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雪薇》lunacy跑路了

73、离开

　　“卡尔，什么事？”
　　那头的死神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不会听的。”
　　“我要不听，你还不是会强行接通。”
　　毕竟合作多年，莫甘娜还是了解卡尔的。他如果真想做什么，想尽办法都会达成目的，小到一次通话，大到完成研究，在卡尔眼里都是一个目标而已。
　　“的确，”卡尔又笑了一声，这次的笑声让莫甘娜有点想揍他，“恶魔在这方面的技术还有待加强。”
　　“呵，不管是哪个文明哪项技术，还不都是弱于你的。”此时没有别人，莫甘娜的坐姿稍稍放肆了些：“行了别绕弯子，有话直说。”
　　“你还记得，当初欠我的一次人情吗？”
　　莫甘娜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当然。”卡尔说的人情，是那次她拜托卡尔安排噬嗥，去帮助遭遇彦的阿托欠下的。
　　他现在是要我还债了？莫甘娜神经略微绷紧，他应该知道恶魔重创华烨等人的事，此时拿人情做条件，是要保住目前的盟友么？那可就比较难办了。

　　“我和烈阳文明谈判过，达成了一项协议。”卡尔淡淡引出话题。
　　然而莫甘娜被自己的猜测先入为主，下意识想成了卡尔和烈阳文明结盟：“烈阳文明？”她此时有些疑惑。
　　“潘震答应了我的条件，不再参与战争，并贡献出足够的能量。而我则承诺，保证烈阳文明在这场战争中的安危。”
　　不再参与战争并贡献足够能量，这条件相对于卡尔的承诺来说，太微不足道了。莫甘娜质疑卡尔这番说辞的真实性，他又不是傻子，烈阳文明仅凭这些东西就能交易成功，怎么想都不可能，这事八成是另有殷勤，扯上自己，有很大概率会被坑。

　　“你想要我做什么？”莫甘娜更加警惕了些，索性让卡尔直接讲出关键内容。
　　“现今我也许无法遵守这个承诺了。”卡尔语调一变，听得莫甘娜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只能拜托你帮这个忙。”
　　“怎么，要我去保护烈阳文明？”莫甘娜笑一声，“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借着一个人情抛给我这么大的麻烦。”
　　“只是在这段战争时期。而且我能保证，我不会去侵略烈阳文明，也不会在这方面帮助华烨或噬嗥。”卡尔这番话有点出人意料：“而且，交换的不只是这个人情，我会提供额外的补偿——一个虚空屏蔽装置，够么？”
　　虚空屏蔽装置，莫甘娜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不说够不够，如果卡尔真给这个东西，甚至还相当于她欠了他。可这种东西卡尔当然不会随便送人，利用这个机会给莫甘娜，也实在太便宜恶魔。

　　“很够了，”莫甘娜眯起眼，“但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不去亲自履行诺言，保护烈阳文明？”
　　不仅如此，还不会提供援助给华烨和噬嗥，卡尔怎么能断定他们不会把弑神武投入对付烈阳文明？除非，是在今后完全不为他们提供战争方面的援助。
　　“我们已经不是盟友，这个你不必知道，”语气骤然冷淡些许，“那么这个条件，你答不答应？”
　　居然跟我玩儿神秘？莫甘娜心中一阵不爽，再加上之前的怀疑，一口回绝：“不答应，你的条件太丰厚，这个便宜我占不起。”
　　停顿，然后是一段短暂的沉默。

　　“你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卡尔轻声道，“你可以把它当做临别赠礼。”
　　莫甘娜真真切切地定住了。半晌，也许是被卡尔感染，她也略微放轻了音量问：“你……找到突破现有宇宙的方法了？”
　　卡尔没有回答。
　　“好，”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成交。”

　　听到卡尔要离开，莫甘娜第一个反应是怅然。毕竟是认识了几万年的人，还曾是关系深厚的盟友。虽说他们始终在提防对方，但卡尔说“朋友”，莫甘娜是无法否认的。
　　同是活了几万年的人，和他们一辈的神不是销声匿迹，就是被他们杀了，算起来自己认识最久，合作最久的不就是卡尔么。时间摆在那里，要说联盟破裂后，莫甘娜就能直接和卡尔反目成仇，那是假话。
　　而现在卡尔终是达成了自己的目标，追求已知宇宙之上更渺远的存在去了，自己战争前的目标却已没什么实现的欲望。当初恶魔和死神结盟的契机，就是因为一个内涵不同，但表现形式相同的目标——征服宇宙。卡尔没等完成这个共同目标，就率先达成自己的终极理想了。自己的目的还比他简单，干掉神圣凯莎，让全宇宙接受恶魔终极恐惧的理念，可现在前提条件就没法完成：她没法征服斯珀斯。
　　活了几万年的生命，总要给自己找个崇高一点的目的，让生活过得有点意义。她莫甘娜早就找到了，前几万年还一直乐此不疲的投入其中，没想到来到斯珀斯遇见蔷薇，这个崇高的目标就栽了一半。眼下对付完华烨，能做的好像只有剩下那一半，在自己已征服的星球上进一步传播终极恐惧的理念。
　　再说来日方长，谁说以后恶魔没有机会？
　　不过有个同等时代的卡尔在一旁作对比，还是让莫甘娜在五味杂陈之外，有些不爽。

