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阿尔法，终于欧米伽》第五雁回

60、第六十章 官宣（大结局）

　　——节目倒计时45分钟。
　　全组进入了一级备战状态。
　　“小妹，将我们后面几期的备选主题全拿过来，思思你帮我一起看下，其中哪些是现有材料最齐全的，并且嘉宾参与率尽可能低，最好可以通过电话连线方式解决。林浩，你在原来的内容里挑一些重要的，做成快讯发布格式，加在‘S市发布’里。好，时间有限，大家动起来。”
　　“等一下！”元晓惠突然出声打断，并将手中带来的材料递到颜可面前，“颜可，你先看一下这个，可以应急。
　　颜可狐疑地接过材料快速一翻，“高校创业指导站？”
　　“嗯，这是我出国培训期间，听团里的伙伴说起的，貌似本市已有三分之二的高校都建立了创业指导站，专门为大学生创业者提供一站式服务，在学生中口碑很好。所以我回来后便搜集整理了相关资料，现在内容完全可以做一期节目了，你觉得怎么样？”
　　“天不亮”一听，忙凑过来也翻起了材料，“哇！可以啊，内容翔实，话题度高。元姐，你这标准打个巴掌给个枣哈，好在是新疆大红枣！颜少，我觉得这能上，你说呢？”
　　“是不错。只是……”颜可略有些迟疑，“若由主持人一个人撑下来的话，还是有点勉强……”
　　“无妨，我马上就能请到相关嘉宾。”材料得到颜可的肯定，元晓惠一时笑靥如花，丝毫未注意到颜可眼中一闪而逝的异色。
　　“此话当真？”
　　“嗯，我跟D大学生就业服务中心的胡主任很熟，我知道他们大学也建了创业指导站，可以请他做嘉宾来讲一讲的，他今天人在单位，而且关键D大就在我们电台隔壁，五分钟之内人就可到。”
　　“哇，那太棒了！”“天不亮”欣喜若狂，激动地一把揽住颜可，却意外见其正若有所思地看向思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下一个激灵，便快人快语道，“思思，我知道今天的节目按约定，应该是请了你们单位的嘉宾来，播放就业条线的内容，但你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我们只能调整内容，更换嘉宾，若是你们领导问起的话……”
　　“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没把单位的嘉宾带到，就算受责罚，也怨不得我们！”元晓惠截了“天不亮”的话头，说得更是一针见血、不留情面。
　　思思却只是淡淡一笑，丝毫不以为忤，“创业指导站的内容挺好的，关注度不输职业训练营，更何况材料也准备地挺充分，那就上这个呗，我觉得挺合适的。”
　　见思思都这么表态了，“天不亮”便催着元晓惠赶紧地联系D大嘉宾来。
　　“等一下，创业指导站是拟在全市高校推广的一项促进创业政策，若只是请D大的嘉宾就本校情况来介绍一下，只怕会以偏概全，想来不是最合适吧。”
　　面对思思的质疑，元晓惠面有愠色，“哼，说得轻巧，有本事你倒是现在就去把市教委的嘉宾给我请来啊，那总合适了吧！请不来的话就闭上你的嘴，还嫌不够给我们添乱的嘛！”
　　对于元晓惠的怨怼，思思仿若未闻，只是嘴角笑意更盛，“何需请市教委的嘉宾来，既然是你整理搜集的相关材料，怎地竟不知此项工作其实是我局在牵头，就连未来五年的建设目标也是我局商市教委确定的。所以，嘉宾应该请我局的人来才更合适吧。”
　　元晓惠冷笑一声，讥讽道，“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一场空，现在离开播也没剩多少时间了，难不成你还能让你们单位的嘉宾飞过来？！”
　　“不用飞阿，可以负责创业指导站内容的嘉宾，我局的人，早已经在了！”
　　此话一出，不仅元晓惠大吃一惊，就连“天不亮”和小妹也都是一副黑人问号脸，只有颜可唇角微扬，似乎早有预感。
　　“别说大话，人呢？”
　　“就在你面前。”说着，思思指了指自己，“我！”
　　错愕了两秒，元晓惠怒极，“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阿，只是你不了解我罢了。我既然是我局指定的A角，自然有我的能耐，虽然比不上业务部门那么精通政策，清楚全部的研究制定过程，但是我毕竟参与过不少我局就业创业方面的政策宣传活动，对于政策实施后的成效情况还是知晓的。”
　　说着，思思将视线投向颜可，“只要，与主持人配合默契，扬长避短，由我来做嘉宾亦无不可。”
　　“正好!我是一名专业的主持，擅长根据现场情况引导嘉宾。”颜可满面笑容地走到思思面前，伸出手来，“你好，我是本次节目的主持人，颜可。欢迎！”
　　思思回应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毫不迟疑地伸手握住对方，“你好，我是来自市人社局的韩思思，第一次做嘉宾，请多关照！”

