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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第两百三十五章 ...

  •   天晴云淡,清风徐徐。

      旷野的高台下方,重重人影弯腰俯身,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唯有不知名的鸟雀在头顶上方啼叫着飞掠而过。

      寂静维持不多时,便被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

      宽大的袖袍在风中倏然扬起,在风里猎猎如旗帜。

      白衣素带随着腰肢旋转飘舞,舞者手持一枚纯色骨铃,面上戴着由青铜制成的狐狸面具,子夜般漆黑的发间点缀着白色的绒毛,随着她的动作在风中细细晃动,或跃动,或飞旋,徜徉在一串轻快的铃音中。

      她有一双黑色的眸子,黑中透着微微的紫,华美深沉,含着轻盈笑影,如一只狡黠的白狐,鲜活灵动,又像是一只优美骄矜的白鹤,随时要振翅飞去。

      凡人听不懂的巫语从她唇间发出,音色清媚婉转,若山间清泉,若松林流风,只是单纯听着都是一种享受。

      她歌声越来越快,舞姿也越来越急,模仿着兽族做出各种姿态,在山林奔跑,在草丛嬉戏,在夜间拜月……仿佛真是一只狐妖化作了人形,前来蛊惑天下芸芸众生。

      应和着她的舞姿与歌声,天上乌云聚拢,雷电频闪,骤然间,大雨倾盆而下,像砸落的瀑布,铺天盖地浇了人一身。

      台下的人仰起头在瓢泼大雨里欣喜若狂,欢呼出声,感激神明的恩赐。

      舞者面具下的唇轻轻勾起,裙摆在台上飞旋若凤羽,却不染半点水痕,像是与外界隔着一层薄膜,大雨不沾她身。

      等最后一句唱完,舞蹈停歇,仍有很多人怔怔无法回神。

      舞者却不多理会,从高台上缓步而下,姿态如在云间漫步,顺着人们下意识分开的那条道路,从容离去了。

      雨落的快而急,这样倾盆的暴雨一般不会下太久,这次却一口气下了好几个时辰,正好弥补了之前田地里的干涸,让水渠中也有了充足的水源,保住了这段时间的收成。

      雨下了很久,舞者也在雨里走了很久,屋子里的人此刻都在街上欢呼雀跃,不少人见到她都跪拜下来,感谢神明,也感谢她。

      “感谢妲巫!”

      “感谢您!”

      “感谢神明保佑!”

      没有华美的词藻,只有“谢谢”两个字在耳边不停地重复着,表达着朴素的感激之情。

      巫微微点头,眼眸里含着笑意,纵然看不清脸,那双眼睛也足够让人觉得温暖和安心。

      世间用咒语连接天地的人被称为“巫”,最早的巫者都是女性,而后来与天地沟通的男性被称为“觋(xí)”。

      而眼前女子被称为“妲巫”,并非因为她本人名字为妲,只是人们为了表示尊敬,觉得这位女子如清晨朝阳般照耀人世,为她造出了“妲”字。

      就像“觋”字一样,随着男子权力地位的升高,男性在巫职里的数量逐渐增加,“觋”和“巫”的差别,只是一个出远门谋生,一个在居住地谋生。男人们认为他们出门比女人更加安全方便,所以“觋”被定义为“男巫”。

      但妲巫的存在证明了“觋”字的错误,也让人们明白真正法力高强的巫者拥有着何等能力!

      这十多年来,正是因为有这位巫的诞生,他们冀州才如此风调雨顺,如今人人家中皆有余粮,也不必像过去那样,担心哪一天就会突然饿死。

      即使是商朝的都城朝歌,都还做不到这一点呢!

      白衣巫女在附近转了一圈,又去了她专门派人建立的医馆中,看看那些受伤的病人,顺便指点那些巫者和侍童们的医术。

      当然,医馆是她自己的称呼,这里的人更愿意称这里为神庙,人们并不能分清巫术和医术的区别,这个时候的巫医并不分家,但以后终究是要分出来的。

      可是绝不能着急,毕竟这里许多草药连那些年长的巫者都不能完全认识,何况是之后的配伍诊脉?并非人人都是神农氏,有那尝百草的勇气和好运气。

      她教导他们栽培良种,择优而育,如何肥土,如何耕地……粮食产量上去之后,就开始兴教化,着人教导他们习字、启蒙,之后便开始推广医术,顺便教人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且还修改了祭祀时常用活人的规矩,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这么些年下来,日积月累,倒也勉强算是有了些成效。

      理所当然的,她的威望与日俱增,名声如日中天,早已经超过了冀州目前名义上的掌控者——她的父亲。这些人民几乎要把她当成神明一样崇拜,认为她就是神明的转世,日后定然可以飞升成神。

      嘛,她对这些倒不是很感兴趣,修炼不过是修着玩儿罢了,也并没有想过未来要如何,只是觉得更方便一些。就像她祈雨一样,别人以为她在求有苏氏信奉的狐族,其实她心里只会求自己。

      不过……也许自己上辈子真是个神也说不定,毕竟他们都说她出生时云霞漫天,百鸟争鸣。而且她在想起神的时候,内心总是毫无波澜,更别提敬畏,也不知道是见得太多,还是无知者无畏。

      什么时候,他们才会明白,求神不如求己的道理呢?

