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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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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明转头看向刀刀斋，“那把新的铁碎牙，可以重新斩开冥道吧？”
画面里，杀生丸看了昏迷中的犬夜叉几眼，无奈地伸手拔出他背后伤口上的镜子碎片，然后一拳揍了过去。
非明觉得那力道真轻，该说，白犬一族果然都是傲娇系吗？
“冥道已经关闭。”杀生丸的眼神平静，“是被冥道吞噬，还是活着出去，犬夜叉，这取决于你。”
犬夜叉一惊，“取决于我？是要我……使用新的铁碎牙吗？”
非明在外面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年度好哥哥。”
邪见又开始叫嚣，“胡说八道！杀生丸大人才不会承认那个半妖！”
非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小妖怪，你在我手下，还没吃够苦头吗？”从来没吵赢过也就不说了，那一次催眠，难道印象还能不深刻？晕乎乎地做了不少奇怪的事情吧。
邪见涨红了脸！所以他才说，这个女人超级讨厌啊！偏偏她身上全是杀生丸大人留下的气味，邪见一感受到立马就怂了……他心里泪流不止，杀生丸大人，您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啊？！
他们说话的功夫，不知道犬夜叉砍向了哪里，天空中的影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完美的圆形冥道，一点光从里面掉落下来。
刀刀斋远目望去，“那是……”
“天生牙！”非明眨眼间就把它握在手里，是当初熟悉的刀，完整的最初没有变化的天生牙。
它在冥道里，被自动修复了。
再紧接着，晕倒的犬夜叉栽落到地上，杀生丸优雅地飞下来。
非明回头，望着他轻轻笑起来。
杀生丸不明所以，抿着唇，低声说：“天生牙……”
“犬夜叉！”
“杀生丸大人！”
戈薇和玲、邪见都从山坡上跑下来，非明没有在意，把手里的刀递给他，“你看。”她眼角弯着，轻快道：“从此以后，它只是一把治愈之刀了。”
“你很高兴？”
“我很高兴。”
邪见的哭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非明从来没见过这只河童哭的这么惨，眼泪像汪洋大海，哭的止都止不住。
“呜哇，杀生丸大人，邪见不甘心啊！您的冥道残月破被铁碎牙吸收了！明明是杀生丸大人幸苦锤炼的招式……”
非明骑在炎蹄上，弯腰附在杀生丸耳边说：“你辛苦锤炼的？我怎么记得这招是在我手里开发的……”
杀生丸：“……邪见，闭嘴。”
刀刀斋在后面慢慢悠过来，“杀生丸，你终于理解了吗？”
杀生丸：并不。
非明叹息，“杀生丸，你何必不甘心呢？你父亲用自己的牙去保护幼子，因为那是永远不可能继承他的半妖；而你，你是纯血大妖，是长子，不需要也不应该被别人保护。”
“正因为对你寄予厚望，所以才不留给你任何东西。”
“因为你未来的所有东西，都应该由自己亲手得到。能力，威望，战绩，包括武器……就像你父亲一样。”
这些话只有杀生丸听得到，非明并不想用这些话来打击犬夜叉——即使这是实话。
真正的强者，从不依靠父辈的荣耀，他一手打拼，自己就可以发光。
杀生丸，他是西国的王嗣，是犬族的纯血大妖，是斗牙王的长子。
但终有一天，人们提起他，只会想起他一个人的名字。
杀生丸抬起眼看她，认真道：“是的。”他说，“我会超越他。”
“我相信你。”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眼前的迷障破碎，身体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盛的力量。
非明只看见杀生丸的手臂上突然出现碧绿灿金的颜色，在日光下刺的人睁不开眼。
“杀生丸！”
“杀生丸大人！”
刀刀斋瞪圆了眼睛，“出现了！”
光芒散去，那条被斩断的手臂突然长出，手上握着一把奇异的刀，上面布满了简约的方形花纹。杀生丸握着它，气势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我本以为你还没有领会。”刀刀斋说：“这不是你父亲的遗物，而是你自己的刀——爆碎牙。”
是由我铸造刀坯，从小放入你身体中蕴养伴生的刀。它的力量和外表，一切都是有你所决定的。
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刀。
“这是，我自己的刀。爆碎牙……”
刀刀斋这老头子难得正经的微笑，“你原本就拥有自己的刀，在你自己体内，但是想拿到它，你必须要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妖怪。”
“过去，你曾经为争夺铁碎牙而失去了左臂。如今不仅得到了真正的刃，也恢复了左臂。”
“这才是你超越你父亲，从执念中解放出来的证明。”
这也就是说，他对铁碎牙已经斩断了执念。
“这就是他，对我的试炼吗？”
他的父亲，斗牙王。
非明轻声说：“原来如此，一次又一次用铁碎牙去打磨杀生丸的性子，也唯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最终拿到自己真正的刀。”
“杀生丸，你父亲，他真是用心良苦呢……”
