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扉珞」》诺祢

28、第二十八章

　　那场雨，似乎从未把快乐带来
　　我依旧感到我迷失的痛
　　我的心似乎从未学会忍受离别
　　我的梦是那么冰冷
　　尽管我曾告诉自己也许我会控制不住呼吸
　　我的一部分已经死去
　　我别无选择，只有放弃。
　　如果，你再给我一个倾诉内心的机会
　　我会对你歌唱，告诉你：没有你，我无法生活
　　如果，你再给我一个倾诉内心的机会
　　我会握紧你的手，凝望你的双眼，让你知道
　　“我不想让你离开，
　　就像你将我一起在这孤独的列车。”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
　　我不相信我们没有一起跳舞，
　　我需要一个机会与你分享落日下的浪漫
　　尽管我曾告诉自己也许我会控制不住呼吸
　　我的一部分已经死去
　　我别无选择，只有放弃。
　　（选自卫兰的 ^_^）

　　那天我终于对你说出了‘我爱你’三个字。知道吗？这三个被我藏在心中十几年的字，却是在玩笑中说出。那一刻，我带着期待，带着担心。期待着你的反应，担心着你的抗拒。而你却是发呆的看着我。那一刻，我真的希望你可以也对我说那三个字。但是希望，落空了。也许，真的我们是不能的。那鲜红的羁绊，我始终是跨不过去。我将它，刻在血肉中，刻在骨髓里面。永不忘记！

　　雅静和凉夏告别后，婉拒了要送自己回家的忍足。雅静默默的走在路上。看着西边的那一抹残红，冰蓝的眼眸染上淡淡的忧伤。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哥哥，爱上的人是自己的哥哥。从小他就喜欢捉弄自己，喜欢看自己窘迫的模样。从小他就很关心自己，每次生病都陪在身边。从小他就喜欢叫自己的单名，硬是逼自己也叫他的单名。以前，每一次，有女生送情书，他总会抓上自己当挡箭牌；以前，每一次，有男生追求自己，他总会露出邪魅的笑容告诉他，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以前，每一次，他的比赛，都要抓上自己去看；以前，每一次，都会看见他偷偷地在角落细心的帮自己削铅笔……在这些事情里，自己就慢慢的依赖上他了吧。雅静伸出右手，看着手腕上的鸢尾爱丽丝手链。

　　‘雅静，其实鸢尾爱丽丝真正的花语是，绝望的爱。迹部曾经和我说过，阿尔卑斯山的鸢尾花传说。雅治，他送这串手链给你，不可能没有含义的。只不过这个花语很少人知道。一般人都会认为是，想念你。’凉夏担忧的看着雅静。真的，他们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意吗？那一次雅静遇到车祸，她就看出雅治对雅静的感情。不，应该说是从小时候开始，虽然雅治喜欢捉弄雅静。可是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的观察雅静的脸色。
　　‘凉夏，谢谢你。’

　　“绝望的爱，吗？”带着些许淡然的声音，轻喃。迷茫的看着远方的夕阳。兄妹间的禁忌爱恋，只能是绝望吗？

　　“雅静，回来啦。刚刚好吃饭~”彩菜温柔的为雅静接过书包。
　　“嗯。”雅静僵硬的扯出一丝笑。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抱歉，彩菜阿姨，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傻孩子，说什么抱歉。”彩菜摸摸雅静的头发。接着笑着走进内室。雅静看着彩菜的背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如果给尤佳知道自己对仁王的感情，那么她一定会很伤心。这样的禁忌之恋。有谁会接受？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雅静收拾好画具就到花井宅。和花井上次说的一样，她教了雅静一些技巧。像是发现了雅静有些心不在焉。
　　“雅静，有些事情，是需要面对的。”花井细细看着雅静刚刚的那幅画，轻轻的说。她看出来雅静的不专心。
　　“就算伤害身边的人也要面对吗？”雅静淡淡的说。
　　“好好的，面对你自己的心。”花井拿起铅笔在画上勾起圆圈，然后轻轻的点点，“这里还差一些。”
　　“是。”雅静看着自己的画，认真的修改。两人再没有说什么。时间很快就过去，已是中午时分，花井准备留雅静吃饭，但是雅静婉拒了她的好意。花井送雅静出门。
　　“我希望你留在东京，不止是一年的时间。以你的天赋，一定可以画出更好的画。你在青学已经是高一生，不妨考虑留在东京读书。我可以推荐你到东大的艺术系。那里有更多的竞争对手和阅历丰富的老师。”
　　“我，会好好考虑。”雅静愣了一下，淡淡的说。东大的艺术系，真的很吸引人呢。只是，自己曾经答应过仁王要回立海大呢。

