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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预世界 歌剧魅影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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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戈林赛马会,第五天,第二场,这是一场赛程2000米的速度赛。
贵族观赛区。
顾筠靠在葛兰肩头,他的视线里充斥着各色的帽子。
这让他想起了他没有进去云端之前,去过一次全英国最大的赛马会——皇家艾斯科特赛马会,那时他只能坐在平民席观赛,而只有欧洲的贵族们和得到有资格坐在贵族席观赛七年以上的人的推荐才能坐在贵族区,当时的他显然不够格。
如今想想,平民席和贵族席也没有多大区别,只除了一点——看到的帽子少了很多款式和花色。贵妇们似乎比普通人更在意帽子是不是引人注目啊。
葛兰伸手拂过顾筠脸颊,语声关切:“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
葛兰低下头吻了吻顾筠的嘴唇,才重新将视线投回了赛场:“你觉得哪一匹能赢?”
当然是十三号!顾筠心说。
按照剧情,接下来的进展会是艾凡买中了十三号马,因此大赚了一笔。然后遇见了被公爵搂着腰的德文,因为德文的背叛而怒火中烧,在难听至极的辱骂中将挣来的钱尽数砸在德文脸上。
大庭广众之下,这是一种何其羞辱的行为,何况做出这种行为的人,是德文的至爱,所以德文才会旧疾复发到最后一命呜呼。
“我想该是十三号吧。”顾筠垂下头去,情绪低沉。那匹注定给艾凡带来巨额□□和给德文,也就是现在的他带来死亡的马。
可他才说完,就听见葛兰低低的笑声,“除了十三号外,任何一匹马都可能赢。”
葛兰伸手指向十三号马的所在的。
顾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竟愣住了。
那匹背上铺着十三号的锦布的马显得格外焦躁,完全不听从牵马师的指挥,其他马已经在骑士们的牵引下顺从地进入了匣箱,而十三号马的那位骑士甚至不能坐在马上。
顾筠猛然回头看向葛兰,葛兰正微笑地注视着他。
“你怎么做到的?”顾筠问,他自然知道参加赛马会的马管理的严格,为了赌马的公平性,一切贵族都是不被允许插手的。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第十三号马根本就是女王送来参加比赛的马。
“山人自有妙计,第六场的十三号马也不会赢的。 ”葛兰低头亲了亲顾筠的脸颊,然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所以,梦永远只是梦,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赛马会结束之后,经过颁奖典礼,晚宴就开始了。
因为顾筠身体的缘故,对于很多食物都忌口,便推辞了晚宴,在赛马场附近游荡,他打算在这里偶遇一个人。
而葛兰却没有成功脱身,他此时正坐在整个晚宴最尊贵的宾客们所坐的那张长桌上,长桌的尽头是身份最高的来宾——约顿王国的女王陛下。
她的年龄已经四十有余了,皮肤依然白皙细腻,岁月的痕迹丝毫没有爬上她的脸。女王姿态优雅地拿起桌上的刀叉——这昭示着晚宴正式开始。
衣着华丽的贵族们男女交替坐着,在餐桌上高谈阔论。谈到赛马会的盛况时,有人举杯间提起十三号马的频频失态。女王得体地微笑着,视线扫过所有人,在葛兰的脸上停留略微得久了一点。
葛兰用右手食指在餐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隐秘地表示了他的感谢。除了女王,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赛马会结束之后,经过颁奖典礼,晚宴就开始了。
因为顾筠身体的缘故,对于很多食物都忌口,便推辞了晚宴,在赛马场附近游荡,他打算在这里偶遇一个人。
而葛兰却没有成功脱身,他此时正坐在整个晚宴最尊贵的宾客们所坐的那张长桌上,长桌的尽头是身份最高的来宾——约顿王国的女王陛下。
她的年龄已经四十有余了,皮肤依然白皙细腻,岁月的痕迹丝毫没有爬上她的脸。女王姿态优雅地拿起桌上的刀叉——这昭示着晚宴正式开始。
衣着华丽的贵族们男女交替坐着,在餐桌上高谈阔论。谈到赛马会的盛况时,有人举杯间提起十三号马的频频失态。女王得体地微笑着,视线扫过所有人,在葛兰的脸上停留略微得久了一点。
葛兰用右手食指在餐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隐秘地表示了他的感谢。除了女王,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艾凡曾去的那家小酒馆里,安琪罗担忧地看着顾筠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啤酒。
桌上的一扎啤酒又要喝尽,顾筠抬手做了个添酒的手势,安琪罗一下子抓住顾筠的手,“不要再喝了!”