      雨水密密而下,天地间好像多出了层层叠叠的珠帘,眼前的帘幕顺着她的脚步缓缓拨开,一直到了冀州候的府邸前。

      远远便望见两个披甲的门人守在那里,巫不曾停步,而是揭下脸上的面具拿在手中。

      守门的二人看见白衣人影款款行来,身姿曼妙,在雨中翩然漫步,便已知道来人是谁。不敢多看,只低着头将门打开,迎她进了府。

      甫一进门,一道雪白的影子便扑到她面前,四肢修长,爪子锐利,速度极快,眼看着撞上之后就要鼻青脸肿!

      巫女眼疾手快地将这个小东西牢牢抱在怀里,免去了自己跟它两两相撞的惨烈结局。

      这小家伙生的极其漂亮,浑身雪白无一丝杂毛,吻部略短,耳朵尖圆,体型小巧,尾巴却长而蓬松,正是一只白狐。

      她忍不住笑了笑,将它抱紧,从背影能看见巫女黑压压的长发,云一样柔软又厚重,与雾一般轻渺的白色纱衣对比鲜明,衬的雪衣更白,黑发越乌。微微露出的后颈修长,轮廓紧致流畅,姿态始终高贵端雅,肌肤在那黑白之间仿佛暖玉,于雨中莹莹生辉。

      叫人情不自禁畅想,这位佳人正面又该是何等姿容?

      “阿明,你归家啦!”

      前方迎面走来一位中年美妇,说是中年,其实不过三十出头,正是女人完全盛放的好年华,满身成熟风韵,如枝头熟透饱满的樱桃,艳丽诱*人。

      那妇人撑着一柄天青色的竹伞,密密的骨架上面覆着几层丝绢,已经微微湿润。她本还有一把女儿送的,用唤做油纸的新奇事物做的伞,只是那东西毕竟没有普及,如今也只得了一把,向来被她束之高阁,只有客人来时才会拿出来炫耀赏玩。

      “阿母,怎么又打起了这把伞?”

      女子轻声抱怨着,连忙牵着母亲往大厅走去,刚一进来就被对方一把抱住,惹得少女怀中的小狐狸连忙窜到主人肩上,这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打理自己刚刚被蹭乱了一丝丝的毛发。

      我的美貌,尔等凡人可不允许扰乱半点分毫!要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它早就发火了!

      白狐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眼珠里那妇人上上下下不住打量自己的女儿,泣到:“我儿,你似是又瘦了些,这段日子准备祈雨,也是辛苦你了。”

      “阿母不必这样说,女儿并不觉得有什么辛苦的地方,您日日在府中操劳,才是真的疲累。”

      少女望着母亲眼底的红血丝和眼下的青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不怎么好过,底层人民自不必说,地位高自然也有地位高的难处。她和父亲除了求雨,总还要做点别的,毕竟不可能永远靠求雨来抵御这样的天灾,还得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未雨绸缪。

      至于母亲,府里大大小小的琐事就足够她天天忙活的脚不沾地。这次调遣物资,自己总览全局,父亲调遣人手,母亲则是负责算数统筹,要不是计数的法子已经改良过,只怕进度要更加缓慢。

      纵然如此,母亲仍然好些天没能睡个囫囵觉了。

      她心里一叹,轻轻回抱住母亲,对她微微一笑,拂过她额间鬓角的手指干燥温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目光柔和,似晨曦的第一缕微光。

      世人赞美她,尊她为“妲”,实在是半点没有错的。

      天色昏暗,女子的笑容却像是月光自海面冉冉升起,一瞬间令人忘却了呼吸。

      那仰起的面容雪一般皎洁无暇,睫毛漆黑如鸦羽,嘴唇嫣红如朱丹,容颜极盛,有种触目惊心的昳丽。眉心中间恰好生了一点殷红小痣,像是后天点缀装饰的朱砂,艳丽如血,生生滴在了人心尖上。

      何等的美丽……像是白狐幻化的妖魅,让人无法逃脱……

      妇人出神地望了她片刻,回过神来却满心忧虑,她与丈夫只能说是中上之姿,生出的女儿分明是相似的眉眼,五官轮廓却无一不精致绝伦,组合在一起更是恰到好处,恍若天人!

