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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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吃一时爽，减肥火葬场。
周文煦被庄彤严加看管，在剧组剩余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
好在有霍秦陪着。
很快，电视剧杀青，周文煦的拍摄任务结束。
演员杀青，工作内容便重新分配，霍秦开始忙幕后，周文煦开始忙宣传，回到公众视野。
可是这样一来，两个人见面机会变得很少。
周文煦还来不及沮丧，庄彤等他杀青而积攒的工作，就够他忙活的。有时候十五天能跑十四个城市，他又成了空中飞人。
这就造成了，他给霍秦发个信息，霍秦好久才回复。而霍秦的回复，他又好长时间后才看见，再发过去，又是漫长的反应期。
“好累。”天气暖和了，周文煦不用再穿厚厚的冬装，换了件薄风衣，却用大大的围脖裹着，挡住半张脸。他缩在位置上，只露出两只疲惫的眼睛。
“谁不累。”庄彤跟着他到处跑，其他工作室的艺人可得不到这种待遇。她闭目养神：“不多付出，哪来的高回报。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晚上的颁奖典礼，我准时去接你。”
一年一度的电视剧盛典又到了。周文煦之前主演的电视剧收视率特别高，庄彤收到消息，周文煦有望获奖。
“好。”周文煦打了个哈欠，也加入闭目养神的行列。
霍秦得知他回家，提前抽时间回去打扫。
其实也没什么可打扫的，因为他从剧组回来的当天就已经请了熟悉的家政，把屋子里里外外清洁了一遍，这时回来，主要是做几件事。
首先，是把周文煦心爱的暴风瓶拿出来摆上。
那东西他十分讨厌，碰都不想碰，从仓库里拿进屋子后，霍秦就浑身不舒服。
结果就是，暴风瓶刚摆上客厅没十分钟，惨遭二次抛弃。
第二件事就是给周文煦做晚餐。
霍秦除了喜欢拍电影，并没有很强的事业心。尽管是富家子弟，家教严格加上自己的性格影响，除了拍电影，他更喜欢享受生活。闲暇时种花，烹饪，摄影，他都游刃有余。
别看周文煦被捧得那么高，经纪人和公司的各种资源都围着他转。实际上，他就是个公司的赚钱工具，给他资源给他训练都是为了在他身上榨出更多钱。可想而知，为了让他长久的保持现状，对他身体的各项指标把控得多么严格。
想吃东西？随便想，绝对让他吃不到。
可是家就不一样了。
家是温暖的港湾，霍秦不想只是标语而已。他不想这所房子继续冷冰冰，空荡荡。这里是他跟周文煦的家，他想让周文煦每次回来，疲劳得以松懈，压力得以缓解，在这里，周文煦应该是安稳的，舒适的。
但他也不能放纵周文煦，毕竟那几块巧克力他自己也是费尽消化掉的，追求美味的同时，也要兼顾低热量。
周文煦回来时，开门就是暖融融的灯光和扑鼻的香。
“哥你在家！”周文煦又惊又喜。下飞机时他给霍秦打电话，霍秦没有接，他就默认霍秦还在忙。
霍秦已经做好了晚餐，并且洗了澡，换了衣服，正坐在客厅看书。周文煦进来，他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嗯”了一声。
“咦？”周文煦跑进厨房，又跑了出来：“哥你怎么在家，不是很忙吗？”
是很忙啊，吕良的夺命连环call被霍秦屏蔽了而已。
霍秦合上书：“吃饭。”
“诶！”周文煦又要去厨房，被霍秦轰去洗手。等他回来，餐桌也布置好了。
“啊！”周文煦此时一点都不累，感动至极地坐下：“终于不用吃沙拉了！哥你做的吗？”
“不是。”霍秦想都没想，张口否认。
虽然认定跟周文煦好好在一起，可他总是无法做到像对方那样，毫无顾忌地表达感情。对他来说，内心的情感如此讳莫如深，沉重而隐秘，是无法轻易宣之于口的重量。
“好吃！”周文煦沉浸在回家的喜悦里，终于对这所房子有了归属感。
