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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入府 ...

  •   “原来是饿了啊!”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得我直反胃。真是的,吓得我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
      随后,他抱着我走街串巷,还时不时的捏捏我的小肥脸蛋,时不时的眯起眼睛审视着我。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不知不觉,他抱着我走进了一件貌似饭店的地方。
      同福客栈。
      ???
      “哎呦,客官,里边请。”一位大概二十几岁的貌似跑堂的弟兄,甩了甩手里的抹布,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帅哥哥没有看他,只是四处打量了几眼。很普通的地方。木制的二层小楼,又圆又粗的暗红色的梁柱,上面还较有文化的刻了什么,好像是对联。
      小窗幽记,巴蜀风月。
      围炉夜话,香辣江湖。
      这个……我睁大了嘴巴,很想合上。
      一个普普通通的没有一丝特别之处的小客栈居然能够写出这么诗意昂扬的对联来。我自问我的语文素养也是难得有的。可是如此一比,简直就是半斤八两啊。
      是半斤废铁和八两钛合金。
      我的眼睛盯着那柱子不能动弹,余光看向他,他好像也是被这副对联吸引了。
      “客官您好眼力,这副对联啊,是我用贵金从奉天求得,这也是我费尽心思的……”看帅哥哥愣神的功夫,那年近四十大腹便便的掌柜的便迎了上来。想来是见到了来者衣着不凡吧!
      “哦?那敢问店家是从京城什么地方求得?”他看向那掌柜的,面带微笑。可我怎么看都是觉得她的笑怎么有一种嘲笑和戏谑的味道呢?
      “好像是红……”那店家露出仔细思索的表情,满脸横肉的很是生动,我咯咯的笑了两声。
      帅哥哥低头看我,露出了微笑。啊啊,他的牙齿好白啊!
      “你也觉得好笑是吗?他怕是也不知道,自己的对联已经被人用重金求走了呢!”说罢,哈哈笑了两声,便跟着小二哥上了楼上偏厅。留下那掌柜的一脸的疑惑。
      帅哥哥把我放在房间的床上,转头对跟上来的小二哥说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个奶娘。”说罢,他随手给了小二哥几个铜板。如果我的眼神还算是好事的话,那应该是铜板,外圆内方,锈迹斑斑。
      “好嘞,您请好吧!”那跑堂的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转身退下了,还随手带了关门。
      真是有专业素质啊!我很诚心的想到。
      接下来很顺利,帅哥哥找了一头奶牛,挤了些奶喂饱了我。我自我安慰道,不管什么,这奶是我从小喝到大的。再说这是什么狗屁地方啊,就跟传说中的侏罗纪似的。这一路上,没看见电话,没看见肯德基,就连超过三米高的楼都没见一个,更别说火车飞机了。
      吃饱了我还真就犯困,迷糊中我看见帅哥哥租了一辆马车,然后我就睡着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真是一件让人感到幸福的事,待我醒的时候,我感觉我浑身的筋骨都像舒展开了一样,从未有过的轻松。
      睁开双眼,我看见一架马车的顶棚,深酱色的,帅哥哥呢?我找啊找啊,原来是躺在我身边了。我翻了个身,爬了两步,匍匐前进到帅哥哥胸前。
      好安静啊。我感叹。我的小手放到他胸前的时候我突然发觉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他的心跳。天啊,他不会是也挂了吧,苍天啊,你不会对我如此薄情吧!我不甘心的把小耳朵贴在他的心房处,仔细地听。好像有些微的跳动。我霎时反应过来,是闭息!
      哎呀,都怪我看武侠的时候不专心,习武之人习惯闭息的事我居然给忘了,瞧,报应来了吧。差一点我就又无依无靠了。哎呀,吓得我的这颗脆弱的小心肝啊,扑通扑通地跳。
      Sorry啊,上帝,我一时激动,你原谅我吧,以后别忘了我啊。
      我这一时大喜一时大悲,只顾着在自我感慨了,完全没注意到帅哥哥他已经醒了。此刻他正用他那标志性地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盯着我。
      完了,这孩子怕是没见过表情如此丰富堪比奥斯卡影后的小孩子吧。他这一路的表现无不在告诉我:小样,别装了!
