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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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电影口碑不好，票房却不低。周文煦和裴磊的卖腐营销被喷，又轮到口碑扑街，双方粉丝都把锅往外推，反正票房好是因为我爱豆，片子烂是因为你爱豆，撕逼撕得如火如荼。
也就在这种时刻，周文煦本来即将到手的代言丢了，之前为那个品牌站台了很久，到底还是没得到。
这下子可把裴磊那边的粉丝笑疯了，排着队来周文煦微博冷嘲热讽，煦粉哪能惯着，双方的唇枪舌战升级，一路炒上热搜。
周文煦也挺讨厌这些人，我丢了代言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群嘲就算了，有些言论还羞辱污蔑他，他看得好气，披着小号跟键盘侠对战。
正艺的新剧《好好在一起》已经给庄彤发过试镜邀请，大制作好剧本要求也多，管你咖位多大，主角必须试镜。
本来没什么不好，可庄彤带他去正艺试镜，却正好遇见裴磊。
这就尴尬了。
自从上次裴磊表白，周文煦就再也没跟这人联系。哪怕一起为电影宣传，全程也是零交流。
而现在双方粉丝还呈现对立状态。
裴磊看见他，脸色也不好看。
接待心里叫苦，面上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地把双方带到会议室，赶紧去找领导。
吕良这时责怪下属约错时间也没用了，他知道这些大明星不好伺候，但也得硬着头皮去接待，顺便叫人把霍秦叫来。
选角色的事，霍秦是要亲自定的。
只不过霍秦来之前，吕良还得调和：“辛苦二位抽空过来了啊，一直没见过你们真人，想不到一次性就能见到两个。”
吕良是出名的制作人，尽管对于正艺的安排不满意，他们也不说什么。
“百闻不如一见，吕总可比照片上年轻。”
庄彤先开口。
裴磊的经纪人皱眉，显然对庄彤不满意：“吕总，两个人试镜不好安排，不如我们下午再来？”他笑起来，瞟周文煦的眼神带着轻蔑：“实不相瞒，裴磊过会儿还有个通告，时间有点赶。”
这就是讽刺周文煦无事可做咯！
庄彤也不爽地看回去，笑里藏刀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先开始，反正用不上几分钟，我们等着。”
裴磊沉不住气了。
求爱被拒已经没了面子，输人不输阵：“还是煦哥先开始吧，跟煦哥抢戏，可是要挨骂的。”
吕良老江湖，笑呵呵地在旁边看他们明刀暗箭，什么都不说。
这时，门开了，霍秦走进来。
“哎，霍导！”裴磊的经纪人率先起身迎接：“久仰久仰，难道这次的剧是您执导？”
霍秦示意他坐，目光扫过裴磊和周文煦，坐到会议桌的主位：“导演不是我，我只负责选角色。”
“那太好了，裴磊他演戏虽然认真，但就是缺少您这种能人的点拨。”
周文煦在旁边听得都要吐了，他看向霍秦，发现霍秦倒是稳得住，好像对方恭维的不是他。
废话说了几轮，终于进入主题。
裴磊和周文煦都属于正常发挥。周文煦虽然在霍秦面前不太好意思，但想到旁边还有吕良，就觉得总不能在外人面前露怯。所以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试完了一段戏。
他们各自回去等通知，只不过离开正艺的表情是不一样的。裴磊他们略带不屑，周文煦和庄彤却苦大仇深。
“彤姐，我觉得我表现的不太好。”周文煦先自省。
庄彤是他的经纪人，他什么德行庄彤最清楚：“没事，重在参与，你也不是新人了，有的是剧本等着你挑。”
而他们走了，霍秦和吕良也展开讨论。
霍秦：“你确定要用小鲜肉？”
吕良：“那不然呢？流量啊流量！”
霍秦：“我知道流量，只是他们，比我预想的还差一些。”
吕良点头附和：“裴磊是不是还强点儿？跟周文煦比的话。他那个经纪人看着不怎么样，但他演技还可以。”
“你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忍了。”霍秦揶揄他，可想到裴磊跟周文煦卖腐，在酒店里搂周文煦，刚才还出言不逊，他果断假公济私道：“我不喜欢裴磊，以后我们参与的项目，都不找他。”
“……”吕良不明所以，目送霍秦离开。
*
过了几天，正艺的通知到了，只不过给周文煦的角色不是主角，是个配角。
庄彤相当不满意，周文煦都什么咖位了，还能给别人作配？
跟正艺反复沟通几次后，结果都没有改变，庄彤打算放弃这个角色。
可周文煦不干了。
这是霍秦公司的电视剧，也是霍秦说过好的剧组，他电影都拍成那个烂样子了，他现在需要什么？
当然是进步啊！
配角怎么了，他连龙套都愿意演。
他提出不同意见，被庄彤骂了回来。他无计可施，只好回家求助霍秦。
“霍秦哥，你帮我跟彤姐说说呗？”
每天晚上，霍秦如果没事，就坐在客厅看书。
周文煦就是这时候缠着霍秦。
周文煦眼不离书：“你是艺人，要听从经纪人的安排。”
周文煦碰了软钉子，并不气馁：“可是我真的好想演你们那部戏啊，好想演！”
霍秦不理他，他就围着霍秦转，站着求，蹲着求，跪着求，转圈求，终于把霍秦吵得看不下去书，霍秦才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非要演呢？是个配角而已，片酬可没有主角高。”
