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杂记》妖灵妖妖

7、兼职（四）

　　我们吃好后，大概十二点的样子。然后我们一直走到那种宽敞的马路边，那有小黄车，下铺估计是嫌走路太累，所以跟我说，骑小黄车啊。我说不想骑。我之所以不想起是因为天气太冷，又没手套，二是你去早了还是要等，在那干等吹冷风还不如走走。我是没跟他说理由的。哪知他说：不骑干嘛，走过去不累噢，这个又快。我没计较，也就骑了。我先说下我自己，我这人是比较随便。可以说，只要不碰触到我的原则上的线我是无所谓的，或者说，是真的比较随性。当然，最后，确实是犯了错误。现在暂且不提。我们骑过去后，一切就跟我的预料一样，时间来早了。我让他联系下臧老弟，臧老弟说，让我们在楼下等他，他等会下来。结果我们就站在保安室那皮着手机，吹着冷风，鼻涕一吸一吸的等了有近二十来分钟的样子。臧老弟来了后，还有个女的跟着他，估计也是兼职。我们一起跟着他来到了二楼，他说我们今天就在二楼这做。一进更衣室，很小的一个空间，左边是一排架子，架子上有一些包和衣服，看样子是小时工的一些私人物品。正式员工在地下二楼的男更衣室都有自己的柜子。房间右边是个狭窄的过道，在房间的最里面有一个箱子，里面放满了被换下来的衣服。臧老弟让我们随便找一件换一下然后就出去了，整个更衣室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寻思着用箱子里别人换下的衣服，还不如把昨天我们自己的衣服拿出来套套。这昨天的衣服其实没还给阿姨。昨天因为下班太晚的缘故，阿姨的客房部已经关门没人了。
　　我们穿好后，就出去了，门外又多了两个衣服换号的男生，臧老弟让那唯一的那个女生进去换。他让我们在门口等一下。然后他自己就走了。我们在门口等着无聊，就拿出手机来玩，结果被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在通道的尽头看见。他是个经理，打扮斯斯文文的，一身西服穿在身上宛如一个成功人士。他看见我们玩手机说：上班不许玩手机！你们是小时工吧，来，都跟我来。说着，就走了。我们在通道的另一边，互相望了望，小跑过去跟上了他，他把我们带到了一宴会厅的中央，那有个穿着西服，胖胖的，戴着眼镜的家伙，他也是个经理级别的。我们就姑且在此叫他胖胖吧，之后还有个跟他装扮一样。只不过瘦瘦高高的一位，那就叫瘦瘦吧。斯文经理跟胖胖沟通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然后胖胖对我们说：你们先跟我来。他把我们带到了三楼一个小的宴会厅。在宴会厅的前面摆放着舞台。胖胖说让我们把舞台拆掉。不会的话，他教我们。他率先做了示范。我们有样学样。在这里，就要表扬一下这个胖胖了，他也是我未来在这干活三天唯一认同的一个家伙。当我们出错时，他会说：兄弟们，这个出错啦，不是这样子滴。然后自己动手将错误改正，给我们做出示范。员工嘛，有时候不是在乎钱多钱少，而就是在乎这区区的一两句话，在我们看来，你不是那样说：你怎么回事，这么点小事都不会做，要你干嘛。或者说，你慢着点，这东西要是坏了，你赔得起嘛！在我们看，那区区一两句话是对我们最大的人格尊重！
　　我们将舞台全部拆卸后，他让我们把这些拆卸好的舞台搬到之前二楼的那个宴会厅中。我们点头答应。等搬到二楼并组装成舞台后。我们就在一旁休息。没休息一会，斯文经理就过来了，他说：你们怎么在休息！上班不许休息，你们去把那个杯子盘子之类的工作台用具从仓库用推车推过来。我们两个是第一次在二楼工作。另外两个干脆是新来的。所以没人知道仓库在哪。斯文经理看我们的神情迷茫，知道我们不知道仓库在哪，就说：来，我带你们过去。说起这斯文经理，我就来气，这些餐具本身是女生做的事，在此，我并没有任何歧视等倾向，只是说，因为女生是负责站在工作台前给客人传菜的，男生嘛，形象不好，就负责传菜，这女生上菜是需要一些餐具的，什么骨碟，筷架，筷子之类的，也因此，一般餐具都是女生负责。他呢，就属于专门不让我们闲着，哪里有事就让我们去做，其实我们这也都认同，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可是你说，所有的事我们都做完了，你还不让我们在后台休息，还让我们站着。我们又没在客人面前不顾形象的坐下来。不知道让员工满意，就是让客人满意嘛？合着客人吃饭我们必须在后台发呆等着他们吃完吗。等我们把餐具推到工作台来，斯文经理说：你们先去吃饭吧。就把我们打发走了，估计是看点到了。
　　我们吃完饭，就开始上来传菜了，先传冷菜，冷菜传完了过一会传热菜，然后是甜点，最后是水果。在传菜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件小事，当我传完一道菜回来后，臧老弟指着一道菜说：你这道菜传哒？我说：传了。他说：是这道菜！我说：传了。
　　你真传了？我怎么没看见你传。
　　我真传了！
　　他把我拽到一边，对我身后的人说：你这道菜传哒，身后人说：传了。然后走到了一边，臧老弟又对着下一个人说：你这道菜传哒？
　　没没。
　　快传。语气温和，远没有之前的急切。
　　工作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慢，特别是看着他人吃饭不急不快的时候。客人大概是十点多吃好的，别惊讶，他们是八点半才开始吃的，吃到十点多已经算好的了。等他们吃好后，我们就开始收拾，大概收拾到十二点的样子，还有一些杯子没被洗好，那是洗碗工的工作，他们也是兼职。我们要等他们洗好后把杯子放在仓库里。就这么一直等，瘦瘦中途跑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吃夜宵，我们说不用，他强塞了几张饭票给女生。女生之后拿了面包和牛奶上来。大概我们结束的时候是十二点半，签退的表上写着十二点，其实这也没错，毕竟那是我们等了的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