      只是这样的美貌……

      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儿,你当真不愿意嫁给西伯侯长子?那孩子幼时你我也曾见过,长大后更是年年来拜访,文采斐然,卓绝君子,心意你如何不知?”

      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情意炽热,不懂遮掩,那时尚且未定性,不敢轻易许诺,可如今少年已成青年,女儿正值春桃般灼灼盛放的年华,他还是一直等着自家闺女,如何不让人动容?

      “女儿不愿嫁人。”或者说,不愿意嫁这个人。

      偏偏这里就有个不解风情的石头美人,语气平淡地拒绝,听不出一星半点儿情丝。

      周氏姬考固然出色,但她并不喜欢,毫无理由和道理可讲,若说真要嫁给谁……她眼神不由得游移,想起了成年后偶尔做过的一些梦。

      难以启齿的,却足够美好的梦境……

      妇人又是深深长叹,“阿明啊,你生的这般颜色……”

      说是个木头吧,这世上又该去哪里寻这样活色生香的木头?她越是拒绝,就越是让人想要得到,不愿放手。

      话未说完,被唤作阿明的少女却完全明白对方的未尽之语。

      母亲在忧心这张过分出色的脸,总担心它会带来什么不可预料的灾祸,让命运偏向一个糟糕的方向——不过当事人从不思考这些。

      母亲总该明白一个事实,只要实力足够,一切顾虑都会被彻底粉碎。

      她辛辛苦苦治理冀州,可不是要为殷商做嫁衣的。

      当然,商朝殷氏那位名为“受”的君王,虽然取的名字奇奇怪怪,因为作风强硬,手段暴烈,还传出了暴君的名声。但以阿明的眼光来看,那位其实是个相当有为的明君。

      明君和暴君从来都不是对立的,虽然至今为止似乎都没有出现过两者为一的人,但殷氏子受大约可以算一个。

      他手段强硬,在朝堂上完全不在乎旁人的指手画脚,任用有才之人,不在乎出身,朝廷上奴隶和女子达到了商朝有史以来的最高峰!他甚至对官员们实行考核奖赏制度,狠狠刷掉了一小批完全无作为的官员——阿明相信,只刷掉这么点并不是因为只有这么点儿,而是因为他放缓了脚步,不至于迎来过分的反扑。

      不折不扣的改革派!锐意进取的同时,难得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反而选择一点点蚕食!

      令人欣赏!

      除此之外,他和阿明一样也在农耕上下功夫,君王的号召力自然不一般,但真要说起来,阿明一个人可以抵得上全国,现在的好多改良种子和农具,可都是冀州献上去的呢!

      谁也不知道这个少女小小的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阿明自己当然也不清楚,好像生下来就知道的东西,见到了就能触发相关技能,跟玩游戏一样。

      嗯,这个玩游戏跟小时候乳母家的孩子玩的肯定不一样,但具体是什么,阿明也说不明白。

      总之呢,阿明觉得阿母的担心实在是很没有道理,冀州强大到这个地步,比之王都也不差,甚至凝聚力更强,谁也不可能对她这个背后的实际掌权者出手——即使她生成了这个样子。

      那些为了美人而发动战争的家伙啊,在非明看来不是随便找的借口,就是个真傻子!

      何况这张脸真有那么好看?阿明表示怀疑。

      在遥远的朝歌城,被某人念叨着的子受同样对美貌表示了质疑。

      商朝帝号按照天干地支来排序,这一任君王的父亲因为死亡的日期推算,被称为帝乙。而他在死后大概也会根据自己人生中某个重要日期,被叫做帝甲丙丁戊己庚辛……怎么听都觉得帝辛顺耳一点。

      不过这不重要,毕竟不管是“子”这个姓,还是“受”这个名字,都让人觉得奇奇怪怪。但是周围人完全不这么觉得——“子”姓多好啊!天之子!“受”字多妙啊!天命授之!像他前面两个哥哥,一个叫子启,一个叫子衍,都不如子受好听!

      殷受:……寡人就听你们瞎瘠薄吹!

      受、衍、启……他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先王是想多生优生,继承人越多越好呢!可惜他走的太早,王太后生的也不多,满打满算就兄弟三个,其中只有他是在王太后由妃子晋升王后之后生的,其他两个兄长都因为出生太早,时机不对,与王位失之交臂。

      若是加上其他妃子,王宫里的兄弟姐妹也没有超过十五个,在商朝历代君王中确实称得上子嗣稀薄。

      当然,目前还是一只大龄单身狗的殷受是没资格嘲讽的,但和隔壁生了八十多个儿子的西伯侯姬昌比起来,那可真是不必多说——哦,那是帝乙死前的数量,目前这数字还在往上面涨,前阵子传过来的消息,说是已经到九十九了。

      九十九个!儿子!还不算女儿的数量!

      要是等两个人都下去见了面,他父亲保不齐要酸死!

