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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这就是传说中的头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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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的生活
阳春三月,我推开窗门,屋外的阳光洒进来,暖暖的一片,南国春色。一眨眼,从我被卖到暮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前些日子外面的风声还很紧,到处都是李家找我的探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暮城之中那些伪装成商贩农民的探子就统统消失不见了,仿佛接受了什么重大的任务,不得不在一夜之间撤退回彭城。
我也终于得到了渴慕已久的自由。
虽然在花月阁里的生活是服侍小姐们的侍婢生活,但是比起从前被李墨穹囚禁起来的日子,我还是喜欢现在这中“我是活着的”感觉。
说起我是怎么由一个待登台的小姐“沦”为一个丫鬟的原因还真是很好笑。
一天兰儿来给我送药,滚烫的药汤被她无意中弄洒了,于是我的左脸颊和手臂顿时烫得通红。
老鸨问声赶来,一见我的伤势连忙叫大夫。
我可是她花钱买来的啊,就这样被兰儿的一个不小心弄伤了,还留下了伤疤,今后有谁会要我来服侍?!老鸨狠狠地训斥兰儿,几欲要把她扔出去打几板子了。
大夫终于在我熬过了最痛的一段时间后姗姗来迟了。大夫高傲地捋着山羊胡子,唉声叹气地说:“唉~这回恐怕嬷嬷你要赔大咯~这烫得也太多了吧?”言外之意就是我的伤疤是好不了的了。
老鸨当时差点没气得晕过去,兰儿就被罚降了一级,成为普通的女婢,要在堂前伺候伶人端茶倒水,必要时要陪喝点酒。不过这也正合了兰儿的意思。我观察看来,兰儿是个很有野心的女子,虽然被安排在后堂,干着令人羡慕的闲差,但是她心目中的生活,就是要和花月阁里的其他姑娘一样出堂来陪客人。她自信,以她的能力,绝对能比她以前服侍的主子强。
当然,老鸨不会好心地把我这个买来的“赔钱货”放了。既然我当不了她的摇钱树,至少也得给她当个下人来使唤,毕竟在生意人眼里,物尽其用才是王道。所以,我就顺理成章地成了花月阁的新丫鬟,专门负责帮助花月阁的姑娘们把衣物拿给盥洗间,然后把晾干的衣服送回给各个房间。然而我也在老鸨的怒火之下被安上了“小甯”的名字,池斐,就让她暂时躲起来睡睡觉吧。
“小甯,衣服拿好了吗?”身后传来幽幽姐的声音。幽幽姐年方十八,只比我大两岁,从小就被卖到花月阁当丫头。后来幽幽姐的相貌越发出众,老鸨也就看上了她的姿色,在幽幽姐十五岁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把她拉上了花月阁的四大花魁之位。如今花月阁的四大花魁只剩下两个了,一个是幽幽姐,另一个便是长盛花——惑香姐。
如果说幽幽姐是一朵误落尘网的兰花,那么惑香姐就是为这尘网而生的曼陀罗。只要是见过惑香姐的男人,似乎没有不动心的。(扯远了,囧!)
我回头朝幽幽姐点点头,把衣物叠好放进她专用的木桶里。
幽幽姐浅浅地微笑着,淡淡的脂粉掩去她秀眉间的忧伤,兰指轻抚瓶中新采的花,在阳光中垂下眼睑,一副黛玉式的美人图赫然眼前。
幽幽姐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竟然羞红了脸,她娇嗔着:“小甯。你再看,我就……”
“就怎么样?”不知为什么,我竟然非常喜欢调戏幽幽姐。她在某些时候,有点像小玉当年,一样娇羞可爱。
“你……小甯~~”幽幽姐的脸泛起了红云,我呵呵地笑了。幽幽姐轻轻地抚上我左颊上粉红色的印记,轻轻地叹息:“这般的好脸,怎么就留下了疤痕呢?”
我没心没肺地摇了摇头,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我去惑香姐那里拿衣服了。”说完,便提起木桶往外走,身后传来幽幽姐黛玉式的叹息。我騰出一只手,抚了抚脸颊,眼中的忧伤转瞬即逝。
惑香姐的房间隔着一道横栏,她的房间应要求座落在离前堂最远的地方。我轻叩门扉,说:“惑香姐,小甯来拿衣服了。”
话音刚落,门就“呼”地一下被打开了。惑香姐倚着门,只穿着单衣,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衣服刚睡醒的慵懒,带着几分诱人的气息。
“小甯,来的可真是时候~”惑香姐妩媚一笑,伸出柔若无骨的纤指把我拉进房内,另一只手调皮地把玩着发梢。“我正在选今天穿什么衣服呢~快来帮我挑挑。”说完就要把身上仅剩的单衣脱掉。
对于这种场面,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出于某种原因,我用裹胸布把自己弄得好像是个发育不良的假小子,毕竟在花月阁这样的地方,只要有一点点出众都有可能会被老鸨的“慧眼”盯上。然而我这个好心之举,竟然被惑香姐猜测我是个男的!于是她就开始三番四次地用那些对付男人的手段对付我,希望可以找到一丝丝破绽。
我一时贪玩,也和惑香姐玩上了。只要她一诱惑我,我就调戏她,结果这个花月阁出名的风流女子被我这个穿来的调戏得满脸通红。惑香姐也不服气,因为我始终没有喜欢她的迹象,更不会像其他男子那样对她死心塌地,为了一睹她的芳容不惜千金了。
“惑香姐,我认为左边那条蓝色的纱裙比较好。”我知道此时身边的惑香姐已经脱剩一件胸衣了,当然,这个举动重复了七次以上后,我便也见怪不怪了——就把她看作是一个标准的人体模特咯~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惑香姐这么大胆地在我面前摆弄的时候,我真的吃了一惊,我想假装沉迷来终止这种无理取闹的暧昧游戏。但是惑香姐一下子就发觉了我的伪装,她一脸颓败地坐在椅子上。我上前安慰,总算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
惑香姐朝我妩媚一笑:“总有一天你会被我调戏得面红耳赤~!小丫头!”终于,惑香姐不再怀疑我的性别了。
“呐~这条纱裙很普通哦~”惑香姐软软的身体挂在我脖子上,可是此时我身体的瘦弱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重力,我的脸涨红了。
“惑……惑香姐,你下来吧。”惑香姐惊喜地扳过我的身子,见我满脸通红的样子,竟然欢呼雀跃:“哈哈,终于成功咯~!”快乐得像个孩子。
我满头黑线地抚了抚脖子,嘴角抽动。惑香姐似乎没有看见我的表情,依旧开心地乱跳……
这就是传说中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