　　“雅静，欢迎回家。”尤佳笑眯眯的迎接女儿。
　　“啊，姐姐~欢迎回家啊。好想你。”雅宏飞扑到雅静的怀里，撒娇说。
　　“小宏，我也想你。”雅静摸了摸他银白色的小脑袋。尤佳接过她手上的包包。雅宏拉着雅静说是要到客厅玩。
　　“回来啦~”仁王下楼的时候看见雅静，笑着打招呼。
　　“嗯。”雅静避开他的眼睛。和雅宏走进了客厅。仁王愣了愣，眼神黯了下来。

　　和雅宏玩了一会游戏。仁王爸爸就回来啦。帮尤佳把饭桌擦好。一家人便坐在一起吃饭。难得的聚餐，其乐融融。雅宏不断的说起学校发生的趣事，逗得餐桌上的几个人哈哈大笑。看着那么融洽的一幕，心里有些难受。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了自己和仁王的感情，一定会很难过把。雅静想了想，把花井的话告诉了父母。仁王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但他不愿意表露。今天看见自己脸色就不对。吃饭的时候也一直避开自己的眼光。难道她真的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意么？她真的不能接受么？
　　“这样啊，确实是件好事。雅静你怎么想。我和你妈妈始终都会尊重你的意见的。况且我们也不愿意几个星期才见你一次。但是能得到东大的提前录取，的确是不错。”仁王爸爸有些严肃的说。
　　“是啊。爸爸说的对。雅静，好好考虑。几个星期不见你，你怎么好像瘦了。来，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尤佳夹了一些给雅静。对她笑笑。雅静真的瘦了不少。
　　“我会考虑的。”雅静漠漠的说。她甚至不敢看对面那个人。说了这件事情，他一直看着自己，带着怒气。

　　“你不是说要回来读高中吗？”饭后仁王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雅静的房间，将门反锁，眼里的怒气倾泄无余。她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
　　“我，”雅静放下手中的画笔。说了一个音节，就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不看着我！”仁王一步步逼近雅静，“从你进门到现在，你为什么要避开我的视线！”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愠怒，恐惧。
　　“……”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自己，雅静慢慢的后退。退无可退的最后一步，她绊倒在自己的床上。仁王随之将两手撑在她头的两边。他今天没有将后面的碎发束起，一丝丝，一缕缕散落在他的肩上，或是坠在空中，或是落在雅静的脸颊上。他们的距离很近，近的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仁王眼里无法掩饰忧伤，墨绿色的眼珠变得幽暗。紧紧的将雅静锁在自己的禁锢的空间里，眼眸里面。
　　“你要干什么？”看着搭在自己上方的仁王，内心流过丝丝的恐惧。从小，除了那件事之外她就再没有看过他这样的表情。惊慌，无助，恐惧，忧伤和悲戚。
　　“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爱你。一直爱着。仁王雅治深爱着你，仁王雅静。”终于，终于都真真正正的说出来藏在心里的那句。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虽然已经猜到他的感情。但是真的听见他说出口，真的是很震惊。
　　“静，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仁王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哀求。哪怕她是安慰自己欺骗自己也好，请告诉我。你也有！
　　“……”盈盈的泪水从冰蓝的眼眸流出。她也爱他啊。可是爸爸妈妈，还有小宏知道了要怎么办？他们可以自私得不去顾及亲人吗？仁王忽然俯下身子，颤抖的唇直直对上那片常年冰冷的樱唇。炙热的触感在雅静的唇上蔓延。感觉到另一片炙热坠落在自己的脸颊上。一滴，两滴……带着丝丝忧伤的吻，舍不得离开那片柔软。一如记忆中甜美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索取更多的甜美，柔软的触感让他再无法控制地加重力度，唇齿摩挲着她的唇，绵密地吮吻着，绝望的吻着，本是带着浓浓绝望的一吻变得炽热且煽情。为什么他们要是兄妹！为什么上帝要开这样的玩笑！
　　“放开。”雅静用力的推开仁王。她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沉沦。她不愿意看见这样。仁王抬起头，雅静看得清清楚楚，他眼角带着那点点水珠。心里一痛。她伤害了他。
　　“我不想放开。”仁王撑起身子，抑制住体内的燥热。坐在她的身边。眼眸中的忧伤已经蔓延到了空气中。
　　“我们是兄妹。”雅静看着天花板，淡静的说。
　　“你只希望我们是兄妹吗？”仁王看着画架。
　　“爸爸妈妈会伤心。”
　　“那，我呢？”
　　“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仁王嘲讽的翘起嘴角，“我不愿意，是你的哥哥。”
　　“我们，不能。”
　　“那，就如你所愿。”仁王站起身，走出房间。

　　他没有看见，她眼里的痛楚。她亦没有看见，他眼里的绝望。
　　他不知道，她的素描本里，画的都是他。
　　她不知道，他的梦里，每天都是她。

　　如果你不再出现
　　我的世界还有什么可贵
　　可惜不够时间
　　让我们试验什么叫永远
　　想念变成怀念
　　心动变成心碎
　　偏偏还会关切
　　你最后属于谁
　　我的天空今天有点灰
　　我的心是个落叶的季节
　　我不知道如何度过今夜
　　所有的灯早已经全都熄灭
　　如果你从没出现
　　我会不会觉得快乐一些
　　可惜残忍时间
　　总要把诺言一点点摧毁
　　（S.H.E<天灰>）