“哥，明天盛典你去吗？”周文煦半个月没见霍秦，眼睛只在盘子和霍秦脸上转。
霍秦看向他，坚定地摇头：“不去。”
这种活动，一向又吕良出面，他是不参加的。
“为什么？”周文煦好奇地问：“彤姐说你们公司的电视剧有提名哦，很可能获奖。”
霍秦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说：“浪费时间。”
“……”周文煦还想着，如果霍秦能去，正好能争分夺秒地待一起。
结果霍秦还不去。
霍秦看他眉梢眼角都耷拉了，开口问道：“你知道明天的奖项都有什么吗？”
周文煦摇摇头。
他又问：“去年的热门剧作和演员团队呢？”
周文煦继续摇头。
不是他不做功课，是最近忙到昏天暗地，根本没顾上。庄彤也说，他去领个奖就可以了，不用多余准备什么，连记者采访时间都很有限，把媒体稳住，顺便宣传一波电视剧就可以。
霍秦心里有了数，问最后一个问题：“庄彤跟你说你会得奖了？”
“说了的。”周文煦这才点头：“所以必须参加。”
霍秦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那我明天去吧。”
“真的？”周文煦瞬间高兴了，当即表态道：“那今天我洗碗！”
“不用。”霍秦明智地告诉他：“有洗碗机。”
没有表现机会不要紧，晚饭后，霍秦给他留了“家庭作业”。
他不是一问三不知吗？那就好好了解一下自己要参加的是什么吧。热门影视作品，热门获奖演员，挨个来。
周文煦想不到家里还有这么多存货：“哥，你平时也看电视剧啊？”
“不看。”霍秦果断说道：“存档而已。”
“哦。”周文煦还傻傻地想，霍秦会跟他一起看，结果霍秦只是在客厅电视给播放，片头曲刚响，霍秦就上楼去了。
“哥你不看啊？！”周文煦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他刚才已经查了相关资料，大概了解霍秦的“浪费时间”是什么意思。
但他就是想跟霍秦待在一起嘛。
结果霍秦没搭理他，自顾自上楼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正好他没有时间了解行情，既然有时间，看看也行。
这么想着，周文煦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
霍秦不是真的不管周文煦，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他还提醒周文煦回房间休息。然而第二天在二楼见到周文煦，周文煦打着哈欠，黑眼圈顽固地坠着。
“你没睡觉？”霍秦吃了一惊。
“睡了。”周文煦又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开：“睡不安稳，又起来刷剧来着。”
“……”霍秦情不自禁地用手背去贴周文煦的额头，确定他没发烧，便推着他回房间：“你还是继续睡吧，今天不是没别的事吗。”
周文煦走到卧室门口，倏地转身扑进霍秦怀里，用乱蓬蓬的头发蹭霍秦，闭着眼睛迷糊地说：“是要睡啦，就是想跟你说个早安再睡。”
脑子不清醒，胆子可是很大的。
霍秦忍俊不禁，让他蹭了个够。
“快睡吧。”霍秦不自觉放柔了声音：“起来记得吃早餐。”
“好。”周文煦晃晃悠悠地进门：“哥你去忙吧，我睡觉了。”
“嗯。”霍秦见周文煦愣愣地站着不关门，随即补充道：“咱们晚上见。”
周文煦这才笑开了：“诶！”
可是他虽然关了门，脸上的笑却没有消失，嘿嘿乐了半天。
他跟霍秦，好像是正常恋爱的情侣哦！
*
庄彤傍晚带着人来接他，在家里换好衣服和化妆。
周文煦虽然补了觉，仍旧不是很精神。相比之下，庄彤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永远都在精神饱满的战斗状态。
“彤姐，你今天几点起床的？”
“六点。”庄彤打量周文煦：“这次还是跟雅琳一起走红毯，她就比你省心多了，不用我专门跑一趟。”
