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之子》忘长空

2、帝一章 变故生

　　“铃铃铃！铃铃铃！铃……啪！”
　　闹钟已经足足响了十分钟，已经达到了余小贤能忍耐的极限，他迷迷糊糊的想睁开眼睛，努力的试了两次，额！居然失败了，下意识的用手揉了一下，麻蛋又被眼屎粘在一起！余小贤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总之自从他能记事开始，这种状态已经变成了常态……
　　余小贤下意识的用手轻揉了一下，又被眼屎粘在一起！余小贤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总之自从他能记事开始，这种状态已经变成了常态……
　　他直起身坐在床上，用手顺着床边摸索着，从床头柜子上摸起一条湿毛巾，简单叠了两下敷在眼睛上。几分钟以后用力揉了几下，尝试着睁开眼睛，终于成功了。看一眼毛巾上黄呼呼的东西，拿到鼻子前，还是以前的味道……。小贤纵身一跃，极速冲进厕所，从镜子上看见他依旧帅气的脸和那双大眼睛，依然只有这些才能让他欣慰。就在这时，枕边的手机忽然想起，“坏了！”余小贤心想。慌忙的跑去接起电话，没等他说话，对面已经传来甜美而幽怨的声音“喂？你到哪了？我已经出门了！”
　　“我”，余小贤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对面打断，“你还没起床吧小咸鱼可是你说今天要陪我逛街看电影哒，八点十分之前不到步行街肯德基的门口找我，以后就别理我了，哼！”
　　“我……”没等余小贤说出后面话，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他赶紧看了一下闹钟，已经八点了……，你这不是玩儿我呢吗!余小贤从床上抓起两件衣服边跑边穿。
　　“妈！妈！我有事先走了，不在家吃早饭，您自己……”这次还是没等他说完话。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那一车快递怎么办？”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便向其反问道。
　　“有时间，您帮我送一下吧，反正您也没什么事儿，就还几件没送了……”余小贤对女人喊道。
　　这时他已经冲到了屋外，正好有一辆共享单车被邻居家的弟弟打开，他冲过去一把抢了过来。
　　“狗蛋儿，你的车被我征用了！”余小贤吼了一声便登上自行车，“飞驰”向了步行街……！只剩下一脸懵逼的少年！
　　余小贤今年20岁，高中肄业快递员。朋友都叫他‘小咸鱼’，他当然不愿意，谁叫这个外号都免不了被他的一顿胖揍，小贤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能打，出生以来未尝败绩，甚至有些专业练过格斗技巧的“朋友”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慢慢的朋友们都臣服在了他的“淫威”之下，当然除了她……水玲！
　　在他的极速狂蹬之下，终于赶到了约好的地点，那里一个身穿淡青色长裙，纯白色喇叭袖纱织上衣，头发简单束起的女孩，正在悠悠的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白皙的皮肤仿似吹弹可破，小小的鹅蛋脸上镶嵌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映入眼帘仿若精灵般少女的身影，总是让小贤感觉那么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两人在出生以前便早已相识一般。小贤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不觉的眼神迷离起来。。
　　“喂！看够了吗？还有2秒钟你就迟到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陪我？你在看什么？呀！你个流氓！”水玲话说到了一半，忽然感觉到小贤的目光似乎不大对，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忽然脸一红叫出声来，给了他一个耳光。余小贤一时没反应过来，晃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注视着水玲的“丰满”之处目不斜视，这时水玲已经收回双手捂在自己的胸脯。
　　“你还看！”说着水玲又要抬起手，抽过来。
　　“我的大小姐，身材好还怕人欣赏吗？”小贤漏出委屈的神情，略显猥琐的调侃到。
　　“你还说!不理你了……”水玲似乎真的生气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开。
　　小贤看到她羞愤的表情，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赶忙跑过去道歉道，“我的玲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会在这等了我一早上说跑就跑了吧，再说了我还没请你看电影呢！你还没吃早餐吧，走我知道这边有一家新来的铺子……”说着余小贤牵起她的左手往步行街走去。