周文煦立马把他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拿出来说了一遍。
当然，他确实是想要进步的，只不过与此同时，他还有点私心。
因为这是霍秦公司制作出品的，搞不好霍秦还参与其中，万一霍秦也在剧组，那他岂不是离霍秦近了一步？
但这点小心思他可不敢告诉霍秦。
霍秦见他这么执着，就卖他的面子，给庄彤打电话。
其实私心里，他也希望周文煦能接这个角色。
一来周文煦太需要指导和进步了，他亲自参与制作，也会在现场参与监制，如果能在实战中对周文煦进行指导是最好的。
二来，嗯，不可说。
庄彤接到霍秦的电话很意外，听到霍秦找她商量的事更意外。
霍秦什么时候关心起周文煦的事业了？
可庄彤就事论事：“霍导，你应该知道周文煦的情况，他不可能去一部电视剧演配角的。”
霍秦：“但这次对他是个好机会，剧本很出色，主创团队也优秀，这部剧开播会大爆。”
庄彤：“那您开个恩，让我们周文煦演主角？”
霍秦：“你也应该清楚他的实力。”
“……”庄彤：“那不就结了。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聊点实在的。霍秦呐，周文煦担子不轻，你们那些剧组我知道，是认真，是敬业。但周文煦的档期也真的很满，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在一个剧组耗，而且还是个配角。”
两个人针锋相对，谁都不肯让步，这么聊下去只会把天聊死。
霍秦转身看向周文煦，周文煦正用那标志性的渴望眼神盯着他。
而他的原则，他的标准，他对艺术的追求也在盯着他。
然后他让步了。
“档期不用太多，一个月。”霍秦说：“这个机会很好，对你们工作室或者周文煦个人，都是很有价值的体验。他总不能一辈子演偶像剧。你想从他身上赚更多钱，总要让他提升。”
庄彤笑了：“霍导这是开绿灯了？”
霍秦言简意赅：“一个要求，不能轧戏。”
庄彤：“成交。”
霍秦跟庄彤这通电话，前后不到十分钟，再回到客厅，周文煦就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嗷！霍秦哥好棒！”周文煦开心地蹦高，还不忘一个劲儿的夸霍秦：“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彤姐已经很难搞了，你都能跟她谈判！哥你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
同样是恭维，白天裴磊经纪人的话让霍秦反感，而周文煦的话却让霍秦身心舒畅。
霍秦心里舒服，却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叮嘱：“好好准备。”
“嗯！”周文煦狂点头：“我绝对会努力努力再努力，一定不让你失望！”
霍秦颔首，被周文煦火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拿起他的书本上楼。
周文煦目送他走上楼梯，心里装了太多甜蜜，就容易缺乏理智。
他追上去，抱着栏杆，抻着脖子，胆大包天地问霍秦：“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霍秦脚步慢下来，却也没有回头：“问。”
周文煦：“你为什么微博不回粉我？”
霍秦慢悠悠地上楼：“我不玩微博，只是偶尔用来宣传。”
这倒也是，周文煦早知道这个答案，他只是想确定一下：“那你不是也看到我的私信了吗？”
“不玩，就是不关注，不回复的意思。”霍秦已经走到门口，低头看向周文煦：“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晚安啦！”周文煦话音刚落，霍秦已经消失在门口。
周文煦心满意足，他就是想打听打听，霍秦会不会看他微博。
既然霍秦不看，那他就可以畅所欲言，放飞自我咯！
周文煦喜欢霍秦，从小就喜欢，可他从来没有把这份喜欢宣之于口。
他不敢。
不说各自家庭的差距，就他们本人的自身差距，也让他说不出口。霍秦是优秀的别人家孩子，他则是调皮捣蛋的穷小子，他有什么资本喜欢人家？表白了又怎么样？霍秦怎么可能喜欢他？
而不表白，也就不会被拒绝。
周文煦觉得维持现状很好，待在安全的区域里，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安分做着霍秦的小尾巴，乐此不彼。
只是这份喜欢太浓烈了，他的心快要盛不下，所以要写在微博上。
霍秦临睡前拿起手机刷微博，这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习惯。
熟练地搜索到周文煦的小号，点开，果然有了新状态。
Jkfds：今天好开心，哈哈哈哈！他关心我的样子好帅，好喜欢他！
黑暗中，霍秦缓缓勾起唇角。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chapter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