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肆：往事（2019.2.1 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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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王朝220年。
仲暄帝在位五年,两年征战,收复大小国共六国,统一了翎岚大陆。
轩辕皇城皇宫御花园望世楼。
“好风凉夜凭栏远眺……世子好兴致。”
“不过亡国之人思归故土,何谈兴致。”
“亡国亡了哪个国如今天下归一,河清海晏,来人,着作中书郎拟旨,封琅琊国世子为安乐侯，赐居内宫侧殿,好颐养天年……”
“……臣……谢主隆恩。”
仲暄五年春,帝封亡国世子为侯赐居侧殿,群臣众奏,昔日敌国世子,封侯留宫不得,帝一意孤行力排众议,事情方了。但也暗中传了流言,帝重之貌美故留宫而侍。事情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包括民众,但宫中毫无动静。
仲暄八年秋。所谓秋,多事之秋也。
“陛下,臣请辞官。”平和的声音
“为何。”心中疑问,便开口质问，
不知为何,他只是忽然之问很想看看他,谁曾想会看到听到这一幕。那个人他认识,当朝相国家的二公子袭子佾,朝中的大将军,也是轩辕霖心中所爱之人,
“从今后,你做你的九五之尊, 做我的江湖野老。”声音决绝,有些愤怒
“你为何不留下来,与我做一对明君强臣”不明所以,不明白这人为何会这样说,
“哪一个明君会将一个男人赐居内宫哪一个明君会把敌国余孽留在枕边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不怕后世史家刀笔那时你这辛辛苦苦筹谋拼杀出来的功绩,都会被一笔轻飘飘的“好男色”给抹得干干净净!安乐侯是个祸害!纵然你要任性而为,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难道我……”
怒气上脸,自己做的事,却好像不是他做的一样,到低至他与何地。
“朕不许你走。或者你非要走,也不许远遁江湖之外,——你是帝国的脊梁,后世史书上,合该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语气果决,定下了后面的话,
祁墨没有再听下去,转身离开,步履阑珊,面上满是泪痕眼中满是决绝。
来这多久了,好像有二十四年了吧,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梦,可是梦太真实,是什么时候渐渐的忘记自己的来历,忘了这个世界中那个人和那人才是相互有情的,所以他不过是轩辕霖为保护袭子佾的一颗棋子,一个挡箭牌。可他还傻傻的把心交给了轩辕霖,一个亡了他国家杀他父王母后的人。
父王母后死前要他好好活着,不要为他们报仇,随心所欲的活着。
然后,什么时候,他竟然对轩辕霖起了那种心思,在那人在他病时无论他如何刁难都要照顾他的时候;在那人为了气袭子佾时,与他亲近的时候;在那个人将大大小小的东西,送于他解闷的时候;又或者,在他封自己为安乐侯的时候。可明知道那不过都是轩辕霖演的戏,他还是还是忍不住对他倾了心。
他有想过要改变原来的结局,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心中的那一个人,终于他才记起,他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个男宠,一个亡国的人罢了。
自古已来,先动心者败。
内宫宜心殿,皇帝寝宫。
刀光剑影,杀伐不止,一抹白色影,一口剑锋直指轩辕霖的门面而去
“你竟然真想要朕的性命!”
