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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深冬季节,傍晚十分。天空昏暗,雪意沉沉,云容惨淡。
      A市,某医院,高档病房里。
      除去完备的设施外,还有一位守在病床边正在睡觉的年轻女护工,而病床上躺着一位少年。
      少年有一张俊俏白净的脸,紧闭的双眼,睫毛不繁却长,除去稍显病态的苍白以外,整体整体给人一种如玉君子之感。
      少年睫毛轻颤,嘴唇轻抿,放在身侧的手手指微微抬动,一不小心碰触到了一旁年轻护工的脸庞。
      护工本就睡得轻浅,一瞬间便感受到了这微弱的触动,连忙抬起头,从椅子上起身去查看病人的情况。
      护工见少年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线。护工平静的心被打破,脸上立刻溢满了笑意。她连忙按了病床边上的紧急按钮,然后跑出病房通知守在门外的人:“快通知夫人,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很快,主治医生便带着人来查看病情了。
      医生见躺在床上的少年眯着的眼睛,赶紧吩咐旁边的人准备医疗器材,给少年进行全方位的身体检查。
      刚醒的少年思绪还未完全回拢,深黑色的眸子盯着眼前这些忙碌的的医生护士。
      等医生检查完毕,病房的门便突然被打开,一雍容的女子有些慌张的冲了进来,直奔病床前。
      女子一头利落短发,一身茶色风衣,脚踩一双黑色短靴,她看着病床上,睁着大眼睛的儿子,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上了精致口红的嘴唇有些急切地唤到:“溪儿,溪儿。”
      少年名叫桃溪,十五六岁的年纪便受尽病痛的折磨。不定时的犯病,不仅让桃溪自己苦恼更让桃母担心不已。且犯病程度时轻时重,让人防不胜防。轻巧些,便只是在家休息一两天,严重些,就像此时这般,在病床上躺个半个月。
      桃溪幼时倒是没有这种病,可随着他慢慢的长大,病痛的魔爪片伸向了他。最开初只是心痛,到后来严重时,那痛的并不只是心了,而是全身。这种痛如针刺,如蚁啃噬,从心脏之处向全身蔓延。
      桃母带着儿子四处求医,找了国内外的知名医生,最后检查下来却是无果。医生都说检查报告毫无问题,所有的检查指标都是正常的。桃母最开始并不信,奈何她问遍所有的医生都是如此回到。
      桃母无奈,只能让儿子生生忍受了病痛。可每次桃母见儿子痛的满头大汗,苍白无力时,自己的心就如被凌迟一般。
      桃溪原本上的是最好的私立学校,可因为一次病发,致使陶西再也不可能回到学校。
      当时在病床上的桃溪笑着对母亲道:“母亲,我还可以回去吗?”
      桃母见躺在病床上依旧笑着的儿子,所有的伤心无奈都在无限大倍的扩大。
      “没事的,没事的啊,我的溪儿不去学校也可以优秀的。”桃母紧握着桃溪的手,不断地亲吻着自己的宝贝。
      躺在病床上的桃溪重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母亲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优雅雍容的,重来没有这样无奈过,就算桃溪现在还小,他也知道母亲现在是有多伤心。
      桃溪突然绽开了一方笑容,尽管很无力,也依然那样努力的笑着:“母亲不用为溪儿伤心的,反正溪儿也不想去学校了。他们都不喜欢和我玩,也很幼稚,溪儿才不要给他们一起学习呢。”
      “好,那溪儿就不回去了,我们溪儿在家学。”桃母讶然,却依旧轻声软语的道。
      “好呀好呀!母亲给我讲么?”桃溪听到母亲如此说,笑颜走回到了脸上。
      “嗯,母亲给我们的溪儿讲,到时候我们把你舅舅也叫来,溪儿说好不好啊?”桃母捏着桃溪白嫩的脸颊。
      “嗯,到时候让小姨也来。”桃溪开怀,朗声说到。
      自此之后,桃溪便在家里学习了,除去桃母授课以为,还有桃母的弟弟桃溪的舅舅昀礼,以及桃溪的小姑桃锦。
      昀礼是一家外企的CFO,最年轻的高管。桃锦还小,是A市知名大学的研究生。两位都把桃溪教的很好,桃溪自己也学的认真。
      直到桃溪十五岁时,桃母给桃溪找了一所普通高校。桃母和学校签了协议,一切事故都由他们自己承担,顺带带了份测验卷给桃溪。桃溪完成的很好。校方也很满意,便收了桃溪这个特殊学生。
      桃溪在校学习,由于身体原因,学校给安排了一普通的班,一来是怕进快班让桃溪有压力,二来桃母也怕桃溪不习惯,便同意了学校的安排。
      而这次发病,幸好是桃溪发现的及时,一有感觉不对劲便直接冲出了教室,上课天台。
      桃溪手抖着从兜里摸出手机打给母亲,桃溪报了自己的位置,听母亲交代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一挂电话,手里的手机再也握不住,被主人弃于冰冷的水泥地上。
      天空阴沉,霜风烈烈。似乎要下雪了。
      桃溪靠在灰白的墙上,随着心痛程度的增加,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倾倒,冷汗浸湿了浓密的头发,浸湿了里衣。桃溪瘫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用手紧紧的捂住心口,脸上颜色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因为疼痛而使面部表情变得狰狞。
      在天台的另一个角落,有人从桃溪进到天台开始便注视着桃溪的一举一动。且是光明正大的注视,只是桃溪因为疼痛而并未看见此人罢了。
      那人里面穿着校服,外面罩着一件绯色的袄子,修长的身体斜靠在栏网上。他一直注视着桃溪,从桃溪进来时便注视着,从桃溪一副难受状的进来,到桃溪最后瘫倒在地上,他一直未动过分毫。直到听到桃溪痛苦的声音。
      他缓步走到桃溪面前,叫了两声,桃溪并未回应。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纤细却有力的手探到桃溪的额头上,刚准备进一步查看时,便听到楼梯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且人数不少。
      他低头看了看面前这难受到疼出声的少年。想到应该是他刚刚才叫的人到了。便闪身躲到了一旁的水塔后面。
      来人确实不少,有五六个人,统一着衣,最后有一位女子,见少年躺在地上,连忙叫人把少年抱起,匆匆离开了天台。
      此时,昏暗的天空终是下起了血,且来势汹汹。
      而刚才的绯衣少年,在塔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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