雅琳就是周文煦上次披衣服的小花。他笑呵呵地夸：“还是彤姐疼我啦，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呢？”
“嘿呦，我休息。”庄彤揶揄道：“我怕我一休息，就得失业喝风了。”
打扮完了，就去会场。
走红毯也是一回生两回熟，周文煦不打怵，跟雅琳稳步走着，时不时驻足让记者拍照。
这时就有记者跟周文煦开玩笑了：
“你今天穿秋衣秋裤了吗？”
周文煦依旧耿直：“今天没穿，你们穿了吗？”
霍秦这回也走红毯了。本来是不想走的，却被吕良拽着，不得不给公司吸引关注。只可惜会场里的座位都是安排好的，周文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左顾右盼，才在后面角落里看到他家霍导。
人头攒动，周文煦却热情洋溢地对霍秦挥手。霍秦隔着老远见了，笑着微微颔首示意。
“师兄你看见谁了？”雅琳纳闷地问。
“没谁。”周文煦忽然想起他还有个不能崩的人设，赶紧正襟危坐，淡淡地说：“看见个熟人。”
盛典开始，主持人上台。周文煦知道这里很多摄像机，冷不防就能拍到他们特写。所以他保持着得体地微笑，适时地鼓掌。
然而他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
他通宵看完了去年的热门电视剧，确实有好的，那就不提了，毕竟人家收视和口碑双担。
就说他自己演那部。
题材算是新颖。
可那扑面而来的玛丽苏气息是怎么回事？
他在观众眼里原来是那样的吗？
一个十几集就能说清的故事，硬生生拖了四十多集。
而他全程的表演，似乎只表达了一个信息——我很帅，爱我。
周文煦1.5倍速还是跳着看完的，心想这样的水平，肯定得不了奖的。
果然现实实力打脸。周文煦得了个奖，叫年度最佳市场号召力演员。
“实至名归”！
那么烂还那么高收视，还能说什么？！
周文煦在掌声中走上台，拿到了那个透明的奖杯。
颁奖嘉宾在耳边不停尬吹，什么演技好呀，人气高呀，周文煦却只能笑着附和。
他想，台下的同行们，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心情呢？
轮到他说获奖感言了，他对着麦克风，庄彤给他的稿子他实在说不出口。
“感谢所有的演职人员，感谢观众的厚爱。”他说道：“我会继续努力，不让喜爱我的观众失望。”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周文煦彻底明白了霍秦来陪他的用意，霍秦是想让他亲自感受一下没有实力却胡乱吹捧的尴尬吧，在走到台下的短短几步路，周文煦看清了自己的方向。
这玩笑似的奖项不能是他的终点，而只是他的起点！他能做的，绝不是只有高名气而已！
*
满肚子抱负无处发泄，周文煦又在小号上吐槽了一番。
而他和霍秦名义上两个人一同参加活动，可是整个晚上都没有机会交流。还是前后脚回了家，才说了晚上的第一句话。
“哥，难为你了，你在那特别难受吧？”周文煦脱了西装外套，一把拽下领结。
“还好。”霍秦从车库直接进了屋子：“有几个演员是不错的，剧也不错。”
“啊，那倒是。”周文煦苦笑：“可是我这样的去凑什么热闹？”
“分工不同而已，你负责流量，人家负责质量。”霍秦看了一眼周文煦，周文煦穿西装真好看，衬衫贴合腰线，长裤包裹大腿，显得腰细腿长，特别引人注目。
还是回房间看书得好。
霍秦打算上楼，周文煦急忙跟上去：“哎哥，一会儿我想在客厅看电影。”
“看吧。”
霍秦往上走，周文煦跟着说：“你跟我一起看吧。我昨天被辣了眼睛，今天又被辣了耳朵，不行了我要，我得洗洗。”
“你自己看。”
都走到二楼了，周文煦干脆伸手拽住霍秦的袖子，祈求地说：“你陪我看呗？我缺了好几年的记忆，也不会挑片子呀，行吗？哥。”
霍秦最怕他这招，他抖抖胳膊，没把周文煦的爪子抖掉，反倒把自己抖投降了。
“先换衣服，等会儿，看。”霍秦答应了，周文煦笑嘻嘻地撒手回房间。
只是回了房间，周文煦却奸计得逞地挑挑眉。