　　和莫甘娜通完话的卡尔立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那句“为数不多的朋友”，他本来没打算说的。死神卡尔不需要朋友，莫甘娜也不需要他承认这个友谊。兴许是因为就要达成目的了，临别前不可避免的小小伤春悲秋了一把。
　　虚空屏蔽装置的确算临别赠礼，他拜托莫甘娜照顾烈阳文明也不是心血来潮，不过和烈阳文明交易的具体内容他的确说谎了。如果真要能量，他也没理由那么快放掉蕾娜。潘震最终给他的帮助要比太阳之光的能量强上太多，如果没有烈阳文明在最后推波助澜，卡尔自认没能那么快达成目的。
　　不得不说他之前小看了潘震，也小看了烈阳文明的技术和底蕴。

　　在潘震的要求下，他们对自己的帮助一切保密，而作为活了几万年的神，自己也信守诺言，让相对靠谱的恶魔保证烈阳文明安全。
　　烈阳文明，如果有想法，完全可以先自己一步成功研究出打破已知宇宙法则的方法。他们也的确对此有很深的研究，可为什么亿万年来都会选择偏安一隅？
　　即使卡尔被誉为全宇宙最具智慧的生命，他依然有不明白的地方。他无法理解烈阳文明那样的存在，追求的却只是恬淡的国泰民安；就像他无法理解曾经梦想把终极恐惧传遍全宇宙的莫甘娜，会因为一个凡人开始对普普通通的幸福感兴趣。
　　罢了，自己再有智慧，都仍然冲破不了生命体的束缚，这些问题，等自己探索到已知宇宙之外，或许就有答案。
　　卡尔摇摇头，身形逐渐隐于黑暗之中。
　　他是了无牵挂地离开了，战局却又因此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还是无法与卡尔取得联系。”若宁在不知第几次尝试之后，告诉华烨同样的结果。
　　“再试一次。”重伤还未痊愈的华烨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就不信卡尔那小子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若宁沉默地重新尝试连接。她想提醒华烨，之前几乎一直是卡尔单方面联系他们，如果她想抛弃华烨这个盟友，可以很轻易地断开他们之间的通讯。
　　“王，卡尔恐怕……”旁边一个不怕死的男天使开口。华烨撇了他一眼，就把这个男天使吓得闭了嘴。
　　若宁听见他的话，索性也放弃了尝试，转头认真对华烨道：“我们元气大伤，与其在这里继续和恶魔对抗，不如像以前一样，离开斯珀斯，到一颗隐蔽的星球休养生息，实力恢复后再报仇。”
　　“愚蠢！”华烨狠狠瞪了若宁一眼：“你以为恶魔会那么容易放过我们？凉冰那个小【碧】【池】花那么大精力在斯珀斯地毯式搜捕，她难道不知道要防备我们逃跑？如今我们在这里勉强藏身，被恶魔发现只是时间问题。这种情况除了卡尔，谁能帮我们？”
　　若宁被他这一顿训斥说得哑口无言，只得继续作无用功联系卡尔。
　　可关键问题是，卡尔现在也不见得会帮我们，她只能默默在心里这么想。

　　而某饕餮那边的气氛甚至比男天使还要焦灼，事实上，饕餮应该说是乱作一团。他们至高无上的神卡尔忽然宣布退出战争，让曾经追随他的文明都各干各的，并直接失联了。
　　卡尔身边少说也有七八个较大体量的文明，饕餮算是其中的老大哥。此时卡尔联系不上，各大文明的主事者只能疯狂打饕餮的通讯，把一种负责联络外界的饕餮们搞得几乎神经衰弱。
　　“给我联系我神卡尔身边所有文明的首领！”一直在主控室中来回走动的饕餮王噬嗥突然抬头，一挥手暴躁地说道：“我神卡尔说放弃战争，但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我就要问问所有曾经追随我神的文明，他们是要畏畏缩缩地退出战争，还是帮助我神卡尔报仇，完成统一宇宙的目标！”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生命都呆了。一个饕餮悄悄问身边的同伴：“这和报仇有什么关系？”
　　同伴没搭理他，没人明白噬嗥说这段话的逻辑是什么。
　　不过管他呢，所有饕餮在下一刻都起身，为自己王伟大的发言欢呼。不管怎么说，这是继续战争，满足他们毁灭欲望的一个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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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作者有话说希望大家看看呀，因为我要推文辽=w=
同桌的文，《【综】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byJ南先生。超甜的永研bl，其中混杂各种柯南，暗杀教室，马路须加，家庭教师等等剧情，目前更新到九十九章的样子。感兴趣的朋友一定不要错过呀~不了解喰种的也去看看吧，我自己就是完全不了解原著一样追得很开心的啦。同桌本人也是一个非常可爱有趣的人，文的质量不会让你失望的！
【顺带一提她完结这篇就要开一篇百合了，名字是《魔法少女小林》了解一下？】
下面贴上文案~
金木研，永近英良竹马，东京大学大一年级第一，椚丘中学三年级的实习老师，普通的人类。
金木研，永近英良对象，东大传说中「魔王的妻子」，暗杀某章鱼的特派员，无害的类人类。
永近·魔王·英良：我家优秀的小兔子了解一下，谢谢=w=
本文又名《被宠爱的金木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