　　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路上的行人不由加快脚步赶路，显得匆匆忙忙的。公园里，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秋千上，秋千没有任何的摇动。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灰暗的天气，似乎也将她变得暗淡。忽然，豆大的雨珠倾盆而出。地面扬起浅浅的灰尘。那个女孩似乎没有察觉到雨水的到来。还是静静的坐在原处。手指紧紧的抓住两条钢索。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们会是兄妹……

　　感觉到头上的雨点忽然停止。雅静抬起头。泪水占满了她的眼睛。看不清来人的样子。无助的看着他。来人似乎被她的样子吓到。掏出手帕，轻柔的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不要哭。”低沉尔雅的声音划过她的耳膜。“会着凉。”轻轻的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刚刚经过公园，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带着浓浓的哀伤。走进才知道是她。本是有些惊喜，现在全变成了惊讶。她在淋雨。看见她无助的眼眸，心里更是疼痛。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抖，感觉到了她的眼泪。伸出手慢慢的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平复。雅静默默的流着泪，柳生默默的看着她。过了一会，雅静慌乱的心平定了些。
　　“抱歉。柳生前辈。”刚刚哭过，声音里带着些些的哽咽，听起来比平日柔软。柳生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走吧。”扶起雅静，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因为没有什么力气，雅静也只好靠着他。
　　“嗯？”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柳生低下头。正好对上雅静的眼睛。冰蓝里带着丝丝的水气，藏在冰蓝里的银丝若隐若现。前额的发丝被雨水沾湿，软软的贴在额前（这不是废话吗）。白皙的脸蛋上残留着泪痕。‘这就是惹人爱怜，……么？’柳生心里想。
　　“我家。”柳生有些窘迫。他看得出来她不是个会随便乱走的女生，何况是雨天。应该不会想回去。另一方面，他这样一个大男生邀请女生去自己的家，不是很符合绅士标准。
　　“谢谢。”雅静感激的说。柳生是知道自己的想法了吧。现在回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仁王。
　　两人躲在一把小小的黑色伞下，柳生将雨伞偏向雅静那边。雨，下着，像是在流泪。离去的那两个人，并没有发现秋千旁边的那棵树下，一个眼带忧伤的人。银白色的发丝，被雨水全数打湿，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脸颊边，像是被雨水沾湿……

　　“在这里坐一坐。”柳生把客厅的灯打开。通室明亮。但是为什么家里没有人。偌大的房子里一片寂静。
　　“父亲和母亲长期在美国工作。”像是知道雅静的疑问，柳生解释道。柳生将干毛巾递给雅静，让她擦干头发上的水。
　　“嗯。”雅静接过毛巾，偏过头擦着头发。柳生又递过来一些东西。他的脸上带着更深一层的窘迫。雅静细细一看，原来是一件黑色的衬衫。
　　“我放了热水。你先去洗一下。不然会感冒。”
　　“谢谢。”接过衣服，跟着柳生到了浴室。柳生将门关上。

　　沐浴之后，雅静觉得自己有了点精神。打开门，准备到客厅谢过柳生。柳生看见门口站着的雅静。身上带着微微的水雾，本就白皙的肌肤穿着黑色的衬衫，更显得娇嫩。幸好衬衫比较长，不用担心走光什么的。可是还是露出了雅静修长的双腿。柳生没有说什么，再次走回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条米色的短裤。
　　“这个应该不会太长。”已经是最短的短裤了。
　　“谢谢。”雅静回到浴室换上短裤。出来的时候发现餐桌上放了两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忘记买食材。所以只能吃这个了。”
　　“没关系。”雅静浅笑。可是，刚迈出一步，腰间的皮带就松了下来，整条米色短裤掉落下来。雅静踩在裤子上，脚下一滑，整个人马上就向前扑去。柳生凭着良好的运动神经，马上冲上前抱住她。（这个时候通常都会发生下面的事情）由于冲力过大，和柳生冲上前的时候也不小心踩到裤子，两个人一起向后跌落。柳生用手护着雅静，将她圈在怀里。一系列的落地动作完成后。柳生扶起雅静。两人坐起来。
　　“抱歉。”
　　“抱歉。”两人同时说了一声。
　　“裤子太大了。”
　　“我太大意了。”
　　“摔到吗？”
　　“没有。”雅静摇摇头。
　　“咳咳，呃，咳咳。吃饭吧。”柳生的眼角不经意扫过眼前的人。才发现因为冲力和掉落，那件黑色的衬衣翘起，雪白的长腿全然露出，甚至还可以看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