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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木夫人一再央求自己救他们的女儿,自己为了天道没有答应,木府却要送上大量的礼物利诱,谁知天道难违,半道上被烧。
      道一还拿出他们来往的书信,说那就是证据。
      木夫人醒悟过来,如坠冰窖,看来这一切都是林家布的局,他们中计了,如此只有放手一搏。
      打起架来,应娘这个情况太难预测。
      宛和示意木夫人先不急,望向那个自称道一和尚,“既然你们是大师,又肯定木府有阴鬼,那我问你们,这木府可有半分鬼气?这阴鬼又在何处?”
      那个道一有模有样地拿出搜鬼罗盘,桃木剑等物什,“待我一查便知。”
      片刻,道一脸色不佳,不敢置信,又查了一遍,还是不对,匆匆过去,跟林孝良小声说了几句。
      “什么?没有?”众人都望向林孝良。
      他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又压低了声音跟道一交谈了几句,手捏书信恼羞成怒,“你们一定是用什么办法,这些书信已经足够证明应娘是阴鬼,而她就在木夫人的背后躲着。”
      宛和相当自信,“林公子也是出身修仙的大家族,鬼气可以想办法化去,那阴鬼怕阳光这一点,又该怎么避免?”
      众人的视线望向木夫人的背后,阳光之下,那个女子毫发无伤,根本不像是阴鬼,心里又开始泛起嘀咕。
      明明机会难得,计划的好好的。
      不仅可以一举拿下木家,吞下木家所有的势力财力,让林家趁机成为几大家族之首,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白宛和,处处都点在要害上,让他无力反驳。
      林孝良脸色比锅底都黑,林家多数长老,都支持他二弟成为下任家主,他可是指望着此举拿下木家,博得长老们的同意,还跟父亲发过誓,他不想就此结束,决不能。
      “此事有猫腻,道一大师,只有麻烦你去擒了阴鬼来查一查。”林孝良下定决心,一脸的狠恶,拔出剑来,今天,他势必要屠尽木家。
      “大家不要被只言片语蛊惑,木家有违天道,我辈当替天行道。抓住阴鬼,不论死活,赏上品灵石一万。”
      林孝良此言一出,他带来的人热血沸腾,喊打喊杀,内院混乱不堪。
      道一和他弟子左右夹攻木夫人,木夫人护着应娘,应付的有些吃力,几十个回合下来,渐渐体力不支,被道一寻到破绽,刺伤了手臂。
      宛和跟三个林家的护卫打成一团,其实一剑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但是宛和不能伤人命。
      看着木夫人渐渐不敌,也是心急如焚,一脚出去,把一个护卫踢出老远。
      “啧啧啧!一段时间不见,你脾气还越发暴躁了,为师怎么教你的,修心为主。”
      宛和心脏一个哆嗦,抬脚又把另外一个护卫踹飞。
      这个声音,这个语气,莫非……扭头一看,果不其然,房顶上坐着的白胡子白袍老头,不就是紫缘么。
      有救了,宛和喜上眉梢,一拳把最后一个护卫打飞。“老头,你别光顾着教育我啊,快下来帮忙啊,这都火烧眉毛了。”
      紫缘瞪了宛和一眼,有些不乐意了,兀自喝着酒。“没礼貌的丫头!你这是请我帮忙,该有的语气?”
