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季》与猫大大

24、苦涩

　　米小小错了，她不会去。她做不到，做不到几小时前还在自己身边的人，盛装出席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挽着另一个女人宣布订婚。她想，季菻一定很帅，米小小也一定打扮了很久。
　　他们，一定很般配。
　　她想，自己一定很狼狈。可能是下雨了，脸上湿漉漉的。但青山上已经升起了耀眼的光。
　　季菻到了现场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米小小更是放下了一颗悬的高高的心。尽管男主人公的脸阴沉的像是在参加丧礼。
　　严梓辰看着台上的季菻，季菻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目光的交汇，复杂的情绪涌动着。待他们下台后，严梓辰起身端了一杯香槟走进，“恭喜。”他没什么表情，语气里却满是挑衅的味道，季菻只是斜睨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他不想和任何人吵，心情差到害怕自己会打死人，所以他转身要离开。“是你放开唐语溪的，到时候可别来威胁我。”季菻停住迈开的步子，仍然没有回头，“离她远点。”说罢，两人背道而走。
　　季沫正在开心地和米小小聊着，而也在应邀之列的傅一薛在不远处望着她俩所在的方向。外人看来他似乎在看季沫，其实是米小小。就在米小小转头之际，她也注意到了傅一薛的目光。“沫沫，你看你家男朋友可真专一，全场美女这么多，他只看着你呢。”季沫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小，我哥也是很专情的啦。”季沫说着，目光却一直在傅一薛身上。
　　季菻肚子一人在角落喝闷酒，好像那白一杯，黑一杯的都是水。“别喝了！”申凌突然出现制止了他疯狂地行为。“ 别管我！”季菻稍稍提高了分贝。“你喝的再多，那也改变不了当前情况。振作一点，我和你一起想办法。”“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季菻突然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正在招待客人的季南厉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各位继续。”整个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唐语溪下山后没有回到季菻的别墅，而是回到了之前和齐蓝一起住的公寓。从来不碰酒的她在回家之前去了一个小酒吧，喝了很多从来没喝过的酒。
　　还记得，之前还有个男人在耳边低语，以后喝酒，只能在家里。可现在，没有人会惩罚她，没有人会在乎她在哪里喝酒了。
　　没有了。
　　唐语溪走到公寓楼下时，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她看到楼下站着一个人，于是跌跌撞撞地跑上去，一个熊抱就挂在了那人身上，“哎呀，蓝蓝，我不是叫你别在楼下等我了吗，我自己能上楼，呵呵呵…”说完就醉倒在了所谓的“蓝蓝”身上。严梓辰的手稍稍一用力，就把唐语溪抱了起来。上车后，才考虑到刚才唐语溪说过跟齐蓝打过招呼，就用唐语溪的手机给齐蓝发短信说不回家了。
　　唐语溪手机没密码的事情，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严梓辰安排唐语溪在自己的房间睡下后，自己去了客房。尽管昨天唐语溪吐了他一身，也叫了一路季菻的名字，他还是认真悉心地照顾着她。
　　早晨，唐语溪枕着不同触感的枕头醒来，发现头疼得不行。惺忪地打量着周围，严梓辰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他敲了敲门，“醒了吗，语溪？”“嗯。”他开门进来。“睡得好吗？”“嗯…我怎么在这？”“你喝多了，我…在路上碰到你的。”
　　他撒了个谎，其实他在她家楼下等了一个小时多。
　　“谢谢……”她喝了口他递过来的牛奶。“怎么喝酒了？还喝这么多。”严梓辰问道，其实他很清楚，却想知道她的回答。“没什么，失业了嘛…”何止，还失恋了。她在心里补充道。严梓辰苦涩地笑笑，这个回答，他并不满意。

　　唐语溪回到小公寓的时候，齐蓝还在家里。她担心唐语溪，所以请了半天假没去上班。“语溪，你回来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啊。是不是生病了？”齐蓝焦急地围着她问。“蓝蓝，我没什么事。你怎么没去上班？”“还不是担心你来着。”“哎呀，我现在不是好好回来了嘛，你去上你的班吧，我自己可以的。”唐语溪努力开心起来，不想让齐蓝为她担心。“没事不急，我请了半天假呢。”齐蓝自然是想多陪陪唐语溪。“我都已经失业了，你再请假，怎么养得起我？”唐语溪摆明了要赶齐蓝走。“哎呀，祖宗，我去赚钱行了吧。我现在就走，不过，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齐蓝认真地看着唐语溪说道。“明白！”
　　等齐蓝离开后，唐语溪把头埋在膝盖里，想了很久很久。
　　或许她该相信他。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翻出了以前的简历，这次她没再投那些大大小小的公司，而是打算去做志愿者。在Y市的一个小山区。一天后，通知很快就发到了她的邮箱。

　　季菻在订婚宴后就再没见过米小小，也没回过季家。他只是整天待在办公室，比以前更忙碌了，甚至不会回到那个家。住在公司里会让他不被回忆折磨的那么痛苦。显然，这样的状态让季南厉很放心，他也没再让徐福材继续监视他。季南厉想儿子终于像以前一样收心了，其实他不管季家儿媳妇是不是米小小，只要可以让季氏更上一层楼，让季菻不会分心，让季氏后继有人那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我还是没想到让他们睡一起的办法。
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