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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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迪被闹钟吵醒，还想再睡会儿，一看已经早上十点半了，他坐起身来，想换衣服又有点儿懒，干脆穿着睡衣走进洗手间里，洗脸刷牙。
走到客厅，入眼的是在茶几上交叠放着的一双大长腿，再看过去，沙发上躺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他有一天偏棕的头发，一双桃花眼看过来，眼尾微微翘起，莫名有几分烟视媚行。
对方挥手，朝他打招呼：“嗨，宝贝儿。”
见李善迪僵着没动，他懒洋洋地站起身来：“看见我，开不开心？”
“……”
“惊不惊喜？”
“……”
“意不意外？”
“……”
“刺不刺激？”
“……”忍不住了，李善迪反问，“叶尊，你恶不恶心？”
叶尊朗声大笑，扑上去使劲儿抱住他：“我就喜欢你骂我，怎么难听怎么来。”
李善迪拼命挣扎：“你个乌龟王八蛋，滚！”
“继续啊，越难听越好，我听得越带劲儿。”叶尊贴着他耳廓，低声说，“能给我听石更了。”
“你怎么还没染上艾/滋？”李善迪挣脱不开，咬牙切齿道。
叶尊扣住他扑腾的手腕：“没呢，我这么洁身自好，最多纵谷欠过度死在你身上。”
李善迪转过脸挨近他，叶尊正受宠若惊呢，耳朵就被狠狠咬了一口，还被一声怒吼震得发麻：“滚！！！”
耳蜗痛得发麻，也不影响叶尊的嘴炮：“嘶……宝贝儿，你这一下真带感。”
“你到底想怎样？不是玩腻我了吗？”李善迪沉下脸来。
“又想念那滋味儿了。” 叶尊伸出舌头舔自己嘴唇。
李善迪咬牙：“你个人渣。”
“我是。”叶尊眼神一黯，嘴上还是没个正经，“人渣你不也喜欢？”
“不喜欢！滚！” 李善迪推开他,“你怎么不去死？”我看见你就恶心。”
“我恶心？你不恶心？”叶尊失笑，“你在我身下扭着屁/股求我艹你时，你有没有想过，林衡恶不恶心？”
李善迪咬牙看着他，不说话。
“站在道德高地说话，很爽是吧？”叶尊用牙齿咬开他衣服的纽扣。
李善迪像突然失去了力气一样，软在他臂弯里。
“你可以说是我引诱，威胁，或者强女干你？无所谓。”叶尊忍不住低头啃//咬。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什么都推给别人，自己最无辜？”李善迪抓住他的头发，发出一声闷哼。
“是，你跟我是一样的，一对狗男男。”整件衣服被抛出去，叶尊把他抱到沙发上去，“你怎么瘦这么多？”
“不用你管。”李善迪认命地闭上眼。
“不准闭眼，合着我这么卖力，你只把我当按摩木奉啊？”叶尊吻上他的眼皮，强迫他睁开眼。
李善迪被他骚扰得没办法，睁开眼看见他一双桃花眼轻轻开阖，眼神竟是格外温柔，不自觉扭开脸，害怕去看，害怕沉溺。
从来都不是引诱，胁迫，他渴望他，渴望得不行。
哪怕出轨，哪怕犯贱。
折腾了一下午，两人吃完外卖，又厮混到床上去，睁开眼已经晚上十一点，李善迪打开床头灯，看见叶尊细滑的脸颊上长了颗痘痘。
“你长痘了？”李善迪戳他的脸。
叶尊睁眼：“上火了。”
“你以前不会。”说完又戳了两下。
“你不懂，我这是谷欠火。太久没上你了，憋的。”叶尊躺着抽烟，吐了口烟圈。
“闭嘴，没一句好话。”李善迪想扇他。
“好吧，是我太想你了，想得都上火长痘了。”叶尊亲他一口，“嘴里说的爱你是直接表现，这痘痘是爱你的间接表现。”
李善迪受不了地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你这都从哪里学的？”
“天生的，遇见你就会了，我也不知道。” 叶尊直起上半身来，“真的，我以前从来不哄人的，也不会说情话。”
不会说情话，才是最真实的情感吧。
像林衡对他，从来不会说情话好听话，他只会把一颗心掏出来，问你要不要，不要也不打算收回，就放在你那——“我只有一颗心，不打算掰碎了用。”
却被他硬生生踩碎了。
“我让膳坊送了粥过来，吃点吧。”顾文衍把热腾腾的广式鸡丝粥放在桌前。
“你也吃，吃完那边也差不多搞定发过来了。”刘千景让他把椅子拿过来，打开食盒。
他拿起筷子，镜片顿时氤氲，透过隐约的热气，刘千景的一举一动也在放大——怎么会只看着一个人就有心脏紧缩的感觉？顾文衍咽下一口粥，贪婪地看着他。
“再看，粥都吃进鼻子里了。”刘千景提醒他。
“！！！”顾文衍连忙低头——偷看暗恋对象被当场抓包原来是这种感觉。
刘千景忍不住又提醒：“头再低一点，脸就要埋进粥里了。”
“哦……”顾文衍半抬着脸，脱下眼镜擦了擦，不敢看他。
怎么有这么呆的人！
刘千景好笑地看着他，顿时胃口大开，感觉眼前这个人异常下饭，不，下粥。
“走吧，太晚了。”确认邮件发出后，刘千景把外套穿好，两个人肩并肩走出办公室。
深夜无人的办公楼太过寂静，两人不自觉将脚步放轻，穿过安静的长廊时，却隐约听到一丝口申口今，被无限放大。
“啊……”
痛苦颤栗又甜腻，极短促的一声，却引发无限遐思。
瞬间，两个人都不自在地绷紧身躯。
前行一步，声控灯应声而开，刘千景瞥见最右边的一扇窗户开着，走廊的光线隐约透进去。他示意顾文衍站好，自己走上前去。
一看，眼睛差点没被闪瞎。
只见叶尊正把李善迪压在办公桌上胡来，室内光线太暗，只能隐约看到两人交缠的轮廓，赤裸地，露骨地，绽放着。