      西伯侯和帝乙是老对头,爷爷太丁和前任周侯姬历也是生死大仇,或者说,周人与商朝之间一直都不是什么和谐友善的关系。

      当年太丁对周采取怀柔政策,周侯姬历向外征伐,先是余吾戎,再是始呼戎,后来还搞掉了翳徒戎。眼看着姬历连连大胜,周人发展越来越快,太丁便坐不住了,年纪一大,头脑发昏,加上他当王的时候隔几年的旱灾和冰寒,连个理由都不找就直接把人囚禁咔嚓了!

      解决心腹大患,他没几年就蹬了腿,爽快的闭眼升天,可怜他父亲跟下一任周侯继续大眼瞪小眼,两双眼睛谁也不敢从对方身边挪开。后来因为东夷那边人方部落叛乱,帝乙还不得不捏着鼻子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了死对头,差点把自己活活气死!

      周人发展一直很好,受了姬历死的刺激,这一任西伯侯姬昌发愤图强,天文地理样样精通,卜卦经算尤其出彩,年轻时长得贼好看,为人风评更是被诸侯奉为楷模……最最要命的是,他的儿子特别多,其中出色的也特别多。

      其长子姬考一直被称赞有乃父之风,听说跟冀州侯的独女妲己相互有意,很可能会结姻联手;次子姬发则是武艺超群,剩下的儿子也各有所长,硬生生成了帝乙的心腹大患,临死前都不忘拉着自家儿子的手,嘱咐他万万小心。

      殷受倒不怎么担心。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个样子,不哭不笑不吵不闹不惊不扰,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一度让母亲觉得他是个傻子,刚出生就抱着他天天哭,坐月子没做好,身体一直病弱,后来因病而逝了。

      幸好他开口说话还算早,甚至很快就能说的非常流利,读书习字学武样样出色,才让母亲放下了心。

      他爹当然更高兴,觉得遏制周人发展,中兴商朝的重任完全可以交到他手上。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儿子平常看着沉默,实际上天生脑后反骨,最是叛逆桀骜,从来不会按照别人的想法来走。

      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别想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他身上。

      他爹死了好几年,殷受也懒得管老头子临终遗愿,兄弟们一个个打发出去,听话的就给个官,不听话的就地圈禁,兄友弟恭那是什么玩意儿?不存在的!只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倒不是暴虐肆意,不过是懒得在废物身上多费心思,除非你才华高到能让他多看一眼,才会勉强容忍你半分。

      先王的老臣若是敢逼逼叨叨,自然也有的是办法整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杀人法子多的是,所以才说当初太丁昏了头,杀了一个姬历有什么用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该做绝!完全没有一个王者该有的政治素养!

      袅袅烟气突然飘到鼻尖,殷受稳稳保持着恭敬的姿势发呆,出神地看着眼前的神像和篝火,想着些乱七八糟和祭祀完全不相干的事,面容却端肃冷淡,乍一看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好像他真对女娲真有多虔诚似的!

      世间求仙问道者不少,像本朝的闻太师就是一个,说实话感觉修的挺一般的,打仗倒是一把好手……所以倒不怪殷受对女娲不虔诚,就算真虔诚了,还不是该旱的旱,该冷的冷,祭祀这么多年,也不见对方现个身,或者保佑商朝风调雨顺啊!

      修仙不过是对个人有好处,对王朝无益耳!

      要不是祭祀的习俗从古至今都有,已经渗入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殷受早就下令废除祭祀,而不是潜移默化,一点点去改变那些动不动就用奴隶和活人祭祀的习俗——为这些有用没用的泥塑石像献祭性命,死的实在毫无价值。

      火光中弥漫的烟气有些熏人,不知是不是站久了的缘故,殷受突然觉得自己被熏得头晕,眼前一晃,好似平地生出无数美妙幻象。

      ——琼楼碧宇宝光泠然,仙乐阵阵传入耳中,周围尽是珍禽异兽,而在那无数奇珍簇拥中的女娲神像,脱去石胎,肌肤寸寸生辉,眨眼间便活过来,美貌如珠如玉,周身神光迫人,朝他伸出手,款款而笑。

  •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写的是历史加封神,主要是玄幻;其次,妲这个字的含义是我瞎编的。
    前任周侯叫季历,但是他们家都姓姬,季一向表示第四子,所以合理猜测叫姬历,是他父亲第四个儿子。
    伯邑考,伯是长子的意思,邑我会瞎猜是他治理的地方名称,所以叫姬考。
    帝辛,殷氏,子姓,名受,“纣”是“残义损善”之意,“纣王”是后人对他的贬损评价。
    妲己,有苏氏,己姓,名妲。“妲”字最初含义不可考,后世也只说它用于人名,所以我编了一下,拆成女和旦,旦是天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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