不相信这么多的日月,他却一直是恨他的吗
大笑“我含屈忍辱这几年,你以为为的是什么二公子说得没错,我就是个祸害。可你不信,你自负,你以为我感念你的恩德铭记你的情意？我对你从来都只有恨!灭国之仇,不共戴天!”咬牙切齿,像是他对轩辕霖恨极了
“抓住他!”平静,好像早就知，
“子佾!!”讶异,他还是不想留下，
不过说话间,袭子佾已经让官兵包围了祁墨，
“内宫有变,带兵勤王,诛除奸佞,是臣本分。”
“等等——”一时着急,出声阻止，一时轩辕霖出声打住了官兵的动作,
祁墨眸中闪过一抹神色,谁也没有发现，
“你还要纵他到几时!”很铁不成钢,可其中带着些什么,
“你去吧……我终是,留不住你。”最终放弃,随他心意,
这一刻,祁墨反而笑了,轻轻的如平常,眼中神色寂灭,再无神溢,有意漏出破绽,袭子佾看准时机,一剑没入祁墨的心脏,跪倒于地,手放在心口,口中鲜血奔溢而出,
“雷霆手段,杀伐决断，你也不愧……不愧是……最后统一这个天……下……的……人……”
是称赞,也是落寞,眼角滑落一抹眼泪,谁也没有在意和注意。
仲暄八年秋,九月二十一日。
反贼安乐侯祁墨伏诛,午门暴尸三日后,皇城外。
“终究还是要走吗？”
“不走能如何呢袭子佾带兵入京勤王,清君侧,诛奸佞,——古往今来多少权臣篡逆用的借口,—你放心我留下么纵然你放心——朝中的百官断断不会放心。与其你我之间那点情分一日一日在猜忌中消磨殆尽倒不如…”
“倒不如,倒不如留一点念想…”
“没有比这样更两全的结果了。从今之后,你做你的九五之尊,我做我的江湖野老。我便在民问看着你看着你如何做一个明君。”
“朕……必不负你所望。”
“那臣便于山林遥祝陛下泽被苍生,百夷来附。”
最后的离去是注定的,从一开始选择的时候起就是注定的,或许用另种方式,结局会不一样吧。
可人生只得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挽回的余地。
送走了袭子佾,轩辕霖回到宫中，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祁墨生前所住的宫殿,一名太监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哭着,
“你在此作甚。”
太监被吓了一跳,见是轩辕霖连忙跪拜,倒也不是很慌张,完全不怕轩辕霖开罪的模样,
“陛下万岁。奴才是安乐侯生前身边的近侍,奉我家主子生前所嘱,来为我家主子收一些物品。”
“生前所嘱,什么时候!”
“三日前。”
“三日前!!!他早知他会死!”
“这是主子叫奴才收拾的东西，让奴才将这些与他一起埋了。”
随着望去,桌案上是一些衣物字画和一些小玩意,他一步步走到案前,一步步走得恍若好久,那些东西都是他给祁墨的,没想到他会留着还要随他入土,手拿起字画,这是他没有见过的。展开,竟一时泪流满面。
手不住的去展开第一张,是轩辕霖的名字。
第二张,依旧是轩辕霖。
第三张,轩辕霖。
第四张第五张…
第十二张,看不清的现在,步步为营暗中是谁的身影,太纷乱的假象,覆盖了气息,痛也痛得太彻底。太过倔强,太过荒唐,血刃刀光,将全部抹杀,昔故国再念,抵一刃冷剑,几年积愁怨,说恨也难免,哪怕是黄泉,痛不减当年,一抔黄土没，让是非沉淀。
第十三张,朱栏前半倚，故国无归期,绫罗丝绸缎，织一件华衣，你是否看懂，我心弦凉矣，普天同庆礼，如硝烟迷离。
第十四张,神女有意,襄王无梦思君爱君君不知………
足足三百多张，开始是练字，之后的都是无外乎有关情爱,其中竟有十一张是写他的名字。
“主子生前还让奴才去给袭将军送信,还不许说是主子送的,谁知袭将军看了信之后,就带兵进宫了皇上,我家主子他没有谋反啊!主子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谋反啊!”
噗……
轩辕霖一口血喷出,神思晃晃中喃喃,冲出了侧殿，
“祁墨……祁墨………”
午门,轩辕霖几乎是跑到这的,看着昔日那个故意刁难他与他作对的人就这么躺着不动了,他心中撕心裂肺,可是三日前怎么没有呢因为他没有在最后一刻看他,没有看到他死后的模样,也断定了他是恨他的。
可是,祁墨怎么可能是爱他的,他爱自己,而自己下令杀了他。
“祁墨……祁墨……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祁墨……”
跪倒在祁墨尸身前,清泪化血却没有声响,注意到祁墨的手到死也没有离开心口前,轩辕霖从哪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终于失声痛哭,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枚血色的玉珏,那枚玉珏是他为了气袭子佾,送于祁墨,假言作定情信物,当时祁墨当着他的面扔了,却没想到祁墨将玉珏找了回来。
“祁墨………祁墨……祁墨……”
一切对错,只要去了解查证就会发现,但帝王之之心难测,事恭多疑过于武断,也道帝王无情。
也许,他自己都被自己骗过了呢？那又该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肆：往事（2019.2.1 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