虽然过程很叫人憋屈就是了。
杀生丸回头对她轻轻一笑，宛如十里春花刹那绽放。
自从杀生丸得到了爆碎牙之后，整个人都像冰融化成了雪，从执念中解脱，郁气消散，他无论看什么东西都顺眼不少。
哪怕有时候路上遇见不长眼的妖怪，也没有打扰他的好心情。
最近来找茬的妖怪似乎有些多。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观战的白夜把天生牙折断的消息透露出去，很多妖怪不知哪里来的信心，居然觉得没有天生牙的杀生丸就好欺负了。
一个个上来送死，被他妖力凝成的鞭子直接抽碎。
非明只是漫不经心地跟着，坐在炎蹄上，偶尔会邀请杀生丸一起来坐，她靠在他怀里，亲密的呼吸交缠。
邪见每天都是一副被辣眼睛的模样，看得人烦不胜烦。玲和琥珀倒是老老实实被喂狗粮，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大写的几个电灯泡。
好在非明也并不很在意，毕竟是关键时刻，非明知道，琥珀身上的最后一片碎片，奈落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至于玲和邪见，他们不想离开，非明也狠不下心来赶人。杀生丸倒是嫌弃这几个小家伙碍眼，但说实话，非明也并不打算陪他太久。
她喜欢四处流浪的日子，身边偶尔有人陪着也行，没人陪也无所谓。
比起杀生丸几乎从不去人类村落和城市，她多数时候都会在这些地方落脚。杀生丸不喜欢人类，她喜欢。杀生丸不喜欢救人，她喜欢。
所以没必要长期形影不离，给双方留点距离和空间更好。
刚巧，杀生丸其实也不是喜欢黏黏糊糊的人。
但是等这些事情结束之后，她得陪他回西国，见他母亲，还有一些婚姻的事情。
“我猜你母亲肯定很担心你。”
“她从来不会担心我。”
“你以为我说她担心你的安危吗？”她伏在他身上笑，“我是说，你成年多年，早该到了繁衍期，她肯定担心你这辈子找不到伴侣。”
杀生丸：……又被她说对了。
“可我找到了。”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我看人的眼光比她好多了。”
你这么吐槽自己爹妈真的好吗？
非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母亲，她介意我人类的身份吗？”她以往从未在意过别人的想法，当然，现在也不必在意。但杀生丸的母亲……无论如何也有必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就盼望着我找个伴侣，身份都已经无所谓了。”低的简直没下限，“是个女人，活的就行。”
“事实上，上一次我回西国，在她那里锤炼冥道，她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如果……”
杀生丸说：“没有如果。你回来了。她有儿媳妇了。”
非明抱住他的脖子，“杀生丸，我那一次死前，一直都没有把那句话问出口，现在我问，你回答我，好不好？”
“……无聊。”
非明知道他向来口是心非，才不在乎他的回答。她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西子捧心状，“杀生丸，你想守护的那个人，是我吗？”
“……是。”
“说爱我。”
他嘴抿的死紧，“这种话……”
她笑着叹息，“这样啊，那我果然还是不要喜欢你好了……”
“你！”杀生丸面无表情地瞪她，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吗？这女人太过分了！
“说不说？”非明有恃无恐。
他偏过头不想看她，“这种话有说出口的必要吗？”
非明轻笑，“那我告诉你，我爱你，你开不开心。”
……好吧，开心。
那天晚上，在她睡着之后，他终于肯在她耳边轻声说些什么，得到她在睡梦中弯起的一个微笑。
他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睡着。
心照不宣。
邪见从来不知道自家大人找了女人之后会是这个样子！冷脸还是一样摆，但那个女人根本不怕，得寸进尺，杀生丸大人居然也纵容！
自从上路以来，那两个人每天的日常就是秀恩爱！共乘一匹马，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眼神对视都像是火花带闪电，晚上从来看不见人！
邪见一双老眼在短短几天里仿佛要闪瞎！偏偏周围一个能吐槽的都没有！玲还不太懂，琥珀从来不瞎看，只有他！只有他！
杀生丸大人啊！您是被这女人下毒控制了吗？为什么她做什么您都不反抗啊？！纯血大妖的骄傲呢？勇往无前追求力量呢？女色误人啊！
直到有一天傍晚，乌云突然浓重而迅速的汇聚过来，眼看就要出现大敌，邪见居然松了口气。
妈哒，杀生丸大人终于有正经事做了！
原本闭着眼睛，半靠在杀生丸胸口的非明慢慢睁开了眼，伸手将幽文牙抵出一截，露出雪亮的剑光。
“是什么人？好庞大的邪气。”
杀生丸皱起眉，望着远处的天空，“似乎有奈落的气息，但……”好像还掺杂着别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写一碗狗粮，美滋滋，虽然我还是单身狗，但不妨碍我写男神。
一路火花带闪电，对视的时候眼睛都像是噼里啪啦的火花。
西门吹雪就不能这么写，因为古龙给他的设定就很冷。
从小就冷漠无情，只对剑感兴趣，长大后最喜欢剑上的血花。
如果西门吹雪真的甜蜜蜜，那追根究底认真分析，我觉得人设是有点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