　　——节目倒计时35分钟。
　　在确定了新的主题和嘉宾后，一切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起来。
　　亏得元晓惠留下的材料还算齐全，亏得思思是个称职的A角，亏得颜可和“天不亮”都是经验老到的骨干，总之，二十多分钟后，不仅“S市发布”的内容顺利调整完善，颜可与思思也顺当地对完了所有问答流程。
　　终于，节目又回到了掌控之中。
　　见状，“天不亮”长吁一口气，小胖拳虚晃地捶向颜可，“我说你刚才怎么那么淡定，原来是有思思这张底牌在，也不早说，害我急得肾上腺素飙升，还是不是兄弟啊！”
　　“是你自己忘了女友曾经说过的话，怎么倒来怪我。”
　　“晗晗？她说过什么了？”
　　“‘思思可是我们单位做宣传里最懂业务的，做业务里最懂宣传的！’”
　　“天不亮”一拍脑门，嗨，竟然不记得女友的话，活该肾上腺素白飙。

　　——节目倒计时10分钟。
　　所有成员收拾好材料，向演播室出发。
　　在路上，思思一番犹豫后，还是向身旁的颜可开了口，“黄处的事……”
　　“我明白的，无需解释。节目结束后，我自会向元晓惠问个明白。”
　　听到这个名字，思思便知这“无需解释”不是宽慰，心下顿时一片释然。
　　“对了，晗晗的那句话也太夸张了，你不会当真吧。”
　　“她有没有夸张我不清楚，不过，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跟你合作这么些日子，你有多少实力我还是清楚的！”
　　“所以，你其实一早就想好由我来做这嘉宾了？”
　　“那倒没有，我能引导嘉宾，但我不能指定嘉宾，这一步还需要你自己跨出才行。不过，我相信你会的，因为你知道，只有这样你才能守护住你所在意的！”
　　二人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节目倒计时3分钟。
　　颜可与思思在演播室里间就坐，开始最后的倒计时准备。
　　见思思无意识地拨弄起自己的手指，颜可关心道，“第一次坐在话筒前，可是紧张了？”
　　思思讪讪的点点头，“噢，有点。”
　　颜可柔柔一笑，轻轻地拉过思思的手，包在自己的掌中，“别怕！万事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只管相信我、依靠我便好。”
　　看着颜可眸中透出的丝丝情意，思思感觉仿佛有道和煦的光芒照进了心里，当下温和一片，于是不自觉地握紧了那只温暖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节目倒计时0分钟。
　　在颜可的引导下，思思慢慢进入了状态，不仅彻底忘了紧张为何物，还与主持人配合地无比默契，甚至在“天不亮”的事先筛选下，顺利地接听了一位咨询创业政策的听众来电，成功地向无线电另一端的广大听友们，安利了本周六即将举办的“海纳百创”创业创意成果展活动。
　　一小时的节目很快过去，演播室里响起了结束的背景音乐。
　　“你果然，每每让我意外不已。”
　　不曾想竟在此刻听到这句熟悉的对白，思思心中一惊，一时也顾不上分辨颜可的语气语调，忙急急追问到，“我刚才的表现很糟糕？”
　　“不！是出乎意料的出色！其实，我有想到过你能从容应对，只是，却没料到竟如此游刃有余。看来，我的眼光确实不错！”颜可调皮地眨了眨眼，“不管是挑嘉宾，还是……挑女友！”
　　“这倒是，你这方面的眼光呀，可真真比我强多了！”难得逮到机会可以反将颜可一军，思思自然不会错过。
　　颜可会意一笑，却未计较，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思思，“素闻认真工作的女人最美！今日一见，果然如是！”
　　思思一愣，这下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恰在此刻，“天不亮”兴冲冲地跑进里间，对着思思树起了大拇指，“思思，果然有两把刷子啊！比起以前请来的嘉宾都毫不逊色啊！只可惜，像你这样的自此就成为绝唱了。”
　　“怎么会，我们单位可多的是精兵强将呢！”
　　“不不不，精通业务有能力的可能还会有，但是能让我们主持人全程牵着手来带节奏的，只怕是再也看不到咯！”
　　颜可无语地甩出个“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的眼刀来，但不忍否认，这还真是句……大实话！

