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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叶尊（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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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走？”李善迪惊讶地看着他跟进门来。
“我大老远地送你回来，你好歹留我坐会儿吧？”叶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你老公快回来了？”
“没有，他今晚不回来。”李善迪垂眸。
“还出差啊？我说好歹换个借口吧，当你傻逼啊这是？”
“你别说了。”李善迪背过身去，“你怎么还不走？闲得发慌啊？”
“是啊，闲着无聊，想找你做I啊。”
“你有病吧！”满嘴跑火车！
“哦对了，你在车上强口勿我，我还没口勿回来呢。”叶尊舔了下嘴唇，不由分说地覆上他，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逃跑，一只手往下探去。
直到灯光亮起。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刺破一切不堪：“小迪，你在家吗？怎么不回短信？今晚临时取消——小迪？”
林衡年轻英俊的脸出现裂痕，他看着客厅里交缠的身躯，失去了言语。
过度的刺//激，却让叶尊和李善迪痛快地一抖。
“哟，来客人。”叶尊好整以暇的声音响起。
李善迪哆嗦着手，抓起地上的衣服。
两人穿戴整齐后，叶尊听到他无比冷静的声音说道：“林衡，我们分手吧，我爱上别人了。”
然后不顾林衡近乎凝固的神情，抓起叶尊的手，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你……你是来真的？”叶尊惊讶到语塞——他原以为李善迪会反过来哭闹说是他勾引了他，自己是无辜的求林衡原谅云云。
“不然等他带着叶菁来跟我提分手吗？让我给自己留点尊严吧。”李善迪捂住发烫的眼睛。
你倒是赚足了面子，谁又来给林衡尊严呢？叶尊嗤笑一声——话说李善迪该不会还没意识到叶菁是他姐吧？
“行了，你爱咋咋的，我还有事儿，回见。”叶尊叼起一根烟，转身。
“等一下，”李善迪抓住他的衣角，“我，我今晚可以留在你那里吗？”
也对，行李现金什么都没带，就这样出来了。叶尊垂手，抖落烟灰：“我从来不带人回家。”
李善迪一怔。
最后叶尊给他开了个房，还是五星级酒店，叶尊手机铃声响起时，两人还在房间里厮混，缠绵了一会儿，随着铃声的不断催促，叶尊才将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宝贝儿，今晚等我回来继续，嗯？”
李善迪僵笑着目送他离开，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深。
他忘不了林衡那个表情，就是林父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将他赶出林家时，也没见他出现那样震惊而哀伤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坍塌在眼前。
他都做了些什么？
李善迪倒在床上，用力地抓着被单，哭得全身发红，十指都在抽搐：“阿衡，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中午，叶尊回来退房，带李善迪去买衣服，又说要带他回家，不过到了公寓里，就是再迟钝，李善迪也看得出这是叶尊新租的，或者闲置的房子，房间里没一丝人气，除了家具电器，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有，连墙边的绿萝都蔫蔫地搭在窗台上。
“你就暂时住这里吧。”叶尊往沙发上一坐，伸手一抹都是灰，他露出嫌弃的神情，“有空打扫一下吧。”
李善迪点头。
“我好像养了个田螺姑娘啊。”叶尊得意洋洋地看着他，走过去亲他的脸，“先把房间打扫了，床收拾一下，我今晚回来，急用哦。”他暧昧地挤挤眼。
李善迪只好点头。
李善迪收拾屋子整整收拾了一个礼拜，叶尊才回来。
看着亮堂堂的房间，他眼睛一亮：“啧啧，我还真养了个田螺姑娘——连床都给我铺好了啊。”
看了一圈，又急不可耐地拉着李善迪往床上倒。
他挣扎着起身，又被叶尊摁回去——
“床都铺好了，你不想做I吗？”叶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你能不能别开口闭口就是那俩字儿啊。”这人就没有羞耻心吗？
“我可不像你，上面的嘴说着不要，下面的嘴缠着我不放。”叶尊懒懒地斜睨他，“口是心非。”
李善迪顿时从脖子通红到耳根处。
“来做嘛，你不想吗？你那天可是很热情地……”嘴巴又被捂住了，叶尊顺势舔上他的手心。
李善迪吓得缩回手：“我不想做……”
叶尊往下一摸，果然是软的：“怎么，刚分手没心情啊？”还是被林衡撞见留下了后遗症，起不来了？”
李善迪垂下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劲，叶尊直起身子：“这一个礼拜你都没出门啊？”
李善迪摇头。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善迪直起身来，靠上他的肩膀，软软地说：“我不想工作，要不你养我？”