顾筠转过头看着安琪罗,湛蓝的眼眸映上酒馆里的烛光,如同波光淋漓的海面。
他轻轻笑了笑,蕴含醉意的声音有着迷离的沙哑,“安琪罗,不要阻止我,再陪我喝一杯。”。
他边说边向安琪罗举起酒杯,却又猛然掩住嘴唇剧烈地咳嗽起来,端着酒杯的手摇晃着,酒液四下溅落在桌子上。
安琪罗忍无可忍,一把夺下顾筠手中的酒杯,怒火中烧,“不要再喝了!你至于这么虐待自己的身体吗?”
顾筠抬手想要取回那杯酒,安琪罗坚定挡下他的动作,“不要再喝了!你这是在自己找死啊!你就那么想死吗?”
“死吗?”顾筠好笑地勾起唇角,似乎对安琪罗的怒火浑不在意,“早死容易晚死难。既然注定是相同的归宿,为什么不早点呢,也能免去世间的诸多愁苦。”
“你怎么能这么想……”安琪罗语声焦急。
顾筠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别说那么多,我叫你来只是想有个人陪我喝酒罢了。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安琪罗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中肯而苦涩,“我知道你答应了葛兰公爵和极力避开艾凡,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同我说说。有些话说出来比憋在心里,感觉会好很多。”
听完这句,顾筠不由自主感慨了一下安琪罗真是乖巧懂事识大体,自己想要他接的台词,甚至不用做过多铺垫。
这时,侍者又端来一扎啤酒。顾筠刚想拿起一个空杯倒酒,就又被安琪罗制止,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将一切都告诉你,今晚你陪我一醉方休吧。只这一次,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喝酒了。”
艾凡每逢心情烦躁,总要去那家酒馆买醉。今天他刚推开酒馆的门,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两个人——顾筠和安琪罗。
他想要上前打个招呼,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和顾筠说什么。他一向害怕尴尬,总是在竭力避免,这也是他傍晚为什么没有和顾筠继续那场对话的原因。
到底怎么和顾筠开口,他想了又想还是没有结果,最终还是决定找个不醒目的位置坐下,慢慢思考这个问题。
正在此时,顾筠和安琪罗的对话刚巧告一段落,顾筠余光瞥见艾凡走进酒馆,心中很是满意。
他不敢肯定艾凡今晚一定会来,但这毕竟是个大概率事件,再说,就算艾凡不来,顾筠也有九成把握安琪罗会把他今天说的话转告给艾凡,不过艾凡来了效果自然会更好。
好了,是时候了。
顾筠端起酒杯又喝下一口,突然呕出一大口血来,血液落入金黄色的酒液中,将之染成鲜艳的赤红色。他松开握住酒杯的五指,整个人向前倾去,安琪罗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他。
“啪!”酒杯掉落在地摔成粉碎。
艾凡寻声望去,安琪罗正一边扶住顾筠使他不至于摔倒在地上,一边极快起身到顾筠身前查看他的状况。
顾筠头轻轻低垂着,双眼紧闭,整个人已然昏迷,唇角一抹鲜红更趁得面色苍白如纸。
安琪罗使顾筠靠在自己身上以做支撑,抬头环顾四周,想让酒馆老板派人去请医生。在抬头的一瞬间,他的视线直直对上艾凡,又迅速转开,招呼着酒馆老板。
艾凡不明白为什么,那一瞬间,安琪罗看向他的眼神带着那么深的憎恶与怨愤。