　　水玲挣扎了一下：“你个流氓！再有下次我……哎，你走慢点”水玲还有说什么，但被余小贤略一用力拉动一下打断了后面的话语。
　　小贤和水玲的小危机算是暂时被他“机智”的解决了，不过就在水玲抽他耳光的前一刻，余小贤的脑子忽然有一种异样等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脑子里又似乎一多出了什么东西，让他失神了一刹那。
　　余小贤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所谓的正人君子，像偷看女孩子的身材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不被水玲发现还是能做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这样想着，不过对于神经大条的他来说，还是陪女朋友最重要，转眼就忘在了脑后。
　　……
　　就在余小贤从邻居“狗蛋儿”手中抢过自行车的时候，一个女人拿着碗筷从家门出来朝他喊了一句：“儿子！你慢点，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回来，让妈也看看……”。
　　女人说完，看没有回应，便摇了摇头叹气道：“这孩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说着走进了屋里，盛了一碗粥，一个人吃起了早餐。
　　余小贤的母亲名叫余红，今年37岁，从来不注重保养皮肤的她却拥有着一张让同龄人艳羡无比，如少女般的面容。
　　而且从小贤记事起，余红就始终穿着旗袍，一年四季除了随温度更换薄厚款型之外，就连衣服上的鲤鱼图案都从来没有变过。
　　余红旗袍上的鲤鱼图和市面上的那些鲤鱼跃龙门之类有很大的不同，这条鲤鱼是清灰色，鱼尾略向外侧弯曲，鱼头却略向后探去，而周围绣的是一些蓝白色的水纹，从远处看去就像这条鱼正趴在水底休息，青鱼露在外侧的眼睛部位镶嵌了一颗蓝莹莹的石头，余小贤曾经好奇的研究过这颗石头，它不是什么蓝宝石之类的东西，而且所有的衣服上其实只有这一颗而已，只是余妈妈在每次换衣服的时候都会把它也随着换过来，在小贤很小的时候，余妈妈似乎告诉过他，这是小贤父亲留给他们的唯一东西。
　　余红的不老容颜，加上本身高挑的身材，又总是穿着修身的旗袍，最重要的是她单身了二十年始终不曾改嫁。
　　余红每天吃的很少，似乎是刻意控制了食量，一顿早餐也只用了五分钟便收拾完毕。
　　因为家里租的是平房，院落门口放的就是送快递用的电动三轮，她打开快递车厢，看了一下里面确实只剩三件快递而已，略看了一下收获地址，离得最近的是一个用木架加固支撑长宽有50公分左右纸箱，上面还写‘易碎品’的警告，地址栏上写的是东区静远别墅13号。
　　“咦？这个不就是隔壁的别墅区吗？不是刚刚卖完吗？这么快就有人住了？”余红嘀咕了一下，想离近点在仔细看一下，就在这时一种危险的感觉一闪而逝。
　　“难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危险品不成？”余红心想。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不过余妈妈并没有太在意，稍微确认了一下另外两件快递后，就决定从送这个静远别墅的快件。
　　只过了两三分钟余红便来到一个别墅区，大门门口有一个安保人员直挺挺的站在那，看见身穿旗袍的余妈妈骑着电三轮过来其显得有些惊讶，不过依然礼貌性的敬礼过来询问“您好，太太，请问您是回家还是访客？”
　　“我是替我儿子来送个快递要到13号楼，你知道怎么走吗？”余红客气的回道。
　　“送快递的话，您可以放在我这里，我帮您送过去，现在这里入住的人不多，您看可以吗？”安保人员似乎感到很意外，不过还是礼貌的回复到。
　　“还是我自己送过去吧，这个快件需要本人当面签收的……谢谢你了”，余红坚持自己送进去，除了因为需要本人验收，同时也打算验证一下那一刹那危险感觉和这个快件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名字和进入时间，出来的时候在过来签下字就可以了”，安保人员，听到余红坚持的话语，没感到意外，顺手递给余红一个用来登记的夹子。
　　余红接过以后很快填好交给安保人员，安保确认了一下拜访信信息之后，挥手示意门房打开了大门。
　　“13号在进门直走到头然后右转第三个，您慢走！”安保不忘提醒余红进去的路线，说完以后再次敬礼，目送她的车进门后示意关门。
　　余红沿着安保所指的路线很快到了一座彰显着浓郁方特色的独栋别墅面前，不同的是大门并不是那种木质大门，而是通体紫红色的铜制对开大门，从外观就看就沉重异常。
　　余红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轻轻的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一个略带沙哑的女人声音从铜门的对面想起，“谁呀？有事吗？”
