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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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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与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乔安阳拥着乔小桥光洁的身体在床上相拥而眠的时候,他居然什么也不想做。可是据我了解他既不是性无能,也不是柳下惠。
两个人安详的闭着眼,甚至乔小桥还有微微的鼾声,好一幅和谐的画面啊!
第二天
“天亮了啊,”乔小桥很精神,看了看旁边,“醒醒。”
乔安阳还是有些疲惫,一夜无眠。
“有没有,有没有?”乔小桥追问。
乔安阳微微笑了笑,不说话。
“那就是有了,怎么样,怎么样?”
一句话,乔安阳眼神如锋,乔小桥如临冰窖。
“什么?”乔安阳低吼,很诧异。
“为什么没有感觉呢,虽然说到后来我睡着了,可是也应该……”某人在旁边很是无辜的自言自语着。
“你这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啊?”乔安阳沸腾了。
“什么吗,干什么这么凶啊。”
“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呢,我想,呃,我想给自己的未来留一些美好的回忆啊!”乔小桥想起了某部韩剧,好象叫必胜奉顺英里面的台词。
“什么意思?”
“不懂?”乔小桥有些头大,“呃,就是上床。”
“睡觉啊。”
“是又不是。”
“到底是不是?”
“就是make love。”
“摩卡楼?”
乔小桥一个头两个大,很努力很用力很认真的敲着那颗本来就不是很大的脑袋。
“啊,我想到了,是洞房,”一刻灯泡亮起来了。“不对,好像是圆房。”乔小桥陷入苦恼中。“到底是洞房还是圆房呢?”乔小桥自言自语着。乔安阳在一旁脸色铁青。
良久,他轻轻地拥了她,轻抚她的发丝。
“够了,小桥,这就够了。”
下山,启程,回家。
弃这一路的山水为不顾,乔小桥还在很努力的想。到底有没有呢?
那是一座天山峡口(北口),三面崇山峻岭,林海苍茫。一出峡口即是茫茫的巴里坤大草原,绿野绵延,金黄色的油菜花和鲜艳的野山花在翠绿的草原上竞相奔放,羊群像朵朵飘动的白云,右方松林里尚点缀着座座毡房,悠扬悦耳的冬不拉声,以及浓浓的奶香与酒香迎风飘扬。
半个月,这一行人便回到家里了。可是,噩耗传来,太君去世了。
相处了这么多年,很有感情。府里办着丧事,却紧接着有消息传来,陈宇翔金榜高中,为皇帝的钦点状元。
老太君刚刚下葬,陈宇翔便带着一行人马来到了乔府。
寒风已然瑟瑟,护城河畔更是一片苍淡,如茵的绿草枯萎了,挺拔的云杉叶黄了,在这萧索的黄昏里,薄蒙蒙的烟雾浮漾在遥远的峰岭、左近的坡脊,以及天与地的空间中。
越近夜闇,那冷风更是慑人,几欲钻进骨髓子里去了,而那屋后的竹林便也跟着哗啦哗啦摇晃着,宛若在埋怨、在呜咽、在低语、在倾诉。
“奉天承运,今表乔氏惜天下之黎民生灵,特赐号忠勇侯,金册,白食三千石,追封乔氏太君为一品诰命夫人,钦此。”
家里的人,有的欣喜,有的性狂,有的沉默,有的惋惜。乔安阳什么也没说,接了封,纪寒吩咐下人备好酒席,亲自接待了宫里的人。
接旨的时候,乔小桥正坐在屋里面洗头,她突然觉得这么长的头发很碍事,有一种想要一剪子全部喀嚓了的冲动,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一头沙宣的女人会做和想法呢?
乔小桥没去接旨,是因为没人告诉她,至于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乔小桥正在很怀念她的潘婷的时候,若竹和若梅飞也似的冲进来。
“小姐啊,你去哪里了?”若梅仿佛眼泪就要流了出来,刚刚进屋子就叫道。
白痴啊,明知故问?乔小桥腹诽一句,没吭声,人家毕竟是别人的妻子了。
“你去那做什么?那里很危险,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要去?为什么要一些华丽的衣服?为什么……”
哇塞,连环炮啊,那也要搞清楚人好不好,我可不是你的攻击对象啊!乔小桥面对若竹,瞥了一眼。
“小姐啊,若竹她老远回来,若梅姐又刚刚有了身子,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若兰还是真善良,总是老好人似的。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若梅若竹是僧的话,那么谁又是佛?