他跟霍秦的日子啊，聚少离多是铁律。刚培养起来的感情，动不动就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那还不随风而散了啊？
周文煦回来的路上，因为已经确定了事业上的方向，所以操心起自己的感情生活。想来想去，还是相处时间太短了。
而且，他们离真正的夫夫，还差关键的一步！
周文煦仔仔细细地洗了澡，衣柜里板板正正放着好几套崭新的家居服，他不敢表现地太急切，所以挑了一套中规中矩地家居服穿，就是T恤加长裤。
只是他很心机的选了件领子大的白色T，既能“无意暴露”他漂亮的锁骨，又能衬托他的皮肤。然后，他选择不穿袜子，裸着脚。
因为自信脚丫子长得也好看。
霍秦就没那么多想法了，虽然周文煦的身影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但他依然单纯地以为周文煦要找他看电影，是因为积极进取有上进心。因此洗澡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几部适合周文煦观看学习的电影。
周文煦出来时，他都已经在客厅弄好了。
周文煦下楼，香喷喷地来到霍秦身边，心里的小人打起鼓来唱起歌，不知他的小心机有没有用。
“怎么不穿袜子？”霍秦拿出一条大毛毯：“客厅挺冷的。”说着，他用毛毯裹住了周文煦。
什么锁骨，什么裸足，统统盖住！
周文煦蚕蛹似的坐在沙发上，来回扭了扭，很不甘心地尽量露出脖子：“哥，有爆米花吗？”
霍秦又神奇地变出一盒黑巧：“爆米花你应该是不能吃吧，吃这个。”
周文煦拿了一块含在嘴里。
哇靠！像含了一口泥巴！
最后一点旖旎的心思都被黑巧冲没了，霍秦也披着毛毯坐下，关了灯，点击播放。
“这是著名导演……”画面一动，霍秦就诲人不倦地开始独家小课堂。
电影是个好电影，但是跟周文煦想得浪漫完全不沾边。一个暗黑故事，探讨人性和制度，而且霍秦并不是只让他看电影，还会时不时地给他讲解，分析电影，演员，剧本，分镜……
就这么看到一半，周文煦忍无可忍，突然伸手捂住了霍秦的嘴：“哥，咱安安静静看会儿电影，就今天，不讨论工作了。”
霍秦这才恍然，原来周文煦是真想看电影啊！
周文煦说完就后悔了，收回手以后怕霍秦生气，而霍秦也真的不再吭声，他就更紧张了。
于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往霍秦旁边凑，讨好地叫：“哥？”
“嗯？”霍秦斜睨向他，等待下文。
周文煦扬起笑脸，化解刚才的冲突：“我有点冷，你冷不冷？”
霍秦想起周文煦手掌的温度，确实手指冰凉。他反问了一句：“很冷？”
周文煦乖巧地点头，霍秦只要搭理他，就证明没有生他气，那他就放心了。
霍秦也往周文煦身边挪了挪，两个人紧紧贴着，他出声道：“好些了吗？”
“好多啦。”周文煦回应，其实并没有好多少。中央空调静静地立在墙角，两个人却选择性地同时忽略了它。
想了想，霍秦说道：“脚缩上来。”
周文煦不明所以，听话地屈起腿，把脚也收上沙发，随后，霍秦的大毛毯兜头罩了下来。
霍秦用自己的毛毯裹住两个人，让周文煦靠在自己身上，还把周文煦的毯子往脚底塞了塞，确定他全副武装后，自然而然地半拥着对方，目光重新移向屏幕：“看吧。”
而他身上的暖意立刻温暖了周文煦，周文煦靠在霍秦怀里，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看电影在讲些什么了。
好温柔的霍秦哥啊！周文煦甜丝丝地想，如果能一直这样抱下去就好了！这电影多长时间？看一晚上怎么样？
不能慌！周文煦心里打鼓的小人死灰复燃，脸颊都被烧红了。这么温柔的霍秦哥，等会儿睡觉的时候，应该不会介意他去报道吧？
毕竟……是合法夫夫嘛！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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