　　——节目结束后一小时。
　　兴奋的“天不亮”和小妹共同提议要到外面去吃饭庆祝，颜可说有要事在身，让他们先带着思思去了，自己则会晚到片刻。
　　与此同时，颜可将元晓惠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意思？哦，你是说黄处的事吗？刚才已经解释过了呀，这是韩思思的工作失职……”
　　“是吗，难道不是你的刻意误导？你敢说，你事先完全不知道《关注》本期的主题？”
　　“我……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有阵时间没来节目组啦！”元晓惠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颜可笑笑，并不急于点破，“那何以你也没有将你们组的主题内容和访谈提纲这些，按规定流程事先提交给思思呢？”
　　咬着唇犹豫了下，元晓惠避重就轻道，“这……是我失误了！可韩思思也没向我要啊！我事先并不知道我们的两档节目会撞车嘛！”
　　“是吗？你若不知道节目撞车，嘉宾根本是同一人，却为何会在第一时间带着全新的节目材料过来，又怎会事先联系过D大的胡主任，确认过今日人在单位且愿意前来救场。元晓惠，我并不傻！”
　　元晓惠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声音逐渐哽咽起来，“是，是我干的。我就是讨厌韩思思，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组里的人都喜欢她，就连你对她也很是亲切，特别的不一般……”
　　颜可皱眉，“所以，你故意整这一出，就是要借节目组的手，挑她的错处？”
　　“是！如果节目嘉宾换了其他单位的人来，她们领导一定会过问，说不定还会把她这个A角给撤了。我就是不想再在电台看到她，我不想她再打着节目的幌子出现在你身边。”
　　“所以，你甚至都不惜让节目面临放送事故的风险？”
　　“我没有，我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关注》出事，你能看得出来的，我准备那份新材料有多用心，这点你一定要信我……”
　　颜可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直接打断道，“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这次节目本就是思思在台里的最后一期，周六的现场节目之后，A角也就换人了。”
　　“真的吗？我……我一点都不知道。”元晓惠一时呆若木鸡，竟不知该喜该悲，心中更是懊恼万分，若早知如此，真该等上一等，如今白白脏了手，还教颜可恼上了自己，却要如何是好……
　　奈何从来，世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小妹已经实习有大半年了，她平日里的表现我挺满意，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可以留下做编导，我会去和罗妈说一声，今后组里的事情不需外人插手，就不劳你两头顾了。至于今天的事，我会帮你兜着，就当谢谢这些年你为《关注》的付出。从此，恩怨两清！”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元晓惠颤抖着嗓音道，“你……你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不，别这样，我知道是我错了，可节目到底也没有出事故，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元晓惠着急地抱上颜可的手臂，却被颜可冷冷地推开，“抱歉，你一次触碰了我两个底线，我的节目，我的女人。所以，我不能原谅。”
　　“你的……女人？”
　　“是！有些事也应该让你知道。我已经向思思告白，她同意做我女友了。就算她不再是A角，不会再来台里，我们也始终都会在一起。”
　　元晓惠愣怔了片刻，终是不服气地追问道，“为什么？她到底有哪里好？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我先陪在你身边的呀？”
　　“但是，是我先爱上的她。”
　　元晓惠捂着嘴夺门而出，纵然再心有不甘，她也知自己和颜可之间再无可能。毕竟相识多年，她清楚得很，以颜可的性子，此心既许，此生便也再容不下旁人了……

