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烂中的曲折成长（又名《糜烂的心》）》暗闻薷香

6、第六章

　　清晨，似烟如纱般的雾气弥漫在伦敦的每一个角落。当阳光穿透雾气，那些空气中密集的水珠散发出金子般璀璨的光芒。这如同沐浴神恩般迷人的城市——雾都伦敦。
　　街角的垃圾堆中，两个瘦小的身影正翻找着什么。
　　“亚诺，你找到什么能吃的了吗？”哈特捏起身上的衣服凑近鼻子闻了闻，“上帝，我从头到脚都是臭的。”
　　“没有，我都快饿疯了。”亚诺扶着腰站了起来，抬起手闻了闻衣袖，“嘿嘿，真的很臭。”他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也没有野兔什么的可以吃，迫不得已只好在附近的垃圾堆四处寻找些残羹冷炙。但似乎连垃圾堆也早就被人翻找过了，那里并没有留下什么食物。
　　“嘿，哈特，看我找到了什么——一双旧靴子，它还没破。”
　　亚诺向哈特晃了晃手中的靴子，咧着嘴笑道。
　　“嘿，把靴子放下，你们两个小混球，这是我的地盘！”亚诺的身后传来尖锐而嚣张的嗓音。
　　亚诺吃惊地转过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四肢粗大，肚子浑圆，眼睛被脸上的赘肉挤成一条逢的胖男孩。他正双手叉腰，满脸霸道与凶恶地瞪着亚诺。
　　“居然还不滚？！伙计们，给他们点教训。”从那个胖子身后站出来两个瘦长的男孩。他们是双胞胎，其中一个戴着眼镜。
　　“多斯？！”
　　“比索，比克？！”
　　亚诺和哈特几乎同时喊出了那几个人的名字。五个人面面相觑，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之后五个孩子便坐在了垃圾堆旁的雪地上。
　　“什么嘛，原来大家都是认识的。”哈特无奈地耸了耸肩。
　　“哈特，他们是高斯特兄弟，这是比索，另一个是比克。我们的父亲原来是商业上的伙伴。”亚诺指着那两个瘦长的男孩向哈特一一介绍，“比克，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他向其中戴眼镜的男孩询问道。
　　“我父亲的工厂也倒闭了，他现在成天在街上找工作。后来我们认识了多斯•波菲里奥，他爸爸是这儿的地头蛇，所以我们就跟着他混。”比克指了指那个胖男孩，“你父亲还好吗？”
　　“他一年前死了。对了，你们有吃的吗，我们很饿。”亚诺拍了拍比克的肩。
　　“是吗？”比克看了眼比索，“格兰道尔先生是个好人。”说完便从他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两个黑面包分给了亚诺和哈特。
　　哈特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包，一边用手肘蹭着多斯的肚子：“他是我在流浪时认识的，刚见面时我们还打了一架，后来成了朋友，没想到他居然也到了伦敦，你小子还是那么胖。多斯，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弄到吃的？再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饿死。”哈特突然一本正经地看向多斯这么问道。
　　多斯•波菲里奥正摸着他那浑圆的肚子，看到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时，便用手捏着喉咙，尖声尖气地说道：“无论在哪个时代，男人都需要找乐子，所以婊子永远都不用担心她的钱包会变瘪——这是我奶奶说的。米爱达是伦敦最有名的妓女，她那儿似乎有吃不完的食物，所以……”
　　“偷？”亚诺打断了多斯，试探地问道。
　　“嗯。”多斯点了点肥大的头。
　　亚诺和哈特对视了一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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