　　“您好，我是过来送快递的，麻烦您开门取下快递”，余红向大门的另一端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再次传来声音，“噢，你进来吧！”铜门随着声音慢慢的打开了，顺着逐渐打开的铜门一道刺目洒在了余妈妈的头上脸上身上，大厅内的装潢简直是奢华至极，眼前的景象如果放在一个普通人眼里一定会让他目瞪口呆好一会儿。
　　可是这一切却未能在余红的脸上激起任何波澜，她面带微笑的向眼前的一位头发花白脸上却无一丝皱纹的老妪问道：“您好，请问您是……？”
　　“李婆婆，你去把那东西取来吧，这东西很重要，我要亲自看一下”，话还没说完，便从二楼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并伴随着下楼的脚步声。
　　“是，夫人！”，说着，老妪就要自己过去将快件取下。
　　余红见状，赶忙转身跟了过去，好意提醒道：“这个看着有些重，我来帮你抬一下吧”。
　　“不用！”沙哑的声音，从李婆婆口中冷冰冰的传出。
　　李婆婆双手捧着那个箱子，转身走向大厅，余红也跟着转过身子，结果看见大厅的中间位置一位身高略矮体型微胖，身着华贵服饰的中年女人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这边，确切的说，是看着老妪手中的那个箱子。
　　“这箱子是你送来的？”女人朝着余红和善一笑，询问道。
　　“是的，麻烦您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您签收一下就可以了”，余红也报以一笑向那女人说道。
　　华贵女人又看了一下箱子，“是要检查一下，李婆婆打开看一下吧！”
　　老妪嗯了一声，也不见其使用任何工具，就把纸箱周围加固用的木板一根根拔了下来，看起来丝毫不费劲的样子。
　　余红见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同时更专注的观察起了老妪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老妪随手拆下周围木板以后，反而小心翼翼起来，她轻轻的指甲划开纸箱口处的胶带，掀起纸箱盖板后显露出一个漆黑木盒，中年女人看到木盒的一瞬间，突然冲老妪喊道“是它，就是它，快！快！打开它！”。
　　老妪听到中年女人吩咐也变的兴奋起来，她激动的捧起木盒小心翼翼的打开，当她看见里面存放器物的时候竟然兴奋的大叫起来，声音变得尖利“夫人！我们找到了，老祖宗有救啦，哈哈哈！”说着就要把盒子递给中年女人……。
　　她们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旁边的另外一人已经变的难看异常。
　　此时的余红在目睹了眼前两人手捧器物及言语之后，左手慢慢的将衣服上的蓝色宝石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就在这时老妪手持黑盒之中器物忽然亮起一道刺目红光，这让原本处在兴奋之中的二人吓了一跳，不过下一刻惊吓居然转变为了的狂喜。
　　“哈哈，哈哈！居然这么快就感应到了与这物有关的东西，哈哈，等等让我在看看”，中年女人的心情逐渐平息了下来开始自己观摩拿在手中的器物，这是一个看似很普通只有盘子大小的圆形陶片，上面刻满了类似甲骨文的古怪文字，而最中间位置上铭刻的却是两条首尾相连的鲤鱼，此刻正在散发淡淡红光的便是其中一条。
　　余红看着这位夫人逐渐平静下来，终于开口了：“这位夫人东西没问题的话，请您签收一下。”
　　中年女人似乎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缓缓说到：“可以，现在就签收”说着她拿起笔刚要签字，眼睛的余光看到递给自己笔的女人的衣服，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余红！”，余红小心的回到。
　　“哦？这么巧啊，我有个朋友叫红鱼，你们很像啊？喵……”华贵夫人原本和善的面容，骤然变得阴森，凶光毕露！
　　与此同时原本敞开的铜门也在那声猫叫的瞬间闭合，余红只来的及左手一弹，同时一段简短而晦涩的咒语从口中穿出，一道幽蓝光芒顺着左手所弹方向极速飞出，从铜门最后的缝隙处一闪消失。
　　余红则化为一道赤芒紧随而至，不过赤芒明显慢了许多，只见铜门前方一尺的空间内忽然亮起一层黄色障壁挡住赤茫的去路。
　　赤茫显然没有料到这些，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赤黄光芒就撞在了一起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但却没有任何声响发出。赤茫一敛之下，显露出余红的身影，此刻的她面沉似水，而从其脖颈往下所有裸露白皙皮肤已经被一层赤红鳞片所覆盖。
　　“九命猫妖！”余红喃喃的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在告诉某个看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