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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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沈荧在书房里眉头紧蹙。
高远达和魏南风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沈荧站起身道：“都查了多久了？还半点线索查不到？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四大高手？”
魏南风老脸一红，嘿嘿一笑缓解尴尬的气氛道：“沈大人，卑职们可没自诩是四大高手。”
沈荧听了差不点把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怒极摔碎了眼前的茶杯，恨声道：“一帮没有用的废物！”
魏南风和高远达吓得瑟缩这身子，不敢言语。
门外传来沈培艺的笑声“三哥，你这火气太大。”
魏南风像是等来了救兵一般和高远达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
沈荧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沈培艺不紧不慢像是一只肆意慵懒的猫咪走了进来，她冲众人灿烂一笑，气氛似乎急转直上。
“你回来了？”沈荧叹道：“我听说薛家小姐都邀请你去吃茶？那薛家姑娘脾气乖僻为人冷傲，竟然亲自写了帖子送到母亲那里。”
沈培艺背着手转了一圈，四处打量着沈荧的书房，仿佛对他的话丝毫不在意。
魏南风眼睛发亮道：“沈姑娘，你可有什么高见？”
沈荧冷眼道：“瑶儿一个小姑娘，她能有什么高见？”
沈培艺强忍住笑，望着沈荧清俊的面庞，扮个鬼脸道：“三哥想用激将法？”
沈荧摇摇头道：“我不懂什么激将法，我只知道如果再让你参合这些案子，爹爹可不会给我好果子吃的。”
沈培艺干咳两声，不理会沈荧的话，转向魏南风和高远达问道：“你们可去了那落迦赌坊？”
魏南风低声道：“去了，晚了一步，高昌死在了自己城郊的偏宅。”
沈培艺道：“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有两个家不成？”
高远达犹豫了一下，说道：“高昌虽然是落迦赌坊的伙计，但是这些年积攒了不少钱财，除了正室刘氏，前几年在城郊买了一幢偏宅娶了妾。”
沈培艺翻个白眼，这男的真是不安分，家里家外两头跑也不怕累死。
“高昌是怎么死的？”
“被人下了五毒散，七窍流血而死，他的妾室第一个发现尸体，吓得整个人到现在都是恍恍惚惚。”
沈培艺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沈荧道：“哪里奇怪？”
沈培艺道：“阿三是被人勒死之后假装自杀，而高昌为何是被投毒？”
沈荧沉吟片刻道：“没错，一直以来我把这两起案子联系在一起，因为阿三出入赌坊，我以为他和高昌是有什么共同的敌人或者共同的秘密而惹来杀身之祸。”
魏南风笑道：“四小姐真是绝顶聪明！一语道破！”
沈培艺讪讪一笑，心里暗自想：一般一般，只不过看过几部侦探小说罢了。
魏南风道：“那四小姐，我们该如何去调查呢？”
沈培艺还没开口，沈荧干咳两声，面色阴沉道：“你们可不要忘记，谁是你们的头子！”
沈培艺撇撇嘴道：“三哥，我也算助你一臂之力，你这人不识好人心。”
沈荧叹道：“好妹妹，我哪敢不识好人心，我已经感恩戴德了，现在只求好妹妹给我们大理寺所有的人指点迷津。”
沈培艺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虽然知道沈荧话中的几分不甘和揶揄但是更多的是敬佩。
沈培艺想了想道：“你把两件案子拆分开来，阿三在牡丹阁里遇害，凶手能够自由出入牡丹阁而且煞费苦心装作自杀的样子这一点也很矛盾，阿三他身材矮小但是终究是个壮年男子，而且身形灵巧做事机敏，因此推断凶手和阿三两个人是熟识，所以阿三比较放心放松了警惕，凶手怕衙门的人上来调查，撇清自己的嫌疑所以把现场布置成了自杀。因此推断，凶手有可能是牡丹阁的人，继续缩小范围的话，我觉得冯丽娘最有嫌疑。”
冯丽娘？
就连沈荧也吃了一惊，这个美艳、家缠万贯的女老板为什么要杀掉一个跑趟的伙计？
见三个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沈培艺微微一笑，得意道：“你们可记得当时我们见了冯丽娘，她说过的话？”
高远达犹豫道：“她说阿三自幼时跟她来京中，为牡丹阁尽心尽力，也是她的好帮手。”
魏南风不敢相信道：“冯丽娘心为什么这么狠毒！”
