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年时代之青春洋溢》沉蕴

44、父子针锋相对

　　棒球室内训练场里，一群男孩子累得汗流浃背，席地而坐，秦素和栗梓拿着干毛巾分发，同时又回报着一声又一声的“谢谢”。
　　班小松擦干脸上的汗，拿着一瓶水正在喝，看到他们那个班主任兼教练又没来，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陶老师又没来？
　　邬童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除了棒球队的队员，就是秦素和栗梓两个女孩子，他问道：“陶西呢？他又没来？”
　　“对啊，陶老师又不在。”
　　尹柯微笑着说道：“大概最近陶老师比较忙吧，所以，没时间过来看咱们训练。”
　　邬童冷笑，他最是不屑这样的推脱之词，道：“陶老师的本职工作是教育学生，把咱们丢一边，忙别的？你觉得他这个忙合理吗？”
　　说起这个，班小松作为棒球队的队长，最是担忧，眼看着双清市棒球联赛就要开始了，而他们都是自己训练，陶老师看不到任何人影子。这样下去，他们能进入决赛吗？能拿冠军吗？
　　班小松迷茫了，但是作为队长，他鼓励道：“陶老师不在，咱们更应该努力，让他回来大吃一惊。”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但是都没有打击班小松，再说丧气的话。
　　活动了下肩膀，班小松还是感觉很僵，他看到栗梓从面前经过，招呼栗梓道：“栗梓，帮我揉揉肩。”
　　焦耳不乐意了，凭什么班小松让栗梓有特殊待遇，栗梓瞪了他一眼，承诺给班小松揉好，就给他揉肩。
　　那边邬童有样学样，期待地看着秦素，有些撒娇道：“素素，我的肩膀好像有点僵，有点酸疼。”
　　秦素整理着用过的毛巾，头也不抬地说道：“那你排队吧，等会儿栗梓给焦耳揉完，再叫她帮你揉一揉。”
　　吃了一回闭门羹，邬童无奈了，突然眼眸一转，计上心来，他惊呼道：“哎哟，我的胳膊好像出什么问题了，动不了了。”
　　秦素这才急了，她扔下一堆毛巾，跑了过去，看着邬童困难地抬不起胳膊，她帮他轻轻抬了起来，可是一动，他就喊疼，脸上表情扭曲痛苦，她着急地说道：“邬童，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去吧？”
　　不忍心继续看着秦素着急，邬童笑了起来，灵活地动了动肩膀，一点也没有之前的痛苦，“素素，刚刚你一碰我的胳膊，它就自动好了。”
　　秦素哪里不知道自己被骗了，邬童的胳膊根本就没有问题，不过是刚刚自己拒绝给他按摩，他才这么作弄她。不然，哪位神医比她还有本事，不用开方，也不用吃药，就这么碰一下就病好了？
　　她只得美眸轻轻地瞪了邬童一眼，一言不发就走回去继续整理杂物，邬童自己感觉到无趣，好像他刚刚有些玩笑过头了，无奈地摸了摸鼻梁，有些尴尬。纵观这一场闹剧的尹柯，在一边轻笑，心里暗道一声：活该。

