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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余乐刷卡走出车站发现还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可以消磨。哪怕她在这座城市出生、长大,依旧惊叹于它的日新月异,好似无时不刻与世界的新潮接轨,用眼花缭乱的灯光、奢侈品和科技把陈旧的事物掩盖起来,把悠闲抛在脑后,人们奔赴一个又一个的地点,为了应酬、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舒适的生活。

      骨子里,她是一个慢性子,或说有些懒散的陋习。现在更多的时间,往往是她早早地等在候客区,准备好了资料和咖啡。看着咖啡袅袅升起的香味,等着千篇一律的客户。她会在这段时间想些和工作有关或是无关的事情。有的时候,她也会渴望一个伴侣。今年她快27岁了,也不是没有相亲过。大部分人都对她很满意,满意的是她依旧青春的年龄和外表,和她看似温顺的性格。有些人给她感觉也还不错,私下约会过几次。可每每听到双方父母说要结婚的风声,她就忍不住落荒而逃。

      为什么?只有一个男生,在分手之后问了她这个问题。她无力地告诉他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再也没有说出别的话来。那个男生带着决绝告诉她“你没有对不起我”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她透过咖啡的热气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后悔、心酸和无力。她想要跑过去抱住他说,“不要走,我们重新来过吧。”就像电影中演得那样。可是她依旧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一点儿也不想动。只有那食指搭在杯口,大拇指不停摩挲着杯沿这个动作不知保持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口中有点微微发涩,连忙大口大口地灌着咖啡,那咖啡顺着喉管一直流动下去,可她还是觉得口渴想要出去买瓶冷水。于是站起身来结账,结账的时候忽然想起,另外一杯咖啡一口都没有喝过,就这样冷掉了,蒸发在空气之中。

      为什么?余乐不想告诉他。每次她早早地等好了,然后就看着自己点的那杯咖啡慢慢地冷却,让她恍惚间有种在等客户的错觉。她不愿意再等这么一个人,她的真实性格在咖啡醇厚的香味中消失殆尽。她想应该告诉他的,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疯子、神经病,就不会这么自尊心受挫了。但没关系,那个男生很快就会忘记她这个人,因为他只是有点喜欢她,感觉大家彼此合适罢了。这不是爱,爱一个人是拖泥带水。哪怕对方再怎么伤害了自己,只要一句“在么”就能把人的心拉回身边。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又没有爱过,搞得像真的一样。

      就像自己对顾承之那接近于爱的感情。

      可是她是那样决绝地离开了,甚至连质问一句都不敢。决绝,不是勇气的表现,是极度懦弱的象征。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于顾承之而言究竟是什么,她不敢深究,最后只能落荒而逃。逃到了英国——大不连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总让余乐有一种颠沛流离的感觉,所以在五年之后她又一次逃了回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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