沈培艺挥挥手道：“我只不过是怀疑人家，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至于为什么这么狠毒，我想还是需要你们继续调查的。冯丽娘在京中经营最大的艺伎馆，没有背景是不可能的，这些你们都需要调查。”
沈荧幽幽叹息道：“冯丽娘一个弱女子自然支撑不起整个牡丹阁，至于牡丹阁的背景众说纷纭，有人说冯丽娘靠的是薛佳德起家，也有人说她和海昌候有关系，这么多年了，纷纷攘攘也没有个具体的答案。”
“薛佳德？”沈培艺震惊道：“不是户部尚书？我今天去的那个薛家？”
高远达嘿嘿一笑，神色暧昧道：“传说薛佳德在襄州出巡认识了歌妓冯丽娘，两个人是老相好了。”
沈荧道：“这种话也不过是空穴来风，在家里说说罢了，如果说出去恐怕会招惹大麻烦。”
高远达垂头道：“沈大人，小人知错了。”
沈培艺看着沈荧冷森森的眼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沈荧道：“薛佳德可不是好惹的，在朝廷为官这么多年，树大根深，但愿这案子不要牵扯他，你们两个现在就把冯丽娘押回大理寺，我要连夜审问！”
沈培艺看着沈荧严峻的面庞，吐吐舌头道：“有好消息，明天第一时间告诉我！”
沈荧这才展颜一笑道：“好。”
第二天，天蒙蒙亮，绿儿轻轻叫醒了沈培艺。
沈培艺揉搓着眼睛道：“三哥有消息了？”
绿儿小声道：“是薛家的小姐登门找你了！”
沈培艺一愣，好奇道：“她来做什么？”不免心里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昨夜三哥夜审冯丽娘会有什么新突破，可是万万想不到薛家的小姐这么一大早就登门拜访。
这薛家小姐来得如此匆忙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让这位聪慧淡然的薛小姐乱了分寸？
沈培艺简简单单洗漱一番，在花园里见了薛家小姐。
薛冰冷淡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焦虑的神色，但是很快她见了沈培艺换上了一副笑脸。
“打搅妹妹休息了。”
沈培艺摇摇头。
薛冰淡淡道：“我心里乱的很，又不知道和谁说说，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沈培艺道：“绿儿，你去泡壶上好的茶，再备些糕点，我和薛姐姐要好好畅聊一番。”
绿儿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
薛冰拉住沈培艺的手，沈培艺这才发觉她又白又嫩的手此刻冷冰冰毫无温度。
沈培艺反手拉住薛冰的手，强笑道：“好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薛冰蹙眉道：“王娘子被杀了！”
沈培艺呆了呆，焦急道：“谁会杀她？”
薛冰摇摇头，咬住嘴唇道：“她被人装进麻袋投入护城河中，也是刚刚管家告诉我的。”
沈培艺半响没有作声，脑子却不停的思考，金戒指，她一定是去她兄弟那里要回金戒指，然后发生了什么。
薛冰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道：“她的兄弟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沈培艺还是没作声。
薛冰顿足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培艺这才如梦初醒苦笑道：“薛姐姐，我哪里知道怎么一回事？”
薛冰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她缓和道：“对不起瑶儿妹妹，吓到你了，我刚刚得知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的，第一个就想起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你说一下才安心。”
沈培艺道：“薛姐姐，你能想起我，我很高兴，你信赖我才会来找我，对不对？”
薛冰叹气道：“薛琰不在家，爹爹忙于政事，我想不出还能找谁诉说一下我内心的想法，我现在很乱，我没想过王娘子会被杀死，我有点后悔我自己是不是太绝情了？”
沈培艺安抚道：“薛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说？”说得好像是你做错了事情一样。”
薛冰道：“可是谁会杀死她呢？竟然杀死一个妇人？王娘子常年在我府邸侍奉我们，和普通的婢子一样，做些粗杂活儿。”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线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