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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爱别离 ...


  •   整个晚上,成才没睡。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没想到却是这个结局。
      吴哲也没有睡,他在想成才的事。不是所有人都会像自己一样看穿骗局,明天,成才会不会留下,自己呢?愿不愿意留下?

      评估会上,吴哲毫无情面的指责袁朗,袁朗却很开心,本来,他对吴哲有些犹豫,喜欢是一回事,留下他是另一回事,作为指挥官,袁朗不想公私不分。而吴哲的指控,使他终于能够下定决心。
      扔出钥匙,袁朗想,是不是连心也扔了出去,看见小孩子接在手里,袁朗竟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待人走了,开始高谈阔论的跟铁路解释自己喜欢这个孩子。

      吴哲想过离开,可是转念一想,回了海军,或许再也见不到那个冷漠的狙击手了,留在这里也好,回过神来,接住的袁朗的钥匙,决心查岗。却不料,这个举动,对面的中校也会错了意。

      成才在做绝望的困兽之斗,他知道,袁朗不准备要他了,可是,他不甘心。于是,袁朗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为什么放弃,原因再简单不过,但是,这是个到死都不能说的秘密。
      当袁朗站在成才身边语重心长的说话的时候,成才的心乱了,第一次,他离自己这么近,感觉他的气息,甚至,听到他的呼吸,可惜,居然是告别的时候。
      痴痴的望着对面的男人,成才心中默念,袁朗,我终于明白,再见的意思,原来是再也不见。从今以后,天涯海角,我总会想着你。可是,在你的心里,我不过是个怕死的逃兵,再过几个月,你就会忘记我吧。我情愿被你讨厌,好过被你忘记。

      成才在收拾行李,吴哲在收拾花草。知道一直担心的结果,吴哲并没有意外,只是为什么,心是痛的。他想去送成才,又鼓不起勇气,是啊,说什么呢?保重?再见?明知道再见的几率很小了,还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作什么呢?看着成才的车子走远,吴哲心里默念,成才,你会记得我吗?

      回到五班,成才像是变了个人。内务,军纪,训练一个都不落。没过多久,五班就开始成为部队的落脚点,团里嘉奖的对象。但是五班的人都知道,班长的酒窝,再也没出现过。五班的人还知道,班长每天,都坚持着和老A同样强度的训练。
      他们不知道的是,班长心里对一个人的想念,像春天里的草一样疯长。
      成才开始用训练麻痹自己,累得时候,仿佛袁朗的声音就在耳畔,“丢死人,你们这些兵王。”“随便在地方上找几个老百姓,也不会跑成这个熊样”……回想着被他呵斥的为数不多的时间,日子才能这样一点一滴的渡过,
      许三多送的瞄准镜,已经被他固定在八一杠上,可是五班的人都知道,班长打枪是不用瞄准的。
      成才觉得自己已经着了魔,拿枪的时候,装枪的时候,开枪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模仿袁朗的样子,那样坚决,果断,心无旁骛,成才心里心里默念,袁朗,纵使我们永不相见,我总还可以像你一样的用枪。这样想来,我并没有完全的失去你。
      就这样端着枪,在寂静的草原上默默的想念。有时,夜里辗转反侧,梦中也会摸到他的脸,温暖的让人觉得好像不是梦,让人宁愿不要醒。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只能在梦中。
      不敢念出声,心里却喊了无数遍,袁朗,我想你,袁朗,我想再见到你。从来不信鬼神,现在却时常在心中祈祷,万能的神啊,如果能让我再次回到他身边,哪怕只有几年的性命,我心甘情愿。
      渐渐的眼中竟然有了水汽,成才自嘲的笑了笑,目视前方,用力把水珠吸回去,可惜他不知道,在五班的人看来,这笑比哭还难看。
      成才还学会了吉它,没想到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确是这样的环境里。

      袁朗这次开心了,留下的小少校,居然还会种花,每天等他查岗,跟他斗嘴,成为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只是,慢慢的,有些不对,因为这个人对他的反应,只是一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回复。
      袁朗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它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判断,那就是,吴哲的心底,有一个一直等着的人,各惜,那个人,不是他袁朗。然而让袁朗抓狂的是,那个人,却好像从没出现过。
      战场上,袁朗看见吴哲吐了,立刻走到他前面警戒,听着身后吴哲的声音,袁朗又欣慰了,无论如何,现在保护他的,是自己。既然那个人不出现,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袁朗在训练中越来越“关照”吴哲,可不久就发现,其实吴哲对此并无反应。
      夜间训练,袁朗潜伏下来,专等吴哲出现,狙击枪的红线指着吴哲的心脏,袁朗一脸得意。
      吴哲却只是耸了耸肩。
      袁朗没得到回应,有点儿沮丧,却没表现出来。
      吴哲看着袁朗手里的枪,却想起了成才。
      三多说过,他那里是没有子弹的,曾经的枪王,你可会孤单?
      远在天边的你,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可会想起那个曾经与你近在咫尺的我?成才,人说心中默念一个人的名字,对方就会有感应,那么,我默默地念着你,你可听的见我?

      袁朗看见吴哲的走神,心中一暗,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最容易想起心底里的人的时候,吴哲,我与你近在咫尺,可我却不是你心底里想的那个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爱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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