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信任与不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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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下午还要开会。
意识到这一点，审神者摸着自己脸上的黑眼圈漫不经心地担忧起自己会不会在会议室睡死过去，然后顶着它们出了门。
不晓得这两天是个什么情况，一出门就能遇上付丧神。于是，审神者揉着自己眼下的青黑色，就这样和今日近侍平野藤四郎打了个照面。
平野和药研在她的印象里一样都是很可靠的性格，有些方面甚至让当过军人的审神者倍感亲切。所以，他来找她也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白月大人，早上好。我从秋田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我认为您或许需要我的提醒……之前政府有预告，从今日早上十点起后的三天内都会有物吉贞宗的限锻活动，此外，还有时长半个月的战力扩充计划，第二三四战场依次可能获得的刀剑分别是：明石国行、太鼓钟贞宗与龟甲贞宗。”
齐刘海的付丧神尽职尽责，这让把此事忘了的审神者感到很是羞愧。
虽说日子对她而言已经算过去了很久，她能想起人员分配都算不错了。
“……本来应该在得知那个消息就及时来找您，但是昨夜您归来时间有些晚，而且好像有事在和髭切先生商谈，所以没来打扰您。希望我能帮助到您今天的工作！”
平野将手里准备好的纸张双手递给她。
审神者也同样双手接过以表珍重。
“我很抱歉。”她看着平野，诚恳地说，“谢谢你，我会尽快重新安排。”
……然后在心里又记了髭切一笔：）
2.
和本丸付丧神们进行了一番宛如老母亲临行前的叮嘱后，审神者午饭后独自上路。
现世总部很是招摇地矗立在市中心——当然，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公开的接入口而已，时之政府真正的所在是机密，现世总部大多时候是门面担当。
关于这一点，审神者感到有些费解。平时当个门面也就罢了，反正来这里办公的审神者并不集中，可要是像这样的会议的消息泄露出去了，敌方不是很容易在这里守株待兔么？时之政府这么一个要靠拉拢业余人士的存在，真的有能力在□□的前提下（据狐之助所说，这场关于历史的战斗是保密的，以免造成社会混乱，为此现世总部甚至被伪装成了影视道具公司），保证审神者的安全么？
她也不知道时之政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之作为一个初来乍到就被莫名其妙安排了工作的人，审神者本就没有完全信任他们的说辞。
她唯二可信的不过是自己亲自接触培养的刀剑付丧神、以及她自己罢了。
心里怀着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来到负三楼，跟着接引人，跨过传送器，来到了此次会议真正的会场。
此时是下午两点，她来得还算早。表面放养实则监控的模式，让多数被忽悠来的业余审神者们对政府的公务不甚热情，所以环顾四周，到场的竟只有小猫三两只。
审神者没有前去骚扰他们。
她只是转过头去，浓金色的眸子流露出些许无奈与为难。“看来我来得太早了……这里有其他地方可以逛逛么？”她问那个引路人。
“很抱歉，审神者大人，如您所见，这里只有这么大。”
她平直的眉毛轻轻纠结：“那我可以再出去玩一会儿么？实在是太无聊了。”
引路人毫无表情：“抱歉，按照规定，会议结束前任何人不能离场。”
“这可真是让人难过呢。”她垂眸叹息。
3.
于是挂着黑眼圈的审神者随意择了个桌子趴着闭目养神了一小时。
4.
会议……讲了个啥？
迈进传送器时审神者不由自问。
人手不够，老生常谈；加倍努力，全是官（pi）话；福利提升，棒后给枣……所以就凭这些事有专门开一个可能被截胡的会议的必要？
要是出去就被袭击那岂不是就差在脑门上贴一个“我有问题”了么？
然后她迈出了传送器。
然后……然后被截胡了。
……
呵呵，她这嘴开光了吧？
5.
“你们是时间溯行军那边的人？”她看着大张旗蒙着面、扛着木仓把他们一众审神者包围的可疑人士，在同伴慌乱惊呼中平静地问了一个很可能被当做放屁的问题。
站在C位的那人看起来是个头领，因为他答话了：“你猜？”
“好的，那我猜是时之政府的人。”她点点头，面无表情。
“……”那人没答话了。他招招手，做了一个手势，包围的人动作划一地放下了武器。
“你很不错，”他自己手中蓄势待发的子弹却依旧朝向她，“回答正确，可惜没有奖励。”
他哼笑一声，作势要扣动扳机。
她却冷然以对，甚至没有躲闪。
“我只能说你们真的很无聊。”
“想要考验审神者大可不必如此。”她迈步走出人群，直直走到他面前，使木仓口抵住了自己的胸口。
“又或者这只是一个警告？”浓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火大么？我扰乱了你们的计划。但是很抱歉，我站出来只因为——第一，我不信任你们；第二，能想出这样的方法，你们是把审神者当作什么了呢？”说到这第二点时，她下意识地想起了问出类似问题的髭切。原来，是这种感觉么？难怪他不喜欢……
她身后的一众审神者听闻此言不由面面相觑。
那人扣动了扳机。
“咔哒”一声，无事发生。
他面罩下的唇角微微扬起：“你又知道了。”
“确实，你说得很对，很无聊。”他耸耸肩，将手里的东西顺势扔在地上。
“好了，诸位审神者大人，请不要惊慌。本来会议就只是一个幌子，我们的目的是希望通过本次模拟让诸位提升警惕。现世并不安全，付丧神也不能随叫随到，这样的情况下诸位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来翻译一下吧，”她在心里轻啧一声，实在看不下这套官腔，“他的意思是，你们的小命政府虽然可以姑且保护，但是也有力有不逮之时，到时候有谁在现世被狙杀了，也不能怪他们。还有，如果是政府自己动的手，那也可以通过此理由揭过呢。”
他撇撇嘴：“最后那句就纯粹是偏见了。”
审神者瞥他一眼：“你是谁？凭什么肯定政府没这个心思。而且我之前就说了我不信任你们，有此推断也在情理之中吧。”
“……”
“我还有其他猜测：你们没有我的拆穿的话，估计还有更多动作，比如趁机敲打一下在你们眼里‘任性妄为’的那些审神者？”
她身后的审神者们忍不住窃窃私语交谈起来。
审神者并不感觉今天自己多管了闲事，起码，把问题摊到明面上讲，她自己手里也将有一些主动权。
“我不得不说，你们的做法真的很恶心。审神者哪个不是不顾性命在守护历史？而你们，这些躲在幕后的所谓的决策者，只会考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冷漠到不把审神者真正当人看。”
那人被指责得连连求饶：“小妹妹，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和我说这些没用啊！”
她又看了一眼他那双满是无奈的眼睛，决定一条路走到黑：“反正也不是说给你听，在场的审神者们知道了就好。”
感谢狐之助的小道消息，让她知道对政府不满的审神者其实大有人在。
6.
和政府有了摩擦，也许她会被监视或者针对吧？不过她不在意。已经闹到了明面上，政府不至于蠢到暗中解决她，坐实割韭菜的指控。
所以回到本丸的路上时，她还算平静。
经过了一夜的思考，她认为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正巧撞上这破事，她不介意多一个可能性在手，所以毫不犹豫地就那样做了。
于是接下来的生活——吃饭睡觉，打怪升级，磨练自己的能力，然后，搞清楚含光与自己以及髭切的因果关系，接着脱离怎么看都别有居心的时之政府……最后，再看有无可能或者必要变回“白月”！
嗯！美好又充满斗志的生活就在前方！
冲鸭！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信任与不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