      顿时,我感到一阵冷风吹过我的脑后,吹我一后背冷汗。
      哼,跟我玩你还太嫩了。
      我眯起双眼,咧开大嘴,挥舞着双臂,“啊呀呀……”,尽管没有牙,但他一定能看见我的小舌头。我抱住他的脖子,拼命地钻了起来。
      他被钻得痒了,脱开我,耸了耸衣领,坐了起来。
      我又“啊呀呀……”的匍匐起来,不一会就又爬到了他的腿上,然后又是抱着他的腰一顿狂蹭,直到我的鼻涕口水几乎都蹭到他的衣襟上。
      我就占你便宜吃你豆腐了,我一婴儿你能把我怎样。
      他迫于无奈,只好抱起了我,轻轻地拍着。
      我看着他的侧脸怔怔地发呆,在一起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还是很觉得他是一个好帅好帅的人。也许是我对帅哥的免疫力太低?再细细品味,饱满却不肥胖的额头,浓密的睫毛,狭长的单眼皮,衣着很随意,但是袖口衣摆处细细浅浅的绣着一些东西,或者是雪白的梅花,或者是高洁的雏菊。这些都昭示着他的身份不同而且素养很深。我再细细瞧去,细细品味,他透过窗子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念道:
      蹙入青绮门。当歌共衔杯。衔杯映歌扇。似月云中见。
      丫的,这孩子还思春呢。
      我说,你长得这么帅,还怕找不着女孩子,你在门口一喊,女人就蜂拥而至了。
      我安静的趴在他怀里,用力的蹭的得他满身口水。
      在漫长的发呆中,不知不觉地马车停了下来。
      帅哥哥他抱着我下了马车,缓缓地走近了一扇刻有狮头的红色大门,大门有五米乘五米那么大,两扇对开,门环有皮球那么大。门口左右是两座两米高的石狮子,一个系铃当,一个踏彩球。再抬头看去,是一块好大好大的牌匾,上面刻着金灿灿的大字——乔府。
      刚刚打开门,我便觉得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外边的世界是燥热喧哗的,可是一踏进这门口,却感觉到了深沉的宁静和豪门大院的那种气息,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快去禀告老太君和少奶奶,少爷回来了。”
      一个头戴圆扣帽,脚穿丁字鞋的人迎上前来,身边站着男男女女不下十人,此刻都垂着头,好像是等待着什么,但浑身却散发出一种无关紧要莫不关心的气息。而应上来的这个人,则是关切的目光巡视着帅哥哥,眼里流露出的是欣慰,还有喜悦。虽然半躬着腰,但眼里流露出的分明是亲近。
      “少爷,你可回来了,老太君都急死了。还有……”
      少爷,帅哥哥还是个少爷呢,可惜啊!听他这话,怕是有老婆了。果然啊,婚姻是男人的坟墓,这句话没错。
      帅哥哥,不如叫帅少爷吧,他毕竟是这么大的一个院子的大少爷。他对那人安慰性的笑了笑,然后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那人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随着他径直向里面走去。
      我一瞧,这里面的景色是更不一般啊!
      进了大门是一条碎石子的小路,一律的青岗岩,就是十水碳酸钙;小路左边是一个水池,中间是一个鲤鱼跃龙门样的喷泉,可没看见有插电啊,不插电是怎么喷水的呢?很疑惑啊!池塘周围种着红莲,这么一种妖艳的生物很显眼,很耀眼,甚至还隐隐透露出嚣张;小路右边是由各个小花园一个连一个组成的,那里面的花卉比我们那的松鹤花苑卖的几千块的花好看多了,而且我几乎都没有见到过那颜色,不似红也不似黄,但是无异不透漏着高贵与雍容。再往前走是一个金灿灿的比帅少少还高的大香炉,还吱吱地冒着烟呢。绕过香炉就是大厅了,上面还拴着一个大牌匾——恒丰。
      恒丰恒丰,我还在细细的品味这两个词的含义。是商贾世家吧,那么恒丰……还真是贪心啊。没听说过富不过三代吗?
      大厅里正东位坐了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太太,厢位坐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妇,长得自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更为难得的还是有一股子冷傲孤艳的劲儿,就是那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想必就是帅少少他的母亲和妻子吧。
      帅少少走进大厅,抱着我屈膝跪了下来。“孩儿回来迟了,让母亲担心了。”
      老太君抿了一口茶,又吹了吹茶沫,抬起头来,说:“回来就好,事情怎么样了?”
      “回母亲的话,不出母亲您的所料,全是按照母亲您的意思办的。”帅少少垂着头,毕恭毕敬地说道。
      帅少少的满是恭敬不已的态度让我有些不习惯。就是在山崖上群雄争锋的时候他都是胸膛高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的。可是现在,他对她的母亲,我只感觉到了敬畏,除此以外,我却感觉不到有寻常人家的思念和亲切。
      看那老人,身子骨很是硬朗。想来定是个有脾气有秉性的人儿,不似一般的妇女那样,直至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那就好。”老太君听了这话很满意地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如释负重的低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抬头,想起了忘记了什么:“你也累了,快回去歇着吧,你媳妇可等的紧了呢。”随即便注意到我,她定了定神,些微好奇地看着我说道,“这孩子是……”
      帅少少正想着怎么和母亲说这个事情呢,听到他母亲已经开口学问了,便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回母亲的话,这是一位故人的女儿,我去拜访,刚好他们夫妇二人病逝,于是我便带了回来,还望母亲能够同意收留她。”
      “噢,是吗。即是这样,我也不便说什么。你是一家之主,你自己定夺吧。”老太君嘴上含笑,也很是慈祥,可在她脸上我就是找不到一种应该有的东西,是什么呢?