“怎么，睡了你这么多年，林衡没给你留笔钱啊？”
李善迪没说话——他怎么还有脸拿他的钱？
“啧，行吧，这张卡给你，密码是六个八，拿去，随便花。”叶尊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又狎//昵地亲他一口，“宝贝儿，你可得早点调整过来，我这儿，不养闲人。”
李善迪接过卡，眨了眨眼。
叶尊这一走，下次再回来，又隔了一个礼拜，李善迪却还是不让他碰，让叶尊很是恼火，推搡中脱口而出：“李善迪你够了啊，现在跟我玩儿守身如玉这一套？早干嘛去了？”
“我……”李善迪低头，不知道怎么解释，很委屈的模样。
唉，算了，石更不起来也不是他的错。叶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行吧，你先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正想起身，李善迪却眼尖地看见他脖子上的口勿痕，顿时揪住他的衣服不让走：“这是什么？你这几天不会都在外面找……”
“是啊，找人约炮了，怎么，你不行难道要我陪你憋着？”叶尊不耐烦地推开他，整了整衣领。
“你怎么可以这样？”李善迪气得指尖都在发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我为了你连林衡都不要了，牺牲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这下可真把叶尊逗乐了：“牺牲？能把出轨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李善迪你是独一份。”
李善迪彻底怔住了。
叶尊吹着口哨出门猎艳去了，半点愧疚都没有。
当他在酒吧里喝着酒搂着小猫儿寻欢作乐，眼看着就要上酒店开房了，他姐一个电话轰炸过来，他脑子里那根办正事的筋才转过弯来：“你是不是又去玩儿了？我交给你的事儿呢？阿衡又跑去找那姓李的了！你怎么办事儿的？我不是要你随时跟在姓李的身旁吗？”
叶尊一拍脑袋，连忙哄道：“姐，没事儿，我给了他一张黑卡，好着呢。”
“你懂个屁！一张黑卡算什么？阿衡为了他连林家整个集团都不要了，这能比吗？你赶紧给我回去，好声好气哄着，千万别让他倆有藕断丝连的机会，知道不？”
一通电话下来，叶尊只好跟小猫儿改约下次，又开了几瓶上万的好酒作赔，这才灰溜溜地滚回去。
他回到公寓时，屋里是暗着的，李善迪呆呆地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也没有玩儿手机，就这样眼神空落落地坐着发呆，一室寂寥。
……这半个月以来，李善迪都是这样一个人渡过的吗？
叶尊的心脏蓦地一痛，针扎一般，他大迈步闯进来，夸张地扬起嗓子：“宝贝儿，有没有想我啊？”
李善迪像大梦初醒一般，抖了个激灵，双眸是满满的惊喜：“你，你怎么回来了？”
“宝贝儿，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说。”他用最性感的笑武装自己的脸——要论甜言蜜语，口蜜腹剑，谁是他对手？
李善迪却还是一脸惊喜地看着他，高兴得话都说不利索：“没，没有……”
“宝贝儿，我以后天天陪着你，做饭给你吃，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叶尊在他身旁坐下，一连串承诺跟不要钱似的，眨眼即出，“宝贝儿，要不我们去玩儿几天吧？你想去哪里啊，巴黎？伦敦？还是日本啊，我好久没去了，我们可以去札幌吃拉面，还是你想去银座买买买也行……”
——把李善迪弄国外去俩月，他姐应该能专心搞定林衡吧？
“你不用费心。”李善迪咬牙，突然转身，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解开他的裤//头，就要俯身——把叶尊吓得，急忙推开他：“不是，你干嘛呀？这个，咱不勉强哈，不勉强。”
李善迪抬头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脸上满是害怕被抛弃的恐惧，看上去楚楚可怜：“我可以的，你，你爽到就好了，不用管我。”
也许是那不顾一切的哀伤神情，也许是那低到尘埃里的下//贱姿态，让叶尊松开了手。
事后虚脱的李善迪趴在他怀里，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找别人？就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这人该是有多贱啊？就这么害怕被抛弃吗？
叶尊温柔地抱着他，摸他的头，心却像灌了铅一样往下沉。
……那个被众人捧上了天，一直被奉为天之骄子的林衡，他疼到心坎里去的宝贝，被自己这么糟蹋，他知道吗？
第二天早上，痛晕过去的李善迪又痛醒过来，他忍着浑身的酸痛去厕所里清洗——这混蛋，说走就走，也不知道上哪里风流去了。
李善迪清洗完直接拉了肚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发起了烧，都快烧糊涂了。哪怕是发烧，他都在无意识地呢喃：“……怎么办……这样都留不住他吗？该怎么留住他？”
赶回来的叶尊听见了，再混账都有点愧疚了，还要装作没听见，若无其事地将对方摇醒，难得温柔地喂他吃药。
李善迪发烧的那几天，叶尊才算收了心，巴巴地留在屋子里伺候李善迪，晚上也不出门鬼混了。
虽然这几天吃的是外卖，而且浑身上下都痛，但李善迪觉得还是值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