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堕落》君家小白

11、心脏的重量

　　“好痛……”沈鞍尘用力的不停按压额角，希望能借助外力减轻头疼的症状，但是没用。
　　一手撑着床沿，沈鞍尘站直了身子，却在目光触及颜末的床位时愣住了，他扑过去掀开被子，查看床下，没有，颜末不见了……
　　沈鞍尘伸手探进被子里去感觉温度，冷的，说明颜末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能去哪？他明明看起来那边虚弱，沈鞍尘不断在脑海里回忆颜末之前的模样，唇色惨白，脸色耶也不好看，似乎下一秒就支撑不住的模样，他能去哪？
　　颜末是疯人院的病人，章因临走前将人交给了他，现在人不见了，他该怎么交代？
　　推开一个又一个病房的门查看，沈鞍尘眉头拧的越来越紧，没有，全都没有！他到底会跑到哪里去？
　　经过护士站时，沈鞍尘本想询问护士，是否有人看见过颜末，却发现护士站里空无一人，沈鞍尘有些惴惴不安。
　　当沈鞍尘从一个病房里出来时，眼尖的看见一个人拿着东西上了楼。
　　颜末？沈鞍尘原本是想叫住他的，但他突然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颜末好像穿着白大褂，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
　　他为什么会有白大褂？他端着的是什么？这两个问题促使沈鞍尘悄悄的跟上颜末，想要去一探究竟。
　　颜末的脚步声爬了两个楼层停住了，沈鞍尘一直等，等听不见颜末的脚步声，才轻轻的上楼。
　　整个楼层静悄悄的，几乎听不见声音，沈鞍尘慢慢的摸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找颜末。
　　终于透过左手边第三个房间门上的玻璃窗，沈鞍尘看见了颜末。
　　他的白大褂已经脱下来放在身旁的椅子上，右手边放着他之前端着的盘子，左手边摆着一个秤。
　　他要秤干什么？沈鞍尘不明白。很快，沈鞍尘就知道了颜末要秤是干什么用的。
　　颜末掀开了盖在盘子上的布，露出了盘子里的东西的原貌，沈鞍尘用手用力的捂住嘴，克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
　　那是一颗心，一颗仍在跳动的，鲜红的人的心脏，颜末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沈鞍尘不信，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颜末的动作。
　　颜末戴上橡胶手套，轻轻的拿起那颗心放到秤上称重。
　　颜末似乎不满意，因为沈鞍尘看见颜末皱起了眉，嘴唇翕动，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他拿起那颗心脏放在盘子里，右手捏起一柄手术刀，小心翼翼的从边角上切了一小块。
　　将切去一小块的心脏重新放上秤，颜末笑了笑，然后沈鞍尘看见颜末摘下带血的橡胶手套，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沈鞍尘看见，颜末的心口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颜末戴上另一副橡胶手套，拿起那颗心脏塞进心口前的伤口里。
　　沈鞍尘扶着墙慢慢靠坐下，失了魂似的嘟囔，“这不可能…这不可能……”q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是一直看着么？”颜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是平地炸起一声惊雷，沈鞍尘噌的站起来，一把推开颜末就开始没命的跑。
　　急促的呼吸声和跑步声在空荡的走廊上各位响，颜末像是随声而至，沈鞍尘总逃不开他。
　　沈鞍尘蹬掉脚上的鞋，憋着气拼命的向前跑，推开消防通道的门，龟缩在墙角，他不敢出声，颜末在找他。
　　“尘尘…”声音由远及近，似乎近在咫尺，沈鞍尘终于崩溃的惊叫出声。
　　“沈医生！”沈鞍尘睁开眼，听见声音本能的推开眼前的人缩到墙角一侧，手臂圈着小腿，脸埋到膝盖里。
　　沈鞍尘的反应吓了险些被他推倒在地的章因一跳，章因还来不及喘口气就看见沈鞍尘这幅样子，靠近了想要安慰一番，“沈医生你没事吧？”
　　“别靠近我！”沈鞍尘闷闷的声音传来，他需要时间来梳理他做的那个梦，然后平复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