      什么时候了,紫缘居然摆起师父架子来,但是效果绝佳,的确有用。
      “师父,帮帮忙吧。”突然,灵光一闪,宛和一脸狡黠,“师父,木府什么都不多,就美酒多。”
      美酒!紫缘动心了,不得不说,这话他爱听。
      紫缘从房顶上站起来,拿了两张符纸往下一丢,念了一句咒语,符纸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径直往那两个和尚而去,一瞬,就困住他俩。
      道一和那个小和尚一阵扭动,瞬间满脸的妖纹,露出妖气来,紫缘拿了酒葫芦直接收了,泡了酒。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林孝良也懵了,这道一大师……
      “这所谓两个大师,都是光明寺里修行的出家人,因走旁门左道,被光明寺赶出寺门,却不想今日修成妖僧。尔等不信,自去光明寺查吧。”
      林孝良一干人等骑虎难下,没想到木家主从阵法里脱出了身,赶到内院,指着林孝良的鼻子,“你林家敢与我木家为敌,就要做好准备,是不是能承受得住我的怒火。”
      木家主一声中气十足,震地在场修为低的人,气海一阵波荡。
      林孝良内心有了计较,这次攻打木家,其他两家虽说没有帮忙,也是持观望状态,却把他林家推上风口浪尖的地步,现在木家主发威,那两家指不定会倒戈攻击林家。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保命要紧。“哼!等着,我们来日方长。”
      林孝良心有不甘,还是带了他的人离开木家。
      林家人散尽,木家主携了妻女,对紫缘和宛和谢了又谢。
      紫缘不在乎这些个虚礼,摆摆手,只说准备好美酒,明天他再来品尝。
      宛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反正说了明天还要来,也就没过问那么多。
      内院一副百废待兴的惨状,木家主指挥着下人整理内院,把尸体都拖出去埋了,该安抚的,还得按着规矩,发放安抚银子。
      除此之外,还要清理门户,走漏木家内院的事,此人就不能留着。
      林家的人虽走,却留下一堆的事情。
      木家主走不开,木夫人又在包扎伤口,老管家出面,把应娘和宛和带到木夫人的院里休息。
      折腾一天,宛和累的厉害,应娘的身子不断地颤栗,情况也不容乐观,宛和强打精神,给应娘把脉,喂药,安抚片刻,才扶着应娘去歇息了。
      次日清晨,宛和还在睡梦中,就被一个丫鬟摇醒,“仙子,仙子,不好了,小姐怕是要生了,眼睛都变了颜色,夫人快要控制不住了。”
      宛和跟紫缘的事,在木府传的神乎其神,才一夜,宛和就从家主的道友,变成口口相传的仙子。
      应娘要生产了?这堪比当头棒喝,一个不当心,让婴儿吃了人可不好。宛和套了衣服就往外冲。
      “仙子,错了,是这边。”
      宛和又折回来,跟着丫鬟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跑到木夫人的房间。
      早有丫鬟候在门口,一个递茶给宛和,一个粗略讲述着应娘的情况。
      宛和一口饮尽茶水,缓了口气,转过屏风。
      木夫人紧紧抱住应娘,应娘满头大汗,咬紧了牙齿,扭动着身体,眼睛时而变红,时而正常,极其痛苦地控制着,眼看着就要崩溃。
      宛和屏退闲杂人等,关了房门。
      这个时候恐怕清心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宛和把手臂伸到应娘的眼前,让她吸自己的血。
      应娘努力地摇了一下头,不愿自己变成真正的阴鬼。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宛和拿了匕首划破左手手掌,直接凑进应娘的嘴里,应娘被迫咽下宛和的血,终是正常一些。
      宛和叫木夫人赶紧传稳婆进来,自己用右手沾了血,在应娘身上布着阵法,以防胎儿出生化鬼,加剧应娘的鬼气。
      稳婆也是个小有修为的人,尽全力助产。
      宛和控制着阵法,随时观察着应娘的变化,以防万一。
      木夫人片刻之内,擦了不止二十次的汗,在房内也不止走了二十个来回。
      得知消息赶来的木家主,在房外候着,也不比木夫人好多少。
      随着应娘的□□声,一声比一声痛苦,木夫人的衣角被她捏的褶皱不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脚无处安放。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更何况这应娘还情况特殊,木家主夫妇担心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宛和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可她完全不想照顾应娘生完孩子,还要再去照顾木夫人。
      看来她得给木夫人安排点事做,不然照她的紧张程度,迟早晕倒。
      “夫人,快去点安神香。”
      安神香能有什么用,不过是宛和此时的话,就是圣旨罢了。
      木夫人不疑有他,走到屏风另外一边,点香去了。
      木夫人刚出去,宛和就隔空画了一个小阵法,把木夫人隔在屏风的另外一边。
      日上中天,到了午时时分,一声啼哭响彻木府,应娘生了一位小千金。
      木家主暗暗搓了手心的汗,松了一口气,就开始谢天谢地,让管家去宗祠里给祖宗上香。
      木夫人听到应娘生了,提着的劲一松下来,就瘫坐在地。
      这孩子是个有福报的,真是老天庇佑,午时出生,正阳之气下,母女平安。
      宛和撤了所有的阵法,让稳婆抱了孩子,给木家主夫妇看看。
      至于她自己么,只想睡一觉,再好好补补。
      先前应娘一痛苦,宛和就要牺牲一点血,如此几个时辰后,强壮如宛和,也会缺血、头晕、体力不支。
      木家的和乐融融,她是无力欣赏,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宛和手脚发麻,打着哈欠,活动着四肢。
      等在门外的丫鬟,见宛和终于醒了,才敢进去传话,说是家主请宛和喝酒,而且宛和称之为师父的人也在。
      老头来了!难怪了,明明是晚饭时间,家主说的是喝酒,而不是吃饭。
      正房的饭厅,老远的,宛和就听见老头在跟木家主高谈阔论。
      说是请自己喝酒,两人却已经喝开了。
      宛和才迈进去一只脚,木家主就热情的招待开。“仙子快来尝尝,我这可是埋在桃花树下二十多年的女儿酒啊!”
