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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柳找来的时候,凌书泽正趴在小圈儿房间的桌子上。没别的事,就趴着。
江越柳一掌拍凌书泽肩上,凌书泽一惊醒,江越柳就嚷开了:“你瞧你这德行,桌子都给你看穿窟窿了!想姑娘了?想姑娘找哥哥我啊,你家老头管的紧,哥哥我法子多啊!”
“嘘!”摆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指床上,然后在江越柳惊诧的眼光中又恍然了什么,道:“你尽管说,他听不见,吵不醒的。”
江越柳两步跨到了床前,见到缎子似的的乌发露在外面,嘿嘿笑了两声:“好啊,金屋藏娇!看你家老头不废了你!”
“三哥过虑了,老头让我看着他的。这小子昨天夜里冒傻泡,看了一宿的电闪雷鸣,淋了场透彻的雨,着凉发烧了。”
“他是谁?”
“小老头捡回来的。”
“你没把他带出去?”
“嗯?”
“说不定外面人父母找翻天了!”
“三哥,你脑子都装风花雪月了,他又不是开裆裤娃娃,他会有家不回?!”
正说着,小圈儿幽幽的醒了,在凌书泽两人诡异的视线下,爬了起来。下床,到桌子边坐了下来。起手倒了杯凉茶,一咕隆喝了下去。
江越柳奇怪,问:“怎么了?”
“兴许是发烧烧的口干,就醒了找水喝呗。”
江越柳咂嘴,暗笑一声,道:“小王爷,你都是怎么欺负人家的?”
凌书泽知道江越柳是说小圈儿不让自己帮忙倒水,是被自己欺负怕了。苦笑一声,道:“他是哑巴。”
“哑巴?”
“是啊,小老头善心泛滥。”
“又当你弟弟?”江越柳说着就忍不住笑了,是想到了上回的“弟弟”。
“是啊。”凌书泽哀号,“不过你别出去说,外面传的已经够没谱了。”
“放心,今晚上三哥就给你洗刷耻辱去!”
“洗刷……耻辱?”
“啊,哈哈,啊……洗脱嫌疑去!”
凌书泽翻白眼。
“香蓕院新进的头牌今晚上叫价!”
“不去,你又害我。”
“放心,这次不会有错。你想啊,要是你家老头问你去哪了,你就说一直照顾哑巴了嘛!反正哑巴又不能说不是,是不是?”
凌书泽想想,小圈儿不能听不能说,是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就算小老头来突击,小圈儿也不能说自己去了哪。自己就说去了三哥家,也没个什么问题。于是,含笑同意了。
头牌不愧是头牌,香蓕院不愧是香蓕院,香蓕院的头牌就更不愧是香蓕院的头牌!
江越柳和凌书泽占了二楼的好位置,眼不离楼下正中搭起的台子上。那上面丝竹歌舞,缤纷娆人心。
最后晕晕沉沉中,叫价的环节开始了。价高者得头牌初夜。
江越柳掏出一沓银票,道:“三哥知道你手头紧,这个三哥先借你,抱了美人可要记得三哥的好啊!”
凌书泽看也没看江越柳一眼,抓了银票在手,嚷了嗓子就喊:“两万,两万!”
江越柳大笑,喘不过气来的说:“弟弟啊,你家老头禁欲,怎么还带着你一起憋闷啊!”
叫价叫的跟深仇大恨似的,一个比一个牙齿咬的紧,那话都是一字一音牙缝里磨出来的。
江越柳酒水灌多了,撤了身,找茅厕。就剩凌书泽叫的欢。
王府的护院师傅一进门就不无意外的听到了那颇有特色的大嗓门:“三万九千两!”
然后直奔二楼,揪了凌书泽就走。
众人在凌书泽的垂死挣扎中欢呼雀跃。强敌终于自动少了一个,回去要多烧柱高香啊!
毓王爷的训话,凌书泽听的耳朵生茧。要命的是,词还每每不换,弄的凌书泽挨训都昏昏欲睡。
毓王爷最后起身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势?你还给我出去招摇?你不怕,我还为你掉着颗心不着地的晃荡!那些都是什么人,都有什么目的,你知道啊?千川他不告诉你,不是怕你惹事,是怕你惹了那些不知道的人!禁足一个月,好好想想!还有,扔了生病的弟弟不闻不问,想想的同时,把《三字经》给好好背背!抄满五千遍,一个月后给我看!”
凌书泽愤!
有仇不报非君子。
让小丁注意东院,终于等来了机会。小圈儿身体好了,又往园子后边的湖边跑,这真真是个天赐的机会!
想了一百零八种整治小圈儿的办法,结果一脚下去,心里也就什么疙瘩都没有了。看小丁踹的小圈儿痉挛了似的,凌书泽心口甚至微微的抽紧了。
但是,凌书泽没有想到小圈儿硬气的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