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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   库洛洛这个人,于男女之事上向来淡薄。欲*望这种东西,每个人都会有,只是有人选择放纵,有人则宁愿克制一些。

      他属于后者。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是那种苦行僧一类的人物,只是面对那些美色*诱惑,他不像一些青涩的毛头小子——他可以管的住自己的身体,让它受自己清醒的大脑支配。

      从来只有他去诱惑别人,而没有别人能诱惑到他。

      直到今天。

      对方甚至什么都没有做,他就被西索简单的一句话勾起了滚烫的欲*望。

      细数库洛洛历任收藏品或者临时女伴,各种各样的美人都有。甭管御姐还是萝莉,上到三十五,下到十五,什么样的性格库洛洛都见过,什么套路库洛洛都玩过。

      他在遇见非明之前和之后,身为一个外表出众伪装完美的男人,已经是阅尽千帆。然而在遇见她之后,再没有一个女人能引起他收藏的兴趣。

      美色所惑?也许是有的,毕竟非明那张脸是真的好看,即使不在美丽巅峰,也是极高的位置。

      但比她漂亮的也不是没有见过。

      库洛洛坐在咖啡厅里想着原由,身边却有人走过来,轻声问:“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是个美人。

      库洛洛微笑着说:“当然可以。”

      他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一些——和她相比,其他女人都似乎显得单薄了一些。

      非明就像是历经了悠久的岁月,她的平静安宁并非天性或者未经世事的天真,而是历经千帆看过世间百态之后的平静。她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却也并非那种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坚持,而是在看过世间所有黑暗之后,仍然坚持不变的本心。

      她的人像是一本厚重的书,或许还是一本百科全书,记载了世间很多很多的东西,你永远也翻不到最后一页。

      所以她看透所有人伪装下的本性,玩笑后的真实,看透他们骨子里的腐朽。

      她每一次回眸,眼神都深邃悠远,看向漫长时光的尽头。

      一个人的聪明可以是天生的,而如她这样的智慧,恰到好处地开场与收稍,却需要慢慢的积累。

      有这样的气质打底,其他那些性格,或深沉或可爱,或矜持或玩笑,或洒脱或严厉,或忧郁或开朗,都像是复杂人生的一部分,共同组成了一个复杂到极点的她。

      因为没有男人可以看透,也因此具有了无尽的吸引力,让其他女人都黯然失色。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库洛洛就在想,这个女人,她的背后会有怎样的故事?会不会有一个深爱的男人?会不会隐藏着伤心的往事?她遇见过什么样的人?又经历过什么样的事?

      他看见她,于是一切故事就有了开始。

      不知不觉,一杯咖啡已经见底。

      见杯子空了,库洛洛也没有多留,起身去柜台付账。

      心里有一种难以压制的冲动,像笼子里的野兽,不停地想要冲破名为理智的牢笼。

      他现在特别想要拥有她。

      这种渴望逐渐压倒了一切。

      并非是出于肉*体上的需求,而是精神上的不安,他可能这辈子都得不到这个人的心,但是他至少有机会可以得到她。

      那些拍卖品干脆不要了,只要带着她走,那些东西都可以随意。

      她是独一无二的收藏品。

      库洛洛想起背的黑锅,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猎人协会,很快想出了假死的计划。

      他已经完全被自己说服,带走这个珍贵的“收藏品”,旅团成员假死,然后他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让派克诺坦取走她过去的记忆。

      多么完美的想法!保全了旅团,也得到了她。

      在渐渐暗下来的屋子里,非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吃,倒是侠客给了她一瓶矿泉水,此刻饿的身体有些发软,本来昨晚就受了些外伤,九月份夜晚的寒气降下来,她衣衫单薄,倒是有些冷了。

      上午她试探着用针开锁,奈何根本没学过这种技能,乱戳一气,差点把针给掰断在锁孔里。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以前学的技能里,大部分都不是用在这种危险处境里的。她以为练好了剑和医术,就可以无惧任何危险,事实证明还是太天真了些。

      库洛洛只给了她一天的时间考虑,她不确定援兵什么时候能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知道拿一半东西来换她自由,库洛洛肯不肯答应。

