂了咂嘴想着等会回去的时候正好再带坛酒给布涣水。

      每天几十两银子。

      积少成多,日子也能过得宽裕些,再到后边就能做点小生意,配合他以前高层的管理经验。

      何处不是我王炸的人生巅峰。

      黄作不由得说话的时候又拿出了往日的威风:“拿了货就交钱吧。”

      “什么钱?”其中一个人转过头来,满脸疑惑地打量了一下黄作。

      黄作这时想到,可能自己的语言太现代化了,于是重复强调说:“银子。”

      其他两个男子也转过身来莫名地看着黄作,皆是看着疯子的表情:“为什么要交银子?”

      “不是说让布涣水画画,你们付他银子吗?”

      几个公子哥儿面面相视小会,转而都哈哈笑了起来:“布涣水还有脸要银子,难怪他自个不敢来交画。”

      笑了会,其中一个人倒还算有点同情心,看着黄作满脸不明所以,于是停下来拿折扇指了指桌案上的画:“这充其量算个开篇,书生得画出了下文我们才给钱啊。”

      另一个人大抵是属于布涣水的忠实粉丝,从袖里拿出一圈画纸,展了开来:“上次他画刚好画到这负剑生到庙里求断发,结果方丈不允,他血洗佛前,后来他又究竟如何了?去了哪里了?”

      黄作这才看到那副画卷和布涣水平时的大不一样,上边没有春色相缠的细节,反倒是画着个白色华衣,发长曳地的佩剑男子。

      长长的画纸上画着好几个场景,旁边还小小地注着几行字,字讲的就是画上的大意了。

      没想到古代还有这种书漫形式的东西,黄作即刻明白了这几个人要的是什么。

      要的是这个情节的下文。

      枉他以为这些纨绔只知道看些春风吹烈火的东西,做了好些无用功。

      还是得回去再逼逼那个什么果然闲的书生。

      不是一直说想不起来给他们画的什么吗,黄作于是说:“把这个给我,我回去后一定让布涣水把下文给画出来。”

      那几个人对望了下,然后一致对这画的拥有者说:“反正没有下文看着也揪心,倒不如先给了他。”

      于是黄作就抱着满肚子的气和羞辱跑回了家里。

      这时候的黄家破院里都热闹得很。

      几房妾室难得今天打扮得焕然一新,把家里陪嫁过来压箱底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围在了布涣水身边。

      三娘犹是变得与往时不同,将一碗热騰騰的炖汤推到布涣水面前:“这是我兄长今天刚送过来的补品,老爷吃了也补不了什么,我就想着给你吃。”

      布涣水受宠若惊,看着碗里的东西,扯了扯嘴角,硬是撑出一副笑容:“那怎么好意思。”

      于是碗又往三娘这边推了推。

      “好意思,好意思,这东西对公子是极好的。”

      黄闭月这些天黏布涣水,现在正坐在布涣水膝上,眼巴巴地瞅着碗里的东西:“三姨娘,我要、要吃肉肉,肉肉。”

      三娘变了下脸:“这可不是给你吃的东西。”

      说完又笑着推到了布涣水面前。

      那怎么行,布涣水看到三娘那么凶地不肯把这汤给点小女娃黄闭月喝,额上的汗马上就溜了下来。

      三娘平时怎么处心积滤对付他,他心里都是有数的,突然对他这么好,肯定有坏水。

      喝下去估计命就没了。

      布涣水酒早就醒了,这会也不晕,自是不敢喝。

      倒是黄作气怵怵地跑了回来,看到一群打扮得艳而丢人的娘们围着布涣水看什么热闹,喝一声:“都让开。”

      被吓了跳的妾室们赶紧就往边上挪。

      黄氏在旁边见了,有些惊:“老爷今日回来得有些早了。”

      “不用你管。”黄作怎会不知道,不过他想着反正没有人监督罢罢工也没有所谓。

      他今天碰了得满身的灰,哪里还有心思扫街,这官职丢了也罢,反正没多少银钱。

      一坐下来,准备大声质问布涣水时,恰好有些口渴,看了眼桌子上。

      肉!

      香!

      哪里来的,不过他立即就想到应该是三娘娘家兄弟送的,只有她家兄弟来了后,家里才能见到肉腥味。

      也没多想,反正现在家里有什么好东西一般都会稍稍优先给了他。

      看不太出来是什么肉,不过看着汤面上有些油花,闻着虽然有些腥味,不过古代的厨房设备,用料都那样。‘

      于先仰脖把汤喝了再说。

      喝完想要吃肉的时候,拿筷子戳了戳那玩意儿,怎么没有切一下。

      黄作抬头看着三娘,三娘连带着身后几个揪着及领或腰带的妾室往后退了几步。

      黄作问:“这是什么肉。”

      三娘吱唔答说:“猪……。”

      后边不知是谁低侬了声:“鞭……。”

      “嗯?”黄作没听清。

      不过布涣水倒是先呕了起来,幸好幸好,有时候多疑也是有些好处的。

      黄氏这也不知道该先松腰带还是先铺床,在旁边提醒黄作说:“要不早点睡罢?”

      这天头还早着呢,刚到正午时。

      黄作再瞧了两眼那碗里的东西,脑袋里嗡的一声反就到了:猪鞭!

      难怪还加了些什么药味?

      他吓得一下子把碗筷丢到了桌子上,蹲在布涣水旁边跟着吐了些汤水出来,不过也只是些许而已。

      半晌后,面色惨白的黄作扭头问三娘:“还放了什么?”

      “就、就花了钱买了些那些什么药什么的……。”

      大概就是看着少年郎俊,又似懂风流之术,于是妾室们凑了凑便弄了点药钱。

      药!

      黄作头冒虚汗,赶紧先躲起来,应该可以自行解决一下,再说了这原先这个身体机能应该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正寻思着往哪里躲躲时,黄家破院里的门框晃了晃,院外传来一声:“圣旨驾到,着监察院戴罪臣子黄作接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休书也不是好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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