　　回家的路上，邬童和尹柯讨论着接下来的棒球联赛，上次和中加的比赛，邬童的球路完全被看穿，几乎每个人都能接到他的球。投手的球对对手完全没有威胁性，这对一个投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陶西不在，只能他们内部自己解决，尹柯和邬童一直都是最有默契的搭档，再加上尹柯性格沉稳，全局观把握恰当。这个时候，邬童自己可能身在局中，看不清楚问题，而尹柯这个局外人，却是最清楚不过。这一路，两个人说得认真，其他人都被忽视了。
　　秦素面带微笑地跟着他们，和栗梓一路上比较沉默，但是，她能感觉到有人跟着她，似乎同时在观察她，没有任何敌意。虽然没有见到那些人，但是她却猜得出这些人的来历。
　　她带着淡淡的微笑，心里却暗道：不久之后，她就要回家了吧，可以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哥哥……但是，如果那一天到来，她该怎么和这些小伙伴说呢？特别是邬童，他知道自己要离开，会生气自己的选择吗？
　　邬童笑着转过身，说道：“素素，你要不要来我家？”
　　突然的问话打断了秦素的思考，她抬头一看原来到家门口了，栗梓和班小松他们已经走了，只剩下邬童和她两个人，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去你家？我这不是到家了吗？”
　　邬童忍不住怀疑，这一路上素素在梦游吗？
　　他解释道：“刚刚你家店里，有个店员过来说，阿姨晚上有约会，不回来吃晚餐，让你自己解决，所以，我想请你去我家吃晚餐，你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恰好都是多余的。”
　　秦素想到自己快要离开了，总得找机会提前告别，道：“好啊，那咱们去买菜去？”
　　“走吧，前面就有一家大型超市。”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万家灯火通明，邬童家的别墅也不例外。
　　高端大气的小洋房，精致又温馨的布置，一切那么美好，就是空荡荡的，缺了人气。秦素之前踏进大门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联想邬童平时的言行，猜测他的家庭也不是很完美。她故作不知，吐槽道：“邬童，你简直就是厨房杀手，以后还是别进厨房了，做些中看不中用的菜，完全是浪费粮食。”
　　也许是刚刚吃完美味的晚餐，邬童倚在柔软的沙发上，懒懒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明明就是按照你的说法做的，谁知道味道这么怪？”
　　“你手上有毒呗，做出来的东西，咱们都不敢吃。”
　　邬童无言以对，他默默地拿出棒球队的队员的资料，分析他们的优势和劣势，秦素不好再取笑他，也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坐在邬童的对面，安静地在灯光下书写，明亮的灯光下，两个人安静地做着各自的事情，分外和谐美好。
　　直到，门铃响起，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出现，他提着大包小包，喊道：“邬童，我给你买了些牛奶，上次看见你的冰箱里……”
　　他看到秦素，一下愣住了，就这样，秦素和年轻男子大眼对着小眼，也在猜测这个人的身份，父亲？太年轻了。哥哥？不太像。
　　秦素微笑着点头打招呼，试探着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该如何称呼？”
　　青年男子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邬童爸爸的王秘书，叫我小王就可以了，你是邬童的女朋友吗？”
　　邬童放下手中的笔，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臭着脸说道：“这是我爸的秘书，你叫他小王就可以了。我爸平时没时间回家照顾我，都是小王照顾我的生活，不过，我这么大了，根本不需要。”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人根本是我爸派来的多余的，你没必要理他。
　　小王知道邬总和邬童父子俩一直争锋相对，感情不和，在他看来就是邬童不成熟，单方面地挑衅。但是，他不会说出来惹恼邬童，而被邬童关在门外，否则，他照顾不了邬童，董事长又要头疼了。
　　他很识趣地放下包，和秦素友好地打完招呼，就去放置这些买的营养品，秦素微笑着回礼。
　　等小王进去之后，秦素无奈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置气的邬童，这么幼稚可爱，一点也没有在校园的时候，那么成熟理智。她问道：“你和你父亲吵架了？”
　　“没有，只是我单方面地冷战，他才不乐意和我争吵。”
　　哟，邬童竟然自己知道？
　　秦素还来不及感叹邬童的自知之明，突然，他从小王的包里拿起一份报纸，怒火燃烧，恰好对上刚刚走出来的小王，质问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小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邬童已经丢下这两个人跑出门去了。
　　秦素看到屋外的天色黑漆漆的，偶尔有三两点路灯，也不太明亮，而邬童这个时候怒火正旺，肯定冷静不下来，急匆匆的，不太让人放心。她追了出去，小王跟着她，也追了出去。
　　他们出来的时候，邬童已经跑得没影了，小王心知邬童的性子，他说道：“小童肯定去找董事长了，秦小姐要不要坐我车一起去？”
　　秦素略作思考，点头道：“好。”
　　等秦素和小王赶到的时候，邬童正拿着报纸质问他父亲，“这个女人是你结婚前认识的，还是结婚后认识的？我妈离开家是因为她吗？”
　　反观邬童的父亲，依旧笑吟吟的，似乎一点也不生气，道：“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眼看着邬童的怒火越来越旺，小王解释道：“董事长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你误会他了。”
　　这下，邬童更生气了，瞪着那双桃花眼，桃花眼里蹭蹭地直冒火，道：“你就这么不屑于解释吗？”
　　不等他的爸爸解释，邬童直接又忍着怒火走了，秦素全程观看他们父子简短的对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她准备悄悄地离去。
　　“秦素，是吗？”
　　邬童的爸爸微笑着叫住了秦素，邀请她进来坐着说会儿话。
　　“是的，我是秦素，邬童的同班同学。”秦素温文有礼地回应着，在邬爸爸的示意下，缓缓坐在了沙发上，正对着邬爸爸。
　　“恐怕我的儿子不仅仅是把你当做同班同学那么简单，他很喜欢你的”被别人的父亲这么明确指出来，秦素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说些什么，又有些苍白无力。邬童的爸爸笑了起来，又说道：“你也别这么拘束，我不会干扰你们的事情。小童长大了，是个男人，有些事情他就该承担起来了，我不会过多替他安排什么。”
　　秦素一针见血地指出，道：“所以，今天报纸这件事，您没有当一回事，也想让邬童试着去无视这件事？”
　　“没错，子虚乌有的事情，何必花时间和心思去在意。”
　　秦素摇摇头，提醒道：“您经历过的风雨何其多，胸怀宽广能纳下事业和家庭，而邬童不过是个还未踏出校门的少年，心里只有家人，如何与您相比？您要磨炼他，也该换一种方式。”
　　邬爸爸忍不住反思起来，他做了这么多瞒着邬童的事，是否真的为他好呢？
　　秦素摇摇头，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