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清香(网王+死神)》寒冬入夏

29、战斗*最远的距离（下）

　　现世篇
　　都是……我害的？七海的脑海里一片轰鸣。惊慌的大叫声、哭泣声连续不断地传入她的耳朵，而几分钟以前，他们还在欢快地微笑。还有迹部也是，如果不是她，他应该挂着骄傲的笑容歌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遭遇这样的危险……是啊，都是她害的。
　　心中的剧痛无法形容，干涩地扯动唇角，居然是一个笑的表情。原来，我还可以笑啊……她有些恍惚地想着，对啊，她就是这样的不是吗？冷酷，无情，在80区的时候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做，现在，也是一样的吧……
　　既然她早已染满鲜血，既然她早已满身罪孽，而现在，再多一些也无所谓的吧？刀刃刺入□□，迟钝地低下头，居然没闪开吗？也好，不用自己动手了。抓住拿刀的手，对上一双仇恨惊讶的眼睛，“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他手上使劲，却怎么也不能脱身。“怎……怎么可能！”
　　“Ne，你只做错了一件事情，”少女的收紧五指，凑近他轻声说，“不要小看死神的实力啊——”特别是她这种连死神也算不上的怪物！
　　可是男子并不惊慌，甚至带了几分嘲讽，“你忘记了你的同伴了吗？你很重视他们吧？在你杀死我之前，我的红线绝对能杀死他们！你要记住，这都是你害的！”
　　“嗯，是我害的，”少女很认真的点头承认，甚至还带着微笑。只是——那微笑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平时明亮平静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没有半分生气。这不是微笑，只是扯动肌肉而已，再配上那双眼睛……男子感到一股寒气从背上蔓延开来。
　　“很快就会结束了，”少女轻声呢喃，本是冰冷柔和的嗓音却显得分外阴森，暗淡无光的眼睛对上他的“我会补偿的，用……我的一切！够了吗？”
　　够了吗？够了吗？够了吗？少女毫无生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恐惧、惊慌泛上男子的心头，他急切地转动手指，却惊恐地发现他已经无法控制手中的红线！
　　“没用的哦，刚才我已经把那一带的空间冻结了，”少女的声音传来，“虽然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不过很值得对不对？这就是我的卍解哦，无声无息，很好用对不对？”只是代价是她全身三分之一的血罢了。少女的发色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血液一样的猩红，却也艳丽的夺人心魄！淡淡的冰蓝色火焰环绕在她身侧。这是她除了那次以外第二次使用，却用在了这样一个杂碎一样的巴温特身上“所以，再见了。”她淡淡地道别，红莲穿过了他的心脏。
　　巴温特死后是没有灵魂的，七海看着那个人化为灵子消失不见，说不定，一会儿她也会这样呢，她这样想着，心中居然无悲无喜。哈，就算活着意味着要不断伤害别人又怎么样，就算……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又怎么样？她的罪孽还少么？她会活下来，即使再也得不到救赎，再也得不到幸福……无论怎么样也要活下来，这不就是她么？
　　安心地看着解除束缚的冰帝众人焦急地向她冲来，无意识地扯开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漆黑一片！
　　“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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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中，青学和立海大两支队伍汇合在了一起。
　　“手冢！”对面的人点头回应，显然也将队员集合在了一起。
　　即使在最最危急的时候，这两个人也没有忘记身上的责任。有些东西，譬如誓言，譬如信念，是不需要，也不能够用语言来表达的，只有时时谨记，片刻不忘。如此而已。
　　“地震？不合数据……”声音依然冷静，只是拿笔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其他人不发一言，忧虑的情绪在眼内打转。
　　人数太多了，他们不由自主地被人群推挤向前。可以听见，爆炸声越来越近……
　　看不见，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飞溅。
　　这是，宛如地狱般的景象。死神举起了镰刀，而他们连反抗也做不到……
　　黑暗仿佛在一时间笼罩了大地，所有的思绪陷入了浑浊，无论如何挣扎，眼睛却已经无力睁不开……生硬的疼痛，然后有什么离开了身体。
　　睁开眼睛，摸着胸口多出来的锁链，手冢有一瞬的呆愣——自己，已经死了吗？然后在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白色的带着骨质面具的怪物，自己的身体，四处游荡的灵魂，却在下一秒被吞吃入腹。
　　极致的恐怖，就在他面前上演着。
　　“部长！”熟悉的声音让他一惊，……我们，都死了吗？不只是青学，还有立海大，我们都死了吗？
　　恐惧和茫然笼罩了他，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就在怪物的嘴边，和真田一起……

　　就这样，结束了？！

　　金属相交的声音。
　　“吁，” 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还好赶上了！”橘红色头发的少年回过头对他们一笑。
　　这个少年，他见过的，与七海一起来观看比赛的，只比他们大两岁的高中生。头脑还有些迟钝，从一片空白里回过神来，才渐渐泛起强烈的恐惧。刚刚，差一点就死了吧。
　　真是……太松懈了。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无能为力的自己，还有恐惧得一动不动的自己……
　　“放心，你们还没死哦，只是魂魄离体而已。”少年穿着怪异的黑色和服，笑得大大咧咧，不经意间缓和了他们紧绷的神经。
　　“没死，”众人喃喃重复，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最先开口的是柳，习惯性地掏笔记，却发现这个动作无法实现。“那么，你能把我们恢复原状么？”
　　“厄……这个，”某草莓搔搔头，“因为我只是个代理死神……”他只看过露琪亚拿出魂魄，不知道怎么放回去啊啊啊。
　　“这个……七海应该会吧……”
　　“看，她就在……那……里……”
　　少年们转头，看见舞台上的少女，带着满身血迹和绝望的微笑，轰然倒下。
　　“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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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蓝染大人只是叫我们看着而已。”另一个声音冷冷的说。
　　“哼，弱小的杂碎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蓝发的破面低声抱怨，“不过那个女死神的能力，很有意思啊——”兴奋地舔舔嘴唇，“把她交给我吧！”
　　刀刃的破空声！
　　“乌尔奇奥拉，你干什么！”
　　“别碰她！”
　　“喂……”
　　“交给我就好，否则，杀了你！”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从一开始，他就在看着她。看着她痛苦，看着她绝望，到最后，看着她倒下……明明只是很短的距离，他的话，只要一步就可以到达。
　　可是他没有动。虚是没有心的，他颈上的空洞就是明证。可是，仍有一种感觉渐渐漫上来，淹没了整个世界。
　　无法呼吸，灵魂飘荡着，找不到放下的地方，然后，被灼烧。
　　可他没有动。明明只是很短的距离，却是两个世界一样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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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对他微笑，“你的名字，叫做乌尔奇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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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海……”
　　相同的名字滑过舌尖，却没有以往的甜腻。
　　有一种感觉，叫做痛彻心扉。

　　呵呵，整章！感谢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