      宛和过去,自然而然地做在紫缘旁边,依言尝了一口。“女儿酒?”
      那是个什么酒,原谅她的孤陋寡闻吧。
      “女儿酒就是女儿出生时,专门为女儿埋下的喜酒。今日我当了祖父,可不就是喜事一桩么。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木家主跟紫缘拼酒,倒像是遇到知己,喝的热闹。
      宛和扶额,她不好这个,又失血过多,没那个心情。“木家主,上点下酒菜吧,尤其是来一锅十全大补汤,我要好好补补。”
      紫缘一怔,听木家主大约解释后,仰天大笑。“木家主还是给她上降火的汤吧。”
      木家主也笑,还是吩咐了厨房给宛和补补。
      临散席,木家主又送了两坛酒给紫缘,安排了别院给紫缘休息。
      除了宛和,他们是宾主尽欢。
      紫缘来了两次,都没有见着红参和方阔,之前太忙,这会恰是询问的好机会。
      这下没郁闷死宛和,早知道就不问了。
      大约就是,仙魔之战,最后以谈和结束,紫缘又开始到处寻酒喝的日子,才偶遇的宛和。
      而方阔家族里的长辈,接他回去参加家族考验,顺便把赤阳王鼎也借走了。
      紫缘在木府呆了两天,可能是喝完了女儿酒,又走了。
      给宛和留了一封信,只写了寥寥数语:我去地府喝酒了,勿念!
      宛和习以为常,随手丢了信,去木夫人院子看应娘和小不点。
      屋子里,木夫人抱着小孙女,心肝宝贝的哄着睡觉,应娘看着女儿,眼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小不点见着宛和来了,更加不肯睡觉,伸着小手就要宛和抱。
      木夫人嗔着孙女跟自己不贴心,把应娘和一众丫鬟都逗笑了。
      木夫人笑容满面,大大方方地把孩子递给宛和。
      宛和还是第一次抱小孩,小心翼翼地接过。
      小家伙居然对着她笑了,小小粉粉嫩嫩的一团,宛和的心都要化了。
      “夫人,孩子取名字了吗?”
      木夫人在旁边拉着孩子的小手,“只取了小名,叫安安。这孩子是个苦命的,幸得遇上仙子这样的贵人,还望仙子给取个名字。”
      让她来取名字啊,“叫素然怎么样?”
      应娘和木夫人都说好名字,宛和该怎么接话呢,她总不能说自己不会取名字,乱编的吧。
      说来也怪,宛和取个名字以后,这小家伙居然认人了,缠上了宛和。
      不过这个叫做素然的名字,在此后的日子里,却是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些后是后话了。
      木家上下都笑,说是宛和多了小尾巴。
      宛和也喜欢安安,还要照顾她们娘俩,干脆搬到应娘的隔壁住着。
      安安每天吃好喝好的,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安安满月这天。
      安安满月,木家并没有大办,毕竟情况复杂,也就府上热闹热闹。
      按照惯例,木家主抱了安安给祖宗磕头。
      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门边,兹出的小木条子划伤手,流了两滴血,算不得什么。
      可是安安却兴奋无比,抱住木家主的手就往嘴里送。
      木家主一家吓坏了,赶紧抱了孩子去找宛和,满月酒也不了了之。
      安安的情况,宛和不意外,甚至还比她预料的来的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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