      说实话,她并非执着于外物,到此时此刻,也只不过是憋着一口气,就是不想给罢了。

      毕竟到了这个地步,受了这样的罪,叫她怎么甘心呢?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不甘心也没有用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时她才真真切切体会到这种绝望无力的感觉。

      夜色完全降临的那一刻,库洛洛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

      非明望着他,忍不住皱起眉。

      他今天晚上似乎很不对劲,分明还是一样的表情,冷淡中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只是眼睛似乎格外的黑,透不进半点月光。

      他身后还跟着派克诺坦,那个能力和记忆有关的女人,当初试图窥探她的记忆,最终无果。

      非明忍不住往后退了退,直觉告诉她危险。

      “库洛洛,你想做什么?”

      库洛洛微笑着,上前轻轻松松将她的手禁锢住。他握紧她的两只手,制住她无力的挣扎,反剪到背后,远远看去亲密的宛如拥抱。

      “很简单,我只是想看看,派克诺坦的能力对你究竟有没有效果而已。”

      派克诺坦上前一步,将手按到她的头顶,非明唇边露出一丝冷笑,果然,很快派克诺坦就像触电一样放开手,离开时手指甚至还在轻轻颤抖。

      “不,不行。”派克诺坦摇了摇头,“没办法读取,也没有办法抽取,记忆子弹对她也应该无效。”

      库洛洛皱起眉,“明明能力与记忆无关,为什么能力不起效果?”

      他想不通,但很快舒展了眉头,轻声说:“派克,你先离开。”

      派克诺坦身影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然后这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

      夜色深沉,月光朦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靠在她身后,吐息灼热,安静又亲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非明僵硬着,不敢有任何反应,然而背后突然一痛,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你做了什么?!”

      库洛洛轻笑着说:“你知道的,我很忌惮你的能力。”

      “所以,今晚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非明顿时全身都凉了,“你答应过我的!你!”她很快意识到和一个盗贼谈论诚信这种东西有多么可笑!在可以接受交易的情况下,库洛洛不介意收敛一点,展现自己的诚意,但现在她全无反抗之力,除了用能力拖延时间之外毫无用处,他又怎么会需要讲诚信?!

      身体逐渐失去了力气,软倒在对方的怀里。

      她的身体很冷,而对方的身体却异常火热,这个怀抱的温度本应让人觉得舒适,她却只觉得厌恶到了极点。

      能力发动。

      她的念力随着体力一起降低到非常虚弱地地步,以前的能力发动一次最多已经达到十分钟,一天算上念力的恢复程度,最多也只能使用三次,而眼下恐怕最多只能维持八分钟,并且一直到明天早晨,都未必还有能力再发动一次。

      幸好手里还有两根针,幸好她习惯性地把所有针都淬了麻药。

      她全身无力,感觉刚才库洛洛刺她的东西可能就是从她腰上搜出来的针。

      真是夭寿,害人害己。

      余下的针被她从头上放到了袖子上,她刚准备转手,把刚摸到的针刺进对方手上,却突然发现对方的怀抱有些凉。

      一瞬间想通了所有事,她不动声色地把针重新放回去。

      妈了个鸡,又是傀儡。

      能力撤回。

      她得省点体力,不然怎么跟库洛洛斗智斗勇。

      身后的傀儡消失,很快又有人替代上来,这么短时间里不知道库洛洛从哪里摸出了一条绳索,毫不留情地捆上了她的双手。

      她无力去大吵大闹,只是轻轻地冷嘲,“怎么?用了链子还不够?还要用绳子再绑我一次?”