身子?怀孕?宝宝?
乔小桥一个激灵,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愣是抬起头来看着若梅,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一股子从里到外散发而来的风韵,越仔细瞅越有味道。
“你要做娘啦!”乔小桥马上很殷勤的换了个笑脸,“那可得注意身体,别凉着也别饿着,多吃些松果核桃什么的,多喝牛奶,还有……呃,你想不想吃辣的,请新来的厨子做些四川菜让你打打牙祭好不好!”
“为什么?”若梅些微的惊异。
“你要有宝宝了,照顾你是应该的嘛!”乔小桥便擦着头发,边回答道。
“可是为什么要吃辣的啊?”若梅话里透着委屈。
“酸儿辣女吗!当然要吃辣的了!”
听了这话,若梅险些哭出来。“我倒是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寿说他想要个儿子,如果生个儿子的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我扶正了。”
是哦,乔小桥心想,应该是的,那该死的严重的重男轻女的思想。
“哦,是这样。”说罢,便不再做声了。
“小姐,你别生气啊。”若梅哭哭啼啼的。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乔小桥愣愣的抬起头,“没啊,我没生气啊。”然后又恍然大悟般,“我只是觉得女孩子好一点,我也喜欢女孩子。不过你的孩子,怎么样都好的是不是,你都是会一样疼她的,我们,还有你丈夫,都是会一样疼她的,是吧!”
乔小桥软言安慰道,若梅这才停止了哭泣。
“才不是呢,”若菊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进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句:“小姐本来是想说,要是生女儿就跟她混,要是生个儿子,就爱哪去哪去了,是吧!”
屋里的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乔小桥已经跳着去骚若菊的痒了。
“我错了,我错了,小姐,我再也不敢了。”若菊躺在床上,一边不断的往若兰身后靠去,一边嘤嘤的求饶着。
“好,说你错哪里了?”
“我,”若菊看了看温婉神色始终微笑着的若兰,又看了看站在门口一直都没有动,但是神色明显缓和了很多的若竹,又看了看已经停止了哭泣正瞪大了双眼盯着她的若梅,最后才看了看根本没看她的乔小桥,眼睛一转,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我错在不该说实话!”
屋里面爆笑,乔小桥气的直跳脚,却无处可发,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尴尬的要冒火的氛围总算是化解了。
“若梅,既然回来了,就住几天吧,我们也很久没见了,我给你们说说我去中东见到的新鲜事儿,顺便也给你和若兰解解闷。那里的人啊,都……”
“小姐,我先和若梅姐出去散散步,顺便带她吃吃你新拿回来的点心。”说着,若兰便下了床,拉着一脸茫然的若梅走了出去。只可怜乔小桥,火也没撒出去,话也没让说完。
“不听拉倒,哼!”乔小桥撇撇嘴,“她们不听,我给你讲,我跟你说,那里的人啊,他们都……”
“你还有心思注意那里的人?”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乔小桥的脑袋上。
“什,什么意思?”
“怎么样,你跟老爷有没有啊?”
若竹在外闯荡多年,这种事情毕竟是经常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所以说的时候毫不避讳,也没有觉得伤人。
可是乔小桥一听这话,便立即萎缩成一个包子,哼哼唧唧的:“你知道啊!”
“就那点事,谁能不知道?”若竹嘟了嘟嘴。
“什么?她们都知道?”乔小桥下巴都要掉了。
“都知道。”若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我……”乔小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神啊!”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我们都支持你的。”若竹抬起头。
“你们?都支持我?”
“是啊,这很正常的好不好,我也在帮你啊!”
“正常?帮我?”
乔小桥开始隐隐约约才意识到,她们所说的并不是乔小桥所担心的那件事。
“陈公子是位良人,而且他刚刚金榜高中,前途不可限量。”
乔小桥这才恍然大悟。
“你说我找他是要给我和陈宇翔说亲?”
“难道不是么?”
乔小桥暗自舒了口气。
所谓福无双至,这句话不一定有道理,可是祸不单行,这句就一定是没错的了。
正在乔小桥拍胸脯呼吸的时候,很不幸的她看见了正站在门口的陈宇翔,更不幸的她也看到了他的表情,那种,很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