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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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将，要吃朝霞和彩云，强筋健体；要内心哭泣，脸上微笑。”雪斋禅师挺直腰板，扫视着三个孩子——在他眼里，三人永远都是那三个还没有茶桌高的孩子。即使如今信长和元信在诸国都已经崭露头角，开始对未来的天下谋篇布局。
“你们都先走吧，琉璃，你留下来。”
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托付给自己唯一的弟子吧。松平家的少主人拉上织田氏的现任族长，静默的退下了。
“你这次出门前，和尚我问你的问题，想好答案了吗？”
风间琉璃不答，转头望向碧蓝天幕上游弋的白云。
“哦呀哦呀，还生气了呢。”雪斋禅师像是没有长大的稚子，抚掌笑了起来，已经雪白的胡子一抖一抖：“哈哈哈，我明白你的选择了呢，琉璃。”
“我从小教给你的，都是收盘者的工作。这次你出门去找寻自己真实的身份，找到了吗？”
“血统应该是属于上杉的，但名字不是。身体是属于未来的，但灵魂不是。我···究竟是什么东西？”风间琉璃了握紧了手上已经变成太刀的武刀。
雪斋禅师调皮的一歪头：“你猜？”
“师——傅——”张牙舞爪。
“哈哈哈，还真是更像了呢。”皮这一下可开心了，这小子这些年都没有从过去走出来，明明禅师我都快走啦。
“不论是谁，终有一死。而你是个例外。”雪斋禅师看着自己寄予最高期待的嫡传弟子，眼神复杂难辨。
“你不是人类。”
风间琉璃猛的抬起头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的名字，曾经有过很多吧，源、上杉、辉夜···还有那个最初的名字八岐，又或者说‘阿云’——天丛云。”
“初代的刀剑付丧神——”
“够了！我不要听！！”
“其实你的心里早有预料，不是吗？我的傻徒弟。”雪斋禅师看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慢慢抬起头，忍不住惊叹了一声：“真是美丽啊，你的眼神。”
那是恶龙被侵犯到底线的眼神。
幸福的牢笼被撕碎了，绝望的魔鬼所向无敌。
“我讨厌战争，因为我出生于杀戮。”
“我憎恨离别，因为我曾经是刀剑。”少年的笑容逐渐扭曲。
“我选择和世界交换一样东西，用记忆交换自由。”
“我成为了能够自己掌控自己命运的第一代刀剑付丧神。”
“为什么已经损毁于大阪夏之阵的刀剑能够在2205年显形？”
“因为——我救下了本该烧毁的他们啊！”
“我才是最后的时间溯行军！”
“检非违使是照着我原来的样子打造的！”
“丑陋又美丽的——八岐大蛇！”
雪斋禅师目光沉静，他递上一块布手帕，擦拭着少年的泪水。“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我死了以后，会帮你隐瞒身份的人就没有了。信长和竹千代能够帮你的不多，他们有自己的家国。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呐？”他又问了一遍。粗糙的掌心抚摸着少年的发顶，目光里有些无奈。
“大概···是把未来注定要做的事情做下去吧。萤丸沉海，我得回到太平洋战争把他捞上来；大阪城的天守阁里，得把一期一振那帮粟田口兄弟救出来······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已经忘记了吧。”存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付丧神敛眉，情绪有些低落。
都···忘记了吧。
“要睡一会吗？和师傅一起？”雪斋禅师示意侍童把佩刀江雪左文字从刀架上拿下来，放进少年的怀里。
“距离那一切发生的时间还有很长，不妨沉睡一会儿吧。”
······
接住倒下来的少年，禅师看着手上轻盈若云的太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下一次出世，你所面对的世界就将物是人非了吧。
天丛云，好好睡一觉吧。
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