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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水落石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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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还没查的地方自是那平阴府了,二人话不多说,回到了平阴府。进了府中,二人七拐八拐到了庭院中。
“这到底怎么回事?才一晚上怎么生了这些个事端。”
“师叔,你和赵师弟出去,让我们留在府中,是不是出了很严重的事啊。”
“秦公子,你们没受伤吧?”
众人七言八语自是担心的,一大早,赵白阳想去带着赵平川去看看秦良清,好留个好印象,可是这俩人都不见了,想到昨晚饭前,两人在庭院中赏着木昙花,想必一早儿也去了庭院,到了庭院,只见到仆役在修修剪剪,没见他们二人,但是,那鸮却落在了他肩上,给他传了信,依秦良清之言,便将昨晚庭院中的人都又聚在了一起,等候二人,众人心中都有了点想法,昨晚那些乌鸦那么怪异,看来是真出事了。
“老白羊,人不齐啊!”
“怎么会,昨晚就我们几个人,下人仆役都撤了去啊,难道……”
“你那徐管家在哪啊?”秦良清冷笑了一声。
“爷爷,从昨晚驱赶乌鸦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了,怕不是……”
“内鬼啊,这怎么会…….我这么信任他,在我这府上几十年了,哎,我赶紧派人去找,就算翻遍白羊城也要找他问个清楚。”
“不必了,他还在府中。”
众人沉默,只见秦良清取出那红线团“行了,你呀,找找你那主人吧,看看他躺在哪。”
那红线团果真像听懂了人话,在秦良清的手掌上向前滚动,众人便随着秦良清走着,在平阴府中寻着踪迹,不多会儿,众人立足。
“这是……地牢?怪不得找不到人,这地牢是用来关押入侵城内的邪祟的地方,这徐管家进去了,怕是有去无回……”
“有去无回?他那些魂魄都是白取的?”
“什么?魂魄?”
“看来你太相信他了,不过估计时间也不长,还未成气候,万幸啊!”
“这下子,怎么办?”
“自是让他自己出来认了自己的生魂。”
“师父,可那人离了生魂,不就一具驱壳?还怎么动啊?”
“就你话多,少说多看,看为师的。”秦良清这句话惹得宁儿捂嘴轻笑,这师弟什么都不懂,还这么直白,看来以后可以戏弄戏弄他了。赵白阳听了那句“为师”,心中的石头可算放下了。而赵守城纯粹一副看戏的样子,想要见识见识秦良清的本事,看看值不值得把自己的弟弟放在他那。
秦良清不去顾众人的小心思,取出烟管“呆子,记住,这烟管换做”扶青”,是为师的宝贝,将来你可得每日给我擦拭干净,见此物既见为师,听见没?”
“听见了!”
“吼什么?要吃了为师不成?”
“师父,这是为了表示徒儿的郑重。”
“真是个呆子。”秦良清不禁为自己叫苦,赵白阳看着自己这个二小子,也忍不住心里骂了自己,怎么大小子那么会来事儿,这二小子像个木愣子呢?哎……..
秦良清捻了一小段线团上的红线,手指慢慢捻着,化为粉末,装在扶青上,手指划过扶青头部,然后一吸,吐出一缕黑烟,那黑烟顺着地牢门寻了去。
“行了,等着吧,你啊,好好学着,否则啊,为师这脸也算是没了。”秦良清拍了拍赵平川的肩,哭笑不得。
“好的,师父。”赵平川傻笑着
“你这大小伙子,能别傻笑吗?对不起你这长相啊。”
“啊?”
“算了,良清啊,我这二小子太老实,掩不了自己的内心,他这是真心把你当成师父了,这世间,怕是你独一份了,武自凡这小徒弟不也是嘛,小孩子骗不了人,这是好事啊。”
“哼,老白羊,你说谁是小孩子啊?看我不烧了你这把山羊胡。”
“哟吼,你这小妮子,看我变回真身那一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谁怕你啊,老白羊。”
“你……你…….都是你,乱喊什么老白羊,把小孩子都带坏了。”
“管我什么事?喊你是抬举你了,你要不喜欢,那喊你老废物,丑八怪?喜欢哪个?”
“想我当年可是人不风流枉少年,等我找到白羊珠,化为真身,无妄境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是啊,都是来找你这滥情的人的。”秦良清慢慢吞云吐雾
“爷爷,看不出来啊,我真的越来越好奇你到底长啥样了。”赵守城一脸笑意,这张脸总带着笑,不论什么时候,作为一方领袖,也是合适得很。
“连你也……哼。我拒绝说话。”
“师父,怎么还不出来啊。”众人只顾在那玩笑,这才看见,赵平川蹲在地牢门前,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这呆子,也就对事认真让我欣慰了,你腿不麻吗?”
“好像真麻了…….”
“真是个呆子,我拉你起来。”秦良清伸出手。
赵平川大喜,立马伸出手,秦良清一用力,赵平川屁股离了地,稳稳地站了起来,只是腿麻,向前一倾,秦良清未来得及反应,整个脸便撞入了赵平川的胸膛。
“师父,对不起,疼不疼。”一边说着,一边揉着秦良清的脑门,满脸皆是歉意。“对不起。”众人倒是看得有趣儿。赵守城觉得不可思议,他这木头般的弟弟也这么有“心”了,有趣啊。其他三个人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
“好了,别笑了,安静。”众人都以为秦良清生气了,但是接下来那一幕,大家都明了了。
只见,地牢大门里走出了个男子,就是徐管家,这个身体十分僵硬,双眼无神,双唇发黑,额心有一红线,只见他慢慢挪出来,立在了秦良清面前,秦良清只念了一诀儿,便从地中生产许多藤蔓,将徐管家绕了个遍,徐管家也不挣扎,目光呆滞。随即秦良清取了那红线团,放出了生魂,那生魂见了主儿,便从七窍钻了去,徐管家浑身抽搐,顿时吐出了一口黑腥的血,一抬头,看见了众人,不禁心悸。
“徐管家,有什么想说的吗?”秦良清云淡风轻地笑着。
“呵,天命如此,何须多说。”
“不说说你的动机为何,你的本事何来?”
“老徐啊,你这是为何啊?我们待你不薄啊。”
“我呸,好一个待我不薄,你们一个个天命不凡,享尽人间欢乐,得了一生本领,修得长生不老,我在你们身边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我一日日衰老,可是我不服,我这一辈子本不该如此,当年初见你秦良清来这府上,我本是疑惑,但还不敢相信,可这么多年你又来了,还是那么年轻,我信了,你就是信阳君,那个大恶之人,但我却又羡慕你,一身本事儿,但是你就是注意不到我,当初那个小伙子在你面前无论多么表现,你都注意不到他,只知道他是平阴府上年轻有为的徐管家,我想拜你门下,你我都不是什么善人,装什么清高。”
“住嘴!!!”赵平川此刻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的师父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别人来说,赵平川想扇他一巴掌,但是不行,这人毕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徐管家。
“没事的,平川,他说的没错,我不是善人。”秦良清吐出烟圈,笑得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