      帅少少偏过头,看了看他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娇妻,那女人始终微笑着,温柔的看着他,那个表情就是在说:没关系,无论你走多远,我都会在背后默默的注视着你。只要你一回头,你就能看见我,你就会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会一直等着你。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好一位绝色美人,简直浑然天成。
      他又回了一个微笑,那个表情就是在说:夫人,辛苦你了。
      真是靓女美男啊,想也是,帅少少这么帅,他妻子自然也是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啦!
      “奶奶,是爹爹回来了吗,还带了一个弟弟,在哪呢?”一个半人高的小男孩费力地迈过门槛跑进屋大声的叫嚣道。后面还跟着一个看似比他稍大点的男孩,在后面一个劲地喊:“慢点慢点。”
      帅少少抱着我转过身来,被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撞个满怀。
      我友好的冲他们笑了笑。
      “啊,是个小妹妹啊,一点也不好玩。”看见我,那小的嘟了嘟嘴,转头对他哥说道。
      我的笑顿时僵在脸上。丫的,这么小就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的荼毒啊。
      “爹,你这次回来带了什么东西啊?”那小的直接绕过我,拽着他爹的衣角,满是撒娇的说道。
      “那么,你能诵下论语了么?”帅少笑容不改,依旧春风。
      “呃,这个……”那小的语塞,转头看向他的哥哥。
      看情况,就是吕布和徐庶的组合吗,还好,还好。小凯斯啦!
      “奶奶,爹,娘,我们回去念书了啊。”那小的匆忙的撂下一句话,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爹爹,您好生休息,奶奶,娘亲,柳岸花铭告退了。”那哥哥躬了躬身子,缓缓退了出去。
      那两孩子一走,屋子里就安静了,我也有累了。毕竟是舟车劳顿了很久了。
      老太君开口了:“那就这样吧。寒儿啊,你给张罗张罗,安阳他累了。”
      那女人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并温顺的点点头,轻声说道:“春夏秋冬,你们去收拾东厢的房间,梅兰竹菊,你们去打水找奶娘。顺子,你去绣云居请张裁缝来一趟,就说是我请的。媛媛,你扶老太君回房。小桃,你伺候少爷,”她媚眼一笑,面若桃花,满脸红霞,“少爷要回房休息了。”
      一时间,大家都忙了起来,一双粗糙的手接过了我,抱着我走了。
      回房休息?恩恩?这么开放?
      之后我又是被喂奶又是被脱光了洗澡,还是在木桶里全是牛奶和花瓣,把我放进去泡到皮肤发皱才拿出来的那种。还好我个子小,用不了多少牛奶,要不然袁隆平不拿菜刀劈了我才怪。
      “我辛辛苦苦研究杂交水稻,你却在这给我大搞铺张浪费。”
      洗完澡又被一个满手张茧子的老头子用尺子围着我打圈圈。他把我翻过来调过去,满手的茧子磨得我皮肤生疼。又用笔在纸上写呀画的,不一会就收拾东西走了。
      于是我又陷入了没人理的状态。
      我看着旁边规规矩矩像个木头似的站着的四个人,好像叫梅兰竹菊吧,我记得刚刚那个叫寒的夫人是这么叫得。我定定的看着她们。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他们还是一动不动,我还是定定的看着。
      一会儿,其中一个捅了捅另一个,说:“这孩子不哭我也不敢抱啊,我真想抱抱,这孩子多可爱啊。”
      “别多嘴,你好好站着吧。”
      “哎,你说,这孩子被折腾了一天了也不哭也不闹,这会儿又目不转睛地盯了我们有半个时辰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的。”
      我再细细的瞧着,这四个人长得还真是像,都是丹凤眼九勾鼻子,活脱的美人胚子。只是年纪小,大概十岁不到吧。
      丫的,你们也知道我被折腾一天了啊,我眼下睡不着,你们还真想让我无聊死。我现在这么一丁点,我能玩什么,你们还不找些什么让我玩会儿。
      我头一偏,无声的抗议。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也回来了,不过后面跟着帅少少和他的夫人。
      我一看见帅少少来了,就大张着双臂“啊呀呀……”地挥舞着要抱抱。
      “少爷,少小姐她盯了我们有半个时辰了。”
      “噢,是吗?”帅少少微笑着看着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应该是无聊吧!”
      说罢对那丫头低声耳语了几句,其中两个退了出去,不一会,其中一个回来,怀里抱着一堆类似积木和布娃娃的玩具,放在了我的床上。
      丫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
      (某妮子篇外语:你连三岁小孩都不是呢!某:去死!)
      在众人的惊愕中,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我来给你讲故事吧。”
      我大喜,挥舞着双臂表示赞同。于是他就开始讲了起来。还是个陈世美的故事,这孩子太高估我智商了吧。不过声音动听,而且够煽情,加分。
      幸亏他及时来给我解闷,不然我会是历史上第一个因郁闷而死的人。真是天下知我者,莫过于帅少少乔安阳是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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