丝丝口申口今声和偶尔的闷哼飘散在空气里，听得出两人都很克制，叶尊贴着李善迪嘴唇，半带喘息地问道：“爽不爽？嗯？”用得还是低音炮。
“……”刘千景转过脸去看身后的人，不意外地看到他脸上一片潮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这情况有点棘手。
刘千景开始认真考虑辞退李善迪的可行性。
无奈之下，刘千景比了个手势，示意李善迪左拐，自己也轻手轻脚后退，内心涌起一阵强烈的不爽——搞得好像是他们见不得人一样，这对狗男男。
两人绕路走楼梯下了一层，再乘坐电梯下去，尴尬无声弥漫，彼此都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
时间太晚了，刘千景已经让司机按时下班，久违地自己开车，顺路送顾文衍回去。
遇到红灯，他将车子停下，透过后视镜，瞥见顾文衍脸上的潮红还没褪下，不禁摇头失笑：“你还没消化完啊？”
“没，没啊。”顾文衍不自在地回道——能说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吗？跟总裁的办公室play简直不要太爽。一直yy的场景突然呈现在面前让他有点震惊，同时主角不是他和总裁，又有点儿失落。
刘千景问：“觉得辣眼睛吗？”何止辣眼睛，还辣耳朵。
“没，没啊。”
都成复读机了，好可爱。刘千景也不逗他了，转而对李善迪量刑——如果要在顾文衍这张白纸上烫下第一个污点，那必须是经由他的手。
等等，为什么他会有这个想法……
翌日
李善迪四处寻找顾文衍，最后在抽烟室里找到了。
他上前一步，揽过对方的肩膀：“我说吧，抽烟这种事，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了。”
顾文衍点头——总不能说他看总裁抽烟姿势好帅才想学吧！
“像做ai一样。” 李善迪继续道。
“咳咳咳……”
“我发现你真是太纯情了，”李善迪拍他的背，“搞得我老想逗你～”
顾文衍还是咳个不停。
李善迪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呼：“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顾文衍憋红了脸看他。
“啧啧啧，那难怪了，现场版对你来说确实太刺激了。”
“咳咳咳……”立马就被烟呛到了。
李善迪沉下声来：“你果然看见了。”
终于不咳了，顾文衍点头。
“知道他是谁吗？”
“见过，叶尊叶先生。”稍微迟疑了下，顾文衍提醒道，“他名声不太好……”
李善迪不以为然：“脸好腰好肾好就行了，管他什么名声。”
“……”想了想，顾文衍假装不在意地问道，“那，那下面的也需要腰好肾好吗？”
李善迪吹了声口哨：“小文文你这话问的，信息量可真大啊！”
顾文衍已经后悔问他了。
李善迪朝他挤眉弄眼：“下面的只管躺着就行，很少有动腰的时候。”
“这样啊。”顾文衍扶了扶眼镜，掩饰内心的马蚤动——怎么办！活体教材啊！好想继续问但又不知从何问起！毕竟从动作片上能学到的东西有限，一一拿出来问好像很容易闹笑话。比如真的能一夜七次吗？太痛怎么办？
李善迪看他这幅欲言又止，好奇宝宝的可爱模样，快笑趴了。
顾文衍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不出口，他看向李善迪，发现对方一脸菜色，黑眼圈好重，不由担心地问：“你没事吧？最近工作很忙吗？”
“唉，最近生活糜烂，夜夜笙歌，感觉身体被掏空。” 李善迪眼神空洞，缓缓吐出一口烟来。
顾文衍：“……”
顾秘书突然有点悲从中来——
他抽屉里面的宝贝已经积了两轮灰了！死库水也在箱底哭泣！瑜伽老师也说了筋够软了，想怎么动怎么动……
可是总裁还是天天“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的状态。
于是顾文衍也只能跟着沉迷工作，自我催眠工作使我忘却烦恼，工作使我戒银戒色。
说到工作，他想起了正事：“对了，总裁让你待会儿到他办公室一趟。”
李善迪嘴里的烟掉了。
“你怎么还和叶尊参和在一起？”刘千景简直恨铁不成钢。
“我没有男人会死啊。”李善迪幽幽道。
刘千景：“……”
总裁噎住了：“少给我嬉皮笑脸。”
“是真的，没人能让我有活着的感觉，一个人老觉得没意思。”李善迪看向窗外，眼神落寞。
“我当初救下你，顶着压力让你进公司，不是让你这样半死不活的。” 刘千景深吸一口气。
“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控制不住。”李善迪指着自己的心脏，“一颗心不想跳了，你给它装再多的起搏器也没用。”
“离开叶尊，再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刘千景叹气，“你这么年轻，日子还长得很。”
“找个好人过日子？”李善迪眨眨眼，“顾文衍怎么样？”
又开始嬉皮笑脸了。刘千景揉了揉眉头：“别想了，你们两个是没有未来的。”
李善迪表示不服:“我好歹是0.5，遇强则弱，遇弱则强好吗？”
“快滚！别拿他开玩笑。”这厮有够碍眼，刘千景突然警醒，回头要提醒顾文衍离他远点——免得好好一个乖宝，一不小心给带坏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