      库洛洛的声音倒是平静,低低地在她耳边笑着,染上暧昧的气息,“夫人实在太聪明,底牌太多,无论如何,除非你根本不能动,否则我都不放心。”

      他绑好了她的手,然后低下头,想要亲吻她的脸。

      能力发动。

      这一次对方却是真的中了招。

      这下子非明知道了,对方的傀儡是有强制性的次数限制的,一天只能用一次。

      手被绑住,她用力挣脱着,废了好大力气终于将绳子挪松。虽然手腕也磨破了皮,但总算从袖子里把针拿出来,用尽全力刺破库洛洛的皮肤。

      然而最后时间已到,库洛洛反应过来,针尖只刺破了表皮。

      这样子,也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才能发作。

      他含笑着夺过她的针,将绳子再次绑紧。

      然后完成了那个被打断的吻。

      他的唇冰冷刺骨,像一条冷血的蛇,即使在火盆旁边,自身也透不出一星半点的温度。

      他的力道是很温柔的,轻缓的如花瓣坠落,但很快就不满足于此,从脸颊落到她的唇上,凶狠的,掠夺的意味浓重。

      非明费力地偏过头,躲开了。

      “库洛洛,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语气尽力保持平静,声音却忍不住有轻微的颤抖,这句话决绝的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脸上的唇顿了顿,很快又落下来。这一次强制性地掰过她的头,用力吻到她的唇上。

      那力度亲的她嘴唇都痛麻了。

      非明忍住了,没有开口,也没有发出任何痛音。

      她在心里面把库洛洛上下十八代都问候了两三遍。

      对方轻笑了一声,在她的唇上开口:“不要紧的,我就想要你记住我,任何感情都可以,无谓爱恨。”

      他的话语里透着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绝望。

      非明完全没注意他说什么,只是死咬着牙关不放,相当抗拒,于是对方便在她唇上厮磨许久,仿佛怎么亲都不腻一样。直亲的人嘴唇痒的发麻,几乎没有知觉,他才用力一口咬下,趁着这一次她没有防备终于叩开她的牙关,伸手捏住她的两颊,让她的嘴唇无法再闭合。

      库洛洛是个调*情的高手,虽然最终目的摆在那里,但显然他非常有耐心,并不急于求成。

      慢条斯理地跟她耗着。

      非明忍耐着,等待着自己身上的药效过去,或者对方身上的药效发作。

      时间不会太久,只要拖一阵子。

      她自身抗药体质毕竟是专门训练过的,即使没办法跟揍敌客家的人比,这点麻药也不能让她无力太久。

      直到库洛洛伸手拉开她的腰带。

      非明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一路顺着脸颊流向脖子,坠落到衣领下的红宝石上。

      杀生丸,杀生丸……我想见你。

      我好想你。

      她极其厌恶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情,这让她觉得难受恶心狂躁。

      “库洛洛,你大爷的,滚开!”

      她眼眶通红,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倔强无助,又惹人爱怜。

      想要欺负她更狠一点。

      于是他顺从自己的心意,扯掉她的腰带,开始一件一件把她的和服扒下来。

      “夫人,你还是不够了解男人。”库洛洛低笑着说:“你这个样子说让我不要欺负你,只会想让我欺负你更狠一些。”

      非明心里几乎有点绝望。

      然而心里居然还在期盼着某个人能来救她。

      衣领被拉开,露出她脖子上漂亮至极的项链——那条名为光明赞歌的项链,在传说里可以召唤自己强烈想要见到的人的灵魂。

      库洛洛不甚在意地嗤笑了一声,伸手继续往下。

      项链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红色光芒,其中掺杂着金色,耀眼如血色夕阳。

      库洛洛瞬间被震飞出去。

      “哇”,反弹力道强大,让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非明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怔愣地望着那个渐渐成型的虚像,恍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刚开始是噩梦,如今却是美梦。

      美好的她几乎再也不想醒来。

      “杀生……丸。”

  •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终于,终于出来了。
    啥也别说了,拖得真是太他娘的长了!我也没想到库洛洛和女主的对手戏我能写这么这么长。说实话,我本来想把两个人的亲吻写的血淋淋残酷一点,但是后来想了想,女主没力气,单方面库洛洛是不会对女伴这么残忍的。他喜欢用自身魅力去诱惑对方,那种太粗暴的不适合他。
    这一章女主有点弱哈,嗯,我承认,这里我故意虐她的。不把她逼到绝境,她怎么会绝望,怎么会撕心裂肺心心念念想着杀生丸,怎么把眼泪滴到项链上?
    嗯,这都是套路。
    狗血的老梗了,不过梗不在老,有用就行。
    谢谢“拿尼加”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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