　　回到单位后，思思便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向罗所做了汇报，不过出于息事宁人的考虑，思思并未提及元晓惠的蓄意及恶意，而只是简单地将此事归结为对两档节目内容冲突的失察。所幸节目最终未出纰漏，是以，罗所在对思思反复强调了工作程序的重要性外，倒也未过多地对思思进行指责。
　　两天后，思思便迎来了她的收官之战。哦不，如今倒不能称之为“收官”了，因为在了解到思思担任嘉宾的节目效果后，罗所欣喜地发现自己的这名爱将，不仅有临危受命的勇气，更有力挽狂澜的能力，是以，虽让思思卸任了A角，却又硬生生地给塞上了B角，教思思深切体会到何为“计划赶不上变化”。
　　许是那日节目里的一声吆喝颇有成效，这日活动现场的人流量大超预期，所幸事先的筹备工作十分到位，是以，现场的一切都照流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未出任何岔子。
　　最终，活动圆满结束，现场节目亦顺利完成。
　　散场后，乘着帮节目组收拾材料的机会，思思与颜可说起了悄悄话。
　　“新来的那个A角，你熟吗？”
　　“你说就业促进处的里城老师呀，还行，之前打过几次交道，挺好说话一人，工作能力也很强，差不多跟你同龄，感觉你们之后的合作应该会挺愉快的。”知道罗所已将继任A角介绍给了节目组，思思便顺便多推介一番。
　　“承你贵言，我也期待我与他能合作愉快！”说到这里，颜可突然话锋一转，“如果要你向我介绍他的名字，你会怎么说呢？”
　　“嗯……里城，万里长城的里，万里长城的城。咋啦？”
　　颜可哑然失笑，“果然，你和刚才里城的自我介绍是一模一样。两任A角，一个是韩国思密达，一个是万里长城，话说你们单位推出来的人还真是特别啊！”
　　听出颜可的调笑之意，思思略有不满地斜睨他一眼，装模作样地纠正道，“这不叫特别，叫专业！我们可是民生部门，直接为老百姓服务的，这遣词用句方面自然是要言简意赅、精准到位，又让人印象深刻。所以，自我介绍首当其冲，当然要做好表率！你总不能否认，我们这名字介绍一出来，便如烙印一般深深就植入了听者的脑中吧！”
　　“嗯，如烙印一般，此话倒是不假。”颜可窃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你以后切不可再把自己的名字误烙进听者的心里去，这种不专业的失误在我这里犯过一次就可以了。”
　　思思不服气地扔了两个卫生球过去，正待继续“纠偏”，话题中的另一位人物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里城过来后，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将手中印有海纳百创logo的无纺布袋递给颜可，“颜主持，我已经将下两期创业孵化载体平台建设的相关材料都准备好了，你有空可以先看看，有问题我们可以及时沟通。”
　　“好的，我周末就会先看起来。”颜可接过袋子，“辛苦你了，事先准备了这么多材料。”
　　“应该的。袋子里我还放了些我们‘海纳百创’的宣传小礼品，都是平日里能用得上的东西，请颜主持一并笑纳，留作纪念。”
　　宣传小礼品……能用得上的……
　　颜可和思思的记忆不自觉地跳至若干月前，那场名为“春风行动”的节目现场……
　　于是乎，里城突然惊讶地发现颜可和思思神情古怪地对视了一眼，且眼神中分明地流露出某些难以名状的情愫来。
　　想来自己许是有哪里做的不妥，里城有些忐忑地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颜可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向里城伸出手去，“我只是觉得，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

　　次日，思思如常般来到颜可家中。
　　正振奋精神准备与逻辑题大战三百回合，却在书桌上看到了印有“海纳百创”logo的记事本。
　　“这是昨天里城给的宣传小礼品？你开始用上啦？”
　　“是啊！如今我已经是‘海纳百创’的粉丝，自家公众号的纪念品自然是要赏脸的。”说着，颜可拿起书桌上的杯子呷了一口茶，又教思思发现了杯子底下“海纳百创”的杯垫。
　　“哇，真偏心。之前我送你的那些宣传小礼品，可从没见你拿出来用过。”
　　“所以，你现在是希望我用起来？！”颜可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遂起身打开某个抽屉，从中取出一物，在思思面前扬了扬，“包括这个？”
　　但见四寸见方的覆膜硬卡纸，封面上是熟悉的知心姐姐卡通图象，这……可不分明就是来自妇联的……
　　“怎么还在？你不是说你已经处理掉了吗？”
　　“嗯，我的处理方式就是妥善的收纳啊！”
　　“你……居然玩文字游戏！”思思有些着恼，伸手欲夺那避孕套，“给我！”
　　“你亲手送我的礼品，岂有再收回之理。”颜可将手举高，逗弄着思思，“更况且，现在你不是希望我用它吗？”
　　“才没有，我明明是让你不要用！”思思的脸颊绯红一片，奈何身高不足，怎么都够不着颜可的手，只能奋然一跃，却没成想，竟生生地将颜可撞翻，连带着自己也重心不稳……
　　万分幸运的是，颜可的身后不是他物，正是书房内软软的沙发床，同时，反应迅速的颜可亦及时伸手护住了思思，以自身来充当思思的人肉靠垫，免于思思摔到他处而受伤。
　　最终，便是思思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压着颜可，两人共同倒在了沙发床上，思思除了下巴在颜可的胸膛上磕得有点生疼外，其余倒都安好。
　　此一刻，见目标物终于离自己近在咫尺，思思无暇顾及其他，只是出于本能地，先将之一把夺了过来。待下一秒，再想到要起身时，却是迟了！
　　颜可已双臂紧锁，将思思牢牢地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既如此执着，不想让我用，那我不用便是了。”颜可冲思思狡黠一笑，思思尚未领会其深意，便觉天旋地转，却原来是颜可一个翻转，将自己压到了身下。
　　四目相对，思思终于明白那狡黠之意！
　　“不用不是这个不用……唔……”
　　室外，艳阳正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